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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神秘女人


苏问秋又问了一遍:“林樊现在在哪儿?”

        他答道:“只要我安全,他就安全。”

        苏异冷笑道:“虽然你装的很像,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你在撒谎,你这种人应该没什么地位可言吧?充其量只是监视我们的小卒子,林樊没有当人质的价值,你背后的主子不会对他有兴趣的。”

        他脸色骤变,看来苏异猜对了。

        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得出,如果幕后黑手真需要一个人质来威胁官府,没有谁比陆倾云更合适的了,武力下程,又能够牵一发动全身。

        苏问秋又问道:“你这次替谁办事?”

        鬼面奴大笑:“井底之蛙,自然是你招惹不起的势力!”

        苏问秋了然,相比这次是神爵殿自己的事儿

        邬寐突然冲过去拳打脚踢,揍得鬼面奴惨叫连连,苏异喝斥半天才劝住,邬寐被拉开之后,用手指着他怒道:“你再拽一下试试看!”

        鬼面奴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明显看出他对邬寐的拳打脚踢很害怕。

        说了半天话,药效快要过去了,苏问秋飞快的道:“阿异,把这人带上,我们先查案。”

        苏异答应一声,把他提了起来,那人像鸡崽一样吓得真哆嗦,嘴上还在喃喃:“白殃是替我们神殿效命的,你们动他,都没好果子吃!”

        邬寐冷笑:“我还就要看看,你的神殿到底是有哪些大神!”

        苏问秋屏去杂念,专心嗅闻地上的气味,草丛里隐约能闻到一些人身上的臭味和药水的气味。

        他循着气味一直走,在一条小路边缘发现了车轮印,和他料想的一样,白殃要搬运一头猪肯定得准备马车。

        苏异盯着车轮印,问他道:“要骑马去追吗?”

        苏问秋摇摇头:“不用,骑马会混淆白殃的马车留下的气味,要辛苦大家随我步行了。”

        他在轮胎印附近嗅了一遍,闻到一股特殊的臭味,可能是蕙娘当时在车上失禁了,有这气味就方便多了。

        他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半小时后来到一片偏远的村落,这时药水的效力已经快要结束了。

        他们在一户老宅外面看到一辆马车,苏异看了一下马车的辙痕,果然车轮印就是它留下的,苏问秋欣喜若狂:“白殃的私宅就在附近。”

        鬼面奴突然开口了,这次他没那么嚣张了,而是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劝各位收手吧,千万别招惹神殿,你们再查下去就回不了头了,他们会追杀你们的,好好活着不行吗?”

        苏异轻蔑地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道:“苏家和神爵殿早已是不死不休!”

        苏问秋同样说道:“我祖父的死,总有一天要向神爵殿讨还!”

        自从祖父被杀那一天起,他就发誓要将神爵寒锋缉拿归案,而这次的案子明显有神爵殿众人参与其中,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那人干笑了两声道:“好好,我也不拦着你们了,等你们众叛亲离,痛失所爱的那一天,才会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他和苏异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眼睛里看到的是勇往直前的坚定。

        苏问秋在马车周围嗅闻一圈,循着那股气味找到一间屋子,苏异用长针把锁捅开,门后面正是白殃的秘密易骨寮……

        白殃的易骨寮和铺子里的内室差不多,正中间有一张操作台,旁边有一个药柜,里面全部是易骨改面要用的药物,和迷烟、麻沸散之类的药剂。

        还有一些放在罐子里,浸泡在药水中的耳朵、鼻子、皮肤,他们甚至看到了一整张人脸!

        邬寐盯着那张人脸看了很久,后来发现这张脸的主人是一起失踪案中的受害者。

        旁边有张桌子,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墙上挂着罩衫,桌子另一头有个盖着白布的托盘,里面是易骨器具等物。

        苏异把鬼面奴绑在梁柱上,开始搜抽屉里的东西。

        苏问秋去检查操作台,操作台旁边有些血迹,除此外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这时,苏异说道:“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他手里的是一个账本,苏问秋和邬寐凑过去看,邬寐惊讶地道:“这里记载的人都是各地大案的罪魁祸首……”

        当苏异翻到某一页时,苏问秋叫道:“等一下!”

        他错愕地看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当年神爵寒锋做的案子,他问鬼面奴:“神爵寒锋现在在哪?”

        听到这四个字后,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上却执拗的道:“不知道。”

        苏问秋顿时暴怒,往他受伤的腿上踢了一脚,吼道:“说!”

        苏异拦住他:“你冷静点!”

        他怎么可能冷静,这长时间他一直在寻找神爵寒锋,那人瑟缩着身体道:“神殿的变故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了!”

        苏问秋直接抽出苏异腰间的长刀,狰狞的恐吓道:“你不说也会没命,而且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可怕,鬼面奴吓坏了:“这位少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小卒子,神殿的事情我不能说……”

        这时易骨寮的门突然很响地关上了,邬寐冲过去检查,叫道:“不好,我们被人反锁在里面了!”

        苏问秋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四处寻找,迷烟不知何时被点燃了。

        苏问秋大惊失色:“糟糕,快点把门打开!”

