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试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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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足有100出头，军方负责武器测试的人员以及毛瑟军工厂的技术人员都是一阵皱眉，还好己方准备的武器数量不少，不过对方对新武器这么重视还是让他们很是觉得受到尊重，尽管有些疑问。
而童天来这也是没办法，1888委员会式步枪在南洋的各种战斗中已经暴露出了很多毛病，如采用的圆头弹在远处精准度不高，射程不够远，弹壳颈部在抽壳时容易断裂、膛压过大容易炸膛等这些问题也都汇集起来交给毛瑟军工厂请求解决。对于这些问题，毛瑟厂方很是重视，尽管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战争，但是提出的这些问题，无一不是以前设计时很多地方没有考虑到的。毕竟1888式本来就是紧急情况下赶工出来的，而武器设计人员毕竟不如战士自己那样在战场有着贴身体会。
也正因为调查局提供了一系列1888委员会步枪的问题文件，所以德**方就要求调查局派遣人员参与武器实验，因为调查局背后的势力正在世界上某个地方进行着战斗，对这个最理解。
对着德方人员，童天来也没客气，直接说道：“给我们的试枪人员每人一只步枪，每人500发子弹。我们用我们的方式进行最贴切战争的方式实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同时进行寿命实验。”
“童，今天在这你说了算，一切以你的要求为主。”没在乎对方的语气，毛瑟兄弟大手一挥，身后立马抬出了十多个大大的木箱。
这次来这的人员以王绍武和陶君宜为首，各自领着一队人领取了武器弹药，立刻分别朝前方试射场地跑去。
一队人手拿红漆跑到场地终端的山坝上，互相商量着按照人形的动作在大大的白纸上画着人形外框，各种人形有站有蹲有卧着，有弯着腰，反正模仿着战场上的动作。每个人形靶的框内都按照顺序写着编号，从1到50号。
另一队人则是对着山坝测量着距离，划横线，从50米一直到1000米，如此密集的战线划分可是让试枪场的德方人员脑门子都冒出了汗。有这么离谱的吗？要不是场地够大，这还不能让这些中国人尽量的试枪了。实际上看到他们把射击距离超过500米时就感到吃惊了，战场上需要这么远的射击吗？有实际的意义吗？在这个除了国防军有狙击手的概念之外其他国家基本上没有。至于那些白纸上的人形，更是让他们汗颜那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么远，还趴着，白纸上就露出一个脑袋，诚心不让别人打啊，不少眼神不好的人都不知道前面白纸上有没有东西了。
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些整完后，第一队开始在50米范围**击，第二队在山坝侧面，准备随时记录与自己相同编号的射击成绩。
“准备射击，每批次20发子弹，第一队，就位。”
一阵“砰砰砰砰”的响声，如同爆豆一般。枪声的密集程度几乎都打成了马克沁的扫射。每打完一批次，山坝旁的第二队的人就趁着第一队向后延伸时上去更换靶纸。随着距离的延伸，从一开始的50米，每打20发子弹就延伸50米的距离，远处用望远镜观看的德方人员可说是大汗淋漓。
从200米内100%人形靶头部中枪，0失手；
300米95%头部，5%胸部，0失手；
400米80%头部，15%胸部，4%四肢等其他部位，10发失手；
500米的70%头部，20%的胸部，9%四肢等其他部位全部人员失手不足50发。
在500米范围内，50人攻击发射10轮每人200发子弹，总计一万发子弹，脱靶数不超过60发。让所有德国人瞠目结舌。按照这个效率，这天下有多少人给他们杀啊？
接着后面的距离600米开始，总上靶率变成60%，包括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700米变成50%，800米变成30%，900米10%，1000米还有5%。1000米一轮打完后，第一队的所有成员把手中的枪狠狠的砸在地上，连砸五下，然后拣起来就朝身边的同伴挥去，同伴也同样拿起枪对打，反正就是比拼着怎么整怎么来。打了10分钟都有点喘气，毕竟全力拿枪对抗的，又开始一轮一轮的从1000米打到50米。
如此的实验，让毛瑟兄弟都是面色大变，没想到这群中国人这样把枪狂整，都有点庆幸自己所用的钢材质量极高，不然根本禁不住这样猛打猛摔。
而德**方的人也是面色大变，这跟他们以前在军队里受到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原来现在战争中也需要这样来肉搏，难怪对方前年拿出了那样凶残的军刺，如果一方有这种军刺的话，那对另一方完全是屠杀。
他们完全清楚，如果这样接近目标的话，基本上是没有机会复装子弹的没那么多的弹夹，任何一秒钟都是那么的珍贵。更有一些人想到难怪对方在军工厂购买最多的不是步枪，而是手枪，在这种肉搏下，如果能抽出20发弹夹的毛瑟手枪，那就完全决定了胜利。这些靠在军队里猜想根本没什么想不出来，只有在真正的实战中才能懂得，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到底是在哪里打仗？中国现在没有发生内战啊。。。。
同时德**方也极为庆幸，如果没有邀请这些中国人过来，军部根本不知道现在真正的战斗中是什么情况，科技在进步，军队的作战方式也在进步，可即使这样也脱离不了面对面肉搏的可能。
他们肯定还藏着什么战术，几乎在同时所有的德**方人士脑子中突然涌出了这个念头，这样的战斗那些军事学员根本没跟军校里的任何人包括老师和学生们说过，如果不是今天，在将来的战争德国士兵肯定会在这个方面多出不少损失。
而知道了这些，有了针对性训练的德国士兵就可以以很轻微的伤亡正面解决敌人，什么是价值？这就是价值，不少人心中狂跳起来了。
从1000米打到50米距离，士兵们的射击准确度都有点下降，不过所有人都理解，刚才那十分钟互相对砸的可真是狠那，这时有些德**官反应过来了，刚才对砸不仅仅是考验武器的牢固可靠性，还考验这些武器的份量在长时间作战士兵手中的感觉，毕竟到了最后时，双方都打的精疲力尽了，就要靠互相比拼耐力。
