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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暴起


“垃圾种,只会偷袭的么?现在无路可逃了。嘿嘿,平时你那残废的死逃兵老爹有没有教你什么逃跑的诀窍啊?”刘龙被凌泥儿淬然击倒在地后,内心深深怨恨,心里认为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防备而被凌泥儿偷袭;因此围住凌泥儿后,言语不住的讥讽。

        “我父亲不是逃兵。”凌泥儿缓缓聚集体劲,右手运转“暴体”,看着眼前这伙从小一直欺辱自己的少年,口里缓慢的说。

        “哈!哈!你那混蛋老爹就是一个死残废逃兵!”刘龙扬起手中的木棍:“而且你也马上要变成你老爹那副鬼样子了!上!揍残这垃圾种!”

        一众少年都扬起手中的木棍铁条砖块朝凌泥儿打过去。刘龙对被凌泥儿一拳击中的事相当恼火,已经有言在先:只要找到凌泥儿,一定要将他打残。

        一想到凌泥儿一拳淬然“偷袭”自己脸上那一拳,刘龙就心中恼恨,扬起木棍跟在那几个少年之后,一棍就朝凌泥儿脸上扫去,嘴里更低骂:“你这垃圾种,便是你那下贱的母亲,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躲在家中不敢见人!”

        迎面而来的木棍铁条砖块恶狠狠的砸向自己,凌泥儿右手聚集体劲,淡淡的红气裹在拳头上,愈渐浓郁。

        “你这垃圾种,便是你那下贱的老妈,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躲在家中不敢见人!”的话语响进耳中。

        那个雪后清晨的情形就出现在凌泥儿脑海中:那一夜,父亲督促自己在酷寒中锻炼。

        “凌泥儿,你今日苦炼,是带着全家的希望,一定要通过黔国预选;还有一条更重要的你犹要记住:你今日之锻炼,更是为了在我死之后,好好保护你的母亲!你母亲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你和希儿可以怨恨我,可以在我死后将我尸体随便扔到山中喂狼;但是你的母亲,无论何时,我都要你们绝对尊重她,并要全力的保护她!不能让她遭受一点点的屈辱!”

        凌泥儿干瘦的身体微微抖动,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冒起,双拳变得火热。

        “嘭!”凌泥儿右拳击出,将迎面的一块青砖击成粉碎,“啪”一拳砸到一个穿着黑缎长衣的少年脸上;凌泥儿就觉得拳下一湿,一拳击中之下,少年被砸中的肉乎乎鼻子顿时喷血,仰面长呼着气瘫倒在地。

        淡淡的红光四起,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木屑横飞,一根根铁条也扭弯插在地上,那些砖块化成的灰色沙雨洒落下来,正落到瘫倒在四下惨哼着的少年身上。

        “呼!”由于刘龙是跟在诸人之后出手,凌泥儿右拳击飞众人的速度又太快,刘龙惊讶的看着那些少年被击飞,手中挥出的木棍却是不能止住的挥向凌泥儿。

        “啪!”木棍和一个淡红色的东西相撞,刘龙握着木棍的手剧烈的一麻,木棍几乎脱手。往那东西看去,却是凌泥儿的右拳;那和木棍相交一起的拳头青筋鼓起,微微发红。

        “你···你···你这垃圾种!你若敢打我···,我···我回去就让我父亲拆你家房子!”之前凌泥儿一拳打中自己,刘龙完全坚信那是因为凌泥儿的偷袭和自己的不注意。此时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呆住,口里结结巴巴的说。

        凌泥儿的拳头挨着木棍,眼睛看着惊慌的刘龙,一动不动。

        见凌泥儿不再动拳,刘龙惊慌稍稍缓解;手中的木棍试探性的轻敲了一下凌泥儿的拳头,见他仍不敢动,就放下心来:“这些歪门邪道小爷可不怕!垃圾种!你敢动小爷一下,立即就···”

        “嘭!”凌泥儿运转体劲,红光大盛,一脚将刘龙踢得腾飞空中;凌泥儿干瘦的身形随即高高一跃而起,一拳将腾飞起的胖子猛的揍落;不等刘龙落地,又是一脚将“肉山”踢飞起来。

        “啊!”凌泥儿低沉的叫了一声,追逐着刘龙肥肥的身躯,伴随着他凄惨的哀叫,狠狠的拳打脚踢着,发出沉闷的声音,不断的循环。

        看着凌泥儿暴起在眼前,不断腾起落下的狠揍刘龙,地上瘫坐的几个少年完全看呆。

        “啪!”鼻青脸肿,声息微弱的刘龙像个被打烂的西瓜终于落下,浑身抽搐着爬在地上,嘴里神志不清的低声哀求着:“饶了我···饶了我···”

        收拳站在一条青石旁侧,凌泥儿眼睛缓慢的扫看着地上瘫倒的少年,那些平日里气势嚣张的少年一被凌泥儿看到,都身体微颤的往一缩,神色惊措不已。

        “哈!小子,‘暴拳’!‘暴腿’!这个‘暴体’的暴字关键,就是这样了!”手绳里血骨惊喜的赞叹了起来:“这‘暴体’在修仙术诀的对比下等于垃圾,但是也算得上是仅凭体格打斗中的顶级秘技;你这小子这样短的时间就悟出其中关键,实在大大的出乎我血老的意料啊!”

