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布置
“老板，你这衣柜怎么有个驻洞？”
“小姐……”家具店老板一边狂抹冷汗一边说道：“有个洞很正常的吧？”
“当然不正常了。”刘晴雨反驳道：“一个小洞会影响到整体的美观，就像一个女人的脸上平白无故多了个缺陷，
那她还怎么出来见人啊。”
“可这只是样品，我们送货会是新货。”
“那也不行，我怎么知道新货会不会也有洞？到时候钱都已经给了你了，再找你理论，你还不会理呢。”
除了我饶有兴趣的靠在一边看着刘晴雨在讨价还价外，家具店老板和肥鸭都不断的抹着额头，他们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才”女了。一个鸡蛋落在刘晴雨手里也非要挑出骨头，一颗石头也一定要挤出点水才会甘心。
老板无奈的道：“那你还买不买啊？”
“买，当然要买了。不过你这东西质量有问题，所以价格方面必须要给我打个折扣。”
老板哭笑不得的道：“这价钱已经是很低了，再说质量绝对没问题啊。”
“怎么会没问题呢？你看，这里有驻洞就先不说了，还有这条边，刨的不均匀，一边高一边低的。还有那根衣架条……”
到了后面这个衣柜被刘晴雨批评的一无是处，就连老板都快要差点相信自己的衣柜真地是很有问题了。
老板都急的快哭了，这种款式的衣柜他当初一共进了两架。虽然款式老土了点，但是进货价格绝对是便宜到无可挑剔。可是怎么想到，这两架衣柜摆在店里都一年多了，到现在都无人问津。
好不容易今天来了顾客，那个长的挺漂亮的女顾客第一见就看中这个衣柜，而且一开口就要两套，老板当然是乐的合不拢嘴。岂知这个女的看起来文文静静地。却是个讨价还价的高手，不。不是高手，是神手，还真没人像她这样压过价地。如果不是他们停在门口的两辆吉普车都是高级货的话，这个老板几乎都会以为他们只是穷鬼而已。
老板最终投降了，无奈的问道：“那你自己开个价啊。”
刘晴雨肯定的道：“八十。”
“八十？你抢劫啊？”的确是抢劫，三百多块的衣柜还到八十，真是闻所未闻。
“那算了。徐少东。我们去别家吧？”刘晴雨嘀咕道：“本来还打算床和桌椅这些都在他这边买地。”
“我倒霉。”老板投降道：“一百三，不能再低了。”
“八十五，再高我不要了。”
“算了，我大出血，一百二，你总要给我口饭吃吧？”
“不行，八十五。”
........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两架衣柜最终以每架九十五元的吐血价成交。然后刘晴雨又拉着我去看床。在连续看过几张床后，老板终于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他原先见刘晴雨和我的打扮，以及门口那两辆高级吉普车后，以为这两个人实际上是挺有钱的，不过口味上是喜欢复古式的家具。不过现在他终于知道，刘晴雨根本不管什么复不复古。也不管款式老不老土，她只看价格，而且还是专挑那种最便宜地家具。我对于什么款式倒无所谓，在我看来只要能用就可以了，所以也由着刘晴雨慢慢折腾。
只有肥鸭在一边狂抹冷汗，因为刘晴雨挑选的都是已经过时的款式，虽然价格是很便宜，但入不了现代年轻人的法眼啊。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口水战后，两套家具总算是勉强凑齐了。我很痛快的交了钱，然后三人在老板地一付苦瓜脸下离开这家家具店。别人买张床就要一千多。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加起来的价格也只比一张床多出那么一点点。这是什么世道啊？老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越有钱就越小气”。直到两辆高级吉普车离开家具城后，这个老板才“呸”了一声道：“穷鬼。”
我们三人当然是不知道此时老板在背后咒骂我们。不过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在乎，他骂他的，我们又不会少块肉。
从家具城出来，三人又驶着车开进家电城，这下，家电城的老板们要遭殃了。
当一个半小时后，面无表情的我，一脸郁闷的肥鸭和面带微笑，稍有悄皮得意之色的刘晴雨从家电城里出来时，里面的两家店铺里的老板躲在里面狂喷血。东西要最便宜的，质量要最好地，服务态度还要最棒地……如果不是刘晴雨长的太可爱了，肯定早已引得这些老板们破口大骂。
“肥鸭。”在上车前，我将两串钥匙丢过去。
肥鸭手忙脚乱地接过钥匙，愣道：“老大……？”
“你先过去，等家具运过来。”
“哦，好。”
肥鸭正想打开车门，我又加上一句：“找两个清洁工，把房子清理一下。”
刘晴雨忙说道：“不用了，我来清理就好了，那些钱省省吧。”
我没理她，开打车门说道：“上车。”
等刘晴雨爬上车后，肥鸭问道：“老大，还叫不叫清洁工啊？”
“叫。”我坐上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徐少东。”车内，刘晴雨说道：“我们现在不买东西了吧？”
我开着车，问道：“你还要什么？”
“不，我不要了。我想回医院陪陪我妈。行吗？”
