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天出门没带脸皮
【击败罪人水木，锁定目标，获得纯净查克拉×10、基础生命力×30，已存档。】
古川晴眼前飘过一串红色字幕。
什么意思？
他转念一想，提示旋即出现。
【一份纯净查克拉，相当于一个普通下忍的理论容量，至少能释放一次C级忍术，可直接使用，补充食罪者的查克拉。】
【一份基础生命力，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类的体质活性，包括人体所有物理指标，与寿命相关，可直接使用，补充食罪者的体能。】
古川晴眉头一挑。
所以这是小蓝瓶和小红瓶？
他消去暗金戒指的提示。
突然，地面上，水木的身体发生了异变。
这位留着一头灰色中长发的男人，体内的查克拉被一股神秘力量迅速清空。
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
同时，他原本年轻的容颜也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迈向衰老。
皮肤暗淡发黄，几道深刻的皱纹，从眼角蔓延到耳根，嘴唇干枯破裂。
他身上的皮肉，更是漏了气一般萎缩下去，几乎看不到一点肌肉，跟日后他使用大蛇丸的劣质咒印变身虎人导致的副作用相似，但不至于像那时候全身枯竭那么严重，现在还能看出正常的人形。
水木晕倒在地，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如今的他骨瘦如柴，整个人老了三十岁不止。
这种老，完全是那种日夜操劳，每天吃不饱饭，备受煎熬的苍老。
“嘶——”
古川晴看着地上这个干瘦的老头，一时间心寒胆战。
“原来食罪者是这个意思……”
他举手，看了看戴在中指上的暗金戒指。
“好邪门的东西……”
他喃喃道。
这时，一股压抑不住的尿意冲击膀胱。
丢！
古川晴浑身打颤。
病房外。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踏踏传来。
“什么声音？爆炸了吗？”
“快，快去看看！”
“6012号病房！是6012号病房！”
“古川先生！我是斋藤怜子，有听到吗！里面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一群人在门外狂敲。
古川晴稍有诧异。
医院的门，居然还能反锁？
这种设计是为了方便做什么？
他好奇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地图，手脚麻利地将其打开。
“果然，大蛇丸最后一个没被查封的实验室，就在木叶后山。”
他扫视着地图，了然地点了点头。
“有空再去探探路。”
古川晴快速记住路线，然后把地图叠好，塞回水木的怀里。
速记，对一个上忍来说，并不算难事。
何况，他只需要单独记住后山那一条路就够了，没必要在意其他已经被打上“×”号的众多路线。
说起来，水木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边想用地图贿赂人，一边又时刻带在身上。
要是有人真想知道地图内容的话，又何必跟他做什么交易呢？
直接抢就是了！
“堂堂”忍者，还用得着跟你讲江湖道义？
拍武侠片啊？
古川晴拍了拍水木的衣服。
肋骨有点硌手，皮包骨头了啊，可怜的大反派。
他撑着膝盖，腾的站起来。
双脚有点虚浮。
额上冒出了几滴热汗。
刚才他几乎爆发了全部查克拉，才能乘其不备，飞速擒住水木。
其实以他现在的重伤之躯，生擒一个中忍，还是很勉强的。
但谁叫水木这家伙激动过头失了智呢，身为忍者居然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中忍考试的。
古川晴走到门前，一番挤眉弄眼，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然后他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
“好可怕啊！”
“刚刚一个老伯，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烂了我的床！然后他就着了魔一样，掐着自己的脖子在房子里转圈圈，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真是见了鬼了啊——”
古川晴，啪一声打开房门。
外面，聚集了五六个穿着白袍大褂的医生，和两三个看热闹的病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听到古川晴的喊叫声，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
“快救人！”
一个身材微胖，面相老实的中年医生，立即拨开古川晴，第一时间冲进病房。
“哎呀——”
古川晴一个趔趄，对准了门口的斋藤怜子，似倒非倒地靠身过去。
“古川先生！你没事吧？”
斋藤怜子满满的纯天然胶原蛋白的漂亮脸蛋上浮起几分担忧神色。
古川晴浑身虚弱无力的样子，一手捉着斋藤怜子温软的肩膀，一手揽着她盈盈一握的柳腰。
一阵清淡迷人的香水味，钻入古川晴的鼻子，令人流连忘返。
“啊，斋藤小姐，我、我怕是不行了……”
