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一切不过虚幻
夜幕降临，一轮血月缓缓升起，最为诡异的是沐浴在月光下的人们，皆是双眼迷茫陷入沉寂。
“这是？无限月读！怎么可能。”
江小白仰望着头顶九勾玉轮回眼模样的血月，脸上第一次露出惊骇，然而不等反应过来，浑身却出现剧烈的疼痛，仿佛被强力的撕扯着，痛不欲生。
“水遁•八岐升龙阵。”
熟悉的声音从远方荡漾而来，下方蔓延星斗大森林的火海中响起巨震，破土而出八道水龙的庞然身躯，伴随着嘶吼化作漫天风雨，淹没火势。
“木遁•移花接木之术。”
话音刚落，原本密布浓烟的废墟，枯木开始生长重现生机，眨眼功夫遗迹便焕然一新，似乎之前熊熊燃烧的火势皆为幻境。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身穿黑袍红云的身影悄然出现，俯视着身前满脸疲倦的江小白。
“你究竟是谁？”听到这自己最为熟悉的声音，江小白心生恐惧不禁微颤，然而当面前的身影摘下面具，露出与自己相同的容貌时，江小白彻底陷入震撼，惊骇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存在吗？我的分身。”再次戴上面具的人影指着江小白逐渐透明的身体，透过面具的九勾玉轮回眼缓缓转动。
“当初我刚来斗罗的时候，便仗着拥有写轮眼的天赋技能自视无敌，然而不到一天却被神界降下意识，势要抹除所谓的域外之人。”
“面对诸神强大的化身，我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只一瞬间便灰飞烟灭。”
一声叹息扩散开来，红云黑袍下伸出手臂，江小白的身体似乎受到了莫名牵引，缓缓上升悬空，最终停在了面具人身前半米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再次苏醒，震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类似秽土转生般缓慢的修复着，而原本的写轮眼武魂更是变作了一双九勾玉轮回眼。”
说着，浓郁的查克拉通过手指涌入江小白的身体，原本已经消失的手臂逐渐显露复原，“十二年来你的任性行为造就了今天，不得不说你是我创造过最失败的实验品。”
“你放屁。”江小白闻言怒目直视面前的九勾玉轮回眼，感觉身体恢复力量后毫不犹豫的发动天照，然而面具人身上的黑炎燃烧不过瞬间，便悄无声息的熄灭，“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的所有力量都来自于我，但是我留给你的力量你却没有完全继承，到现在竟然还企图反过来伤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面具人转过身，江小白不受控制的从半空摔落到地，还不等反应过来，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道为什么拥有九勾玉轮回眼的我，右眼觉醒日蚀的我，甘愿隐藏在幕后吗？”
“你究竟在谋划什么？”江小白冷静下来，恢复理智后，站在一旁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背影，双眼已经转作别天神和月读的模样。
“我想要颠覆整个神界，掌控斗罗位面。”
“什么？”江小白恢复近半的气息也是一怔，显然被对方的话语震惊到了，连忙摆手拒绝，嘲讽道：“真以为拥有轮回眼就可以自以为是，你别忘了自己说过，当初是在诸神的化身下灰飞烟灭。”
“你只需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便可，至于我想怎么做，你就没资格知道了。”
语落，面具人不再说话，反而抬头仰望天空，江小白看见高悬的月亮竟向着升起的方向落下，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也在替换，仿佛经历时间倒流。
“这怎么可能？”
甚至于之前被烧死的魂兽都复活了过来，转眼间江小白似乎回到了昨天，“这就是轮回眼赋予我右眼的力量，日蚀，顾名思义改变现实，将存在转换为虚无。”
“当初创造你，就是使用了日蚀的化实为虚，将你作为分身的所有特征全部抹去，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
“可惜啊。”面具人叹了口气，毫不掩饰失望道：“包括记忆一同被抹去的你，已经迷失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江小白顿时感觉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周围的环境开始黯淡直到彻底失去色彩，意识逐渐消散，当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世界已经变换成了巨大的棋盘。
而自己，则成了一枚棋子被面具人夹在指尖。
“可是真要我抹除你，还有点舍不得。”漠然的语气又瞬间变得平淡柔和，“再给你一个机会，是存在还是消亡，选吧。”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话音刚落，周围再次恢复到了星斗大森林的场景，然而面具人的身影却消失不见，耳边却传来赵无极的声音。
“小白，我想开八门揍龙公蛇婆，对此你怎么看？”闻言江小白一愣，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身处史莱克众人背后，队伍里少了弗兰德和玉小刚。
“幻境？”写轮眼瞬间开启，飞速旋转起来，见状把赵无极吓了一跳，惊道：“该不会你打算亲自出手吧。”
洞察众人的精神之海，江小白震惊的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有关自己之前虐杀苍晖学院老师，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记忆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都是按照原著中的照常进行。
“日蚀吗？”江小白仰望着高悬的烈日，眼前再次浮现无限月读的血月场景，以及与面具人的交谈，仿佛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别了，小三的事情让他自己出手解决吧，毕竟是我们抢了对方的魂环，本来就不占理。”说完便转身靠在一棵树上闭目休憩，而赵无极和戴沐白等人却听得满脸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一向硬刚的江小白也开始讲理了？
是的，经历过被“自己”生命威胁，现在的江小白已经变得谨慎，不仅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他回忆起了原本作为分身时被抹除的记忆。
“原来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监督所有棋子作为明眼人维持布局的正常进行，哪怕被神界发现也能当成替死傀儡背锅……还有就是，作为你觉醒左眼天赋的材料，呵呵。”
江小白喃喃自语，消化完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碎片，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滴落，看着专注唐三和孟逸然暗器对拼的史莱克众人，不禁摇头叹息。
“同样是作为棋子，但是你们比我幸福太多，果然，只有拥有写轮眼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痛苦，我的朋友们啊。”
语落，自身瞬间爆发出恐怖的气息，原本停滞在二十六级的魂力接连突破，最终提升至魂尊，脚下黑白两圈魂环同时升起，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第二魂环喷涌出两股浓郁的魂力。
分别涌入身体和第一魂环，片刻，原本十年限魂环颜色逐渐变黑加深，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江小白脚下升起丝缕黑芒，最终凝聚成第三个万年魂环笼罩着少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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