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奇失窃
林子豪到台湾的那天夜晚，李永山老人在大酒店宴请了老朋友林子豪。爱书者首发]不料林子豪狂饮烂醉，把内心的秘密都泄露了，让李永山老人大吃一惊。
次日，林子豪醒来，头还是有些疼。他吃了点药，就准备回青峰了。没料到，李永山老人来了，突然决定要和他一起前往青峰。
李永山说：“老弟，昨天本要告诉你，可你醉了。”
“是呀，喝多了！李兄，这也得怪你太客气了，准备了那么丰盛的晚餐和好酒，不醉一回怎么行？”
李永山点头：“老弟，说真的，这么多年没有这样痛饮一番了！我是身体不允许，要不，肯定与你同醉的！”
“是呀！”林子豪说，“不过，青峰那边的事情有我就行，干嘛还要去跑一趟？”
“我有事情得去办一下。回青峰那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那个地方毕竟是祖辈生活的地方，适合我。”
“可是，我来时，已经预订了机票。你没有预订，能有机票么？”
李永山笑着说：“老弟，在台湾，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以前在军队的同事，有的转下来就在机场，临时要一、二张机票，还是有办法的。”
林子豪摇头：“要是我知道李兄执意前往，就不跑来台湾看你了。”
这是林子豪的原意。他来台湾，就是不想让李永山老人回到青峰，办事方便些，结果事与愿违。
“没关系，飞机上我们做个伴嘛！”李永山老人笑着说。
台湾的机场到滨城的机场，也飞不到一个小时。下飞机后，他们打的到青峰，一路颠簸，自然疲劳。到了公司，李永山提议，让炊事员周木荣多炒几个菜，两个人一起吃，再喝点酒。
林子豪摇头说：“李兄，不行呀，我昨日喝多了，今天不能再喝酒了！”
李永山知道林子豪对他坚持回青峰有意见，也就不计较，对炊事员说：“老木荣，多做些好菜，备两份，一份送到林老板宿舍，一份送到我的宿舍来。]”
“好，稍候就送去！”
周木荣早就接到林子豪的电话通知，说今天从台湾回青峰，晚上要在公司吃。所以，菜早就备好，稍为加工一下即可。
这周木荣烹调技术高超，大约十几分钟就把那些好菜温热了。他将其分成两份，先端一份送给林子豪。
这幢二层楼房，当时设计为东面和西面两套为大套房，其余的为小套房。东面的套房，房子落成后就是李永山住，所以林子豪只能住二楼的西面的大套房。
周木荣将饭菜送到林子豪房间。
“林老板，这是你晚上的饭菜，请慢用。”
林子豪躺在床铺上，满脸不高兴。听了周木荣的话，他抬身看了看，不吭声。
“林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我要去给李老板送饭了。”
林子豪问：“怎么，李老板的饭菜还没送？”
周木荣忙说：“当然，林老板要先送。”
“为什么？”
“最近李老板身体欠安，一直在台湾，管理公司都是林老板。”
林子豪满意地笑了，说：“老木荣，你这张嘴够厉害了！”
“谢林老板！”
周木荣走出林子豪的房间。见身后的林老板“砰”地一声用力关上门。他浑身哆嗦一下，禁不住愤愤地啐了一口。其实。周木荣对朴实的李永山老板印象好，对笑面虎林子豪那奸诈险恶的性格十分憎恨。
过了一会儿，周木荣将李永山老人的饭菜送到东面房间。
“老木荣，坐。”
“谢李老板。”
“谢什么？我让你坐下，是要问你事情，你可不要隐瞒噢！”
“不会的，李老板，你要问什么？”
“我不在公司的这几个月，有什么异常吗？”
“以前没有，就这两天公司才有些异常。”
“说说看。”
“就两点，一是山龙老往仓库跑，也不知为什么。二是莫明其妙来了两个洋人，说是林老板的朋友，我看就像保镖。”
“其它呢？”
“正常。”
李永山老人沉思着点点头：“好，你可以走了。”
李永山老人喝了点酒，当夜早早就睡了。
半夜，李永山老人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翻他从台湾随身带来的密码箱。人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不好，要不是旅途奔波，他早就惊醒了。
“谁？”李永山老人想爬起来，可是头疼难忍。
二条黑影窜了出去。
李永山老人挣扎着坐起来，开了灯，发现密码箱真的被人动过了。虽然他未能看清楚是什么人，可自他创办青峰山果品开发有限公司以来，可是第一次。
李永山老人想到，这次他和前去台湾探望他的林子豪一起返回青峰，发现公司有些异样了。首先，大家似乎更听林子豪的话，而不是他的话。再来，林子豪从东南亚请来了两个洋人朋友，都是彪形大汉，干什么根本没告诉他。依他的经验，这两个叫理查德•詹姆斯和弗兰克•朗列拉的，就像周木荣所言，是外国杀手。青峰这边治安稳定，林子豪为何要聘杀手，又对他保密呢？联想到此次台湾之行，林子豪醉后所言，李永山马上警觉到，这个昔日的部下，听到关于他家埋藏金条之事无可非议，想居为已有之心也不可不防。看起来，当初让林子豪在这个公司注入一半的股份，是大错特错了。他想，今夜这事，必须借用警方之力，给对方敲一下警钟。
于是，李永山老人当即掏出手机，打了“110”电话。
一个小时后，城郊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
