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与死之间
“我想，这里就是源头了。”
理查德看着这里众多的幽魂，没什么语气起伏地说道。
“是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
马克上前两步，仔细观察了这里的构造，说道：
“看起来像是出现了灾难性故障，一半单元格已经损坏而且已经空了，肯定是因为结构损坏让它们逃了出来，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外面的研究人员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杀了。”
一边听着马克的话，理查德一边向四周扫了一眼，随后目光一凝，一个跳跃来到了前方的操作台上。
马克和麦迪逊看见他的动作，也纷纷来到了操作台上，看见了一具典型幽魂死法的尸体躺在地上。
“中央政府高端研究顾问。”
麦迪逊翻出这个人的证件，翻译了一下。
而马克则是拿起了他手里的一个工具，走到显示屏前，回身问道：“你能翻译一下吗？”
“这是一个紧急关闭程序，断开所有端口，就能让它们停下来。”
出乎马克意料的是，回答他的不是麦迪逊，而是一旁在他们的认知里不懂这种语言的理查德。
“怎么？我学习天赋高，学得快不行吗？”
对上两双充满疑问的眼睛，理查德有些心虚地说道。
看着莫名心虚的理查德，马克让麦迪逊也来看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回应。
“额……要不，你来？”
马克拿着工具，刚想按照这个紧急关闭程序的步骤来解除危机，突然想到了身旁还有一颗行走的核弹，还是问了一下他的意见，以表尊重。
反正最终都是要阻止这些东西的，温柔一点还是暴力一点，这也没差多少。
“啊！我来？我来就我来，闭上眼睛。”
理查德倒是没什么所谓，还能满足一下自己身为男孩子的破坏欲，何乐而不为呢？
“砰！砰！砰！”
随着一道道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闭上了眼睛的马克和麦迪逊再次感受到了像是火辣的太阳直射在脸上的那种刺痛感，片刻后才逐渐消退。
发电站外面，正在奋力攻击再一次聚合起来的幽魂的士兵们惊奇地发现，幽魂们停止活动了，静静地停在了原地。
片刻后，它们便逐渐消散在了原地。
“成功了！”
“他们做到了！”
徒然放松下来的士兵们惊喜欢呼，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
“好了，搞定。”
实验室内，理查德拍拍手，看着被他横扫一空的上千个幽魂容器，掉头就走出了这里。
马克看了一眼一同被破坏掉了的操作台和接口，也跟着理查德走出了这里。
“等一下！”
刚要离开这里，理查德感觉到了许多股微弱的灵魂波动从地下传来，这种波动给他的感觉，是痛苦的，煎熬的。
“怎么了？”
麦迪逊看着停下脚步的理查德问道。
“地下还有一些东西，去看看。”
理查德循着这些灵魂波动，带着马克和麦迪逊来到了一个又是装满了某种仪器的地下室里
“现在，这一切都能解释了，他们不仅仅只是在扫描人类，幽魂也不仅仅只是打印物，每一个幽魂都承载着一个人的意识，都是一条生命。”
马克看着仪器里仅剩下大脑存在的尸体，语气莫名地说道。
“你们人类，还真的是，在一个纯科技的世界里，愣是研究出了一个跟巫术不分上下的东西出来，真是可怕。”
理查德在一旁砸吧了一下嘴，吐槽道。
他曾经在小说里面看到过这种桥段，最多也就是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的，但是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他感觉到异常的恶心，甚至是想吐，如果不是他的本质异于常人，他可能早就跑到一边去，吐了好几回了。
“什么纯科技的世界？”
“没什么。”
理查德没有回答马克的问题，转移话题道：“断开他们的接口，解放了他们吧！”
“他们还活着吗？”
麦迪逊特工在一旁问道。
“不，他们不算活着，但也并没有死去，而是被夹在了生与死之间，一般来说，这样是最痛苦，因为你哪里都不属于。”
马克沉默着没有吭声，只是表情麻木地拔掉了他们的接口，让这些身体腐朽后灵魂还要接受折磨的可怜人得到解脱。
马克每拔掉一个接口，仪器里只剩下大脑的尸骨便会缓缓消散，不留下一点存在的痕迹。
在理查德眼中，头上的天花板已经变成了那一个虚幻世界的投影，马克每拔掉一个接口，一团微弱的光芒就会缓缓升起，进入那个灰暗的世界里。
麦迪逊看了看马克，又看了看理查德，没有上前去阻止他拔掉接口，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做法了。
……
几天后，依旧是那个民用避难所外，理查德捣鼓着手里的相机，看着屏幕里他拍的那一张士兵“最后”合照，在猜测谁才是符合照片要求的人。
当解决掉幽魂危机后，他们便重新回到了这里休息，毫发无伤的理查德客串了一把战地记者，拍下了一些自己还算满意的照片。
而这时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屏幕右上角的的进度条已经满了，漩涡已然亮起，表示着他已经可以开启传送门，前往下一个世界了。
“老伙计啊老伙计，你这是想让我继续到处游历，做一个旅客啊！”
理查德拍了拍相机，笑着说道，而相机也及时地给予了他回应，纹路开始微微闪烁起来。
“唉别，多留一会儿，别急。”
见纹路开始有了极速闪烁的趋势，理查德连忙安抚道，上一次他莫名其妙地就被拖进了漩涡里，结果当了好几天的普通人，他不想这一次也是这样。
再者说了，他才是主人，不是应该他说走才走吗？能不能掌握一点主动权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理查德庞大的怨念，相机立马安分了下来，纹路不再闪烁，瞬间伪装成为了一台普通相机。
“这还差不多。”
“嘿，理查德。”
刚刚把它收回兜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马克的右手绑了一圈绷带，坐到了理查德的身旁。
“嘿！”
招呼过后，两个大男人沉默无语，气氛莫名有些沉闷。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得到允许后，马克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来自哪里？”
当幽魂的秘密被揭晓之后，理查德便成了他最感兴趣的事物了，是那种对未知事物的兴趣，想要了解他的来历。
“我？那可就说来话长了，这样吧！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平行世界理论？”
“平行世界理论？当然知道啊！估计没几个科学家是不知道这个理论的。”
“那就很好解释了，简单来说，我就是来自平行世界的。”
听到理查德回答，马克的脸上露出了觉得出乎意料却又理所当然的这种复杂神情。
这种解释可能是马克心里最能接受，又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想去哪里并不由我来选择，或许未来我能自己做决定，但是现在还不行，我还在探索中。”
“你去过不止一个平行世界？”
“差不多，而且未来应该还会继续去其他的平行世界。”
“就像旅游一样，见识各个不一样的世界，真神奇。”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马克问道，旅客一般都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的。
“我？当然是继续踏上属于我自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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