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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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乌骓马上青年头疼不止是自己臂膀上的伤，更有这个叫做高见的人，这个人不是港台剧中的那个赌神。他原是李自成亲手提拔的将领，李自成对他十分信任，叫他担任中军一职。这所谓中军在明朝的军队中有两种意义：一种是军队中官职，其职掌类似近代军队中的副官长，有时兼管传宣军令。另一种是指军队的番号，是对应左军、右军、前军、后军而言的。高见这王九蛋担任的中军，是属于前者，也就是李自成的机要秘书兼副官那种。

        高迎祥被孙传庭的官军捉到，送到京师献俘阙下处死后的几年之中，他原来带领的领、部将许多人顶不住官军追剿，相继私逃或是投降。李自成被他率领的“老八队”推举为闯王后，尽管做了很大努力，却依然没办法阻止义军内部的分化和投降趋势。去年十月间，他率领一部分打散了的义军从陕西进入川北，攻其不备的连破川、陕许多州县，年轻的崇祯皇帝都大为震怒。虽然进攻cd不克，却给明朝很大的震动，这样李自成和他的“老八队”才算数初步立稳了脚跟。

        去年年末，李自成为着避免被洪承畴所督率的优势官军包围，又突然出其不意的退出川北到了陇东南，然后向北转进到洮州，躲避辅杨嗣昌提出的“四隅、六正、网开十面”。而洪承畴这个老谋深算的“王十蛋”，一方面派曹变蛟与吴三桂、贺人龙等人的兵马死追不放，一方面调动了四省的大部分官军前往堵截。

        随后的两个月中，李自成率领的“老八队”为着打破官军的围追堵截，一路从四川入甘肃再进入西番地，也就是如今的青海东部地区，在羌族游牧人活动的地区转悠。可是农民军缺衣少食，不仅是人，连战马都得不到休息，在西番地不仅得不到补给连伤亡都在增大，就这样还是摆脱不了官军曹变蛟与吴三桂、贺人龙等人的的追赶。

        李自成不得已，又从嘉峪关的东边北出长城，到了塞外。在洪承畴迷惑之际，突然从兰州附近折转回来，猛不防突破洮州一带的官军堵击，回到陇东南的山区中化整为零，休整部队。

        就在西番地，在闯军最为艰苦的时候，大天王高见这个王九蛋对闯营“老八队”的命运和前途，完全失去了信心。最可恨的，是这个王九蛋还勾搭了一批，过去高迎祥等人部下的将领和士卒，一起投降了曹变蛟与吴三桂带领的追兵。在绰号“大天王”的高见，率众投降官军之后的一个月内，高见这个浓眉大眼的死叛徒，闯军主将李自成的前机要秘书，死心塌地为虎作伥，帮助洪承畴干尽了戳农民军肺管子的坏事。

        在这两个月里，每次遇到闯营和官军交战的时候，高见就会出现，他骑在马上呼喝招降，企图瓦解李自成“老八队”的军心。李自成和“老八队”的将士们恨透了这个叛徒，常常想在战场上捉到他，可是他比狐狸还狡猾，几次都是快要捉到时给他逃脱，有时还会故意露出个破绽，让人觉得有机可乘，被高见这东西引入埋伏圈，李自成和其它的农民军都为此吃了不少的亏。

        曾经一起联合作战的农民军，因为高见的出现，对李自成的闯营有了不小的成见，纷纷各奔东西。为此，李自成和“老八队”中的众将费尽心思设了一个圈套，要出其不意地击杀这个威胁最大的祸害。

        崇祯十年的除夕夜，由于农民军和官军的对垒，使得伏牛山的百姓逃避一空，仅有的一些村寨还是深沟高垒严加防范。经过两个月的连续厮杀，闯营和官军都已经疲惫不堪，都趁着除夕的关口，默契地原地休整，舔舐流血的伤口，以待更惨烈的作战。

        伏牛山壁立万仞，地形千变万化，不过离府谷寨一天路途的大山深处，有一处东西绵延三十里的山谷，说是山谷却非常宽阔，南北最宽处有二十多里，称之为小平原也不为过。如今闯营的农民军和官军各自占据了小平原的两头，哨探在山谷中也是稍有接触就相互分开，互补侵扰。

        一天前的晌午，两小队各自的哨探因为抢夺猎物动了真火，闯营的哨探人数占优，杀伤了五六个官军，其余的四散奔逃。有一个闯营的士卒下马裹伤的时候，现一个被砍成重伤的官军没有死透，拔出宝剑正要再砍是一剑，却现这人很是熟识，他曾是大天王高见的一名亲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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