        苏异过来踹门,但门的外面落下了机关,是一处石门,怎么踹也踹不动,他踹了几下突然变得无力了。

        苏问秋和邬寐也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恍惚中他看见鬼面奴正在咬自己的大拇指。

        苏问秋赶紧抓起一块纱布,想去在旁边的水盆里沾点水捂住口鼻,可是刚迈开步子,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上。

        苏异也倒在他旁边,他们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哈哈,我早就说过吧!”

        鬼面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听上去有些沉闷。

        只见他转到苏问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苏问秋看见他的脸上蒙着布巾,他把自己的大拇指咬掉了,才得以从绳索中挣脱。

        鬼面奴拍打着他的脸:“苏问秋,你刚刚不是很能耐吗?怎么成病猫了。”

        苏问秋说不了话,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他从苏异身上取出刀,拿在手里把玩:“我要用他的刀杀了你和这璇玑阁的阁主,然后用邬阁主的暗器杀掉他,再把你们的尸体扔在马路上,看看官府要怎么破这起案子,看看幽都苏家会不会和璇玑阁反目,哈哈!”

        他把刀对准苏问秋。

        这时苏异突然跳起来,把鬼面奴扑倒在地,手中的刀就被打掉,划到了柜子下面。

        这一扑似乎用尽了苏异的全部力气,鬼面奴大骂一声把他踢翻,抓起一把匕首往他腿上插了一刀,狠狠地拧了一下,疯狂的道:“感觉不到疼,真是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看着自己的内脏被挖出来!”

        这时门开了,鬼面奴一惊,进来的人喊道:“别杀他们!”

        苏问秋以为来人是救他们的,当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时,苏问秋的心猛然一沉,那人说道:“我要把他们易骨成猪,叫他们生不如死!”

        来者正是白殃,鬼面奴笑道:“这主意好,白师兄上回的大作我没能亲眼目睹,这次正好观摩一下,开开眼界。”

        白殃冷笑一声:“那女人只是个失败品,正好拿他们三个再磨练技术,相信有朝一日我能用这种手段为神殿服务!师弟帮个忙,把这三人先搬进里屋。”

        两人合力把邬寐抬起来,邬寐被搬走的时候,拼命想拉住苏问秋的手,但俩人全身无力,手指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里屋传来他俩的对话,鬼面奴色迷迷的道:“这璇玑阁阁主虽是个带把儿的,不过一身装扮和脸蛋是真不错,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儿,师兄,能让我开次洋荤吗?”

        白殃骂道:“滚开,低俗,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块上好的材料,别给我弄坏了。”

        这时两人过来搬苏问秋,他软沓沓地被抬进里屋,里屋有一张床,一张地台,他没看见邬寐在哪儿。

        当靠近地台时他才注意到,地台的台面被掀了起来,原来是中空的,下面的空间足够放两三个人。

        他和邬寐被并排放在地台底部,抬眼望去周围一片漆黑。

        他的身体已经麻痹了,感觉不到身边还有人,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

        外面传来两人的对话,鬼面奴呸了一声:“这男人太高了,根本放不进去!”

        白殃说道:“把那个锯子拿过来,我把他的小腿先给卸了……”

        说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苏问秋心如刀绞,对此刻的无能为力感到沮丧和懊恼。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迎着月光伸了进来,将一颗药丸塞进邬寐的嘴里,邬寐无法反抗,外面那个声音悄悄道:“含住,别咽!”

        那只手保养得特别好,是个女人的手,听声音似乎年纪不小,却还是也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

        那只手喂完邬寐,手心一翻又出现一颗药丸,用纤细的手指夹着喂进苏问秋嘴里。

        他用舌头一尝,一股清凉的味道直透脑髓,这不正是辟秽丹吗?

        辟秽丹有强力解毒,醒脑的功效,他舌头的麻痹立即解除了,急忙问道:“你是谁?”

        “警告你的人!”那人答道。

        苏问秋继续问道:“你姓苏吗?”

        她避而不答:“少主,我只求你一件事情,逃出去以后永远忘记这桩案子。”

        邬寐咬牙道:“他们抓了官差!”

        她冷冷的道:“官差有什么了不起?苏异应该告诉过你们,他们杀的朝廷官员,数都数不过来,那个神爵殿还不是你们现在有能力抵抗的,你们没有分寸,苏异也没有脑子吗?”

        “我”苏异想辩驳,却不知为何停住了。

        邬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她又说道:“少主,当年我没能力保护你祖父,只求你别再冒险了。你是家苏家唯一的主子,你死了,我有何颜面去见老主子和苏家的列祖列宗?”

        她一口一个少主,又提到苏家祖先,苏问秋无比确定,她是苏家人。

        邬寐拉了一下苏问秋的手,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知觉了,他低声说道:“让我们瞧瞧这家伙的真面目。”

        苏问秋点头,我们一起用手撑住地台边缘,猛的起身。

        然而那个人刚刚还在说话,眨眼间就像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屋里只有一抹月光从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应在地上躺着的苏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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