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借我一点干净的阳光（中）
“《北斋行记》言，奚童悄向舆夫语，草堂栖于灵谷，便有雨昏红壁，摇首去年书。”
“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本书是我的灵契。它叫犭简。”
“它属于我！它——是我保存了五十年的记忆，听清楚了吗！”
“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说漂亮的孩子不能生气”少女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拍男生的后背，然后被他一巴掌拍开了
少女顺势倒坐在地上
“唉所以啊，当生活没有意外的时候，生活就会有意外。”
男生坐在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和她拉开距离：“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啥玩意儿，这种人生大道理你都听不懂霍格沃茨九漏鱼！建议回炉重造我漂亮的孩子”少女嬉皮笑脸十分欠揍
“我！”男生气急败坏
奈何他没有魔杖，力气也比不过眼前这位少女，他除了在这片没有尽头的雨幕里好像愚蠢的巨怪只会跺脚，再做不了其他任何
男生只能重新坐下
天空淅淅沥沥荡漾着细雨。
这里的小雨好像永不会停止，身至此处仿佛有山泉清幽淳朴，绵绵诗意没有阴沉悲凉，只有清新翠绿
十五分钟前，大概吧，这里的时间好像是静止的
博罗先生走后，本着新书到手第一件事必须bia上尊姓大名的原则她迫不及待拿出羽毛笔翻开本子的第一页
“【洛x——】”
笔尖碰到书页，茜字都没念出来
戒指唰唰冒光书页哗哗翻响元宝哇哇大叫
她被吸进来了
过程之简单粗暴
她好懵逼
不幸中的万幸，金光席卷到青鸟身上时，她眼疾手快挥走了它
洛茜：元宝你还能不能吃上我剩的红烧肉就看你自己了
（某巫师肩上的生物此刻不敢吱声）
竹林环绕的凉亭里，一位俊朗的少年同脸懵逼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他像是看到从天而降的爱情
俊朗的少年：滚
洛茜：我自己的嘴巴子我想咋说就咋说你有本事和我单挑！
俊朗的少年：我要小蛇蛇；へ：
“你看，我们平心静气地讲讲逻辑——首先，现在这个地方能是五十年前你记忆里的大不列颠吗？”
少女从深沉的枣红凉亭里走到雨中，雨水淋在她身上仿佛穿透过去，留不下一丝水渍
男生坐在凉亭里，盯着成片的竹林发呆
“其次，你说这是你的日记本，那为什么我的戒指会感应到属于灵兽的灵气？”
“五十年前我将十六岁的记忆封印在这个日记本里，这是事实，但是我醒来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有一个奇怪的——呸，什么愚蠢的御兽师”男生撇下一个不屑的嘴角
“我靠你骂人！”少女冲进凉亭男生动作迅速眨眼间退到竹林旁边
“咳——你别过来，有话好说”
少女双手抱胸。傲视群雄
就他一个“熊”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蛇呢？我密室呢？！
这是我的日记本没错啊！！
“——最后”
男生“敢怒不敢言”看着少女十分懒散地一屁股坐到石椅上然后背靠柱子闭目养神
“犭简是我当年抓过的灵兽，我熟悉它的所有习性。这里是它‘出生’的地方，错不了”
“书灵，殷卷气之——”
“停，我听不懂，请用正常的语言”男生及时打断她
少女无力，白眼斜翻
“简单来说就是由无数落榜才子怨气积攒而形成的一种灵兽”
“这种东西也能称为灵兽？”
“得犭简之人，提笔录事，梦想成真——大白话啊大白话，意思就是你写什么都可以‘实现’，不过是一场幻境罢了。”
男生靠在一根竹子上，暗绿色巫师校袍，英国少年锋利的眉眼，在水墨香气熏染下的景象倒也十分别致
“那你为什么会被吸进来？”他问
“就是说啊！！”少女腾一下跳起来竹子上的人哆哆嗦嗦差点滑下去
“犭简只靠致幻吸取笔人之寿，——就是说，我为什么会被吸进来？！”
男生躲在竹子后面露出十分狠厉的眼神，并不属于十六岁孩子的眼神：“只有一种可能。
你的‘灵兽’附在了我的日记本上。——它既是你的灵契，也是我的记忆。我们共享”
少女突然扶着腰，她哈哈哈哈哈哈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笑得泪花直往外涌
