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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床上问答


清当然不会拒绝云三娘和若英的好意,尽管这好意是去的,而他李清呢,只是作为一个礼品,可要是云三娘和若英能把好关,让收礼人都是谢大娘这个级别的,咱不介意天天被送的

        据说咱大宋就是礼仪之邦,有受欢迎的客人打远道而来,一般主人家都要派出色的歌伎陪宿的,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不亦乐乎的心情,多好的习惯啊,只可惜后世没能继承下来,李清打心底里支持,当然,当且仅当他家里来女客人

        的确不是李清主动要求的,这和献身精神无关,相反云三娘在推他过去的,他还很有分寸的扭捏了那么一小下,这个一小下的扭捏非常小,打进了厢房就不见踪影,谢大娘有些惊异的看见李清进来,李清已经是满脸嘿嘿的坏笑了

        谢大娘脸上的惊异证明她丝毫不知情,看来只是云三娘和若英偷偷商议好了的,不过李清才不装无辜,这男人和女人在一块呢,男人总要表现点进取精神出来才好,而女人家还偏就喜欢自己是被男人渴望着、被心焦着,话说后世里有个什么小说网站上,尽来些男人多么多么无奈才没办法的朝秦暮楚,不这样不足以显-示男主角的高风亮节、铮铮铁骨,李清觉得那些写手骨子里全***是丫头,人家女孩子脸皮薄才要装装矜持,你丫的凑什么热闹也跑过去装?

        “你去唤云姐姐过来”

        “恩~~”李清地声音扭得象麻花

        “你那边睡去”

        “恩~~~~~~”李清身子也扭得象麻花

        “来,我来给你铺床”李清找到事做了,低声道:“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鸾帐,又怎舍你叠被铺床?”其实这句词儿引用的颇有些不合适,可李清暂时只想到这个,还好谢大娘没有读过《西厢记》,不知道这句话是拿来调戏丫鬟的,所以勉强紧绷着的小脸又有了些媚语如丝的味道,既然不反对咱铺床,那当然就不会反对咱上床了对不?

        这才叫水到渠成玉儿啊,这一路颠簸辛苦的,我们早些休息如何?

        动作没走型,就是心急了些,动静有些大,谢大娘又羞又恼的嗔道:“三郎,你先吹熄了灯啊,且消停些,仔细她们……仔细她们听到”

        李清压低声得意的淫笑,没错整个儿就淫笑,“玉儿,休要在意她们天天听惯了的”

        哎吆我说你怎么老爱咬人呢?瞧,现在好了,她们不听到也听到了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说真的,自打慕容一祯带着儿走后,别看李清出主意弄花船还带教训人,好象他心里很有谱似地其实这些天来他睡觉一直提心吊胆,一大早就醒,还乖乖的跑玄都观里推小孩屁股玩,不就是想装副没事人的样子么,一听见京城来人,腿肚子都软,可怪了,谢大娘一来,他心就定很多了

        只是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一个老爷们还要靠一个姑娘家做主心骨,说出来丢死个人特别是丢死二十一世纪男性的人咱大宋朝可都是男爷们话事的

        所以他就死心踏地的睡,谢大娘在边上使劲推他好几回了都不愿意睁眼迷糊中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拉扯,猛得惊醒道:“我醒了,我醒了,别咬别咬”

        “三郎,出去和云姐姐说一声,就说赶路倦了,我今儿要多睡会”谢大娘见李清嘴巴上叫得响,眼睛却舍不得睁开,恨恨的在他手上掐了一把

        哪那么多礼数啊?你倦了睡你好了,说什么说?难不成云三娘会跑进来掀被窝啊,还叫咱去说假话,摆明不让咱做乖孩子,倦了昨晚咬人乍那么有劲呢?

        心里不乐意是不乐意,可李清还真得起来,没准这小妮子急了还真就又咬,昨儿晚上挨了好多口,不过要论礼数,也轮不上叫我李清去说啊?其实云三娘心思李清明白,当初在水云庄上与李清相识,那是三个人一块的,若英占了先枝嫁了过来,现在云三娘也没事先通知谢大娘就嫁了过来,倒把谢大娘一个人孤零零扔在京城了,何况人家在京城还一直忙和着怎么让李清回京城呢,这可不显得当人家是外人了么?

