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使尘
“是么？”亚瑟皱起眉，他原指望继续升级离火符。打算靠这个混饭吃的，所谓一招鲜，吃遍天，能快速施展这种级别的火球术也算是在法师学徒阶段稳操胜券了。现在看来，离火符的价值似乎被挖掘的差不多了。
“对了，今天还测试天使尘么？”
“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安吉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细长的玻璃瓶：“这是我新改进的九号粉末，效果要更强，副作用更小。”
亚瑟两眼放光，恨不得将那个小瓶子装进自己的口袋：“您真是天才啊，这种东西一定很贵吧？”
“贵么？我不知道?！”安吉拉挠了挠头，困惑道：“我对钱没什么概念的。”
亚瑟心中一痛，你这样的高级炼金术师如何能了解穷人心中的无奈！
“来吧！”他主动爬到铁架台上，嘴巴长大：“啊……”
“能不能多来一点，你知道么，我觉得那本书化作的奇怪能量很强大，也许我可以多吃一点天使尘。”亚瑟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早就听说过这种药物催化可能会在体内产生抗体，也许次数一多效果就没这么明显了。
安吉拉无所谓的加大数量，她似乎对人命也没什么概念，难得实验品这么配合，她也就配合的多放了点。
大概是……四倍的量吧！
亚瑟的身体又开始剧烈抖动起来，这一次安吉拉没有记录而是时不时的用一根长针在亚瑟身上刺。
她的精神力也属于很强大的那种，唯独身体与魔力绝缘，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炼制魔法卷轴的好手。他们全神贯注的时候，可以观察到最细微的能量走势。
这样就可以做到操控魔力原料而不惧怕魔力反噬！
亚瑟体内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上次安吉拉就发现了这个事，只不过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天使尘的效果吸引去。
这次，她专心感受亚瑟体内的能量走势，发现那股“来源于奇怪秘籍的末法时代能量”正遵循一个规律的路线在亚瑟体内循环。
本着研究精神，安吉拉用钢针不断刺入亚瑟体内那些能量聚集较大的位置（穴道），每一次刺入，亚瑟浑身都剧烈的抖动，那股能量便更加强大一分。
到后来安吉拉已经由研究精神变为好奇了，她不断的刺入那些位置（穴道），亚瑟的身体抖动的越发强烈，体内那股能量也就滚雪球一般逐渐胀大。
到最后这些古怪的能量全部汇入亚瑟肚子里面―安吉拉是这么认为的，她无法明白那个位置就是修真界里最强调的丹田。
众多淡青色的能量集中在肚子里，隔着衣服，那股能量散发出的青色穿透了肚皮，映照在安吉拉的脸上，现在格外诡异。
“这是什么力量？”安吉拉这会真的相信了亚瑟的那个夸张的解释了，这种神奇的力量完全迥异与如今的世界。
亚瑟脸上的表情变得极端痛苦，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汇聚成小溪，湿透了全身。拳头也紧紧握住，肌肉紧紧的绷起，呈现出崩溃的边缘。
安吉拉感受到亚瑟肚皮里面的能量过于强大造成的损坏，那些循环的线路（经脉）都无法继续支撑过于强大的真元，胀大的有如蚯蚓，在亚瑟的体表膨胀。他就像一个被人吹大的气球，身体不断膨胀，衣服也被撕裂开来。
他的腹部肿胀的就像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
安吉拉吓坏了，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也许就在下一刻亚瑟就真的会爆炸。这种程度的伤害，连最好的牧师都无法治疗了。
最恐怖的是，亚瑟的自爆会波及身边的人，比如……自己。
“拼了！”安吉拉用力握住钢针，刺入亚瑟肚皮里面那个能量集中点……
亚瑟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偏偏一直无法醒过来。
睡梦中，他可以感受全身的真元被天使尘刺激的疯狂增长，像一头无法控制的恶兽，不断在经脉中咆哮。流淌的庞大真元不断冲击着经脉，宛如潮水永无止境的冲击堤坝。
这种感觉让亚瑟又爱又怕，爱的是能力的快速提升，怕的是能力提升过快而无法控制。
老爹曾经说过，无法控制的力量无异于毁灭自己。这话很有道理，亚瑟的力量增长一直受到自己严格的控制，每一丝能量都被他充分利用，也被最灵活的利用。
当然这和他较之常人数量稀少的魔力有关―他没有资本去挥霍。
循环，真元的每一次循环就会壮大一份，亚瑟现在每天都保持至少九次体内大循环，这就是他身体的极限了。
现在在天使尘的刺激下，亚瑟体内的肌肉，包括神经元都被深深的刺激着。真元用一种几乎疯狂的速度飞转着。
不同以往入定的感觉，亚瑟现在的六感很清晰，皮肤上被安吉拉的长发掠过，鼻端上停留过一只小昆虫，发根慢慢渗出的汗水……
种种感知被放到无数倍反馈到亚瑟的身上。
这种感觉让亚瑟快要发疯，偏偏无所作为，他连自己的一根手指都无法控制。
“走火入魔！”
亚瑟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这个恐惧感不是他自身所带的，而是那个倒霉鬼修真者残留下来的记忆碎片。
这就是走火入魔！类似于法师在冥想中的能量爆炸，亚瑟早就听说有些法师为了修炼魔力点，日夜苦苦冥想，结果体内因为聚集了太多无法控制的魔力而被生生的挤爆了。
现在……轮到自己了么？这一刻亚瑟的脑海里忽然涌起很多片段，幼时的苦练，失败，长大的坚持，再失败，近期的冒险使用天使尘，没效果……很多很多次的尝试，苦练，都以失败告终。很多很多次的尝试，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一次，我不会失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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