最后100发子弹这些士兵们不再采取固定点的姿势射击了，而是快速移动着射击，突然趴下，突然跃起，突然冲锋等等。两个小时的测试让这些士兵们有点气喘吁吁，同样，另一批的士兵也重复了一次测试。等两队士兵测试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都没有回去吃饭，在12点刚到的时候，童天来就要求德方把伙食拿到场地来，不要耽误时间，因为这些学员出来一天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而没有学习。
德方对此并无意见，都是军队的人，在野外吃这种大锅饭太正常了。打完之后就是寿命测试，100名学员挨个的趴在一起，不停的射击着，即使打了数百发后枪管发烫也没停下，犹如机器一般。
对于战争中的残酷性，这些德方人员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在这种战斗中即使是把枪管冷却也有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
德方的有人笑着说道：“实在很难想象，在如此众多极高精准度的士兵射击中，我很难想象对面的军队还能提供足够的士兵继续朝他们的枪口上冲锋。”
童天来摇摇头，说道：“先生，战争是最能淘汰人的，能活下来的都是精华，能有高超的射击水准，就能有高超的躲避技巧，没有人能速度快的过子弹，但却有很多人有直觉上的危险警惕，很容易出现刚欲瞄准就不见了目标的情况。”
“而且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一个士兵或几个士兵面对十余倍的敌人冲锋，你说，这个时候还能停止射击吗？”
发话说笑的人一下子脸红了，“对不起先生，是我的无知，我向你道歉。”
恐怖的射击还在持续着，士兵们中间仅仅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在给学员们送子弹的时候，一名德**官发现了两点很奇怪的地方，直接问了出来：“先生，我看到你们士兵的耳朵中好像都塞着棉花，而且肩膀上都垫着一层厚厚的毛巾。”
“因为今天试枪场地不大，大家都挤在一起，长时间的话，枪响一直在耳边爆炸，会让士兵们的疲劳程度上升的很快，而且如果不想办法降低的话，也很容易降低士兵们的意志力和注意力。同样垫肩膀是因为如果不垫的话，今天身体受到这么多次的撞击，肯定要在床上瘫个好几天，影响行动。”
对于这些解说，好几名德军文书都在快速的记录着，记录完之后还互相对照一下，因为这些经验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能拯救自己的士兵性命。
天黑了，大家收队回去，对于步枪的性能童天来非常满意。
“根据我们学员交上来的反应，基本上很棒，但是有一点需要改变一下。”
“请说。”所有德方人员立刻明白，98步枪可能有不好的地方了。
童天来让德方的人员排成两排，成战壕的宽度，拿起步枪挥舞一下，说道：“你们看，实际战斗中战壕就这么窄，新枪太长了，在战壕里格斗很不方便，如果把枪管缩短一下，就很好了。”
毛瑟兄弟面容一正，这个问题是他们没想到的。枪管长精度高，枪管短精度低，这是一个常识，“童，可短了不就影响精度了么？”
童天来摇摇头道：“实际战斗中，对射的距离不会超过300米，而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很多时候都必须在战壕里解决，这个时候怎么办？”
毛瑟兄弟明白了，点点头，对方是战士，拥有绝对的体会。
最后童天来向德方提出了要求：“我们希望能够买到五条毛瑟98式步枪的生产线，五座火药制造厂，五座毛瑟98子弹厂以及第一批10万支步枪和对应的10亿发子弹。”
“噗”德方顿时好几个人一时被吓到了，天，这笔订单也太疯狂了。而毛瑟兄弟被这一份大礼直接砸的晕头转向。
“童，你确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们现在可以签订合同，而且预付定金。”童天来面带微笑。
德方互相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这笔订单太过惊人，赚的利润能让毛瑟步枪工厂直接规模扩大一倍。吓人，太吓人了。
“还有，我们希望可以购买你们克虏伯装甲钢专利使用权，以及三座年产二百万吨级钢的炼钢厂，三座年产300万吨铁的炼铁厂，还有造船厂。这些基础设施，我们希望能在今年12月31日运到中国。”童天来又抛出了一份天文数字般的订单。
“童，你们准备浮出水面了？”有人疑问了。是啊，这股势力太过神秘，有这么多的士兵，有这么多的资金，却偏偏一直潜伏起来。
童天来笑笑说道：“还不算，这些我们希望挂在你们的名义下，以德国在华投资的名义办理，当然你们不需要跟清廷政府提前打招呼，只需要有人在问你们的时候点一下头就行了。不需要承认也不需要否认，而这个算是这一批订单的附带小小条件吧，如何？”
“童，我们暂时不能答应你，这个需要我们的上面商量，你知道的，我们没这么大的权力。”
“我知道，我只是提前打个招呼，而且随之在后面的大概还有更多的订单，预计会持续十年以上，根据我们的统计，价值大概在。。。十亿马克以上。”
“哐当。”一名一直强耐着激动心情的财政人员这时也憋不住了。十亿，这可是十亿马克，而不是一亿马克，10亿马克相当于5000万英镑，对方有这么多的资金？可如果真的有的话。。。。丛中获取的利润绝对能帮助德国建立起一直强大的海军舰队出来。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整个德国高层绝对会被这一笔可说是空前的工业订单砸晕，甚至要让威廉二世烧掉他还保存在自己房间内的那张黄祸图给烧掉，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这名财政人员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如何能保证自己拿的出这样一笔巨款，我知道你们每个月都在德国购买上百万马克的物资，可这毕竟不是百万马克那样的数字。你确定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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