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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场婚礼的因由


“先别开灯!”周瑾瑜阻止韩秀熙开灯的动作道,靠着记忆在黑暗的房间中摸到了放在水晶吊灯里的手机,手机的摄像功能还开着,周瑾瑜拉着韩秀熙靠着墙角道:“要不要看看我们离开之后到底生了些什么呢?”

        韩秀熙看不清周瑾瑜的面孔,下意识的紧紧抓着他的手腕道:“我还真想问问你,到底现了什么?那我的手机在你的房间里到底想拍什么呢?没有我的吩咐,你住进去的房间不会有任何打搅,莫非你是不信任我么?”她有些无奈的撅起了嘴。

        周瑾瑜摁了下她珠润的唇道:“别扯那些没有的,我既然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们先来看看到底生了些什么,再来讨论吧。”他按下播放键,然后快进,直到画面忽然一亮才用正常度播放。

        一直黑暗的房间里忽然被打开了灯,一名周瑾瑜不认识的花白头的老人走了进来,韩秀熙见到他先是“咦”了一声,再想说话时却被周瑾瑜捂住了嘴,周瑾瑜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要求她无声息的继续看下去,画面中的这位老人让开了身子,让一名“美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周瑾瑜见过一面的金浩民。

        金浩民戴着一副白手套仿佛很专业的检察官,先是在周瑾瑜躺过的床上摸了一阵子,然后开靠近枕头的位置摸起了一根长,那显然不可能是男人的头,周瑾瑜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上飞机前的确是和赵雨馨在一起的,什么时候一根头黏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也没有注意,一直到睡上了床,这根头也没落下。

        花白头的老人取出了相机,将那根头拍了下来,金浩民又很小心的将头放回原位,只是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他四处瞧了瞧,从口袋里取出了设备,安装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但因为休息的客房并不大,显眼的位置又多,金浩民只是有限的选择了几个地方安装设备,周瑾瑜躲起来的这个墙角幸运的处于盲点,这也是进行过监控窥视的周瑾瑜的经验之处。

        随着各种装置安放完毕,花白头的老人道:“金少爷,我怕小姐他们等会儿就回来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金浩民竖起了手摇了摇,示意再等一会儿,他走近床头柜附近,周瑾瑜来尔身无长物,除了口袋里一些现金和信用卡之外,只有一副赵雨馨送的蛤蟆镜,周瑾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将这副眼镜带在了身边,金浩民拿起了那副蛤蟆镜仔细看了看道:“做工很粗糙,材质也并非是什么上乘货,镜片甚至可以说完全是由塑胶做的……这个化名为山田本一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从言行气质上看,并不像是那么没有品位的人,能够和韩秀熙有过前缘,入得了韩秀熙的法眼,我也不相信他会是这种生活品质……而且虽然形象落魄,气质迥异,但外形上的确和那位世界第一小提琴大师非常相似,在进来之前我只有五成把握确定是他,现在已经有了七成把握。”

        花白头的老人颔道:“金少爷说的是,韩小姐平时交际的人并不多,但是对这位周瑾瑜却格外的关注,若说只是崇拜似乎有些过了,而且小姐自幼就没有什么音乐细胞。”

        金浩民放下了蛤蟆镜道:“我不管韩秀熙以前有什么,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也知道一旦我和韩秀熙成婚后,韩式企业的状态,那个时候你是要叫我金少爷呢?还是老爷呢?我想有些话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确,该要与我说点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那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低下头道:“是的,老爷!韩代表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幼虽然有主见的很,却少有与她父亲相对立的时候,自三年前韩老爷因为肺癌而病危之后,韩代表就接手了韩氏企业,韩老爷为公司操劳了一生,便只有这么个女儿,当时立下的遗嘱也很明确,韩代表若是有能力,便由她继承韩老爷的地位,若只是图个安逸的姑娘,便应下金老爷的婚事……两年前,当韩代表斥资三千万买下刘诗涵小姐的合约时,整个董事会都是持反对意见的,韩代表却意外的拿出当年的遗嘱,和董事会占有最大股份的金老爷谈了一个小时,那个方案就这么通过了。”

        金浩民微微翘起了嘴角,从怀中取出了镜子照了照才道:“想必你们都猜到了,韩秀熙的条件就是和我结婚,当时父亲正是关键时期,非常需要有地位的商家予以支持,固然他有韩式企业的部分股权,可是因为不能站到明里,这些股权也是寄在韩秀熙名下的,内中的关系很复杂,我父亲早就想完全掌控韩式企业,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虽然韩秀熙这个女人我瞧不上,但无奈她有太多的资本,即使我父亲是政界要人,如果没有资本,那一切都只是空谈,所以……我不在意她的私生活,也不在意她的以前的事情,但是必须完全控制她,在结婚之前不能让她转移任何信息,哪怕是一张纸片都很可能涉及到关键,就说这么多了……这个地方我多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我们走吧。”

