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9章
“嗯……也可以这样理解。”星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灵雨也拿起酒壶饮了一口。
“泞王深知亏欠她许多，这一世找到她魂体助她修炼，这不，又昭告天下娶她为妻。”
“终究还是爱而不得。对泞王来说，甘棠只是名誉的替代，无论娶不娶妻，身边的女子也络绎不绝。”灵雨也伤感起来。
星言闻言笑了笑:“其实也不然，泞王对甘棠已渐生情义，他现在应该也已知晓。甘棠失踪当日，泞王可是焦急万分，又十分克制。”说到这里，星言又有些疑惑，忙问灵雨，“甘棠大婚之日突然失踪，这事倒有些莫名其妙。”
灵雨摆摆手，不屑地说:“这你们男人就不懂了。甘棠为妃，招来多少人嫉妒，再加上她本就刚修炼飞升，法力尚浅，稍有人施法伤害，她也招架不住，那日就化为一扇贝壳，咱们也没看出来。”
“依皎兮看，凶手是谁？”星言有些微醺，把脸凑过来问灵雨。
灵雨一手把星言的脸拥过去，对他说:“女人的第六感，就是那个水夫人！”许是醉酒，灵雨的话斩钉截铁。
聊了许久，天已大亮。
在阳光明媚的户外，灵雨的喜袍格外扎眼。星言借口说自己像是个拐走了别人的媳妇的汉子，非要灵雨换一身衣服，灵雨也觉得身穿喜袍确有不妥。
“距离西海最近的仙家也就只有妙音真君了。前面不远处是妙音真君的壁宫。”星言指了前方。
“妙音真君倒是略有耳闻，他的壁宫建于悬崖之上，清风拂过还会听到悦耳的音律。这天地间也仅此一宫。”灵雨接话道。
“皎兮知道的可真多！每当海珠宴过后，路过的仙家都会去壁宫凑个热闹。他那么热情好客，你借一件衣服还是没问题的。”语毕，星言亮出双翼，单手环抱灵雨飞了过去。
临近壁宫，只见其云雾环绕，如朦胧轻烟，似缥缈薄纱。远处的壁宫也在云雾的缭绕下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阿言你看，壁宫的外形像古筝！”灵雨指着远处的壁宫。
星言观望后也赞叹不已:“妙音真君善音律，把宫殿都修成古琴，看来他还真是个音痴。”
星言飞过去，像是进入了结界，瞬间秋风拂过，寒气透骨。迎面的飞沙也趁机吹过，星言还未来得及遮挡，灵雨就已施法避开。环顾四周，短小草木都已干枯，像是进入了秋季。
灵雨开始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冷。”
“许是壁宫处的结界所为，我们进去避一避吧。”星言没有多说，加快飞过。
壁宫的大门倒是敞开。
进入宫内，稍感舒适。
宫门口也新进来许多仙者，有些仙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开始埋怨。
“这结界倒也怪，好似春秋不见夏，若没有仙体相护，恐怕少不了风寒。”
“这会不会和传闻有关？”
“此地不宜闲言碎语，你们都少说几句吧。”
“唉，走走走，进里面看看。”
灵雨和星言从旁侧路过，听了一点八卦，难不成这里面也有什么说道？灵雨压制了八卦的心，自己这是没见过世面的表现。
壁宫倒也好客，这里也是有侍女引路，七拐八拐地来到正殿。还未走进，就能从外面听到悦耳的奏乐声，清晰透彻。看来这里也是分外热闹。
灵雨摸摸肚子，在海珠宴顶着羽族夫人的身份都没有进食，出来后也就只是喝了半壶酒。现在来到壁宫可不能错过这里的美食了。
星言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拉住她止住了脚步，对旁边的侍女说:“这位是我羽族的夫人，来到这里拜访真君穿着有些不适，还请小仙带路换一下。”
侍女言:“仙家这边请。”
星言转头看灵雨:“你先换着，我在里面等你。听闻壁宫的米饼颇为香美，阿言斗胆帮皎兮品一品。”
“就你多事。”灵雨做个鬼脸就跟着侍女走了。
“等一下！”星言忽然叫住灵雨。
灵雨回头忙问:“怎么了？”
星言挑挑眉:“没事，就想看看我的皎兮穿喜袍的样子。”
“你……无耻。”灵雨大拇指朝下做了个手势，红着脸转头走了。
星言也笑了笑进入殿中。
殿内虽没有西海宫那样气派华丽，但也别具风情。只见殿内素雅端庄，一人身着红衣弹奏着古筝，四下寂静，毫无杂音。
星言也静静地走到了角落位置，坐下轻听着曼妙之音。桌上除了米饼，还有其他小吃。只见茶具齐全，茶壶里还有备好的热茶，看来妙音真君的细心也是名副其实。
一曲尽，茶已空。
红衣人离席，大殿开始热闹起来，侍女也纷纷奉茶。
“妙音真君的曲子真是绝呀！”
“听此一曲，此生无憾！“
“如此之才，恐怕天地间也仅此一人。”
“……”
星言见身旁的仙家侃侃而谈，学识渊博，也把心中所惑说了出来:“在下初次出山，见识短浅，不知这妙音真君有何丰功伟绩，为何仙家都如此尊崇？”
旁侧的仙家是位长者，他手持玉扇，胸前挂五粒骨制的珠子。他摇了摇玉扇，津津乐道:“我虽长你一辈，但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星言给长者倒了一杯茶:“请赐教。”
长者小饮一口，说道:“妙音真君善于音律，弹奏了天地间第一只曲目《米莲》。不知你可有耳闻？”
星言点了点头:“确有耳闻。据说这也是真君的一段情史。”
长者大笑，手中的茶水也滴落几滴:“情史我不知晓。听闻天帝曾多次邀约他去天宫任职，他也多次婉拒，只想留在壁宫。要说颜面，恐怕天帝都要让他三分。”
星言苦笑:“看来是我愚昧了。”
长者上下打量他一番，眯起眼睛摇摇头，发觉有些不对劲，言道：“你倒不是愚昧，倒是有些说不出奇怪。这位小仙君，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星言眼神闪躲，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忙岔开话题：“仙者多虑了。”
长者放下手中的茶，“行吧，曲子听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星言起身别过。
“阿言！”
星言抬头，一身浅蓝色纱裙映入眼帘，卷起的头发上是那个熟悉的水纹发簪，是皎兮。
“皎兮过来坐。”星言抹去了刚才长者撒下的茶水，让灵雨坐在他旁边。
灵雨坐下来，喝着星言递过来的热茶，茶水还未咽下去，就感觉不对劲儿:“嗯！”
“皎兮怎么了？”星言忙问。
灵雨咽下那口茶水，从屁股底下拿出一个珠子:“这是什么？”
星言接过珠子看了看:“骨制的珠子，许是刚才的长者遗落的。”
灵雨恍然大悟，忙问星言:“他是不是胸前挂着五个这样的珠子？还有……还有拿着一把玉扇！”
“确实如此。”星言想了想，点点头。
“这下糟了！”灵雨接着说，“他是古边大师，是我要跟随修行的师傅。没想到他居然来壁宫听曲，看来他又去巡游四海了，这下找他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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