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剧组探班
金陵一座教堂内，快速冲进来搜查的樱花国军人，正搜索到教堂的餐厅，看到五个女学生正打算逃跑。
“朝仓中尉，快来这边！”
士兵只有一个人，连忙呼喊自己的同伴。
女学生的主心骨瞥了一眼半掩着的地窖入口，与自己的同学对视两眼，毅然决定逃往其他地方。
士兵见到女人就和发了疯一样，在身后穷追不舍，踏过一众风尘女子藏身的地窖入口也浑然不知。
女学生们躲到了书房，大家一起把书架推过来堵住进入书房的大门，大家抱着头，鸵鸟一样无助地躲到书桌的底下。
越来越多的士兵听到消息赶往餐厅，他们端着长枪，仔细的在餐厅内搜寻蛛丝马迹，透过地板投过来的光线，地窖下的女人个个被吓得面色发白，紧咬双唇。
最先跟着女学生的士兵不停的用身体撞击被挡住的大门，
嘭——
嘭——
每一下撞击的声音，都让躲在书桌底下的女学生们颤抖不止。
终于，书房的大门被撞开，新赶来的一个士兵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饿虎扑食般把女学生逼在角落。
“朝仓中尉！”
“发现女学生！”
“全都是处女！”
士兵跑到楼梯口，对着下面餐厅的所有伙伴兴奋的大吼道。
“请快点过来！”
看到有两个女学生趁乱逃了出来，士兵来不及多讲，继续追了上去。
听到有女孩，原本在餐厅准备休息一下的士兵立刻来了精神，循着声音，大吼大叫的追了过去。
餐厅底下地窖中的一众女人暂时获得了安全，但是她们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庆幸，大家面面相觑。
听着隐约传来的女学生被抓住的尖叫声，不知道最终等待她们的命运会是如何。
……
“OK，cut。”
张一谋导演向身前的演员们比出一个大拇指，今天最后一场戏宣告结束。
搜查教堂作为电影的一场关键戏份，剧组空出了整整一天时间来拍摄，但是直到深夜，这场戏才正式宣告结束。
饰演第八钗的李蒓依次序从地窖里走了出来，坐在餐桌旁，由化妆师给自己卸掉妆发。
“小蒓，晚上咱们去吃点好吃的吧。”
倪妮坐在李纯身边，两人年龄相仿，而且都是第一次拍电影，所以很快成了好朋友。
“要不明天吧，今天我男朋友来看我。”
李蒓借化妆师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多，已经超过了先前和高歌约定的时间。
倪妮大概知道李蒓有个学长男友，经常能看到她们俩打电话腻歪。递给李蒓一个幽怨的眼神，没办法，看来今晚只能自己吃饭了。
拆下来发饰，衣服也来不及换，李蒓直接裹上一件大衣，急匆匆的就要往剧组外面敢。
刚走到门口，撞到了同样匆匆走过来的剧组外联李姐。
辛苦了一天，李蒓猛地一撞，身形有些踉跄。
李姐赶忙一把扶住她
“小蒓，怎么这么着急？”
“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呢，我去见他。”
“那可真不巧了，张导意思咱们剧组虽然不放春节，但是请了大厨来我们剧组，今晚准备搞个聚餐。”
“这么突然呀。”
《金陵十一钗》进度不算，而且电影主角是外国人，所以高层一商量决定不放春节，大家加班加点。
既然不放假，李蒓自然是没有预料到会搞什么聚餐，一边是答应好的男朋友，一边是高层举办的聚会，李蒓有些进退维谷。
“你朋友是几个人？要不一起请过来，没事儿的。”
李姐察觉到李蒓脸上的难色，给她提了个建议。这次的宴会不算是私密的，除了电影主创外群演后勤所有人都会参加，因此加塞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姐说的不失为一个办法，李蒓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赶紧和高歌联系。
片场外面只有一条小路，幽暗的路灯根本照不清路面，李蒓远远的模模糊糊能看看到一帮人聚在一起。
走进了，发现原来是高歌被片场保安拦住以后，大家闲的没事儿，一起蹲在门口插科打诨。
“兄弟，可以啊，女朋友这么好看。”
保安们看到李蒓过来，对高歌露出羡慕的眼神。他们以为高歌口中等待的女朋友是电影群演之类的，但是看李蒓这架势，远非是他们所想象的。
从地上站起身来，高歌提起身边的保温盒，走到李蒓身边。
“走，去酒店吃饭去。”