        所以谢大娘一到,云三娘就和若英商议着叫李清“陪宿”了,反正大家的心意都明摆着地,可让李清出面和云三娘招呼,李清怎么想都觉得滑稽,话说咱好象是占便宜的那个主才对

        还真是“春眠”不觉晓,昨儿个闹腾了大半夜,一出房门才发现日头都老高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云三娘和若英估计早跑到玄都观去了,李清乐滋滋地跑回厢房,一进门就扒衣服,回笼觉香啊

        可谢大娘却把被窝卷得紧紧的,嚷着反正都起来,老赖在床上也不成个样子,就不让李清进被窝,这哪行啊?都好久没在早上加过班了,刚才还迷糊呢,出去转一圈,人还就觉得精神;谢大娘将被头抓得紧紧的,李清也懒得和她纠缠,干脆从脚底下钻了上去

        “你啊,就没个正经,要叫别人知晓还不笑话?”谢大娘恨恨的拿手指戳着李清的脑门,“要在大户人家,是定着女人从床尾上床的规矩,哪有男人家这样的?”

        正经?这要是讲究正经,那闺房之乐还就是比不上画眉了,李清双手都在谢大娘身上找到合适地部位握着,见谢大娘乍羞乍恼的样子,嘿嘿一笑道:“刚才瞧见你的脚了,在京城那会还就是想看,可惜你老不给我看,现在可要多看看了”

        又咬我?正好这可是你先闹地,咱们看谁咬得过谁……

        “别闹了,三郎,我们好好的说会

        “哦,好的”

        谢大娘卷缩在被子里,象一只小猫,连话音儿都和小猫叫差不多;相反李清躺得很豪迈,四肢趴叉的,其实李清心里在苦笑,人家玉儿还真给他面子他现在觉得全身都跟棉花糖似的,就没一个硬的地方,倒叫他再闹闹试试?

        话说男人地威猛神武,较真了还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情,甭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兴许也就是这原因,所以网上地文章才拼命地YY,马不得以体现男子汉地气概,这应该是强烈的自卑后产生的一种变态自尊,记得后世里有一个笑话说男人最爱听女人说“我要”,但最怕听女人说“我还要”,假如现在谢大娘说声“我还要”李清包准挥舞着自己的大白裤衩求饶不可

        “三郎,你真个就打算在江宁终老一世了么?不想回京城了啊?”谢大娘幽幽的问道

        回京城?这可也得人家准我回啊,不过说真的李清是也想也不想,京城当然比江宁好,毕竟这年头还没发展到个个城市都几乎一般面孔,江宁再富庶,与京城的繁华还是相去甚远当然,十里秦淮不能成为李清的一个看点也是重要因素

        但京城里现在的政治气氛可以说剑拔弩张,情形远比天子未登基时还要复杂,想当初他好好地水云庄里花天酒地,还照样给卷进了一场未遂的兵谏之中,现在跑到京城的是非圈里,没准一不小心又被糊里糊涂地当成替罪羊,到时候得去海南岛吃荔枝了

        “若说不回京城,也无甚不好的三郎在江宁过的倒也自在”谢大娘道,李清听到这话把脑袋歪过去瞧瞧谢大娘她也神情懒懒看起来不象在发怨气,“可三郎既不想回京城奈何又在江宁厢军上做许多文章,便是那慈幼局,原也不必如此劳神”谢大娘又道

        这话还真问到李清的节骨眼上了,其实到了大宋后,他的很多行事都很矛盾,比如这个不入仕途,不怎么识字是个原因,另外也不想劳神去学写毛笔字,可却并不是没有机会,弄了些花头本就可得封赏,再说小天子当初还想抬举他来着,可他不但没争取,还摆出副拒人千里的臭架势,这官么,自然得从小的慢慢做上去,人家日后封相地范仲淹不也才从七品官做起的?

        李清不是嫌官小,不是酸腐的觉得名声不好,他是有些怕,谁说看了历史书就明白怎么做官?谁说知道了一点科学基础原理就能分析出官场的究竟?做官的学问不但博大精深还源远流长,一个后世只有幸和市级领导同桌吃顿饭的小后生,就敢和人家斗心眼?