说话间。
一张充满了病态的苍白的脸庞，就要往那圆鼓鼓的地方上去凑。
“古川先生你先休息一下，我得赶紧去看看里面那个老伯。”
斋藤怜子看见了病房里昏迷不醒的老化水木，职业素养过硬的她，连忙撒开古川晴，跟着其他医生跑进去救人。
“啊这，斋藤小姐，里面有那么多医生了，不差你一个嘛，我现在问题更严重啊！”
古川晴苦着脸，纳闷的喊。
这么有责任心的护士小姐，绝对不能放过她！哦不，是绝对不能别人捷足先登！嗯……
“喂！你这小子，刚刚是想占人家护士小姐的便宜吧！”
一个看不下去的热心病友指着古川晴质问。
“胡说！”
古川晴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大声反驳。
“我堂堂正人君子！岂会——”
“嘶——”
话没说完，一股尿意上头。
古川晴两腿打抖，一抹腮红，憋上脸颊。
“你小子别跑，等我放松放松，再来跟你理论理论！”
言毕，这厮一溜烟跑出去。
没多久。
一声悲苦的哀嚎响彻医院。
“哎呀！厕所在哪里啊——”
啾——
风雪天，群鹰啸。
林木无言傍白雪，枝丫干枯指苍穹。
一串长脚印落地，几片黑衣襟腾空。
又是严冬。
木叶后山。
一个六旬老叟，衣着黑白交界的传统和服，一步一个脚印，行走在雪地。
从后山到火影大楼，路途并不遥远，志村团藏向来喜欢慢慢走。
他拄着拐杖，穿过一片片凋零的树林。
寒风凛冽，却不及他阴冷。
白雪飘飘，却难令他动摇。
独自一人走在广阔天地，志村团藏那张下巴印着交叉疤痕的苍老的面容，始终不动声色。
自从秘密移植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细胞以后，他早已无惧寒冬酷暑。
唯一可惜的是，那只胳臂上挂着柱间面孔的泛白的右手，略显单调。
缺了一点关键的点缀啊！
渐渐的，志村团藏已经走到火影岩上。
他俯视木叶。
“快了……”
一双浑浊的眼睛静默的遥望木叶最偏僻的角落。
那里，是远离木叶中心的宇智波家。
他顺着梯子走下火影岩，跨过一条大街，便是火影大楼。
他走上楼，上到最顶层的火影办公室。
吱——
他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宽敞的办公室里，围着三个老人。
穿着白色御神服的猿飞日斩，独坐在办公椅上，另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分别站在他两旁。
一个是戴着一副方形眼镜的水户门炎，一个是眯着眼睛盘着发髻的转寝小春。
这两位木叶高级顾问，虽然老迈，但身材皆是比猿飞日斩还要高大。
只不过，惟有猿飞日斩稳坐软椅。
他们没有说话，都在等志村团藏。
大门打开后，三道目光投射过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
性子泼辣的老太太转寝小春，很不客气的埋怨了一句。
“根部有事，晚了点。”
志村团藏面无表情的回应。
另一边。
水户门炎忍不住说。
“好了，赶紧开始吧，关于风神雷神两兄弟越狱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
转寝小春冷哼一声。
“都怪你平时过于惰政，多少年没去木叶监狱巡视了，整天就知道含饴弄孙，一点管事的态度都没有！”
“这么说就过分了吧小春，我可是任命了好几个副监狱长坐镇木叶监狱，谁知道这些家伙……哎，真是让我失望！”
水户门炎摇了摇头，看似感叹，实则一点都不上心。
“好了，风神雷神这两个白痴兄弟的事先不急，大冷天的，我召集各位老朋友，主要是想讨论一下，怎么让木叶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还有就是，关于木叶警备队的事情。”
猿飞日斩挥手插了句话。
“木叶警备队？又是宇智波家——”
转寝小春刚接过话茬，却被志村团藏打断了。
“有些话，还是坐着谈比较好。”
志村团藏盯着猿飞日斩。
“三代目，不如大家到楼下会议室，再议？”
猿飞日斩愣了愣，接着呵呵一笑。
“看来团藏你这家伙，真的是老了啊，连站一会儿都觉得累了吗？”
猿飞日斩声音沙哑，看似嘲笑，其实是在打趣，字里行间都带着老而睿智的和善和朋友相聚的开怀。
“我这一路走过来，确实不容易。”
志村团藏不置可否，没说累或不累。
“好吧，那就迁就迁就你。”
猿飞日斩双手扶着腰，从椅子上站起来，中气十足的说。
“走，到楼下会议室再谈，正好，我坐了这么久这软椅，也想起来走动走动了，那就一起去坐坐会议室那些木椅子吧。”
猿飞日斩笑呵呵走出火影办公室。
木叶五十四年初。
有关木叶警备队改革的一系列方案，再次被木叶顾问团提起。
时任火影的猿飞日斩主张一贯的怀柔政策，提议将逐年削减的资源，抽出一部分与警备队做补偿。
但遭到了其他三位高级顾问坚决反对。
其中，反对声音最大的，是志村团藏。
“木叶警备队，到底代表了谁？宇智波富岳，他想要更多的资源，为的究竟是保护村子，还是壮大他宇智波一族？我想，三代目你应该好好考虑清楚。”
“你的意思是？”
“木叶根部，这些年发展迅速，已经在各国安插了不少眼线，初步实现了监控忍界的伟大目标——资源，绝不能让给宇智波这一家一族，而应该留给木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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