李蒓牵住高歌的手，看着进行准备的便当，愧疚的把剧组聚餐的事情告诉了高歌。
“没事儿，二人世界的机会多着呢。”
高歌用手指刮了一下李蒓的鼻子，安慰她别多想。
“能见到你那么多漂亮小姐妹，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李蒓娇羞的拍打高歌的肩膀，顺势挽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在保安处做登记。
放行后，进入了片场。高歌是第一次来拍摄民国片的场地，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比起自己重建的荒村，这样类似影视城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大手笔，《金陵十一钗》租借场地的费用估计就超过了《海娣》的总预算。
一路跟着李蒓走过充满民国氛围的大街，到达李蒓的保姆车外。
高歌双手握在身前，像一个保安一样守在车门外，等待李蒓更换自己的便装。
倪妮刚刚好像看到小姐妹的身影，于是就走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小蒓，小蒓！”
没想到喊了两声，走到车门口，见到的不是平时的小助理，而是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
看样子，就是李蒓的男朋友没跑了。
李蒓上下打量着高歌，高歌也面带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女人画着浓妆，头发是复古的大波浪，衣着也是和李蒓一样的复古风裙子。
“小蒓在换衣服，找她有事儿么？”
看样子应该是李蒓的同事，高歌礼貌的和她点点头。
“你就是小蒓男朋友吧，我叫倪妮，是小蒓的好姐妹。”
倪妮大方的伸出手，和高歌互相认识。
听到倪妮自我介绍，高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是未来的新四小花旦之一。
这身打扮加上浓妆，第一眼还真认不出来。
倪妮见高歌这样认真的打量自己，还以为高歌是什么花花公子，赶紧把自己胸前裹紧一点。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不说话，都陷入了尴尬之中。
幸好，这时候李蒓换好了衣服，从车里走了出来，她和倪妮讨论了一下待会儿聚餐的事情，就带着高歌逛起片场。
“这边，是我们最主要的场景。”
李蒓带着高歌走进教堂的广场山，举起手指向眼前这个破败但又庄严的建筑。
教堂内，还有很多工作人员远在为第二天拍摄的布景而忙碌，看到走过的李蒓他们都会停下手里的活，笑着打个招呼。
“小蒓，人员这么好呀。”
高歌没想到向来文静内向的李蒓能和工作人员处的这么好，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那是，剧组里的姐妹们都是新人，没什么架子拍戏也不摆谱，所以大家都相处的很好。”
高歌点点头，确实《金陵十一钗》除了外国传教士的男主，也就佟大围有些名气，其余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剧组闹矛盾最主要就是演员耍大牌，大家都是小咖，没人作妖自然会很和谐。《海娣》剧组同理，除了李幼宾这位老艺术家外，大家都是新人，拍了将近两个月，都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仅有的几次争执，也是为了电影的拍摄。
高歌大概知道《金陵十一钗》的整体基调，进了拍摄场地后，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放在灯光和拍摄轨道的布置。
《金陵十一钗》和《海娣》一个悲壮，一个治愈。比起偌大的教堂，《海娣》里的内场虽然连餐厅的五分之一都比不上，但是根据这些布置，高歌多少能捕捉到张一谋导演的思路。这些经验即便不能马上用到接下来的拍摄中，也能够为以后其他电影积累足够的知识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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