“哦。”我原本就是往医院方向开的，该买地东西都买齐了，剩下的在市面上是根本买不到，也只有通过黑帝去采购。
车子驶到第一医院门口停下来，刘晴雨下车后问道：“你进来吗？”
“不了，晚上再来接你。”
刘晴雨露出一个微笑说道：“那好，晚上见。你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我目送刘晴雨走进医院后才取出耳麦戴上，说道：“黑帝。你睡了吗？”
耳麦里传出黑帝的声音：“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刚起来。什么事？”
“帮我选购两台电脑，让他们下午送过去。”对于电脑硬件选购和技术方面，我虽然也很不错，但远不如黑帝的专业水准，所以这方面也直接交给他了。
黑帝应了一声后说道：“还有其它的吗？”
“有，帮我买一些针孔摄像头。红外线监控器，触发报警器，这些每样五套。还有腕力G3型训练器材，臂力B2型训练……”我连报出一大串物品清单，黑帝一一记录下来，问道：“武器方面不需要吗？”
“那些不要。”我在离开别墅时带走了几支枪和大量弹药，何况老疯子那儿还有个武器仓库。
“知道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我启动车子后往月光街驶回去。当我回到云楼大厦时。家具已经运过来了，正在进行装搭调试，而那些家电则都还没送到。
“老大。”肥鸭看到我进来，朝我叫道。
我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跟我来。”
我带着肥鸭走进自己的那套房子，进到一间房后说道：“找人把这里窗户都封了。不能有光透进来。里面装上吸顶式速度弹力球。”速度球是那种弹力很强的小球，被弹开后很快会跳回来。一些拳击运动员常用速度球来练习自己出拳地速度，也有人装置大量改装的倒挂吸顶速度球，用来练反应力、观察力和闪避能力。我所说地速度弹力球就是后者。
我又带着肥鸭来到另一间房，说道：“这间房地板装上实木砖，再铺上厚垫。”又回到客厅，说道：“客厅留些位置，放一些训练器材。”
“哦，还有吗？”
“找人把门换掉，用那种高级防盗门。门买来后先别急着装。我要改装一下。”
“知道了。”
我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说道：“先拿去用，密码是六个零。”
肥鸭很爽快接过银行卡。说道：“那我现在就过去了。”
“嗯，明天下午之前办好。”
“好。”肥鸭挥挥手后急急忙忙的坐电梯下了楼。我则代替了他的位置，继续在这里等家电送过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家电才送到，好在这两套房子的线路早就布好的，所以家电摆好位置稍微调试一下就能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在家电搬运工和调试员们刚走，两台电脑又被送过来，接着黑帝定制的东西也零零散散的送到一些。
其中摄像头和监控器这些东西已经齐全了，还有大量地速度弹力球和专业的训练器材。
在送货工都走后，我开始安装摄像头和监控器，这时肥鸭也带着两扇防盗门运到了。
肥鸭先招呼搬运工把两扇门搁一边，叫道：“老大，门运来了。装修工明天早上过来，他们问实木地砖要不要重新铺上一层水泥？如果重新铺水泥的话可能需要好几天。”
“不需要。”
“哦。东西都选购好了，都是明天早上送到。”
“知道了。”我说道：“门留下，让他们明天再过来装。”等到两个搬运工走后，我又说道：“肥鸭，把两扇门都拆开。”说完吼我又继续去安装摄像头。
肥鸭很快就将两扇防盗门都拆开，我停下手头的事走过来，在里面分别安装了一个小装置，又用细钢丝把这些装置连到门锁上，然后才嘱咐肥鸭重新把门搭上。这个装置其实就是一个敏感警报器。只要有人撬门，或者一旦门锁被破坏，警报器会立刻发出报警声音。
等我把所有的摄像头和监控器都安装好并调试完成后，时间已是深夜十点多了。
我看了看时间，说道：“肥鸭，你先回去。”
肥鸭看着那排训练器材，咽着口水说道：“老大。我晚上能不能不走啊？”
我瞥了他一眼，淡然道：“随便你。”
肥鸭又指了指那些训练器材问道：“老大。我能不能用？”在他看来，我选购地器材肯定都是最专业的，只要自己多多锻炼肯定有好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指定的型号产品效果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可以。”我说道：“这些器材是锻炼腕力、臂力、腿部爆发力和持久力，以及腰部地扭力，你自己去训练。”
“谢谢老大。”肥鸭欢呼一声，跑上去东摸摸西看看。刚才我一直在做事，他又帮不上忙。只好待在一边看看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过他的一双眼早就盯着这排训练器材发光了，现在得到了我的首肯，哪有不立刻用用道理。
肥鸭刚爬上训练器，我就说道：“每一项训练坚持一个小时不能停，一个小时后休息五分钟，然后马上继续下一项训练。”
