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南行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首都著名音乐人王峰是个夜猫子，此时还没有睡。看到窗外天要亮了，他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习惯性的点开摆渡音乐排行榜，准备找几首新歌听一听再睡觉。
可是刚点开音乐排行榜，他就愣住了，因为新歌榜上从第一到第十整齐地排列着同一个名字，那就是任巧艺！
这是哪个歌手，怎么从未听说过？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夜熬多了产生了幻觉，可是揉完眼睛再看，那十个名字还是任巧艺！
王峰有些难以置信地点开了“更多”选项，发现任巧艺不只是霸榜了前十，第十一名、第十二名，也都是她的歌！
好家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居然屠榜了，这是哪个公司的大手笔？
身为一个资深音乐人，王峰当然知道榜单不可信。为了炒作，大多数公司都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让自己的歌手在榜单上排一个好名次。可是像这种一个新歌手整张专辑全部上榜，还霸占了前十二名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在榜单上仔细找了找，王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新歌，排在第十六名。他明明请了最专业的运营团队运营，讲好了必进前十，怎么会排在第十六？
“太不像话了，现在的新人啊，太不知收敛了。你说你刷上去一首，大家都不会说你什么，你整张专辑十二首歌全刷在榜单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你作弊吗？”
王峰恨恨地将咖啡放在桌子上，大骂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随后又一个电话打给运营公司。
“喂，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讲好了我的新歌必进前十吗？收了我的钱，你们却不办事？”
运营公司的老总也姓王，名叫王伟，接到电话后很诧异。
他与王峰合作过很多次了。每次帮他运营都没出过问题，怎么可能下榜？
飞速打开网页，他也发现了王峰的歌被挤出前十，前十二名都是一个叫任巧艺的霸榜！
这个任巧艺的人是何方神圣？请的又是什么公司运营？怎么连他们也能压得过？
要知道在控制榜单方面。他们公司可是业内权威呀！
“王先生，你不用急，技术部那边可能出了一点儿故障，我马上就去解决，肯定能让你的新歌重回榜单前十！”王伟道。
“那就有劳王总了。”
合作这么多年。王峰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只能客气两句后挂了电话。
喝了一口咖啡，王峰还是余怒难平，又向旁边的热歌榜瞄了一眼。
热歌榜上面不光有新歌，老歌也在上面，比新歌榜更有影响力，运营它的费用也会更高。一般来讲，运营这个榜单的歌都是比较好听的歌，否则成本根本收不回来。
王峰看向这张榜单的时候，发现热歌榜也被那个叫任巧艺的歌手霸榜了！
前十二名全是她的歌。与新歌榜的顺序一模一样！
“你这刷得也太离谱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周洁伦还是张雪友？就算是周洁伦和张雪友发新专辑，也不可能这样霸榜！”
王峰心中满是不忿，他决定写一篇文章，好好批判一下这个不道德的歌手。
在这个行业运营没有错，但你多少要给别人一点儿活路。你把榜单前十二全占了，一排都是你的名字，其它人没有任何露脸的机会，这怎么能行？
王峰严谨的人，要批评也会字字珠玑。不会让人看出一点儿问题。所以他随意地点开一首歌，准备从编曲、填词、到唱功、配乐，全方位展开批判。
凝神屏息，倾听第一段旋律。王峰意外地发现旋律出奇的动听！
“奇才呀！”
出道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宛如天籁般的音乐，和这样的音乐一比，他以前作的那些曲子全都一文不值！
十几年前，他北漂来到北帝城，不就是因为向往这样的音乐。渴望创作出这样的音乐吗？
可惜残酷的现实告诉他，音乐人光搞音乐是不行的！
