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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一节、出师不利


三百长缨会好手,在陈敬龙、慕容滨滨两员猛将带领下,直摸到距离敌营不足十丈远时,方暴起发喊,疾冲而入。

        杀声一起,营地内立生惊乱;慌叫示jing声此起彼应,迅速蔓延传开。然而,正如张肖所料一般:因有宽江阻隔,血寇万没料到会遭敌袭,防范已松懈到了以复加的地步;守夜兵丁寥寥几,等同虚设;绝大部分兵卒都安心就寝,睡的十分酣实,待到惊醒时,急切间连衣甲兵器都抓摸不着,却哪有迅速应战的能力?那惊呼乱嚷声虽传开的十分迅速,可惜,真正能有力抗敌的队伍,却迟迟不见结成

        陈敬龙一行,恣意冲突翻搅,遇帐掀帐、遇人杀人,全阻碍,当真是走的轻松比、杀的酣畅淋漓;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已掀毁二百余座帐篷,杀伤足有一千多人,透入营地深处。自三千余众悬索渡江时起,便已下起小雨,越下越大;到此时,小雨早转成大雨,哗哗落在不住。

        慕容滨滨见敌营内呼嚷连天,已被全盘惊乱,且随着雨势渐增,天地间昏黑的越来越厉害,便赶去陈敬龙身边,叫道:“不能耽搁过久;这便退吧!”

        陈敬龙转目扫望,见附近敌影虽然不少,但都是忙着走避奔逃,并没有主动赶来迎战的,不禁有些焦躁;急道:“怎么还不见忍者现身?没引出那些血族忍者,便即退走,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

        慕容滨滨劝道:“引不出来。那也可奈何;先求自保为是!天sè越来越暗。再过一会儿。只怕连方向也分辨不清了;万一走错,撞进敌兵厚密处,岂不糟糕?”

        陈敬龙稍一思忖,知她说的有理,只得强捺杀心,奈招呼道:“罢了;兄弟们,杀的够了,这便走吧!”当先斩敌开路。率众调头冲去。

        再冲杀足足一袋烟的工夫,天sè愈暗,目力已难达两丈以外,而前方奔走惊呼声依旧纷起不绝,显然仍未能脱出敌营。

        陈敬龙觉出有些不对头,顾不得许多,放声大叫:“张大哥、洪大侠,你们可在附近?”呼声出口,只闻近处一些敌卒奔走惊呼声猛又响亮一些,却丝毫不闻洪断山等人应声。

        稍等一等。不见回应,陈敬龙心中登时一沉。不等他开口再叫。慕容滨滨惶叹道:“走错方向了!……到底还是走错了!”微一停顿,强定定神,又急道:“寻找正确方向!敬龙,听听宽江在哪一边!”

        陈敬龙凝神侧耳,仔细听听,摇头道:“下雨呢,四面八方全是水响,根本听不出哪是宽江!”抬眼望望夜空,再转头四下扫望一圈,又沮丧叹道:“ri月光,一片昏黑;我是真真搞不清东南西北了!……你也早就晕头转向了,是不是?”

        慕容滨滨气道:“真是多此一问!我若能辨清方向,又怎会任你领着乱走?”斥毕,想了想,又苦笑道:“不用问,咱们身后这些长缨会兄弟,也都是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的!”陈敬龙叹道:“我凭着感觉往回走,见没人提出异议,只当走的没错;却哪曾想到,这许多人……”

        他话尚未曾说完,却听身后人群里突地一声惊叫,跟着一人大呼:“附近有会放暗器的敌人;大家小心!”这人呼声方落,又听得“扑通”一声闷响,似是有人重重摔倒,跟着又听一人惊呼:“有暗器高手,不只一个……”

        听闻众人呼嚷,陈敬龙微一错愕,随即恍然,惊急叫道:“不好;是血族忍者赶上了咱们,躲在暗处偷袭!……此地不可久留;需赶紧离开才行!”回头略一观望,又大叫:“不能施展斗气!赶紧消去兵刃上所附光晕,莫给敌人下手目标!”金、火、土三系斗气,施展时兵刃上皆附有艳亮光晕,于此昏暗之际格外显眼;是以天地间一片昏黑,暗族忍者却能知道众轩辕豪杰身在何处,下手偷袭。陈敬龙回头一望间,已然发觉问题所在,是以有此提醒。

        众豪杰经此提点,忙都收起斗气;片刻工夫,光晕尽灭,一延迟。

        慕容滨滨凝神倾听,再不闻受袭惨叫之声,方微松口气;随即靠到陈敬龙身前,扯他左手搭上自己肩头,叫道:“兄弟们,在陈总舵主身后排成一队,扯紧身前之人,一个跟住一个,千万莫走散了!”说着,脚步起处,向前便行。

        陈敬龙诧异问道:“不辨方向,往哪里走?”慕容滨滨苦笑道:“直着走下去,早晚能出敌营;至于出营后会走去哪里,现在可顾不得了!”……

        ……

        一行人众,彼此拉扯,连成一串,缓缓前行。幸好黑暗之中,那些血族兵卒亦都只能如没头苍蝇般乱撞,法结队拦截;众轩辕豪杰在敌营滞留时间虽然颇久,却不至遭到包抄围困。

        走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方摸出血寇营地。此时雨势愈急,直如瓢泼一般,打的人抬不起头,天sè也已黑到极处,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当此情形,要寻找大队,异于痴人说梦,而敌营附近又万万不能久留;是以,出营之后,这一小支队伍依旧不停,仍是方向不变、一路直行下去……