        寇准厉害不?一代名臣还是一代权臣,连宋太宗都说他是宋朝的魏征,为求个权都委屈的伪造祥瑞了,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偏远小城喝劣质酒;王钦若厉害不?一辈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最后遗臭万年;丁老鬼在李清看来简直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老头,结果还是得到海南岛去数星星

        这可都是上了《智囊传》地人物,难道说他们也不懂为官之道?权倾一时尚落个如此下场,何况在中间混个小官,那得长多少个心眼才行?他李清有何资格敢去比肩?话说也不是畏惧到如此程度,谨小慎微、老老实实的做个小官也不是不行,可那做人还有个屁乐趣?至少身边地这几个好妹妹就全得错过掉

        可李清不想入仕途,但和权贵们地关系还算是打得火热,好些个大人物还都能扯上点交情,不论没事还敢把太子抓过来抱抱,攀龙附凤自然有攀龙附凤的好处,至少在路上可以横着走,再说那些个人物李清从小就景仰地,为了满足粉丝的好奇心他都得去瞧瞧人家

        不能不说为了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他李清当初就少费了心思,没见都和丁谓搂在一块跳舞了,难道一个胖老头搂起来的感觉就特别好?说白了李清打的还就是省事偷懒的主意,和他们混在一起既可以分享多姿多彩地上流生活,又无须头疼的考虑彼此之间的利益得失

        也不能说李清就打算这么莺歌燕舞的混吃等死算了,相反他对大宋还是相当有感情的,至少冲着那些妹妹他也应该有,这人的抱负总还是有一点,可一点就是一点,比如他从没想过要实行什么政治经济制度改革,因为他就不怎么懂,何况任何政治经济制度,都必须从天时、地利、人和这几方面去考虑难道说**好,就能把马克思说的那一套全搬过来用?就连社会主义,咱邓爷爷都说了,得走中国自己特色的道路,再说咱大宋的改革家少了?先有范仲淹后有王安石,结果怎么样?他李清能比人家做的好?

        所以李清地抱负就只那么一点,并且能做一点是一点,比如帮烟花女子说说公道话,比如范仲淹修堤他去凑凑热闹帮一帮,再比如弄个卫生巾出来方便下妹妹们的卫生条件另外加上最近弄的这慈幼局

        话说也不是没有大一点的想法,比如在京城训练龙翔军和在江宁操演厢军,他可不是期望靠这些个小手段就能真的能提高大宋军队的士气战力,根子其实在朝廷身上,他可不觉得能、或者应该去说服朝廷提高军队的地位,毕竟自汉末以来的教训在那明摆着的,大凡军权在握的,有几个乖乖听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笑话还反了他了是岳飞又怎么样?换李清自己做皇帝也不干啊

        费那么大精神其实就一个目地,他期望在这方面能得到一点名声,如今那李元昊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想给宋朝找麻烦估计还要等上十几年,他李清也正好悠哉闲哉的享受人生,等到宋夏起冲突了,他

        不奢望去杀敌陷阵,那会子估计上年纪了,不过希望声去给李元昊找找麻烦

        党项人地实力就放在那里历史上不管和宋朝还是和辽国,正面作战都是败多胜少而李元昊打仗靠的就是一个“诈”字,诈和、诈降、诈败兴许也是没办法,不过效果却很好,先诈降拿下了金明三十六寨,抓了“铁壁相公”李士彬,然后诈和围石元孙于三川口,又诈败在好水川消灭了任福的二万宋军,还害的范仲淹被贬

        他李清到时候也不用干别的,只跳着脚把李元昊的阴谋全给他揭穿就行了,怎么说石元孙和范仲淹也能听进他李清的话,没有这几次大胜,李元昊地日子就没那么好过,相反咱大宋的日子就要好过多了;假如等到夏、辽起冲突了,他李清最好想办法使劲给契丹人送粮草军需,那才真要看李元昊怎么死法,怕是做鬼都饶不了他李清

        这些考虑当然没法和谢大娘去说,人家想让他回京城也是好意,毕竟他李清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而且还爱玩,见李清闷头不做声,她哪知李清是暂时不愿意掺和到京城的浑水中呢,以为他就图个自在,江宁怎么说也是天高皇帝远了