“什么共享啊谁要和你共享啊——虽然和帅气的弟弟搭伴过日子没什么不好，但是我要出去，我肯定能出去。我不可能陪你一起困在这里”她信誓旦旦
“呵，那希望你早日找到出去的办法”男生无所谓地笑笑
少女好像注意到什么
她走出了凉亭，她盯着天空愣神
“你在干什么？”
男生从竹林里走回凉亭。少女上一秒才说要找办法离开这里，下一秒就发现了线索吗。打算“停战”的男生难得压下揶揄她的心情，挂上一丝严肃的神情向她走过去“你观察到什么？”
“这雨中毒了”她说
男生一脸认真走到少女身边然后潇洒转身原路返回
妈的这就是个纯纯精神病
天空似乎比初见时阴沉不少，飘扬的雨水和着湿润的泥土，少女仰着脖子盯着越来越暗沉的天，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我去这雨为啥是黑色的
是不是犭简进化了先把人吸进书里然后下雨投毒！”洛茜一溜烟窜进凉亭“呸呸呸呸——！
呸！
我刚刚还喝了几口！
呜呜呜呜，这种死法也太仓促了些”
男生嫌弃地站远
少女窜进凉亭几秒后，那天像是被墨泼染了一样，眨眼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湿透的泥土噼噼啪啪好像暴雨来临前的预兆
“妈呀！！——这咋了这是！！”少女抓着自己的胳膊死死不撒手
“放手！你干什么!”
“这咋了！”
“我哪知道！”
突如其来的变化男生自己也很惊慌，
耳边滋哇乱叫的声音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比起‘消亡’，现在他觉得胳膊没了知觉这件事才更加恐怖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噼啪——啪啦——唰唰”
雨水很快就变小了
天空重新变得明亮，竹林恢复了之前淅淅沥沥的小雨
透明的雨丝不再是黑色
“求求你，可以放手了”
“刚才怎么了”
少女松了力气，男生立刻抽出手臂
“不知道，问问你的灵兽”
“为啥不是你的日记本品控有问题？”
男生抿着嘴巴懒得理她
“无限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少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他实在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短短十几分钟，大量的信息需要被消化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死之前连同伴的姓名都不知道这事实在说不过去”
“”为啥说不过去？
我觉得可以说过去
我死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洛茜，你呢？”少女扬着脸看他
男生坐在石椅上望着天空，一字没蹦
“我叫洛茜，你呢？”
“——”
“听着，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你要是不回答我我会一直问下去。——
我叫洛茜，你呢？~”
冤孽。
“我叫洛茜，你呢？”
“…”
“我叫洛茜，你呢？”
“汤姆里德尔！！”
“好的汤姆。你认识杰瑞吗~”
“…”
这玩意儿必须喂蛇
———————————————————
“咚咚咚”
“咚咚咚”
塔楼里好像没有人
“——你的主人呢？”
这只鸟怎么没有跟着她？
“啾啾——啾啾！”
青鸟绕着他手里的本子不停鸣叫
斯内普听不懂它什么意思，他不想惹麻烦事——跟那个女生有关的没有事情不是麻烦事
他把本子塞进门把手里准备转身离开
“别跟着我”
即将离开的男人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青鸟用爪子把本子从把手抓出来然后扑棱棱飞回他的面前
“啾啾啾！！——啾啾啾！！！”
“啧”斯内普挥手赶它“你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小鸟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它对它的主人——
它把我主人吸进去了！
它把我主人吸进去了！
你听懂了嘛！人类！！
“啾啾啾啾！！！————啾啾啾！！”
青鸟提溜着本子疯狂嘶鸣，斯内普没办法，恶狠狠地把本子抓回手里
“可以安静了吗？！”
“——”
嗯
