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巫妖王的秘密
巫妖王安德鲁……亚瑟隐约可以听见法克在倒抽凉气的声音。估计那个毫无道德的亡灵法师又在后悔抛弃自己了吧！
以亚瑟的思想无法揣测法克的想法，实际上法克现在想的是：“难道这小子的师傅就是巫妖王安德鲁本人？”
在这么多强大的亡灵包围下，别说是亚瑟，就连巨斧和法克都不敢妄动。
“你可以叫我……额，我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你就叫我一号吧。亚瑟先生，请跟我来，安德鲁殿下约了您在他的书房见面。”一号无头骑士费力的思索着自己的名字无果之后，很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亚瑟一开始有些提心吊胆，当无头骑士渐渐逼近的时候却一下子放开了。
他们想杀了我只是举手之劳，也许真的有什么好处在等着我！抱着这种心情，亚瑟神色坦然的跟在后面。
一号看了看法克，低头对亚瑟道：“关于您的朋友，我是说那位尊敬的法师先生，您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比如说……杀了他？”一号说话的口气很冷漠，好像在他们的眼里，人类生命已经淡漠的像蝼蚁一样。
法克的脸一下子白的像纸一样，他用眼神恳求亚瑟。
亚瑟在刹那间差点点头同意了。在这里解决掉法克正是个恰当的时机和地点，对于大皇子那边的势力他一直没手软过。
不过此时他却希望能放对方一马，这一路法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他的照顾和指点都没有藏私。在逃跑计划之前，他们还都相处的不错。亚瑟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对方这样对他，他必十倍还之。仇恨如此，恩德也是如此。
“放了他吧，生死关头。陌生人之间原本就是这样。”亚瑟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跟在无头骑士后面。
一号鄙视地看了眼法克。他地表情和真人无异。此刻也没有人对亡灵地智商表示怀疑。
法克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待亚瑟走出老远才鼓足勇气大喊道：“其实我来这里。就肩负着杀人地使命。你地一切所作所为。早在大皇子地档案里被划上了死亡标记。我。我……并不是因为害怕才要抛弃你地。我这个人虽然有些冷血。却从来不抛弃同伴。”
亚瑟停顿了下。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还有……”法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在我们离开山寨地第二天。就有一支专门地猎奴护卫队过来了。他们这一次一定会抢占你地领地。我估计……现在那个山寨已经换了主人。如果你能够活着走出遗忘之地。就赶紧找个商队回到半兽人平原吧。在那里你才能安全地活下去。记住。千万不要再回到伯爵岭了。”
法克说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开。巨斧听见山寨有危险。立刻扭头就走。包围着他们地黑武士也不管不顾。
亚瑟苦笑了下。对着那个一号无头骑士耸了耸肩道：“现在我想回去看看一定是不可以地喽？”
“安德鲁殿下的邀请，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山寨，哪怕对方是要屠城你也得等见过殿下之后才能离开。”一号地语气中，自然的透露出一种对生命的漠视。亚瑟也能明白他们这种态度是经历过无数战争才养成地。
“早知道我没得选。”亚瑟嘴里嘀咕几句。这时一个黑武士给他牵来一头骨骼粗大的亡灵马，亚瑟看着马背上的狰狞骨头架子，只有认命的将屁股放在上面。
一路急行，这种亡灵马的速度惊人。而且跨越障碍物的时候不论多高，都一飞而过，轻盈的倒像是一只鸟。如果不是屁股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亚瑟倒真想问那个巫妖王也要来一匹。
看着就在眼前的魔法塔一直策马疾奔了半天才到达，近距离观看这个魔法塔，让亚瑟由衷从内心里升起一种膜拜地感觉。
太高大，太神奇了。
从学院的历史课上接受的教育中，魔法塔这种建筑属于魔法帝国的时代。在魔法知识普及的今天，已经逐渐被学院式的建筑所取代。
而在魔法帝国时代。魔法这种知识只能是贵族才能学到的。平民们不论拥有多高的天赋，都没有学习的可能。
那个年代地魔法师会在自己的魔法系统成熟之后建造一个魔法塔，一般只有大魔法师级别才能建造魔法塔，他们的魔力只够支持建造五层。魔导士有资格建造七层，而魔导师则有足够的资格和魔力将魔法塔扩充到九层。
至于法圣，在魔法帝国时代也只有其中的五个魔法皇帝达到那个级别。他们为自己建造了十一层的魔法塔，并在里面放置了大量的魔法傀儡，以供使唤。
魔法塔不但代表着一个法师的身份和地位。更是法师们置放魔法书籍的地方，是他们地实验室。冥想地练功房。休息室……等等。