        “三郎,若是这般,玉儿怕还要在京城再待上段时间,非是舍不下秦时楼,只是那慈幼局才初建,怎说也是顶着三郎的名分,我想待诸事安妥了,再回江宁和三郎相聚可好?”谢大娘轻声说道

        人家这才叫事业心啊,放后世绝对是女强人,不象他李清在玄都观里正事不做,就和人家胖小子的屁股过不去,李清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伸手将谢大娘搂在怀里,这女强人在床上倒不怎么强,如今也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

        既然已经这么零距离亲密了,纵然有些不好意思,李清还是吞吞吐吐的把慕容一祯拐带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告诉谢大娘,他已经安排一艘花船送那俩人北上,再辗转去清风寨,越说谢大娘眼睛越睁越大,越说李清地声音越小,谢大娘盯着问了句:“三郎可就打算将儿一世安置在清风寨了?”

        李清很心虚的答到:“不是一世,十几年……

        谢大娘一下从床上坐起,身上掩地丝棉被却一下滑落,见李清眼睛一亮,谢大娘又赶紧缩回到被子里,长叹了一声道:“也罢,若不如此行事,三郎便也不是三郎了,刘叔行事稳重干练,延州且地处边关,又有三郎地相好在大漠上,想必不妨事的”

        冤枉啊,又提那蒙古丫头,咱哪年月和她相好过?要平时李清肯定要大大声地讨个公道,今天却没做声,这玉儿还真就是个醋坛子,不就是唱了几首歌么,而且那词又不是我写的,里面的哥哥妹妹和咱什么相干?下回得说王洛冰那老爷子也是咱大宋人才行

        事情都坦白了,当然要问问担心的问题了,谢大娘白了他一眼,“三郎行事好样板儿,你敢说你那弟兄不是学你么?如今还越发高章了,竟连皇城之中也不放过,莫非十里秦淮就无一人入眼么?”

        这才叫指桑骂槐呢,李清只好闷着脑袋听,话说私奔这事还真就荒唐,连他自己都嘲笑自己,怎么卷到这样一件事情里来了,当然就得让人家骂骂,可谢大娘却扑哧一乐,“怪不得昨儿三郎在轿前问迅好生恭敬”

        这会换李清还谢大娘一个白眼了,人家还正担心呢,不分忧还取笑,有这么做媳妇的么?可事情还就是旁观者清,谢大娘才不担心呢

        “三郎,你也知此事不宜宣扬,如何却忧心京城来人呢?”谢大娘说道,一听这话,李清马上来精神了,好玉儿,快说说为什么,要不,我给你在身上捏捏好不?别笑,咱当初在江宁的香水行,还混了偌大的名头呢

        兴许还就是做贼心虚的理,李清是当事人,当然把自己算在从犯里头了,可人家上哪确定去?虽说儿并没册封为公主,可先帝只有这么个女儿,京城里也好多人都知道的,并且不少人还清楚儿是当今天子的姐姐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象故事书那么斜乎,这桩公案在京城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也无须日后聪明得到处冒烟的包青天来断什么“狸猫换太子”,据说宋仁宗的生母李氏病重,刘太后这才升人家为宸妃,这李氏还真是个苦命人,受封的当天就去世了,刘太后就想用普通嫔妃的规置悄悄安葬了事,可当时的宰相吕夷简在早朝上就直接询问此事,那太后还嘴硬,说宫中的事情轮不到宰相管,可吕夷简毫不客气和刘太后说,你就不想想刘氏后人了么?

        此事宋史中都有记载,那吕夷简现在不过是普通的京官,连他都知道,说明这实情在京城根本就不是秘密,可儿和小天子却是瞒在鼓里,其实这体现着一种真正的厚道,还就是怕儿有危险,所以大家都对她保守着

        如今儿不见了,消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想?毕竟是皇城里的事情啊,所以谢大娘告诉李清,这消息根本就不会传出去,你要去问,人家还会告诉你儿应该在宫里某处清修呢,反正一般人总没理由非要见到活人,所以明面上,还就是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查当然会查,那也是隐蔽的不能再隐蔽了,没有真凭实据,怕是连个名字都不会提起,怎么会跑来找李清?一问还不大家都知道咱大宋的公主和人私奔了?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原来三郎也是银样蜡枪头”谢大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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