青鸟一下没了声音。它乖巧地（不怕死地）落到他的肩上
到底什么意思？
斯内普：“——你想我把这本书带回去？”
“啾”小鸟点头
“你的主人去哪了”
“啾”小青鸟飞到他手里的本子上啄了一下然后又飞回到他肩上
“？”
斯内普拿着本子，站在马路牙子上凌乱了发丝
———————————————————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息
主人被书吃了
斯内普忽略站在他书桌上用翅膀抹眼泪的生物，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黑色的本子里面没有任何的笔记，他抽出魔杖施了一个检测咒，这个本子并没有魔力的波动
斯内普双眉紧蹙
按照这只鸟的表现，那个女生应该是被困在了书里。难道是什么古老的魔法？
“咒立停——”
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反应
“——enervate”复苏咒
没反应
他叹了口气
“洛茜飞来”
小鸟红着眼眶泪眼汪汪
某人言传身教的表情
斯内普揉了揉眉心
“——incendi——”火焰熊熊
“啾啾啾！！！！！——吱哇！！”青鸟一个飞起差点啄他手上
“啧！——”斯内普瞪了它一眼
他只是试试，如果有可能，可以把困在里面的人逼出来
斯内普收起了魔杖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羽毛笔
蘸满墨水的笔尖在泛黄的纸页滴落一滴墨水，黑色的墨水并没有沿着纤细的纹理漫延开来，反而被纸页吸收掉，然后立刻消失了
他猜的没错，原来是要写字。
斯内普落了笔
【洛茜】
字迹很快消失
——————————————————
“犭简~听到我说话吗~~”
竹林翡翠一样捱捱挤挤，湿漉漉的风拂起竹叶
里德尔看着少女扒拉着一堆叶子自言自语
“咱俩多久没见了，能不能现形唠个五纳特的~”
“说真的，我不怪你把我吸进来，聚灵阁把你憋坏了，耍耍脾气还不行啦，我理解非常理解”
里德尔：“这样的互动有用吗？”
洛茜：“没用”
里德尔：“那你能不能安静的走路”
少女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不让人说话！言论自由懂不懂！没吃的没喝的没玩的漂亮弟弟还是面瘫你想闷死我吗！
两个人在一起互相迁就行不行！你还是男孩子呢！虽然我比你大——怎么就有人那么喜欢尬走呢！走路就是要聊天！就是要说话!
能不能行！让不让我说话！”
“说说说，让说”
大冤种里德尔
狂躁的少女满意地微笑然后继续扒拉竹叶子
“犭简~~~~宝宝犭简～～～”
【洛茜】
少女猛地转过头，差点怼上男生的下巴
“！”
“！”
刚刚那个声音两个人都听到了
“——汤姆，有人叫我！你听到了吗？！”
“嗯”
他和她停下脚步一起四处张望
此刻，两个人并没有离开凉亭太远，少女注意到，原本沉红色飞翘的檐角突然拢上了一层白色的烟雾，那烟雾越来越重，快要吞没整座凉亭
洛茜撒丫子奔向烟雾的方向，汤姆里德尔反应迅速，紧跟着她跑了过去
少女冲进烟雾的瞬间，竹林沙沙作响，人和凉亭消失不见了
男生傻在原地
————————————————
字迹消失后，再没了动静
青鸟站在他手旁边盯着纸页歪脑袋
“啾啾”
斯内普放下笔
太阳西沉，窗外昏沉的光线打在书桌的烛灯上，投下暗影，细长的轮廓覆盖在指尖
他叹了口气
这事他不管行吗
元宝：不行
邓布利多：不行
作者：不行
【洛茜，出来】
这一次，纸张显出了字迹
【你是谁？】
【西弗勒斯斯内普】
纸张再次没了反应
怎么，这书里书外有时差吗？？
斯内普准备再次落笔
突然，
空白纸页像乱码的电子屏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疯狂涌现出大片的感叹号随着“唰啦啦！——”的翻页声连续翻飞过数十页纸页，斯内普从椅子上弹起来掏出魔杖惊恐后退，青鸟跟着他连忙飞离了书桌
几秒钟后
书本停止了翻动
斯内普犹豫地走上前，目之所及，呈现在眼前的纸张上，整整一面都是感叹号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从此页一直往前翻，他发现每一面都是整片的感叹号没有一个文字
“唰—唰—唰—唰……”
啧，怎么还翻不完
他挥了魔杖直接翻到第一页
第一页开始
“教授！！！！！！！！！！！！！！！！！！！！！！！！！！！！！！！！！！！！！！！！！！！！！！！！！”
遥远的那端