他开始交际，开始运营，开始炒作，通过种种业内潜规则，他终于成了知名歌手，但却离真正的音乐越来越远。
现在他年近四旬，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事业也进入巅峰，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过一辈子，不再有梦，可是却在这时听到了梦幻般的乐曲！
他仿佛回到了青葱的岁月，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仿佛感到了梦想的实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整曲结束，王峰仍然睁大眼睛，久久回不过神。直到第一缕阳光刺痛他的眼晴，他才想起本该挑这歌的毛病。
还要不要挑这样一首杰作的毛病？
王峰有些犹豫。
不过看到自己那被挤到第十六名的新歌，他还是决定挑一下！
虽然再好的歌也要运营才能成功，但这个歌手运营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破坏了行业规矩，必须要批判！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当抱着一种挑毛病的心态看另一件事物时，就算是鸡蛋也能挑出来骨头，而如果是骨头，就能挑成筛子。
以王峰的专业程度，要挑这首歌的毛病还是可以挑的。
很快，王峰又将这首歌听了一遍。词、曲、配乐均无懈可击，唯有歌手的唱功很一般。
虽然这个歌手唱的时候很有感情，录音师在录制的时候也采用了大量混音技巧，掩盖了她唱功的瑕疵，一般人听不出来，但对于绝对专业的他来说，还是差距很大。
想到这样的一首好歌，让这么一个平庸的歌手演唱了，王峰又郁闷的想吐血。他先写了一段文章，大肆批判歌手的唱功，将其骂得一文不值，然后又开始找碴其它部分。
词、曲、配乐虽然是无懈可击般的完美，但只要存心找事。所有优点都可以说成缺点。特别是这种评论从王峰这样的业界大能口中说出，更是会被无数粉丝奉为真理。
王峰忙着赶稿之时，李毅回到了妈妈的房间。
摆渡的榜单当然是他操纵的，对于他来说。当前的计算机系统跟筛子一样，漏洞无处不在，要霸个榜不要太轻松。
当然，以后这种事不能全由他一个人来做，李婷的公司还是要有自己的运营队伍。这方面也已经开始组建了。
林如雨又梦见和丈夫亲热了。
“唔，老公，给我嘛……”
“嗯，老婆乖，再叫一声。”丈夫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老公，求你了。”
“再叫一声。”
“老公。”
叫了三四声，林如雨感到有些不对，睁开眼看到那张“老公”的脸，发现这确实是“老公”，又放心地叫了两声。她才恍然想起“老公”其实是儿子。
真是越来越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林如雨有些懊恼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将纤手搭在儿子的耳朵上，狠狠地扭了一把：“你这个小淘气，让谁叫老公呢？”
“抱歉，妈，你叫老公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我想多看看。”李毅道。
“我是，我是梦见了你爸。”林如雨说完，又有点心虚。
她完全想不起李毅爸爸的模样了，只要一想到老公。李毅的面容就会浮现在眼前。
再看看那个梦里无数次与自己相搏的儿子，林如雨发现自己的心态有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她总认为自己对李毅的爱是最纯粹的母爱，可是现在竟有些异样的情怀掺杂在里面。她努力不想让自己的爱被掺进杂质，但最后却无可避免。
“我这是怎么了？他是我的儿子呀！”林如雨忧心忡忡。
思前想后。她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她从未有过男人。
她和李刚相敬如宾，睡觉都是分开睡的，李毅是第一个和她有身休接触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想到进化时那种过份的接触，她就忍不住脸红，同时绮思连翩。
如果她有过男人。经历过那些事，也许和李毅在一起时就不会乱想了。可是她一个年近四十，有儿有女的人，却偏偏在这方面是白纸一张，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妈，你在想爸爸吗？”李毅问。
“嗯。”林如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
