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朝堂会审
另一个心神不宁的人是樊泽的西郡王乌泉，樊泽是他的追随者，也是他的得力住手，樊泽的儿子樊正掌管西门十万大军，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乌泉时不时看向站在文官武将中间神色与众不同的樊泽，脸色也露出几分担忧。犹豫会审的时间还没有到，大小官员在朝堂之上皆可以随意说话，走动。
宰相与太子乌文靠得很近，两人不停的嘀咕着什么，今天会审的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但他脸上出了有一丝哀伤之外，满脸看到的却是深藏在眼神中的微笑，两人正谈的尽兴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
只见一位身着龙袍，头顶皇冠看似年过花甲的老者在几个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那象征帝国最高权威的九五至尊的宝座，在场的众人纷纷跪下呼喊万岁。
他就是东玄帝国的皇帝。
花白的胡须，华丽的皇冠下的那张脸苍白至极，端正身子坐在宝座上，挺直身子，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抬起来，嘴里默念着几个一辈子念了好几十年的字：“众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自几年前他把国事交给太子之后很少在踏上朝堂，今天若不是为了主持朝中发生的这件大事他也不会出来。
坐在宝座上几十年的东玄帝国皇帝心里很清楚，无论是大臣之间还是在他诸多的儿子当中，必须要权衡各方，让他们互相牵制，虽然有时候会带来麻烦，但是也不至于危胁到皇权。
他知道如果这个案件不处理好的话，西郡王和太子必定会相互报复对方，弄得满堂风雨，遂出来主持公道。
他刚坐下心神未稳就有人立刻上前恭维：“陛下圣德天威，古贤之明君……”后面便是万年长寿，与天同在之类的话都能说出来，话说这些大臣为了能够得到皇上的一点恩赐，什么过头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众人看皇上听了脸上露出笑意，纷纷附和。
会审的时间一到，太监高喊一声：“带犯人。”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半句话，只见两个士兵在两个夹着一个手脚带铁链的女子走上朝堂，那铁链在她走动的瞬间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这个女子就是梵音。
昨日百慕遥音溜进大牢看她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今天却被带上了铁链，樊泽和樊正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疼痛。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哥哥，看着她被当作人犯押着却是毫无作为。
那两个士兵躬身道：“启禀陛下，人犯带到。”
皇帝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两个士兵躬身应道，退了出去。
朱由身穿黄袍，灰白色的铁甲，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躬身道：“陛下，杀害两位大人的公子的犯人在此。”
“朱由，你把事情大致说一遍。”
“是！命案发生在东街的巷子里，案发当晚，在场之人出了梵音小姐外，还有三个人在场，一个是茶摊的老板，另外两个是头戴草帽，脸被面纱挡住的神秘女子。而茶摊老板亲口之人梵音小姐就是杀人凶手……”
朱由刚说完，宰相顾崖就站了出来，显示看了一眼梵音，再向皇帝躬身道：“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下旨处死此女。”
当晚樊泽亲口听梵音说过她们三人与此事无关，今天却听到有人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己的女儿就是杀人凶手，他怎么也不相信，上前恭敬道：“陛下，这万万不可能啊，小女向来胆小怕事，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还请陛下明鉴。“
而梵音早已被吓破了胆，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伏地跪拜，低着头，连句冤枉都不敢喊，皇帝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可怜少女，正欲开口问话，不料堂上众人就先吵了起来。
宰相手握着梵音就是杀人凶手的证据，指责樊泽管教不严，包庇包庇凶手，樊泽心头怒气翻涌，为了保护女儿只好以下犯上，两人毫无退让，双方的现如僵持的状态。
“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
两人在朝堂之上争吵，完全忘了皇帝这个人的存在，他当时勃然大怒，吓得在场众人失色，没人敢再说一句话，樊泽和顾崖躬身道：“微臣失礼，请陛下恕罪。”
皇帝等着堂上压抑的气息缓和之后，才问道：“梵音，朕问你，案发当晚你可在现场？”
梵音欲开口说话，无奈身体已不停使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点点头。
“那人可是你杀的？”
梵音摇了摇头，皇帝再问，“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什么？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也找不到什么要辩解的话，现在就算她想说也是说不出话来，又是摇头，惹得皇帝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
“既然不说话，那人多半就是她杀的，请陛下下旨处死此凶手，为犬子讨回公道。”宰相顾崖又站了出来，请求皇帝赐死梵音。
“陛下，宰相大人，微臣这妹妹向来胆小怕事，是绝对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来的，再说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杀死两位公子？”樊正从武将队列里站了出来，他镇守西门，等级不是很高，站的本来就往后了点，正好出来的饿时候与梵音并排，说话的时候不用回头往后看。
皇帝听了樊正的话之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下道：“你说的有道理，朕也想听听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高手，竟然能够将两人杀害。”
皇帝这话虽说是随口而出，却有意无意地站到了樊正这边，吓得顾崖心头开始紧张，道：“樊将军，指认令妹是杀人凶手的人并非本相，而是茶摊的老板，我们是又人证和口供的。带人证！”
顾崖回头一呼，两个士兵带着一个年老而头发乱蓬蓬的人走上大殿，此人正是案发当晚在场的茶摊老板。
由于他只是证人，不是人犯，在大殿上的状态比梵音好了很多，皇帝问他的时候，他在朝堂之上亲口指认梵音就是杀人凶手，梵音说不出话来，朝着众人做了个否认的手势，可是在证人的指认下，对于一个连话都不敢说的人，大家都认为她默认了事实。
“陛下，刚才朱将军也说了，案发的时候还有两个神秘的人在现场，这人不指认别人非要指认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他敢这么做？”
“樊将军的意思是本相指使他捏造事实？”
“末将不敢，也从未说过此人是受宰相大人指使的。”
“那么请问将军这人是受谁指使的？”
“什么人指使的自然能够查的出来，还请陛下给末将点时间。”
皇帝本来心情就不好，听着朝堂之上两人语带讽刺，他听的更气，心情起伏不定，怒气一下子上来，下一秒又压了回去，当即道：“不是说在场的还有两个人？你们抓到了吗？”
听了皇帝这话，朱由站了出来，躬身道：“回禀陛下，这两个人身份神秘，不像是普通的人，案发那晚微臣在樊府遇到了她们，欲将她们抓回来，不料中了她们的妖法让她们逃脱了，不过东山王殿下应该认识此二人，昨日臣巡查防务时在宫门外又遇上她们，欲将她们抓住，不料东山王她们是他邀请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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