在亚瑟眼前的这个魔法塔足足高达几百米，占地面积更是大地惊人。上面有一截直插云霄。这个魔法塔通体都是由天蓝色的冰块建造而成。隔得老远，亚瑟就能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气从皮肤一直往身体里钻。魔法塔的整体看上去没有一点搭建的痕迹，就像是天神用他的神力硬生生从地里拔上来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所有的魔法塔都是由魔法师用精神力凝固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从无到有造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魔法塔具体有多少层无法看清，反正以亚瑟的目力可见就已经有九层了。云霄之上还有多少，不得而知，反正最起码已经是魔导师级别的高手了。
对于几乎毁灭一个强大人类文明的罪魁祸首之一的大魔王，安德鲁的修为肯定不止魔导师这个级数。
“我们只能将您送在这里了，剩下的路请亚瑟大人自行前去。安德鲁大人在塔顶的冥想房内等待您。附带说一句，这个魔法塔里地机关很多，请不要随便走动。”一号无头骑士说完之后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亚瑟一直等他们都走完。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呐呐自语道：“总算安全了，起码现在是安全了。”他又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无法逃离这个由精锐亡灵近卫军组成的城堡和兵营逃跑，才犹豫的走出第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亚瑟走的很缓慢，他还在担心山寨里约瑟夫和伊兰特地安全。猎奴护卫队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佣兵能够抗衡的，山寨里那些菜鸟新人……而且他们还没有半点准备，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希望那些家伙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毕竟山寨里还有那么多魔法精英，约瑟夫和伊兰特的身份又很特殊。
猎奴护卫队……找的应该只是自己吧，希望如此了！
一直走到魔法塔的门前，亚瑟才停止担心。他抬头看着这个足足有自己十倍高的巨大冰门，想了想。伸出右手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问道：“有人么？”
冰门悄声无息的打开，亚瑟脸上有些顽皮地表情立刻凝固。一直到嘴角都咧的有些酸。他才放下右手，干笑几声，踏入这个传奇人物的魔法塔。
塔内有着出乎亚瑟意料地巨大空间，从外面看上去这个塔已经占地很广了，没想到站在里面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亚瑟甚至可以感受到有徐徐微风迎面吹过，四处都是无边无际的虚无空间。
亚瑟站了半天也没动静，联想到无头骑士的叮嘱，他很小心的踏出小半步。
整个空间豁然产生极大变化，无数鲜花好像凭空变出来。花瓣上还停留着不少小蜜蜂，以亚瑟的目力甚至可以看见花丛中的各种小昆虫爬来爬去。微风徐来，空气中散发着甜蜜的花香。
和这个景象极不协调的是，亚瑟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掉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景象分明就是精神系魔法的一大分支--幻术。能布置出这么大的幻术空间，亚瑟在所有书上都没记载过。更可怕的是，这个无边无际的花园里，连花香和微风都模拟出来了。
视觉，嗅觉，感觉……多方面的欺骗效果。这已经超出所有幻术法术的效果了。
亚瑟完全有理由相信，只需要对方一个意念，就能将自己活活的吓死。这也是幻术最常见的攻击方法，在对手地意识里模拟出最恐怖的念头。像这种程度的逼真效果，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伸手擦干净冷汗，恭恭敬敬的朝四方鞠躬，亚瑟朗声道：“安德鲁殿下的幻术已经见识过了，还请手下留情……”
话未说完，花丛中忽然露出一张翠绿色的草毯。亚瑟毫不犹豫的走上去。从脚下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再次对安德鲁地魔法崇敬之至。
草地延伸地末端。有一个小小的魔法阵。在它地核心刻着简易的精灵文，从一到十二。闪烁着五彩的魔力光环。亚瑟暗暗喘了口气，幸好只是最简单的精灵文，再要复杂一点他就不认识了。
他毫不犹豫的踏上魔法阵，用脚尖在数字上轻轻一点。登时觉得全身好像被分裂成无数个小小的光点，快速的在一个白色的光圈内飞行。
“咔嚓”一声，这些光点又快速汇聚。亚瑟微微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空间里到处都是高大的书柜，里面摆放着无数材料不同的书籍。有羊皮纸卷轴，有刻在金箔上的神秘文字，还有雕刻在树叶上的精灵文。
这其中数羊皮卷轴的数量最多，以亚瑟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写着“禁咒”字样。如果不是无头骑士的忠告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亚瑟差点就冲过去往怀里塞了。
