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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丁谓完了


来李清也可以和晏殊一样畅怀大笑的,当然啊,在玄晒那么久的太阳是为什么?现在江宁厢军在京城是相当的露脸,其实他们本应该是配角,主角是楼船,可谁叫导演换成了李三郎呢?

        据说天子已经让他们在金明池操演两回了,还是没够瘾,正在让他们将那些动作全教给龙翔军,而且还让龙翔军的军服也照那个式样做;至于小白将军和莫风那几个领军人物成了京城的香饽饽,谁叫他们骚包呢?在京城街道上逛逛也是穿得一身整齐,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谁样的,不但有高小公爷、王德显这些李清的旧相好轮流吃请,走路上到处都有大姑娘往他们身上摔媚眼

        可李清心情不太好,这时节没空为自己的兄弟吃香高兴,当然不是因为晏殊身后跟着富弼,人家这小书生今天对他恭谨的很,他只是奇怪富弼怎么和晏殊混一块去了,之前一见富弼进门,他还以为范仲淹应该跟后面呢

        让李清郁闷的是谢大娘,这么久时间了,准备叫太湖好汉去当海盗的事情他连若英和云三娘都没说,本来么,只有劝人向善的,哪能诱人为盗呢?这行径在后世只有拉登大叔才这么干的,放在哪个朝代都理亏

        最气人的并不是云三娘苦口婆心的和李清讲道理,而是这么一个伟大的开辟海上航线、提前树立海权观念地宏伟事业经常被三个丫头当成笑话来说,比如今天谢大娘随云三娘、若英一起去玄都观,临出门就要求李清赶紧弄几只长口袋的大老鼠来,这样出门就不要带褡裢了

        李清当然不至于那么小气为个玩笑郁闷,郁闷的原因是昨天半夜若英和他讨论以后出海呢,这楼船该起个几层的,李清刚开始还耐心的和她讲解楼船好看其实不适合出海,突然想到了一点,咱这干啥呢?敢情到了大宋还YY?

        还几层呢,钱在哪?

        说实话以前李清口气满满的打的还就是水云庄的主意,就算是甩手掌柜,他李清多少也为水云庄做过贡献,买田啊卖马的,这么一家伙全成了皇家产业?放谁身上都受不了啊,别说他李清本来就没多少忠君思想

        李清也知道太后并不是很和自己较真,遣送他回籍估计也就是个平衡之术,否则水云庄管事的不可能还是柳七和张管家,谁叫他李清不招人待见呢?把他李清收拾一下,估计某些人心气就顺些

        和莫风说去打劫当然是笑话用不着,咱有内应啊,李清掰掰手指算算水云庄应该还有十几二十万贯海盗船又不用起得和楼船那么漂亮,他估摸着从水云庄偷偷弄出个几万贯也就够了

        可惜,谢大娘这小妮子下手比他还快,应该也是一样地心理不平衡,而且人家用钱的理由比他正当多了,清风寨缺钱总不能不管?办慈幼局还是他李清挑得头,难道做海盗比救人还重要?

        现在水云庄没钱了而且谢大娘一到江宁就把这事和李清说了,那会他还晕乎乎的直说办得好呢,全忘了自己还指着从水云庄偷钱,没钱了拿什么造海盗船?还几层?

        这个数字相差太大,想省出来根本没可能,他李清现在在江宁衣食无忧,用度主要靠的刘胖上回从京城里带回来的那些礼物,要不是弄了慈幼局,他们一家三口平时也不大出门平常五口之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十几二十贯何况李清弄的那炒菜比一般的做法还省钱些所以李清还把多余的一些绸缎送到花船上去了

        李清不怎么管家,他也知道云三娘那并没有多少财物消消停停的过几年是行地,可要拿出来造船,恐怕连个船头都不够,后悔啊,咱怎么那么骚包呢?还主动出主意要水云庄在虹桥两岸建彩棚,据说建了几十座,这得花多少钱啊

        可当初他并不知道谢大娘也在打水云庄库房的主意,再说他也舍不得怪责谢大娘,人家的作为可都是为李清着想呢,不能怪谢大娘,加不能怪自己,所以李清郁闷了半天,觉得这责任全在晏殊身上

        人家泉州府献楼船关你屁事为啥要凑上去出风头?想办市舶司你写奏章啊,大不了就象范仲淹一样地一封一封的写,反正你文笔好、才气高,也累不死你,就你个晏大人不好,忽悠的咱最后折腾了自己的家底

        因此晏殊满脸春风的带着富弼过访,可李清看着那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象赵本山,说什么都觉得晏殊又是要忽悠自己了,李清完全忘了他自己把人家江宁府库也几乎折腾空了

        江宁建市舶司照准了?恭喜晏大人

        太湖剿匪,平靖地方有功升官了?恭喜晏大人

        府上得了佳婿?恭喜晏大人

        哼反正就不和你一块高兴,你总忽悠我不着了罢

        还是人家晏大人有涵养,或者说心情实在是好,李清的略嫌冷淡丝毫没影响他的兴致,还向李清津津有味说起京城那些官儿给他地来信,信中如何如何形容楼船进京那一天的热闹景象

        “三郎,你与丁谓交情究竟如何?可曾有书信往来?”晏殊见李清始终不咸不淡的样子,他倒没多想,以为李清早通过的别的渠道知道京城发生的事了,这不奇怪,京城的热闹还本来就有李清的功劳在里面,便换了话题问道

        李清摇摇头,书信往来?就是想也得他会写字啊,他李清和谁有书信往来过?唯一亲自动手的还就是给谢大娘画过好多页地圈圈;不过晏殊的问话还是让他有了些兴趣,探询地拿眼光看着晏殊,问这话什么意思呢?