        ……

        直到天明时分,方目可见物;大雨也终于慢慢止息。

        众豪杰暂停行进,稍事歇息;分辨方向,是由西北方向行来,据此判断,应是位于血寇大营的东南方,但究竟走了多少路、距离血寇大营已有多远,却谁也说不准了。而此时所在,恰又是荒野之中,展目四望,唯见草木乱石,不见半点人烟,至于哪里有道路可行、最近的城镇位于何处,皆从打听。

        查点人手。只剩不到二百人;另外那一百多人。也不知是战死在血寇大营里了。还是未能及时进入队伍,独自走往别处去了。

        大队离散,人手损失三分之一,不知身在何处,前途境况如何一所知。起行第一天,便落到如此境地,可谓出师不利已极,实令众豪杰不得不心虚气沮。

        然而。宽江阻隔,后退路,血寇军队随时可能搜来,原地不容久停,不容回头寻找大队;除继续南下以外,再别路可走。歇息片刻,陈敬龙与慕容滨滨稍一商议之后,只得又硬起头皮,率众继续向南行进。

        可这一支小队伍的霉运,竟还不只如此而已;天时之变误其走向。随后**又至

        当ri疾行一整天,未瞧见一丝一毫城镇踪影。唯遇见一座小村,却又是个荒弃已久,人居住的。众豪杰始终打听不到前途地理情况,心里没底,不禁越走越觉凄惶不安。

        当天下午,走出荒野,进入山区。晚间众人在一处秃山脚下歇宿时,山上忽有许多大石疾滚而下;有两名长缨会人闪避不及,当场便被砸死,又有十余人受了轻伤。

        众人只当是落雨过多,泡的山体松软以至山石塌落,都不很放在心上。见秃山之下不堪歇宿,便又转换地方,寻个长满灌木的小山坡继续休息。可歇卧不到一个时辰,有人起夜发现,睡在人丛边缘处的二十余人,竟不知何时被割断了脖子,早死的透了。直到此时,众人方才明白,原来血族忍者已暗中跟住了这支小队伍,在不断寻找机会下手杀人。

        虽说灌木密集处,有利于隐迹潜行,但声息的便将这许多江湖好手杀掉,那些忍者的刺杀手段也着实厉害的紧。受了这一番惊吓,众人不敢再停留歇息,只得又疾行赶路,yu将忍者甩掉。

        走到第二天中午,众人着实疲累难当,再走不动;只得寻个空阔处,分两拔转换歇息、轮换放哨。幸而这一次未遭偷袭,都歇得安安稳稳。可歇好起行时,十余人耐不住口渴,在距歇卧地方不远处寻到个积水坑,各饮几口积水润润喉咙。饮后不久,十余人竟陆续倒毙,死时面sè都漆黑如墨。

        到了晚上,众人疾行一阵之后,聚坐稍歇的工夫,黑暗中忽地shè来许多黑sè十字钢镖。十余名耳力稍差者,因看不清钢镖来势,躲闪不开,中镖着伤,很便又都口吐白沫,毒发而亡。陈敬龙率人循钢镖来势冲去,却扑个了空,连敌人影子也没见着半点,毫斩获。

        心中没底、凄惶不安之人,再逢此危机四伏、朝夕难保之险境,难免要生起逃避之念。当晚,便有几人不靠而别,脱离队伍,不知去向。到了第二天清早,一人离队稍远,去草丛中撒尿,却被不知何处飞来的钢镖shè死之后,又有几人不靠而别,离队而去………

        简而言之;各种偷袭,层出不穷;死者不断,逃者不断。等陈敬龙一行南下五天,走过七八百里路程后,队伍已只剩四十余人。而这期间,虽遇到过几座小城,却都内有血族守军,不得进入;遇到过十几个小镇小村,却都是白骨累累,不见活人;对于地理环境等消息,始终未能打听稍知。

        ……

        到了第五天,傍晚时分,陈敬龙一行正在山沟中行进,忽见一侧两座陡山并立,中间夹有一条两丈多宽的缝隙,似是一条道路。

        左右也是盲目奔走,既见道路,陈敬龙也不多想,只管信步而行,率众走去。待沿那山缝进入,走不多远,眼前豁然开阔,却是个足有千丈方圆的大山谷;山谷四周,皆是数十丈高的峭壁,如劈如削,势不能攀;谷内地势平整,分散长有二三十颗两人合抱不过来的老树;其中几棵,已经枯死。

        陈敬龙在谷内稍转一转,见确实是个死谷,四周绝可通它处的道路,微觉有些失望;便也不多耽搁,挥一挥手,示意众人退出谷去。

        不料,离谷口最近的几人刚向外走出几步,忽地纷纷惊呼;随即两人接连惨叫倒地,余者均纵退而回,惊慌嚷道:“不好;敌人在外封锁,已将谷口紧紧堵住;乱镖纷飞,冲不出去!”

        听得此言,陈敬龙胸中突地一紧,四肢皆冷。慕容滨滨稍愣一愣,仰天长叹:“已成瓮中之鳖!……唉,咱们不知地理,恣意乱走,终于自投绝地,予敌以一举全歼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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