        “这便是‘暴体’的关键么?这样的感觉从小到大,我每次被人欺辱,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血骨的话其他人都听不见,此时那些瘫倒在地的少年眼中:就见凌泥儿干瘦的站在那,一阵风轻过,吹起凌泥儿的布衣;那稍显单薄的声音,有些沧然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显得有些古怪。

        “哎···”血骨在手绳内若有所感:“你们这些凡俗者身体里藏储着怎样的潜力,是很难想象的;便是我心中深深记得的那人,当年他初入元极宗,同样亦是身份卑贱,后面却堪称这中洲修仙士中第一人。”

        几个还能走动的少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拖起地上的刘龙,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准备逃离。

        “泥儿,过去将他们全部格杀了。”血骨在手绳内欣喜的说。

        凌泥儿往前走了几步,那几个少年一听见凌泥儿的脚步声,一转头见凌泥儿正在身后。顿时身体颤抖着回头看着凌泥儿,一下都爬在了地上:

        “泥儿,平时都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

        “泥儿,你不要打我,呜呜···”

        “平时我朝你吐口水,真的只是碰巧···”

        “从小用狗屎砸你,我知道错了···”

        ···

        这几个都是临森镇上的大户子弟,一贯欺凌穷弱;几乎没遇到过人敢还手,心性安逸;猛然看到凌泥儿暴起之后的手段,心里的微弱防线已经彻底崩塌,深怕凌泥儿再出手像揍刘龙一样揍自己;都恐惧的爬在地上哀求。

        “这样的货色,一定不能放过,放过了麻烦会很多;泥儿,格杀了,干净麻利,我还能尝尝新鲜的腥血。”血骨在手绳里吧唧嘴。

        “你们走吧。”凌泥儿挥了挥手。

        “谢谢你!谢谢你!”少年们如逢大赦,拖着几近昏迷的刘龙,狼狈的逃走。

        “哎呀!小子!”血骨赶紧叫起来。

        凌泥儿手往身侧的青石之上一按,跳了上去,坐到青石之上,一条腿悬空轻晃;一轮浑圆的落日处在凌泥儿身后充当背景,将干瘦的身影拉得细长。

        “凌泥儿,你这蠢货!你不听老人言,放那几个混蛋走,你会惹上麻烦的;***,还害我没新鲜的血一饱口福!”血骨怒冲冲的在手绳里咆哮。

        一阵风过,掠过凌泥儿的头发,他此时只觉得甚是疲惫;听到血骨的咆哮后,露出一个难得的浅笑,将手在青石的石棱上一划,顿时流出血来。举起手,将那流出的血浸染到手绳之上。

        “小子···”血骨无可奈何的低叹了一声,那个黑气环绕的身影出现在凌泥儿身侧。

        荒僻的石场,风刮过草间,发出的声音让四下显得更寂静。

        凌泥儿抬头看了血骨一眼,不解的问:“怎么遮盖上了?你不是说只有我能看见你么?”

        就见血骨已经用一块黑巾,将那个一半白骨一半皮肉的可怖面容遮盖上。

        “经常让你看见就吓不到你了,遮盖起来,偶尔打开才有新鲜感了。”血骨嘿嘿一笑,随即又叹一口气:“泥儿,你真不应该放走那几个小混蛋。你可要知道,做人处事:要么忍,要么就残忍。要不你刚才就不要还手,就像你那时学狗叫,忍过去;此时你既然出手了,就应该彻底,直接将他们格杀。”

        “我只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了。格杀,还不至于了。”凌泥儿听着血骨的话,想着若真是格杀那几个人,还真是下不了手。

        “哎,‘教训’这个词,只能是拥有绝对实力之后,偶尔发发善心,当着消遣的玩笑。我看那几个小混蛋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血骨怅然的又叹了一口气。

        夜幕将落,四下都变低暗。

        在青石上坐着,凌泥儿心里实在无措的是:用尽一切办法,眼下终究预选无果,该如何回家,该如何面对家人。

        “哇!好浓的烟;夜幕袅袅烟,本应该是美景,但是那烟也太浓了点。”血骨看着远处,遗憾的说。

        凌泥儿朝血骨看的方向看过去,“嗯?”疑惑的叫了一声,起身站在青石上仔细看过去:“看那烟升起的地方,仿佛是我家的位置。”

        心里有些不安,跳下了青石。

        “都还没欣赏够这山间暮景呢。”血骨埋怨一声,身影一动,跳上凌泥儿的肩头;由于血骨仅剩真元,那样高大的血骨站在自己干瘦的肩头,凌泥儿也没感到一点重量。

        朝那浓烟升起之处一路走了过去,心里越来越不安;烟升腾起的地方也越来越明确表明,正是自己家的方位。脚步就愈来愈快,在青石板道上几乎是一路小跑。

        “怎么?”血骨里在手绳里问。

        “那烟好像是我家冒出的。”凌泥儿小跑着,担忧的说。

        “哦···”血骨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就说:“泥儿,这一路过去,你必须听我的。”

        “嗯。”担心中的凌泥儿也没多想,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跑。

        跑到街角那株大榕树的时候,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烟就是从自己家升腾起来的了,凌泥儿正准备转过大榕树。

        “慢!”就听手绳里传来血骨的声音:“泥儿,不要从这转过去,你攀爬上这株大榕树,从树上跳过去。”

        尽管觉得血骨的话不知所谓,但是之前答应过血骨,凌泥儿还是伸手一勾,敏捷的攀爬上了大榕树。

        透过层层树叶,就见自家的歪斜石屋正浓烟滚滚。

        凌泥儿一急,就要跳下树。

        “别动!你看下面!”凌泥儿朝下一看,就见大榕树下,躲着二三十人;那些人的面容大半认识,都是临森镇的镇民;还有几个陌生身穿蓝袍的中年人夹杂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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