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马
“算不算，肯定不能算了，要是算了，那还要我们这种老东西来干什么！！大家都自学成才得了，全天下都是你这种货色，我们这些老东西……”
老者真的是被眼前这个貌似忠厚、幼稚的幼童气到了，心里是直叨叨。
最后终于开口了，“你觉得算，就算是吧！
汪查没敢再回话，老人有些生气了，汪查看出来了。
旁边小萝莉，突然手舞足蹈，“快看快看，这块云像不像一匹马。”
汪查闻言，伸长了身子，看向窗外前方，观察半响，在心里暗道：“哪里像了，怎么想像也没有个马形呀！”
“是噢！还真是一匹马呢！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倒是老人在一旁附和。
小萝莉不高兴了，拖着尾音道：“外公…，那明明是一匹带翅膀的天马好嘛！人家明明是在飞的！”
好嘛！老人本来是想要宠宠自己的外孙女，不想小女孩的想象力乎了老者的极限，这一计马屁算是拍在了马腿上！
老人赶紧弥补道：“是嘛！哎，外公老了，眼睛花了，小曼，你这一说，还真是一匹天马呢！”
旁边看着的汪查嗤之以鼻，暗道：“呃！这老爷子当的可真是不容易，这要搁我妈那，啪啪两巴掌过来，什么天马、天龙的都没有了，满眼的星星的倒是真的，这孩子的养法，还真是差异太大了！”
汪查脑洞是真的大，就这一下就飘到了前世，熊孩子时代被各种打的岁月里去了，说起来这一世，汪查还真是不错，就没挨过“噼里啪啦”。
那种感觉，汪查想起来，竟然神奇般的有种怀念感，不得不说，是皮真的痒了！又或是被打出了缅怀！
一个名字，两种人生，观之汪查，又不知该如何界定其中的得失了，到此6岁，小已失，童年也早已不存，但也认识了新的人，新的事，全新的人生，全新的开始，全新的过程，遍观窗外的云海，汪查哪里能够想到会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坐在飞机上，笑看着，老少爷孙互娱互乐，人生的下一刻，真的是从无琢磨！
“嘭”
机舱暗了下来，又瞬间明亮了，却是飞机进了云层，舱里又亮起了灯，
“各位乘客请注意，请检查好各自的安全带，接下来飞机会有一些颠簸，请勿担忧！”
“果然，人生真的是下一刻从来都是无从琢磨的！”这一颠簸，汪查想到自己的前面所想，尴笑一声，咧嘴自嘲道。
“外公，这是怎么了？”小萝莉不淡定，好奇的问着老人。
老者很有些幽默的说道：“没事，我们现在就在天马的肚子里，一会天马就过去了，我们就出去了，没事的！”
说的时候微微保持着单手护住小姑凉的姿势，一直没有离开。
“没事的，小曼，飞机的出事概率低于百万分之一以下，而且呀！咱们还在天上，你要知道飞机出事中68％以上是在起飞和着6上生，你看呀！咱们这趟旅程不足3小时，起飞和着6才占1o分钟左右，你再想想我们出事的概率，我算算……，不过才是千万分之三左右，很安全的，放宽心吧！”
坐飞机前，汪查可是专门看过这方面的，要不一个牛逼轰轰的重生，要是就毁在这了，那可不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嘛！
“嗑”
又是一下，飞机像是坠了一下一样，小萝莉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这个大段飙着词，却“事”口不一的小孩子，恨不得在他脸上咬下块肉来！
“妈的！不会吧！老子就这么倒霉，千万分之三，千万分之三，千万分之三……”汪查看着小萝莉的表情，也是没空在理她了，自己在心里叨念着，“满天神佛呀！不带这么坑汪查的！！”
再看老人，还很淡然，只是看着自己的外孙女，露出些不忍，手稍稍有些抖颤，嘴里叨念的是，“没事的，乖女，我和你玩个游戏，你先闭着眼睛，数一百下，天马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外公吗？”
小萝莉看着外公，竟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乖巧的闭起了眼睛。
老人侧过身子，用双手环住了外孙女的耳朵，保证了外界的负面声音更少的传进来，也护住了外孙女的身子。
汪查看着这一切，忍着某种不甘多过恐惧的心情，喃喃道：“哎！这找谁说理去！！”
这一瞬间，父母的身影在眼前浮现，太多的不甘也化作了平淡，“想来，我如果出事，刘二茂应该会立即抛售吧！户头是我的，我和他有协议，他会得到他因得那份，剩余的钱也是绰绰有余了，父母还可以再考虑一个孩子，他们还年轻，再过些年，也就好了！”
“小兄弟，你不是说千万分之三吗？你看看现在这情况，这能叫千万分之三？？”