        随着金浩民的退出,房间再度陷入黑暗,一直快进到结束再也没有任何情况生,只是这一段录影却让周瑾瑜和韩秀熙脸色青,周瑾瑜则是心虚,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韩秀熙的,却不知道韩秀熙为了帮助他,甚至为了让他和刘诗涵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任谁瞧着金浩民这妖里妖气的男人都不会顺眼的,固然俊美有余,甚至可以说是妖艳,可是骨子里那种浑然不是滋味的感觉令人相当难受,周瑾瑜只是看了一段录影,本相毕露的金浩民便令他浑身毛孔都收缩起来,一瞬间他想到数个心理疾病的专有名词,洁癖、控制欲、自恋狂,难怪韩秀熙总是将她的婚姻描述成一个森罗地狱般的情景。

        而韩秀熙脸色骤变则是因为金浩民吐露的事实,固然这段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可是这么直白的表露出来o]o。,任谁也接受不了,不论在何时,多么坚强的女人对于神圣的婚姻总会抱有一丝幻想和期待的,只是金浩民一巴掌就把这些虚幻的气泡都拍碎了。

        周瑾瑜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窥视的人,虽然他和林玲同居的时候,很是享受她的窥视,并且毫无作态的展示着自己真实的生活,但被金浩民窥视,他会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从心理上就无法自由自在的展示生活,刚刚的录影也暴露了金浩民安装设备的位置,他在黑暗中忙碌了一阵就将这些设备全部破坏了,虽然在小白楼居住的那段时间很短,但在地下射击训练场里的训练却是让他这一生都受用无穷。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有些事情你必须让我知道才好,这个房间现在很安全,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平安离开尔,最好能将你的情况全部告诉我,为何初次见面时你那么期待,又那么害怕?看到我的时候极力隐藏那份感情,明明想要的很,嘴上却巴不得我立刻就离开?我只知道有隐情,却无法知道那是什么。”周瑾瑜坐在床上问道。

        韩秀熙低着头犹豫了很久,还是叹了口气道:“今天是我冲动了,谢谢你给了我在婚前最后一次的美好记忆,一起喝茶也罢,日落也罢,一起逛街吃小吃也罢,那些以后都不会再生了,能让我以一个轻松的心态去接受审判,已经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忘了我吧,你本来就不爱我,硬要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想你只是为了报恩,或者说是可怜我而对我的施舍……”

        “施舍?我不知道这个词从何说起,爱这个字……我越是看的清楚了,现自己的心也越是模糊了,如果说我爱刘诗涵,我却又为何放她一个人去洛杉矶打拼?如果说我爱林玲,却又为何让她怀着我的孩子孤单的离开?如果说我爱6婉琪……为什么她违背了承诺,选择了分开,我却一点也恨不起来?都说爱的越深才恨的越痛,我却只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你听的没错,就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只想不去违背自己的意愿,跟着心的感觉走吧,做一切我想做到的事情,现在,我只想带你走而已,只要你愿意就行了,其他的那只是给自己不满的借口。”周瑾瑜站起来望着窗口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他是爱赵雨馨的,那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说无法在一起呢?或许这个答案只能来自赵雨馨,周瑾瑜可以无所谓,但是他看得出来,赵雨馨是无法逾越心里那条道德的鸿沟,越是靠的近了,越是伤的深,直到赵雨馨遍体鳞伤的那一刻他才现,无论多么舍不得,他也必须离开了。

        韩秀熙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吧,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怨怪的……金泽勋这个男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是金浩民的父亲。”

