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居然是——鸟人
“小夜啊，怎么回事？”红姑直接飘了上来，顺着她是视线，也看到了那滴鲜血，“这是……你的大姨妈还没完么？”
“滚！”寻夜一声咆哮，转身回到了房间，房门大力甩上。
红姑无奈摇头，“这孩子，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么……”
玉锁：“红姑姐姐，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对，不好笑。”小柚子连忙附和。
红姑鬼眼一瞪，“你，有了对象就忘了姐是不是？”
小柚子脸颊一红，连忙去看玉锁，却见玉锁毫无反应，脸色马上变得萎靡，“红姑姐，我哪有什么对象啊，你别乱说……”
楼下的闹腾寻夜听不见，她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的，都是那个男人。
“混蛋！”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寻夜走到窗前，捉着那碰触到窗棂的榕树树枝扯了扯，问道：“那个男人滚远了没有？”
“唔……”榕树老怪发着低哑的声音，“没有！”
“什么？”寻夜稍微平复的怒气又开始上升，“那混蛋以为我会去求他回来？！”
榕树树枝大力摇晃，像是刮起了大风，“好像情况不太好。”
“什么？”寻夜一愣，脑子里想起了那混蛋刚刚的坦白。
“他在东巷子路口的角落。”老怪低沉的声音在寻夜脑子里回荡，“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知道了。”把窗帘“唰”的一声拉上，寻夜坐在床上发呆。
好像是老天爷感应到她心里的怒气，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
寻夜心里坠着一块大石头，把她的小心肝越坠越沉。
小雨变成了大雨，偶尔还有雷鸣闪电。
寻夜坐不住了，起身下到一楼。
“小夜啊，还要吃粥么？”红姑指着摊在桌子上的那碗凉粥，“都凉透了，去热一热再吃吧。”
“不用。”寻夜翻找着雨具，“小柚子跟我来。”
小柚子连忙从玉锁身边站起，“去哪啊？”
寻夜只是回头扔给他一把雨伞，自己就先出了门。小柚子只能怏怏地跟上。
玉锁问红姑，“他们这是要去那里啊？”
“肯定是去找人啊。”红姑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瓢盆大雨，“小夜这孩子啊，就口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肠！”
……
雨夜的风很冷。
寻夜撑着雨伞，也无法避免那些横着吹来的雨水把她泼湿。
小柚子也想明白了她出来是要干什么，自告奋勇地说道：“寻夜姐，天黑不好走路，要不你回去，我来找吧。”
寻夜脚步未停，问道：“你不怕了？”
“啊？”小柚子视线往黑暗中瞟了瞟，一片漆黑的角落里头似乎总是隐藏着许多东西。紫色闪电劈落，映照得更是分外阴森恐怖。
“快走。”寻夜把吓得脚软的小柚子叫回神，自己加快了脚步。
在东边巷子路口拐角处，低低的痛苦呻（hexie）吟在雨声的掩盖下几乎是听不见。墨菲斯张开蝠翼包裹着自己的身体，背上的剧痛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狠心的女人。”努力把精神都集中在那个让他记挂得心痒痒的小女人身上，墨菲斯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昏阙，“她会来的……不要昏过去……如果被看到了……会讨厌……”
寻夜一路寻来，当听到了雨声中传来断断续续的模糊低吟，她停住了脚步。
“要装死怎么不滚远点？”寻夜无法让自己的心情不激动。
可是无人回答。
“喂，别装死。”寻夜走前两步，看着角落那团黑影，想要用脚，可又怕踢中的是后背，“小柚子，拖他出来。”
小柚子单手撑伞，怯怯地伸手，一拉，“咦，这是什么？”
一道闪电劈落，然后就是巨大的响雷。
“啊……怪物啊。”小柚子看着手中的蝠翼，惊得跳起。
寻夜听了，直接把伞扔到一旁，上前一看，果然，巨大的蝠翼包裹着男人的身体，而那男人，就算是被小柚子扯动翅膀，也毫无反应。
低头确定这男人就是那个猪头墨菲斯以后，寻夜让小柚子把他背上。
小柚子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有着巨大翅膀的昏迷男人，再度哭喊已经死去的林秋山，“师傅啊……”
寻夜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快，不然你在这守着，等他醒了自己爬回去也行。”（红姑也喜欢扇人后脑勺有没有⊙o⊙)）
无奈之下的小柚子艰难地把男人搬到自己的背上，然后一步一步地往来路挪。
终于，回到了小洋房。
雨水已经下停，天上只有点点毛毛细雨。担心两人的红姑早已等候在院子门边，一见小柚子背上的墨菲斯，也是惊得跳起，“哇，居然是‘鸟人’啊？！”
“快帮忙。”寻夜没好气地让红姑和小柚子把‘鸟人’墨菲斯搬到了屋子里头。
“湿哒哒的，要放那里？”红姑问道。
“放沙发上。”炕头那边弄湿了不好清理，唯一的选择就是长长的三人沙发。
红姑一听，苦兮兮地道：“呜……我的真皮沙发啊……”
“再吵我就把你嘴巴堵上。”寻夜看着昏迷不醒，外加全身湿漉的男人也很头疼。
小柚子把墨菲斯的身体俯趴在沙发上，顺道还帮他帮巨大的蝠翼展开，好让他快点晾干。
之前墨菲斯醒来以后在镜子里头看到了自己的发型，哭笑不得他干脆把一头长及眼睫的头发全部剪短。短发的他更显利落，可后脑勺那伤口一愈加的明显。
现在，那伤口的四周被雨水泡得有点发白，寻夜看着，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小柚子，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寻夜发现那巨大的蝠翼末端有几根指骨是耷拉着，还往下滴着水，“顺道把这翅膀也擦干净。”
“哦！”别无选择的小柚子继续他的苦工生涯。
玉锁半飘半走的来到他身边，说道：“小柚子，辛苦你了。”
“嘿嘿，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小柚子兴奋地加快了动作，“咧”的一声，上身衣服被撕开了。
红姑飘过来一把拉走玉锁，“傻丫头，他要给小墨换衣服，你傻站着干什么啊？”
玉锁连忙脸红红地回避。
“还有你，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么能看光男人的身体。”红姑朝着寻夜说教，“快走，等小柚子给他换了衣服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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