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跨越与背负
跨越与背负
人世间，美好是短暂的，不能永存！有的人，穷尽一生，想要守住这美好，却与这美好失之交臂！而有的人，不会刻意去留守，只是静静地享受每一刻的美好，将它门印在脑海，刻在心底，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
……
身体轻飘飘的，如浴春风，仿佛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中，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的不快，奇妙的感受，悠久长存。
那样的感觉持续了许久，慢慢的感觉到一丝空空荡荡了，没落、孤寂慢慢的也随之而来，心开始乱了，感觉愈的强烈。
这不似自己的感觉，更像是被强加进来的，压迫他与自己融合，那奇怪的感觉，无比反感；恶心……说不上，只是感觉它在膨胀，更加的令人烦闷，就像刚从母亲的怀抱，被扔至烂泥恶臭中。
业开始挣扎，在淤泥恶臭中挣扎，从心里不想与它为伍，它就像一个丑陋的孩子，本能的闪避他，躲开他，嫌弃他。
业的反抗的幅度更加的大，他却开始化作沼泽，拼命的想要缠住业，与业融为一体，越的深沉，越的无力，已经开始身沉大海，与他融为一体。
身体开始慢慢沉没，往下坠落，越是往下脑子就觉得更加的沉重，开始似火烧，似碾压，似瓦解。
脑中的一切开始被压榨出来，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幕幕，那是记忆，是回忆，似美好，又似繁杂。
缺口开始变大，流露的也就越多，一片一块，点点滴滴；从小到大，原本记忆中印象更深的，更重的开始榨现出来，业没有拒绝，也似乎不难接受。
记忆碎片像沙漏中的沙子一般掉落下来，有多变少，由稀松变宽大，开始不难接受的东西开始变得沉重、刺痛，像血一般开始溢出，止不住，灵魂深处的刺痛；涌现出的东西全部被收纳，收纳入空白的世界，沙漏是不会因变少而加快掉落的度，但是它却更沉重，如快要流逝尽的时间，更让人难以接受。
拦不住，拦不住时间，拦不住记忆的涌现，疯狂的撕扯，撕扯着白，记忆依旧在扩充着大脑，甩不去，也逃不掉。
终于，最后悲痛的沙漏漏完了，业瞬间静止了下来。
这时，业身后浮现一颗灰色的珠子，闪烁着暗淡油光，随着珠影的闪烁慢慢出现一道美丽的光彩；光彩一道身影，身影忽隐忽现，经过好一会才终于显现出来，显现出来一个曼妙的身影。
她浑然不似人间人物，仔细看，她肌肤胜雪，如粉雕玉琢，宛如天公用最为精细最为美妙的画笔，甚至将人世间种种的美好，集中在她一人的身上。
远处看去，无可挑剔，简直完美，近一些看才会看见，这唯一一点不完美的就是那扁平的身材。
好奇看了一眼一片白色的世界，收回目光，久久注视着业。
一切都过去了，那污秽的部分，他没有想象的那么污秽，像是被洗净了一般，清洁、白净，却没有神圣，给人一种暗淡的感觉，充满吸引力。
良久良久，撕扯头的手开始慢慢垂落，遮住脸的手开始垂落，业眼角滴落下一滴血红的泪水，滴答一声，整片血池泛起一阵涟漪波纹，白幕的世界瞬间变得有色彩起来，不断变幻；青绿色的草地，一旁一颗绿叶榕树屹立在血池远旁，天也开始变幻色彩，一点一点染上了傍晚的霞色。
“对啊！我……是业，平凡的业，父母被害的景业，被人所救的洛业，害死洛老的小业，也将是……复仇的……业。”
一池，一树，一片草，一片天。
好静……
这个地方，好熟悉。
业能认的出来，这个地方，这个美好的地方，是与雨儿一起玩耍的地方，是自己时常来的地方，只是……好静。
少了风、少了太阳、少了人，多了一池。
这个地方永远静止在了这一刻，没有太阳，却有满天的红霞，与地下的血色泪池连成一条线。
业站了起来，静静地站在血池中间，仰头看向天空，静静地看着满天红霞，刚毅的脸上少了些许稚气，多了些许成熟，脸……仍没有一丝表情，似乎也更冷了一分。
心头那股怅惘挥之不去，压抑的！几乎喘不上气。
身后站在榕树旁的女子没有动，依旧静静地看着业。
静静地看着天，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却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几乎让业感觉在这个世界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业撇了一眼身后，慢慢的回头，见到身后美丽的女子也没有任何表示，豪不被她的美貌吸引，开始踏着血池往岸上走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
皆没有说话。
那女子开始坐到青草榕树根座上，白色连衣裙搭在青草绿叶上，这一刻，她美的窒息。
业也上了岸，一身干净的衣服上并没有水渍，也开始安静的坐到一旁。
许久，两人也都没有开口。
“你……不想问点什么？”