花了很长时间才稳定住心情，亚瑟往脚下望去。精灵文的数字“十”正在闪闪发亮，联想到巫妖王在塔顶的话语，亚瑟再次抬脚，在“十二”的字样上轻轻踩下去。
又是一阵难受的感觉，亚瑟这次来到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里。房间地墙壁上到处挂着风格奇古的人物画像，那上面有许多种族亚瑟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容貌秀丽。身材纤细，两耳细长的是精灵。
嘴巴上有獠牙，脸上覆盖着浓密体毛的应该是半兽人。
可……那些头颅和野兽一模一样的，体型高大魁梧地生物是什么？还有一种矮小的生物，看上去和大陆上常见的地精差不多。可那种生物却在研究一种极其高深的机械。
这些绘画中，所有人物的头顶上都带着象征着王者身份的皇亚瑟可以想象这些画像都是有上千年历史的老古董了，这些古董还包括餐桌上那些晶莹剔透的瓷器，做工精致的餐具，还有正在使用餐具地那个人……
那个人？
亚瑟猛地跳起来，指着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一脸学者风度的年轻人结结巴巴道：“巫，巫，巫……巫妖王。安安安安，安德鲁殿下。”
“我是安德鲁没错，可不叫什么安安安安。安德鲁！”传说中的大魔王带着一种邻家大哥哥地微笑，伸手一招，整个空间就发生了巨大变化，亚瑟连人带椅子都坐到他的面前。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其实是安德鲁留下的一缕意识。事实上，在两千年前，我就已经预感到你的到来。”
安德鲁的开场白将亚瑟震撼的一塌糊涂，两千年前就预知自己的到来。两千年啊！他的脑海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一张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那个，我亚瑟难道就是什么大魔王的转世？您，您就是等待着替我解开封印地那个人？”
安德鲁一愣，随即将手放在亚瑟的额头上，片刻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骑士小说看的太多了。”他抹了几滴不存在的眼泪，继续笑道：“我只是因为活的年代太久，什么法术都有涉及。包括传说中教廷的大预言术。和你的相遇，也只是我的一个小实验而已。”
“噢！”亚瑟变得有些无精打采：“那尊贵无比而且天下无敌地您花费这么多心思找我来干嘛呢？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
“严格来说，两者都有。”安德鲁认真的道：“就像我们当年做的一样。”
亚瑟刚刚咽下一口茶，闻言“噗嗤”一声全部吐出来了。他盯着安德鲁半天，终于将心里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你们当年？拯救世界？别搞笑了，亡灵法师差点毁灭了当时整个人类的文明。如果不是教廷最后降临天使协助战斗，估计这个世界早就成了第二个亡灵界了。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的拯救世界，这个笑话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搞的。
亚瑟虽然憋住这些话不敢说出来，他的眼睛里却写满了“不相信”。
安德鲁是什么人。这次不用施法就明白亚瑟心里所想。他再次给亚瑟倒了一杯茶。温和道：“很多时候，你听说到地东西未必就是真相。历史。也只是由人抒写地，你怎么就知道那些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呢？”
亚瑟没有说话，安德鲁继续道：“你对教廷了解多少？”
“教廷？”亚瑟挠了挠头，想了会道：“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些满口救赎地教士，某些主教们霸占土地的行为也很恶心。但它毕竟是属于至高神的教会，我想光明神的教义，恩……总的来说还是马马虎虎的。”
亚瑟的这些话在心里反复斟酌许久，面前这个大魔王正是教廷的头号敌人。要是有一点语误，自己都会被轰杀成渣的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安德鲁盯着亚瑟问道。
“额，也不完全是。其实我也很反感教廷的，他们会治疗术，却从来不为穷人服务。他们的修女都很漂亮，却禁止修女们结婚。你知道，这年头的光棍很多，男女比例失调的厉害……”
安德鲁笑了笑，像是自语道：“这么多年的洗脑。当年的那些秘密都被掩埋了啊！”他又转向亚瑟问道：“你对神了解多少？”
“神？你是说至高神么？教会的老大？”亚瑟出身半兽人平原地千年战士家族，对教会实在欠奉尊敬。不过他的理论成绩满分并不是白拿的，当下将课堂上学到的东西背诵出来。
“在宇宙天地尚未形成之前，黑暗笼罩着无边无际的空虚混沌，至高神那孕育着生命地灵运行其中。投入其中，施造化之功，展成就之处，使世界确立，使万物齐备。然后……至高神花了七天的时间创造了光，水，陆地，星辰和无尽的生命。到后来他又创造了最初的人类，从此才有了人类的繁衍生息。”
