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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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厅里没有开灯的坐着，老胖老实的坐在客厅的角落一动不动，它这样子并不像猫，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一样，我如它一样的看着它，但只能看见它绿幽幽的眼睛，它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子。&1t;/p>

        记忆突然从这种想象的缝隙里冒了出来，好像潮水一浪一浪的拍过来，一小片破碎的东西卡在喉咙里，我在想该怎么来面对姜危。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如果之前我完全不清楚还是可以和之前一样这样的过得很好，可是现在......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我还是该直接说明的好。&1t;/p>

        边等着边想着，姜危并没有太晚回来，七点只过了一会他就已经到了，开门的齿轮声特别的清楚，每一次响动我就好像紧张一分。手握在一块，深吸一口气，头不自觉的朝门口看去，视线被玄关与客厅间的柜子挡住，我只能知道他进来，其他的只能从声音里面听出来。&1t;/p>

        进门姜危也没有开灯，听声音，他靠着门坐了下来，我在沙上没有出声，他在门口也没有出声，我听着他呼吸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好一会。&1t;/p>

        老胖听见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安静的房间只有这个声音，显得声音很大，又过一会，它好像犹豫了一下，跟个人一样的慢慢的走向门口，姜危应该是在抚摸着它，有衣服的摩擦声音和老胖舒服的哼唧声。&1t;/p>

        又过了好一会，听上去他在掏什么东西，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久，才拿出来，从柜子的边缘处有一点点的光线照出来，大概是拿出了手机。&1t;/p>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声音突然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用看也知道他刚刚是在给我打电话。&1t;/p>

        “呃，姐你在家。”他起身加上老胖的叫声以及我手机的声音。&1t;/p>

        屋里的灯被他按亮，一下子变亮起来，眼睛微微有些不适应，眯了一下，我还是看着门那边，他探过头来看我，脸上完全没有我刚刚在他进门时想象出来的那种溃丧，像田里开得最好的向日葵般，同时我感觉他好像舒了口气。&1t;/p>

        他两步走了过来，老胖一步一步的跟在他旁边，等他坐下便跳到他身上，把脑袋在他的衣服里面来回的蹭，又恢复了猫的原本的样子。&1t;/p>

        “怎么不开灯。”他看着老胖，在我看来他有意的避开我的眼睛，我就那样看着他，打定了主意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也看我。大概他也觉得我看他的样子很奇怪，吸了口气，转头有些躲闪的看着我“怎么这么看着我。”&1t;/p>

        “你是我弟？”眼睛珠子盯着他眉中的一点，一动不动，他现在任何一点点表情的变化我都看得清楚。&1t;/p>

        可他回答得比我想象的要干脆。&1t;/p>

        “是啊。”&1t;/p>

        “你是我亲弟弟。”&1t;/p>

        “是啊。”&1t;/p>

        干脆得，让我反应慢了半拍，这些话他的确说过，可那些不都是玩笑话。&1t;/p>

        “你见过谁。”他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一样，这样的反应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也是，他之前说过那么多次我一次也没有相信过，这次突然这样问他，也难怪会有所疑问。&1t;/p>

        原本打算照实说，可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毕竟阿楠与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瓜葛，没必要把他扯进来，况且总觉得阿楠和我之间并没有那么简单，这种情况还是不把他牵扯进来的好。&1t;/p>

        “没有谁，只是这两天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我是这样说的。&1t;/p>

        “想起来些什么。”姜危手有些颤抖，我看了看把目光转开，就这样坐着，有种感觉好像我也能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没有回答他那句话，又隔了一会他干涩涩的说了声：“对不起。”&1t;/p>

        老胖在他怀里叫了一声，我依旧一句话都不想说，脑子里不知道在哪里转。&1t;/p>

        “这件事我当时实在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姐。”&1t;/p>

        “我累了，先休息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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