“出了什么样事情？”
林子豪被吵醒了，匆忙跑出房间。
李永山老人说：“我的房间有小偷，翻了我的密码箱，我只好报警了。”
林子豪不理解地说：“小偷？这儿是青峰山半腰，整幢楼就我们公司里的几个人，何来小偷？再说，楼下有两条大狼狗，小偷来了，也会被吓得半死，何以行窃？李兄，难道你怀疑我们内部有小偷？”
李永山老人摇头：“没办法，我被惊醒，一下就报案了。”
城郊派出所领头的是一个年轻警察，他们按程序查看了李永山的房间，然后说：“很显然，李先生的密码箱被翻动了。我们查看了现场，窗户没有爬动痕迹，说明人是从门进来的。李先生，难道你休息时，没把门锁死？”
“没有。昨天喝了点酒，昏沉沉的就去睡了。”
“那谁有你房门钥匙？”
“山龙有。”
说着，山龙走了过来。
山龙说“昨天李老板和林老板一起回来，大家高兴，喝了酒。我喝多了，一躺下就睡了，刚刚才醒。”
警察看了山龙，确实睡眼惺松的。
“检查了吗，李先生，有没有丢东西？”
“没丢，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
警察又问住对面那两个外国人，理查德•詹姆斯和弗兰克•朗列拉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警察说：“我们已经备案了，没丢东西最好。天还没亮，大家去休息吧！李先生，待我们查清楚之后，结果会告诉你的。”
“谢谢。”
警察走了后，大家分头去睡觉了。
李永山回到宿舍，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时，林子豪来打门了。
“进来。”
林子豪走进来，看了一下密码箱，说：“李兄，这密码箱昨夜你忘了锁吧，不然谁开得了？”
李永山摇头：“人哪，年纪大了，喝点酒就昏头转向，全忘了！可是在我的公司里，竟然有人敢半夜三更偷偷来翻我的东西！”
林子豪知道李永山话有所指，就说：“我知道，这肯定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而且就是住楼上的人干的。可楼上住的就你、我、山龙和那二个刚来的洋人朋友。对，可能是这两人干的，我明后天就叫他们回去！”
“那是你的什么朋友？”
李永山一想起这两个洋人，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唉！”林子豪叹了口气，“前些年，我在东南亚那边生意不景气，这两人帮过我，所以成了朋友。这次回去，他们听说我在大陆这边投资，很感兴趣，一定要过来看一看。我呢，又不好拒绝朋友，就让他们来了。”
“可是，你事你并没有告诉我。”
“李兄，这都是我的不好。我当时以为你在台湾休息，就没将这事打扰你。况且这理查德•詹姆斯和弗兰克•朗列拉也说住几天就走。真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翻你的密码箱呢？”
“依我看，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没那么严重吧，他们可是我在东南亚那边的朋友。要说贪心，他们也很有钱，不可能的。”
李永山说：“不是贪心。我的密码箱里，有几万元人民币，没丢。桌上，有我的金表，也没丢。他们是在找东西！”
林子豪睁大眼睛：“找什么东西？”
“当真不知？那天在台湾的大酒店，你醉后……”
林子豪惊讶地：“我醉后怎么啦？”
“没什么。”
李永山老人赶忙收住了嘴，差点连藏宝图说出来。其实，他从林子豪在台湾大酒店醉后所言，就猜测这个老弟可能别有居心。只是，不能捅破这层纸，才能保持目前的关系。
“那天我是喝多了，醉后说了些什么？”
“真的没什么。”李永山老人又说：“还有那仓库，我不在时候，你放了什么，山龙一趟趟往里跑，究竟干什么？”
“没有呀，里面就是存放那些柑桔，他可能是去检查吧！”
李永山老人摇头：“算了，不说这些小事了！老弟，我明天要去青峰古庙还愿，还是开办这个公司时许下的。你要去吗？”
“李兄，我不能陪你去了。既然你来了，我就回去一趟。昨天接到家中电话，你知道的，我那儿子病入膏肓，恐怕快不行了，催我回去。公司那辆工具车，明日我本来安排山龙送我去机场，既然你要出门，就让你用吧！”
“不必了！公司那辆工具车还是你用。我有城里出租车公司电话，打个电话，漂亮小车就来了。去年也这样，挺方便的。”
李永山老人坚持说。
“李兄，那你就自己去了！”
“没关系。”李永山摆摆手。这些年，老伴已去世，两个女儿均在美国。他生活孤单惯了，喜欢独来独往。
林子豪离开房间时，发觉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料到，李永山老人观察这么仔细，连山龙多去几次仓库都怀疑。幸亏他早已把山龙收买过来了，并提前用电话布置，将男生移出地下室到转到仓库，要不就完了。他知道这个老上司秉直，遇事敢做敢当，若让他知道了绑架学生，想劝他不报案比登天还难。所以，一切行动必须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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