亚瑟背诵的正是教廷圣经里的开头语。安德鲁在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奇怪。
“他们还真地弄出一套东西了。”这个大魔王嘴里喃喃自语道：“两千多年的发展，想必也足够一套系统理论成熟了。”
“那么你相信这些东西么？”安德鲁打断亚瑟的背诵。
“相信……一点点。”亚瑟看着对方地脸色及时转变口风：“我见过教廷的神术治疗，他们根本就没有像法师一样聚集元素。而是直接从神灵那里祈祷，得来的神力。那种能量和水系法术的治疗效果完全不同，我想……这个世界应该是有神的存在。”
“你说的没错，神确实存在，不过有一点被教廷完全扭曲了。不是神创造了人类，而是人类创造了神灵。”
“什么？”亚瑟再次从椅子上跳起，他用发抖的手指着安德鲁半天说不出话。
“在原始之初，人类诞生伊始。还没有开化出智慧的年代，大自然中的闪电。雷鸣，狂风，暴雨种种威能都让弱小地人类感到恐惧。并渐渐由这些恐惧的心理产生了最原始的图腾崇拜。他们绘制了大量意想当中的神灵形象，膜拜并且祭祀。”
安德鲁开始娓娓道来，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种无尽的悲伤：“经过了相当蛮长的一段时间，这些被人崇拜的神灵们，原本是虚无的存在。居然被无数人类地意念渐渐凝结成了实体。神灵们拥有了智慧，和无穷的神力，他们反过来开始控制人类。”
“这些神灵的力量本源就来自于人类的膜拜。所以争夺信徒成为了他们彼此之间永恒的战斗。在那个年代，无数神灵为此争斗不休，作为棋子的人类也在他们的碾压之下成为冤魂。也不知道多少年的发展，神灵的斗争中渐渐形成了几大主神。这其中光明神作为信徒最多地，就成为了所谓地创世神。另外仅次于他的还有元素神，地水风火四大神，以及其他种族所崇拜地神灵，比如兽神，精灵神。矮人之神等等。”
“神灵们控制着自己的信徒。并压抑着他们的发展。事实上，在这片陆地上曾经有过数次高度发展的文明。都被神灵摧毁了。近的比如魔法帝国，十二个魔法皇帝里有几个天才曾经突破了法圣的极限，达到了传说中的法神境界。其中有一个魔法皇帝更是发明了亡灵魔法这种突破生命禁忌的法术。魔法皇帝们达到了人类从未有过的高度之后，企图挑战神灵的威严，却最终失败。纵横一时的魔法帝国也随之衰落。”
“我有几个问题。”亚瑟听的入了迷，却有几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已经对巫妖王的名号渐渐失去了恐惧感。
安德鲁的话被打断，却并未有不快的神色：“探索精神是魔法发展的精髓，你问吧。”
“亡灵魔法既然是由魔法皇帝发明的，那么亡灵界是怎么回事？即便是魔法皇帝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创造出一个世界吧？”
“你这个问题非常好。”安德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事实上亡灵魔法与其说是发明，倒不如说是一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有着无穷的空间，就好比你学会的这种特殊技能，那种空间里的规则和我们的就截然不同。这些空间都有着神秘的力量所保护着，研究者把这种力量叫做空间法则。极少有机缘才能让两个空间连接起来。”
“但也有许多空间会衍生出其他空间，比如我们所处的主空间就衍生出神界，魔界，亡灵界，地狱界等分裂空间。在这些空间内，空间法则就要弱很多。亡灵界的发现，根据那位魔法皇帝的分析，极有可能就是和主空间一样的遭遇。那是一个最终被神灵们摧毁的主空间，当亡灵界原有的所有生命全部毁灭之后，失去信仰之力的神灵们也陷入无尽的长眠。”
“也正是亡灵界的发现，才让身为人类的魔法皇帝们产生了恐惧感，从而诞生了挑战神灵的想法。可惜……他们最后全部失败了，我们也是。”
“那为什么找上我？”亚瑟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现在的力量别说挑战神灵了，就算是你这一缕亡魂都能轻易碾碎我。像我这样蝼蚁一般的存在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么大的场面中。”
“你不一样。”安德鲁认真的看着亚瑟道：“你身为屠龙家族的后裔，本身潜力就无限。当年你的祖先就曾经踏入剑神的境界……”
亚瑟大叫：“什么？”
“这个消息在人类的强者中已经不是秘密。”安德鲁犹豫了下，继续道：“虽然你的血脉中流淌的并不是纯粹人类的血液，作为最强人龙的后裔，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立场放在人类一族中。毕竟，延续了数千年的血脉中，人类的血脉是越来越浓了。”
亚瑟现在已经有气无力了，他今天听到的所有消息中，全是爆炸性的。每一个消息流露出去都会在整个世界造成轰动。
“而且你现在学到的异空间技能，是完全和当前所有流派不一样的。这种修炼一定可以避开神灵的查看。”安德鲁似乎看出了亚瑟的不情愿，自顾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当你成为法圣或者剑圣的那一天起，你就会成为神灵屠杀的对象。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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