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查，为什么不查？
随着那幽幽的话语落下，会议室上空出现一个大大的‘囧’字，几只乌鸦嘎嘎叫着从众人头上飞过......
这时就能看出科学家和普通人的不同了，会议室里一片尴尬和听故事的表情中，李孟华却一脸的认真和坚定，哪怕看到众人的不以为然表情，他仍然坚信自己的推断。
科学家的立身之本就是他的学术，有人信仰金钱，有人信仰宗教，有人信仰某种思想，但是科学家信仰的就是自己的知识。在别的地方科学家可能存在各种怀疑，但是在自己的学术领域，他会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坚持和自信。
在科学家的世界里，可以不信天，可以不信地，但是不能不信知识，不能不信逻辑，即使再怎么荒谬，再怎么违背常理，再怎么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只要它的推导过程是无懈可击的，那么它就是正确的。
“......你......”贠东升也不太能接受这个推论，不过他注意到李孟华的表情，“......你是认真的？”
“我可能把玩笑拿得到会议上来吗？”
李孟华的话顿时让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再怎么荒诞的观点，当一个科学家，当一个受到公认的科学家郑重其事的拿出来说，就算不信，心里肯定也会发毛。
一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贠东升看一眼刘怀毅，刘怀毅看一眼姚劲喜，姚劲喜瞅瞅贠东升，三人好像地下党一样，玩起了眼神游戏。
对眼游戏玩了半天，最后刘怀毅挑头。
“李老师，我相信你在基因和生物学领域的学术造诣，但是非常抱歉，在座的都不是搞学术的，我们很难评估你这个观点，从学术上是否能够通得过。”
“我最后再确认一下，你真的认为有个超越现代技术水平的组织存在吗？”
“是的。”李孟华非常确定的给了答复。
“好！”刘怀毅点点头，“那么我冒昧的提一个小要求，能否允许我们组织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论证，必要时可能需要李老师参与论证，不知可否？不过李老师不用担心，无论这个论证是否通过，都不会影响到李老师，您就当一次学术上的讨论了。”
“可以，我没问题。”
李孟华答应得非常痛快，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哪怕自己判断是错的，别人如果能够给出答案，那也是好的。
过了没几天，jingcha部再次邀请李孟华参加会议，再次来到jingcha部，李孟华果然见到了一个专家组。这个专家组里面不少人都认识，要么眼熟，要么在论文上见过签名，要么耳闻过。
专家组明显对北阳鸡和近鸟龙进行过详细的调研，方方面面的资料了解的非常详细，甚至各种缘起和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感觉好像是查案一样。
事情大家都清楚，接下来就是各种学术上的问答了，一堆专家凑到一起，各有各的研究领域，问来问去就变成学术讨论了。
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车，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一堆专家聊得兴致勃勃，把旁听的刘怀毅和姚劲喜听得昏昏欲睡。
所有词都能听明白，但是凑到一起就听不明白了，整个就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这一整天听下来，俩人彻底沦为服务生，就剩下端茶倒水，递烟点火的份了。
“刘组长，你们真打算把这当成个事来查？”姚劲喜俩人凑一块小声嘀咕着。
“不是有疑问嘛，不是有专家表示怀疑嘛，那就查呗。”刘怀毅的回答显得非常不负责任。
“你们都进化到风闻纠察了？”
“那是御史台的活好不？”刘怀毅白了他一眼。
“可是这都扯上外星人了，都超自然背景了，莫非你们那真有龙组？”姚劲喜调侃他。
“莫须有吧！”
“真有？”
“真有的话，我这个级别也不可能知道，谁知道呢，干我们这行的，有一条铁律就是不要瞎打听，该知道的肯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了也白问。”
“搞不懂你们，有那个精力多抓点间谍啥的多好，跑这来听学术报告，好像你能听懂似的。”
“抓间谍多没成就感啊，抓住了也不能怎么着，全都得礼送出境，碰一指头都算外交纠纷，没劲！还是抓外星人带感！”
“切，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真费劲，没一句实话！话说你跟你老婆上床的时候都聊些啥？总说假话她不会把你踹下床？”
“她先得知道啥是假话才行。”
“天天净琢磨骗人，你就不怕生儿子木有小唧唧！”
“确实！我生的是闺女！”
一整天的讨论总算得出了初步的结论，专家组六个人，三个人倾向于赞同李孟华的观点，一个中立的，两个反对的。
等刘怀毅拉着一大帮专家吃饭还人情的时候，李孟华抽空问他。
“论证也论证完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查，查查看。”
“是你们国安查，还是jingcha部查？”
“我们牵头，他们参与。”
“哦~~~有任何进展记得随时通知我，如果真有这么个组织，或者这么个人，我还真想见见他们，没准是哪个隐姓埋名的同行呢。”
“李老师认为这是同行行为？”刘怀毅对李孟华的话非常重视，每一句话都很重视，在这种专业领域，专家的话就是圣旨。“为什么不能是自学成才？好多天才黑客少年都是自学的。”
“这不一样，计算机技术非常普及并且网络化，只要有网络，绝大多数计算机技术都能在网络上找到，并且学计算机的话，只要有台电脑，有个网络就行了。”
“但是基因技术不一样，这是一个门槛相当高的学科，任何一个比较上档次的基因研究所，里面的研究设备往往都是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一台的，一个研究所光是设备就价值数亿元都很正常。”
“学基因技术，不能闭门造车，大大小小的实验是免不了的，而只要是基因级的实验，就很少有不动用大型设备的。”
“就好像培养飞行员，没有真飞机能培养出飞行员来吗？基因学家的培养费用可比飞行员昂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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