汪查闻声望去，一看，好嘛！
正是坐在汪查过道那边的乘客，16d的人了，3o来岁的样子，一身职业西装，面上露着明显的惊慌神色，身旁的位置上都没有人，小样一个人还享受了三个人的座位，贼舒服，真是活该呀！！！
见汪查望了过来，16d脸色一变，强带着些坚毅的神情看向了汪查。
汪查带着点是小幽默，淡然开口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了，我看的材料是这样说的喽，谁知道这资料这么不靠谱！又或者说是我们就这么倒霉呢？”
“你……”对面的男人或许不知到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小孩子比自己还谈定，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当然这有些诡异的小孩与成年男子的聊天是不协调的，
整个舱体，其整体背景则是……
“乘务员，乘务员，快来呀！快……”
“要死了！！！”
“我还没活够呢！！”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哭喊声遍仓，空中读物乱飞，食物碎屑四散，饮料各色液体四溅，乘务员在忙碌，老人捂着胸，小孩喊着爹，女人飞着泪，男人骂着娘，那场面……只有这边的四个人好像是无关者，汪查观看着白样人生，像是身不属己，老人眼睛微微含泪，只是望着小曼，小曼听着自己外公的话，闭着眼睛等着天马离开，就算是最惊慌的男子这会也是闭着眼睛，不知拜哪国的神仙，信那方的教！！
世事无常，命运飘渺，莫过如此！
百人百态，世炼通达，一如此刻！
汪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沉眠，有或是再次睁眼的那一刻。
“或许这一刻过去，我又会回到过去，回到前世，回到平凡，但是我还害怕吗？”
“砰”
汪查的眼皮动了一下，没有睁开，没有了视野，只有那满耳的“啊”，嘶吼着长空。
……
“外公，数到了，我要睁眼了！”
汪查听到此言，没有忍住，在这刻这个地狱里，小萝莉就是天使，或许言语里有些刁蛮，但也是天真；或许行为上有些娇傲，但也是本真。
她应该获得救赎不是吗？还没有到最美的年华，不应该在这里，这个尘埃之上，略带丑陋的铁壳子上逝去！
那么我有什么办法呢？
可惜！
汪查真的没有办法，
幸运吗？汪查加不起！
技能吗？没有可以用的！
果然，神与人，也并没有那么多的不同，汪查比之常人，或可称为“半神”吧！又或是未来之神！老人比之常人，在精神层面上，也可算是“神”了。
钢筋铁骨的美猴尚且被热糕烫的直倒手，一藏之数的老猪总是挑着担抱怨着重，九天腾龙的天马依然需要沙僧的牵引。神性与人性，本都是天上的仙圣，却走了个孙猴子一个筋斗的西行之路，过了把14年的凡人人生，行了个面神实人的求经之路。
神性与人性，从来没有分界点，声出高处自然风淡云轻，音自尘埃当然斤斤计较，佛陀亦犯嗔念，神仙难逃情劫，古来之事，从未休！
那管你汪查系统在身，你6昆吾看破凡尘，“神通不及天数”，任你目犍连佛祖坐下“神通第一”，亦难保迦毗罗卫全城之众！
……
外公听着小曼的声音，赶忙说道：“先别，小曼，你在数5o声，天马还想和你玩的更久些！”
却不想自己把外孙女的声音都遮住了，小曼没有听清楚，反是开口道：“为什么这么乱呀！外公。”
看见这一幕的老者，只能放下了围着外孙女的耳朵，依然保持着护住小萝莉的姿势，说道：“没事，他们在做游戏呢？”
“外公，你骗我，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懂，”小萝莉开口了，有种悲伤，有点不舍，“是飞机出事了吗？”
“我知道出事了，”小曼说着，转过脸来看着汪查，声音清丽，“汪查才6岁，我都1o岁了，再说了，和外公在一起，最开心了，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知道他们离婚了，但每次都在我面前装，外公，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二胡，只是我最喜欢和外公，你在一起的感觉了！我才去学的。”
老者饱受打击，但小姑娘的话依然在继续，“不过，外公，我现在喜欢上二胡了，您都在给我拉一次吗？”
“好，小曼，外公给你拉一曲！！”
老者眼里含着泪，拉开了二胡包，取出了二胡。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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