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散布谣言

王大人上下打量着依依，眼前这个姑娘但是知书达礼，容貌端正，王大人心底满意极了。

        王大人搓了搓手问：“好，是好，只是你的父亲？”

        “大人，您不必担心，民女自会劝说父亲。”

        王大人得到依依的承诺后，心情极佳，可心中又添了几分疑惑。

        王大人问：“依依姑娘，不知为何要做贡女？”

        依依低头浅笑道：“王大人，民女有一不情之请。”

        王大人：“什么请不请的，但凡本官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依依福了福礼，“王大人，我家中盐业遇到些困难，需要您的帮忙周旋一二。”

        王大人早已知晓依依家中盐业遇到麻烦，但是因着顾随之有朝廷重臣为他说话，一直不敢接触依依，更不想与此事有任何关联。

        若非他实在没有贡女人选，担心交不了差，也断然不会去寻依依父亲帮他，更不会准许依依进他的衙门。

        王大人故作吃惊状，“哦，竟有此事？依依姑娘为何不早些来寻我？”

        老狐狸！一看就是在装傻充愣。

        依依陪笑道：“民女一早就找过您，只是衙门的人说您有事出去了，要民女先行离开，说是会代为通禀，怎么，这事您不知道？”

        王大人没想到依依会直接拆他的台，于是强笑道：“哦，是吗？定是这帮糊涂小子忘记告诉本官了，回头本官一定狠狠地罚他们。”

        依依：“不必了，左右您是大忙人，您的手下也没闲着，您又何必去为难他们。”

        王大人：“还是依依姑娘心地善良。不知何事是本官可以效劳的？”

        依依：“依依只求您为我家盐业说句话，澄清我们盐巴的品质，还有……”

        王大人不等依依说完，便道：“好，本官这就派人为你澄清，不出半日，保准所有流言蜚语全部消失。”

        依依：“王大人，您先别急，民女还没说完呢。”

        王大人：“还有……什么事？”

        “还有”二字，被王大人咬的极为清楚。

        依依早已习惯王大人的套路，这个人能多占便宜绝不少占，能少出力绝不多出，若不拿捏地死死地，他就能像泥鳅一样胡搅蛮缠。

        依依：“民女要朝廷五年的订单！”

        “五年？”王大人有些犯难，朝廷每五年就会和盐商签订一批订单，按照以往惯例，这订单自然要签给依依父亲的，只可惜这次他们家出了事情，加之有顾随之这个新晋大盐商，王大人考虑到顾随之朝中有人撑腰，早已许诺将这笔订单交由顾随之来办。

        “这个，有些难。”

        依依不解地问：“为何？”

        王大人：“依依姑娘有所不知，今后五年的订单已经签给顾随之了，实在没有办法更改。”

        依依半信半疑道：“已经给顾随之了？”按照惯例，订单通常会在冬日签订，如今才初秋，怎么就签了？

        王大人自然不会告知依依他只是承诺顾随之，却未曾正式签订单子，否则他拿什么和依依谈条件。

        王大人道：“今时不同往日，上面催得紧，本官只能提前和顾随之签约。”

        依依看着王大人，若非他那张似扬非扬的脸，依依一定以为他当真签好了单子。

        依依心中冷笑，脸上却面不改色道：“既然如此，依依就不打扰了。”

        “诶，依依姑娘！”王大人叫住依依道：“先别急着走嘛，你看这样好不好，虽然朝廷已经和顾随之签订单了，但是朝廷管辖之下的各类商铺还没有决定和谁签，不如本官牵线，让他们全部用你父亲的盐巴？”

        朝廷管辖的商铺，不足家族生意的十分之一，如何能支撑得起诺大的家族。

        依依并未多言，只道：“告辞！”

        王大人见拦不住依依，暗啐了口唾沫，“呸，本官就不信离了你就没人做贡女了。”

        依依走出府衙，与管家说了会儿话。

        依依：“管家伯伯麻烦您去民间传个信。”

        管家：“小姐，什么信？”

        依依将管家拉至一处僻静的地方，轻声道：“近日朝廷不是在征召贡女吗？你就让人传以往贡女的下场，记住，越血腥越好，最好全部缺胳膊少腿，不得善终。”

        管家听得愣愣的，他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这是？”

        依依：“别管那么多，总之照我的话去做，我就不信他不来求我。”后面一句，更像是依依同自己说话。

        几天过后，满大街都在传以前上贡的贡女下场：这些贡女不是死就是残，还有被剁手跺脚扔在茅房自生自灭的，总之要多惨有多惨，无论王大人如何澄清，百姓还是不敢让女儿成为贡品。

        王大人眼看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重新找到依依。

        王大人嘿嘿一笑，“依依姑娘，有话好好说。”

        依依：“王大人，民女的条件早就说清楚了，除非您重新签订订单，否则依依不会去的。”

        王大人咂咂嘴，道：“依依姑娘，并非本官不念旧情，实在是这订单已经签了，轻易改不得。”

        依依无奈地耸耸肩，道：“既然如此，依依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就和父亲兄长商量商量，变卖家产，回老家养老去。”

        王大人有些急了，他道：“这样吧，我向你保证下个五年一定把订单全部交给你父亲，你看可好？”

        依依冷笑一声，只道这个王大人打的一手好算盘，五年之久，他是否在任都说不准，即便在任，空口无凭，谁又能担保不会出变故？

        “王大人，民女是去父朝做贡女，此一别，就是山高路远，与父亲兄长再无相见之日，生死全在父朝手里，您就拿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小承诺搪塞我？”

        王大人应承性地笑着，许久才咬着牙道：“这样吧，我同顾随之商量商量，这五年订单分你一半，并且朝廷之下所有商铺均购你家官盐，你看如何？”

        依依皱眉，“一半？”

        王大人见依依还是不满意，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哀求道：“依依姑娘，这是叔的底线了，不瞒你说，那个顾随之朝中有人，本官不能不卖他个面子，如果你愿意，本官这就可以同你签单，如果你不愿意，本官也只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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