她开口了，声音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动听，好似残留着着一股童音，却又很晴朗。
业犹豫了一会儿，淡淡问道:“你是谁？”
“莫清殇……”
业:“这是哪儿？”
莫清殇:“你的世界。”
业的问的很短，莫清殇的回答如自己一样也是冷冷清清的，着实让业费解。
业:“……”
莫清殇:“……”
莫清殇犹豫片刻，淡淡说道:“不问了？”
业嘴角轻轻一撇，肃然道:“告诉我，是不是你，封了我的记忆。”
“是”，莫清殇很明确的回答道。
业:“……”
业没有再说下去，很明白当时的自己很不成熟，自己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如果那时自己一味的想要出去报仇，无疑是找死，业没有再问下去。
“不问了吗？”
“那我来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还有外面的世界，”莫清殇靠在背后的大榕树上，脸色稍微凝重起来。
“四年前你要离开的时候，就该见过我吧！当时你出了森林来到海岸边寻船的时候，我便察觉与你交谈的那渔者老者不是普通人，记得当时你不听那老头的话执意要出岛的时候，他动手的时候，我拦住了他，我从你身体里出来这些你都应该看到了吧！……”
业打断了莫清殇的话，冷冷的说道:“且不论你是如何封印我的记忆，还有你为什么会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你都应该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莫清殇犹豫了一会儿，再次说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确认一下，覆灭我景家的人是不是外面世界的人……”业说着，脸色变得沉凝起来，眼神也变得更冷了，昔日的幸福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宛如昨日，昨日的血洗历历在目，四年的时间，重回的重复无数遍的记忆，心也冷了起来，寒冰之髓犹未及之。
莫清殇轻抚树边的野草，看着满天霞红的天际，一边思考着说道:“你似乎对我有怨念？”
“没有……”，业直接否决了莫清殇。
莫清殇笑着撇了一眼业，轻笑着说道:“不管你有没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帮不了你，况且你景家覆灭之时，我还未曾进入过你的身体，我并不能明确的告诉你。”
业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正当业失望之际，莫清殇再次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观察过你的断臂，切口在某种意义来说简直完美，还有你断臂上残留的气息，再结合这个岛的情形来看，绝大可能覆灭你景家的人不是这座岛的人。”
莫清殇说完，业沉思了许久，已经完全确认了自己猜想的事，但是，有一点自己很不明白，那男子如此厉害，为什么要来覆灭这个对他没有一点用处的景家，别了莫清殇一眼，看她那个样子，问了也是白问，至少明确了自己以后的方向，这座岛已经没有留恋了。
“那……外面的世界呢？”业放弃了询问其他，再次问道。
想出去……，那是遥远往昔的梦想，复仇，才是自己决定的以后的道路。
“你应该知道，你这个样子……，对你并不好，”莫清殇犹意深重的撇了一眼，继续说道:“我认为你可以跨越他们的死活下去。”
业心里暗暗不爽，看向莫清殇轻哼道:“但是……我觉得我可以背负这些，甚至全部……，这些你也管不着，我相信我出去的话，对你也有好处，你是藏在那个珠子里的吧！若不然我把你扔掉海里去，寂灭一生。”
“你威胁我……”莫清殇淡淡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
莫清殇脸色一抽，暗骂一声倒霉透顶，要是你知道你身体里藏在一个怎样的怪物，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这对你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可以给你指路，能不能出去还得看你自己，因为我说过我帮不了你，这个你无需过问，若是你能出去，以后便自然会明白；莫清殇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你到时候如果出去了，我给你指了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不可能……，”业直接否决，继续说道:“你只是给我指路，也算是帮你出岛，你不给我好处就算了，还要我答应你一件事，你脑子没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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