肥鸭立刻满口答应，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一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在地狱中漫长地等待。才没几分钟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动了，又何况是一个小时呢。我对这些器材地要求是加到自己能适应的最大强度，肥鸭这付身子骨又怎么能跟我相比？
我没再管肥鸭，关了门下楼驾着车回到医院。因为床铺紧张，所以医院的制度是亲属不能留宿的。
等我开着车来到医院时，已是快11点钟。已过了探病时间，住院区的门早就关了。刘晴雨站在医院门口，她在等一个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所以很有耐心的在等着。
忽然一个男声在她耳边响道：“在等你那个朋友吗？”
刘晴雨转过身，看到是张远医生，微微笑了笑说道：“是啊。张医生，你刚下班吗？”
“嗯。”张远点头道：“今天加班晚了。”又看了看医院外面地街道，说道：“你朋友还没来？”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
张远取出手机说道：“这样等也不是办法，你有他电话吗？”
刘晴雨笑了笑，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想过要跟我要电话号码。因为她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她怕打搅到我。
或许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张远不再坚持，收起手机说道：“这里晚上治安不怎么好，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站这里很危险的。”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特别是这种医院外面，人流混杂，什么样地人都有。”
“谢谢。”刘晴雨笑道：“我会注意地。”
张远看了看手表，问道：“他会来吧？”
“会的。”刘晴雨说道：“他一定会来地。”
“那好吧，我陪你等。”
刘晴雨忙道：“这样不行，张医生……”
张远笑道：“怕你男朋友误会？”
“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张远笑了笑说道：“我没关系的。最主要你一个女孩子站在外面真地很不安全。”也不待刘晴雨说话，张远又继续说道：“对了，你还是学生吗？”
“嗯。”刘晴雨轻点了一下头。
“哪个学校的？”
“我……我刚转学过来，学校还没确定。”
……
我远远的就看到刘晴雨，在她身边还有个年轻的男子，正是张远医生。我将车子停在刘晴雨旁边，刘晴雨看到我时露出微笑，然后很有礼貌的向张远道别，接着就上了车。
“你来啦。”刘晴雨一点都没有等不到人时该有的不耐烦。
“唔，有点事。”我看着张远返身钻进一辆蓝色轿车里。
刘晴雨说道：“张医生可是个好人呢，他说医院外面晚上地治安不怎么好，担心我一个女孩子会有危险，所以陪我一起等你。”
“哦。”我将车子调了个头，往月光街驶回去，说道：“明天早上去拿入学通知书。”
刘晴雨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知道了。”
两人回到住处，首先进了刘晴雨所住的那里。当刘晴雨看到里面全套的家具时，一时间都有些激动不已。整间房子里里外外都被清洗过了，很是干净整洁。我只让清洁工清洗这间房，我自己那间则不让人碰。
当刘晴雨走进书房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她竟在书房里看到了一台全新的电脑。上一次碰电脑是什么时候？她忘了，好像很久了。自父亲走后，她唯一剩下的只有那把破吉它，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电脑，成了她生活中的奢侈品。何况她念的是文学系的，在别人都用电脑打字的时候，她只能伴着微弱的光线用手在本子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自从自己地那台电脑被卖到二手市场后，她就没再碰过电脑了，她可没奢侈到把辛苦赚到的钱浪费到网吧地程度。
所以骤然发现自己能再次拥有一台电脑时，刘晴雨心底的那份惊喜是难以言语的。
不过这个小姑娘真的很坚强，就算再开心的事，她还是没有流下眼泪，只是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你。”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早点睡。”然后便转身离开。
当房门被关上时，她的脸颊上终于淌下两行热泪。
那是不是幸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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