“忘掉他吧。”李毅在她的脸蛋上添了一下，“爸爸过世了，你想他也没有用，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希望你忘掉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妈，我会替爸爸照顾好你的，比爸爸更关心你，比爸爸更爱护你，也比爸爸更疼你。”
“我还用你疼？”林如雨忍不住又拧了儿子一把。
“女人总是要让人疼的，你也不例外。”李毅继续在她脸上添，“妈，不喜欢我疼你吗？”
“好吧，那你以后要疼妈妈，别惹妈妈生气。”林如雨被他弄得痒，一扬头咬住了他的佘头，不让他乱动。
李毅自然是顺势将佘头伸进妈妈的嘴里，来了一记绵长的深刎。
林如雨以前只会轻刎，但是这两天进步很快。现在李毅将佘头伸过来的时候，她也会将佘头伸过去，两人结合得紧紧的，几乎不透出一点儿空气。
老实说，深刎的感觉很令人舒服，林如雨很喜欢，可是每当两人这样刎过之后，她心里又会多一些异样的情怀。
良久，两人分开，林如雨的脸蛋带着一丝红晕，眼眸中的神采也令人迷醉。
“妈，你给我当老婆吧，我真得很喜欢听你叫我老公呢。”李毅道。
“又胡闹。”林如雨打了李毅一下，想到那些梦，脸蛋更加红艳了。
“我没有胡闹，我说了要替爸爸照顾你，所以我既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老公，女人没有男人不行。”
“还说没有胡闹呢，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想要老婆……”
林如雨想说你想要老婆自己去找，结果突然想到儿子不能坚强，失去了繁衍能力，就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想要老婆怎么办？”李毅却不合时宜地追问了起来。
林如雨咬了咬嘴唇，心中一软，低声道：“想要老婆，妈妈给你当吧。”
“真的？”李毅问。
“真的，不过你不要说出去，以免被人笑话。”林如雨道。
“哈哈，妈，你的说辞倒是跟我小妈一模一样呢！”李毅大笑。
“雪雪也同意给你当老婆了？”林如雨问。
“她说不能说给你听，免得让你笑话她。”李毅道。
“这个雪雪。”林如雨有些哭笑不得，“你小妈不让你说，那你还说？”
“没办法，谁让亲妈更亲呢？来，妈，再叫声老公听听。”
“不叫了，你有雪雪了，还要我做什么？”林如雨嘟起小嘴。
“那不一样，老婆这种东西，总是越多越好的，难道你不希望自己多几个儿媳妇？”李毅问。
林如雨轻轻打着李毅道：“哪有想要儿媳妇，还得自己当的道理？”
“哈哈，我们家就是这个道理。妈，叫一声吧。”
林如雨暗想妹妹肯定跟她一样，看到儿子没有那个能力才答应做他的老婆。而儿子这样喜欢让别人当他的老婆，也肯定与失去那种能力有关。有些东西得不到，就会寻找类似的东西来弥补。
想到儿子注定没有老婆了，她忽然有些伤感，既然妹妹可以给他当老婆，她当然也可以，反正都是闹着玩的。
“老公。”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老婆，再叫一声。”
林如雨大羞。
虽然半梦半醒的时候叫过多次，但这次神智清醒的时候叫出来却是感觉不大一样。看着儿子那俊俏的面容，想到梦里的一幕幕，她甚至有些觉得李毅真正了她的老公。
“你呀，总是得寸进尺。”林如雨戳了戳李毅的额头，“咱俩就是闹着玩的，你可别在别人面前乱叫，让人听见了会笑话的。”
“好好，不乱叫，在别人面前我只管小妈叫老婆，你只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给我当老婆，这总行了吗？”
“嗯。”林如雨答应了一声，随后更羞了。
什么叫单独相处的时候给他当老婆？她分明是他的老妈好不好？
两人的界限越来越划不清了。
不过划不清就划不清吧，反正儿子没有能力，也做不出什么过份的事来。自从接受进化之后，她与儿子一直都是过分亲近。
相比给儿子扮老婆，她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小毅，你好像什么都是先跟你小妈做过了，才来找妈妈？”
“啊，有吗？”李毅装傻。
“当然了，比如这次找老婆，你就是先让你小妈给你当老婆，她同意了你才来找我，让我当第二个。”林如雨嘟起嘴。
“哈哈，因为小妈比较好说话，老妈你总是有妈妈的架子，我在你面前不敢放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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