        “韩国前任国防部部长,现任的常驻青瓦台国务院事务总理?果然是好大的来头!”周瑾瑜面无表情道,这辈子虽然很少接触这方面的讯息,但无奈前世由于在尔的工作就是这个,想不知道也难,说起来韩国经济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从农耕畜牧到加工运输,各行各业无不透着政治的味道,通常便是某个政治家坐上了某个位置,那么这个位置之下的所有统属经济都要跟着他姓了,这是在韩国政经不分家的站队现象,所以无论哪个政治家背后也不可能缺少了经济的支持,这些政治家表面上与经济完全撇开,完全将自己独立于民主主义,但实际上拼命的占有经济份额,如同黑社会火拼抢地盘没有区别,越是经济实力强大,在政治会议上说起话来就越是有力量,这与社会主义的中国又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金泽勋在担任国防部部长时就有过一些与比利时武器制造公司的暗中交易,不仅吃回扣还会向相关人员勒索,他从军四十年,对国防的建设贡献很大,在军中的威望韩国不做第二人想,但同时,他这么多年利用职权扣下了很多资金,这些资金都被他秘藏起来,作为再次向上攀爬的资本,但是如此庞大的资金不可能就挖个洞埋在地下,所以他必须找个人来管理,平时或许两人从不联系,但需要的时候,这笔资金就会出现,金泽勋挑中的那个人就是我父亲……这件事,也是我父亲病逝前亲口告诉我的,他原本只是种植业加工的一家普通业主,虽然努力的工作,但公司并没有多大的展潜力,直到某一天金泽勋来找他,通过各种手段,新划归在他名下的牧场忽然挖出了彩钻,紧接着公司升值,开始走昂贵的珠宝产业,那些投资已经查不到来源,但可以肯定的是与那笔资金脱离不了关系,我父亲一时被巨大的成功所迷惑了,虽然不甘心成为政治家的工具,却一直享受着成功所带来的喜悦,直到有一天才悔悟,这些成功固然灿烂,可是那并不是属于他的,反而他却成了别人的……在我与父亲见面时,金泽勋也到了,他逼问我父亲那笔资金的下落,我父亲害怕他加害我,就以我的名义写了遗嘱,然后掐断了氧气管……金泽勋一直以为我才是知道秘密的人,在他晋升国务院事务总理时,我却没有像我父亲那样给予他资本上的支持,这让他有了换掉我的想法,但是又怕资金的秘密消失,所以才放任我继续存在,话说回来,他其实同样感到很矛盾吧,被我父亲那样摆一道,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忍气吞声,自我从中国回来之后,我再也无法迈出尔一步,也是因为金泽勋,有时候我并不觉得我是在做事业,反而像是一只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鸟……”韩秀熙说道,神情里有着说不出哀怨。

        周瑾瑜眯着眼睛分析着其中的信息道:“也就是说金泽勋以为,只要你和金浩民结婚后,按照遗嘱,韩式企业全部的一切都归金浩民所有,那么即使你不说,他们也可以从公司的每笔账户中查询秘密资金的去向,就算是秘密资金不在了,但enZo这个品牌就足以令他眼馋了,韩国能够拿出手在国际上耀武扬威的东西不多,除了三星,现代这些品牌外,就只有enZo了,何况相比那些电子、重工业产品,enZo可是真正的硬通货,绝不会因为韩国的政治倾向和国际地位而有所贬值……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想来你父亲也没有告诉过你那笔钱的去向吧?”

        韩秀熙苦笑起来道:“如果有的话,我又何必用自己的终身去换那三千万的投资?我父亲见我的时候意识很清醒,我问过他那些钱的存在,害怕真的有一天,金泽勋会逼问我,但我父亲只是摇摇头,说那些本该用来强大国家,应该用在每一位韩**人身上的钱不该是我们碰的,我也就没有再追问了,我猜测过,父亲应该是瞒着金泽勋把那笔钱捐献了,enZo还要靠我撑着,在我和金浩民结婚后,虽然牺牲了我的幸福,可是我却不会有性命之忧,找不到秘密资金的金泽勋,还是要让我接管enZo,继续成为他赚钱的工具。”

        周瑾瑜忽然笑了起来道:“别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悲哀,金浩民也好,金泽勋也好,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至少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我忽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说金浩民主动悔婚是不是更有趣呢?”

        “不可能!金氏父子早已利欲熏心,恨不得现在就夺走韩氏企业的一切,怎么可能会主动放弃婚姻?瑾瑜,我是真的爱你,不想你出事,才将一切都告诉你,金泽勋虽然已经卸任了国防部部长,但却仍然有调动部队的权力,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惜出动军队,找个无所谓的借口也要平息一切阻碍,他窥视权利的**已经无法遏制,我们早已失去了可以在一起的机会……”韩秀熙很是哀伤的坐在了床边,忽然轻轻解开了外衣,露出了圆润雪白的肩头,紧接着便是褪去了裙子,光滑细致的肌肤闪烁着耀眼的洁白,周瑾瑜即使别开眼去,仍是能感受到一团火热的跳动。

        韩秀熙就那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今晚就让我陪你吧……我想把一切都给你,或许明日……我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语气清淡中带着一丝震颤,无论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却依然只是个女人,满是羞意的她用被褥将自己盖了严实,先前的美艳只是昙花一现的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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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淋雨了,有点小感冒,回答一下玉邀大神的问题,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段情节,我姑且综合解释一下吧,虽然明知道无法在一起,但内心的那种欢喜却总令人不舍,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去想没有结果的事情,这就是男主充满浪漫情怀却又始终无法决心的个性,在文中对感情他唯一有的决定就是和6婉琪在一起,但6婉琪却以自己的原因抛弃了男主,至于赵雨馨和韩秀熙,是男主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什么感情的存在,相信现实中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这个女人令他不舍,但却知道没可能有结果,可心理上还非常期待她能够多点时间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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