        晏

        清摇头,心下也释然了,连个书信往来都从来没有过也深不到哪去,而丁谓亦精通音律,也是个风流人,以前对李清有些青睐有加也就不奇怪了,晏殊没回应李清探询地目光而是有些得意的笑道:“此番市舶司之议,却也有丁谓之劳”

        这下李清就感兴趣了,这还会有丁谓地功劳,莫非他赞成?李清当然觉得奇怪了,丁谓和晏殊就不是一路人,从晏殊直呼其名就可以看出来,一般的官儿,就包括范仲淹在内,平时都是称丁相而不名的

        一问之下,就加滑稽了丁谓怎么个劳法?还就是因为丁谓非常反对

        建市舶司的举动在传统文官的眼里,是言利,是与民争利话说宋朝在这方面已经开通很多了,全国也只设立了九个,等闲朝廷上不会同意,何况晏殊和丁谓关系并不好,再加上江南东路的官儿一起上疏支持晏殊,所以丁谓的反对自然也上了台阶

        “三郎可知京中童谣?欲得天下宁,拔去眼中钉;欲得天下好不如召寇老如今可不正是拔去眼中丁么?若无丁谓竭力反对,怕是朝堂上还不会这么快照准”晏殊笑道

        这个道理李清明白地,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这理论一点不复杂只是没想到眼中钉这个词是这么来的啊,现在连晏殊都说拔去眼中钉,联想到谢大娘之前和他说的朝局复杂,李清知道,丁谓完了

        其实人生往往就是这么富有戏剧色彩丁谓一直追求权利,而他也正是刚刚站到了他一生的权利顶峰上因为王钦若久病不起就在几个月前,他被封晋国公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而且他这个宰相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

        没错,他是支持太后垂帘问政的,可之前太后能干啥?每月朔望两日才能坐在小皇帝身后召见大臣,有大事只能招辅臣应对,也就是他丁谓了,而平时有什么话想说,就必须通过宦官雷允恭来转达,而雷允恭却和丁谓是穿一条裤衩的,太后早被他们架空了

        可丁谓太小看刘妹妹了,之前被封晋国公只不过用来麻痹他的,刘妹妹哪甘心就这么被人封杀在禁宫里?人家已经处理过多年的军国大事,经验丰富着呢,只不过隐忍等待一个时机罢了

        这时机来地还非常快,咱古代皇帝对修自己的陵墓是非常在意的,通常都要派信得过地重臣去做这件事,而丁谓在这方面素来能干的,在维修宫殿和起玉清昭应宫时已经表露无遗,又加上一直做参知政事,自然是山陵使的不二人选,而雷允恭是山陵督造

        据说当初他们两人也是好心,不知道听哪位高人所言,说是在现在陵址上移百步,风水加好,那会的朝堂还几乎就是他们说了算,既然好,那就移,这一移就完蛋了,“土石相半,继之以水”,估计是挖到泉眼上去了,既然做错了,丁谓和雷允恭当然要遮掩住

        这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度,过分了就不好了,掌权也是一样,眼看着朝堂上几乎是丁谓一个人说了算,不乐意的人就多了,这情况被参知政事王曾知道了,于是他编了个理由,在太后垂帘问政之日,说是家里有继嗣问题,要单独向太后禀报,丁谓和雷允恭没在意,还就让王曾见了太后,这会王曾也忘了当初他是强烈反对后宫干政的了,向太后禀报:“丁谓包藏祸心,令允恭移皇堂于绝地”

        师出有名,刘妹妹动手了,先将雷允恭拿下,丁谓一听说就急了,忙进宫去向太后解释,可怜他跪在帘子前把嘴皮子都说干了,边上的宦官笑坐着说:“丁相你和谁说话呢,太后早就走了”

        话说这宦官也够缺德地

        随后太后便召集群臣,这才真是墙倒众人推,谁叫你丁谓嚣张过头了?这会群臣也忘了当初怎么竭力反对太后听政了,先收拾丁谓再说,雷允恭下了大狱,丁谓被免了平章事的职务,现在待罪在家呢

        李清心里有些恻然,尽管他其实和丁谓并没无深交,而且丁谓的名声也的确不好,溜须行径成了千古笑柄,可李清还就对这老头讨厌不起来,并不仅仅因为丁谓也是个风流人;贪权又怎么样?寇准也是权臣,大家争来斗去,不能说谁就光彩些,窃钩者贼,窃国者侯,这历史功过,谁来评论才算公道呢?

        见李清一直默默不作声,晏殊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李清,有富弼在场,李清还只能接在手中,打开一瞧,看抬头落款的,这也不象是书信,应该是一道公文才对,咱又不是官儿,给公文给我看干什么?

        虽然早就有丁谓被贬的心理准备,可现在听到了,李清心情还是很复杂,拿着这封公文加没心思看,标点都没有,还尽是骈四骊六的句式,李清只那么扫一眼,将信放在桌上,还叹了口气

        其实他是为丁谓叹的这口气,可坐在边上一直没作声的富弼会错了意,以为李清是为公文里文字不高兴呢,轻笑着对李清说道:“李公子无须烦忧,礼部此文,虽明为斥责,亦有眷顾之意,未曾不是好事,希文兄曾言公子行事虽则看似荒唐,实则无愧于心,奈何在乎他人言语?”

        李清一惊,什么意思?礼部斥责我?无缘无故地,怎么礼部会下公文给我?李清忙将桌上的公文一把又抓在手上,努力地辩识着上面地文字,心里却直打鼓,莫非是慕容一祯拐走公主的事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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