少女扯着喉咙对着天空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字迹慢慢消失，泛黄的纸页唰啦啦啦又开始疯狂翻飞
“救我出去哇！！！！！！！！！！！！！！！！！！！！！！！！！！！！！！！！！！！！！！！！！！！”
斯内普扣上本子捏紧眉心
—————————————————
“诶？？”
头顶没有了那磁性的声音
身边的雾气突然全部散去，青翠的竹林渐渐变得清晰，暗绿色的校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仿佛刚刚的凉亭是幻觉
“完了，致幻了”少女悲嘁
“汤姆，你看起来为什么一脸惊悚？”
“———
你去哪了？！为什么你跑进那个亭子然后就消失了？”
啊？所以刚刚都是真的？
“原来我真的跑进亭子了啊。那你怎么没有跟上来？我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全是雾，什么情况？”
“你跑进去后连人带雾全都不见了，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些破竹子——除了竹子还是竹子！”男生看起来很生气
？？
少女惊讶极了
“那刚刚我在里面说话，你也听不到？”
“听不到”
少女思索了一下“那照这么说，很有可能——那个亭子其实是起到联通的作用——以及，谁先进入凉亭谁就能和外界对话？”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
本子里的人应该就是女生无疑，但是好好的，她怎么会出现在科克沃斯？又好好的被吸进了书里？邓布利多不是说她被波特邀请到戈德里克山谷过暑假了吗？
他今天为什么会经过那座塔楼来着？
哦，他的面包吃光了
斯内普盯着本子
青鸟在桌子上啄他的羽毛笔。它似乎很熟练，很快啄下来一根
元宝叼着羽毛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赶紧松开了羽毛
识趣地跳上窗台
斯内普重新打开书本
——————————————————
“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一位教授”
汤姆里德尔面无表情
没有了烟雾的笼罩，清晰的红色凉亭掩映在竹林的不远处
两个人朝向它慢慢踱步
“说好了，不许急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少女揪下一片竹叶子在他眼前晃呀晃
“这是比赛吗？我也没兴致和你的教授对话——还有我们之间没有友谊。”
白雾漫起的速度只在分秒之间
男生刚准备冲刺少女推开他箭一样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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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进去的】
“教授！——你刚刚咋断网啦？！”
【什么？】
“就是，我这里突然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断什么网
【——我合上了书】
“嗷——原来是这样！教授你看我5g速度听到您的召唤咻一下就连上您啦！您下次要合书前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突然断线好无情好冷漠我的心灵很脆弱会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您不开心，我“还俗的希望就指在您身上呐”
纸页巴拉巴拉不停地自己冒字，好像女生就站在他的面前
身体条件反射即将耳鸣
“教授，教授，你还在吗”
“我的天哪没想到来解救我的人竟然是您啊！”
“这个本子是怎么到您手里的？——哦，肯定是元宝——好宝贝——您帮我转告它等出去后我要拜托莫西给它做满满一盆的红烧肉！”
“莫西是厨房小精灵哦教授，我强烈安利，如果您想拥有一尊南瓜雕像就记得找它！”
“您果然是救苦救难活菩萨以后魔药课我再也不和您顶嘴了呜呜呜——虽然不知道啥时候能出去教授加油开动您智慧的脑瓜大恩大德您的倒霉学生没世难忘呜呜呜”
“我听布莱克先生说您就住在蜘蛛尾巷，那里离这里挺远的吧我来到这里后还没有逛到那呢”
“嘿您就说巧不巧我昨天还想着到蜘蛛尾巷去会不会偶遇到您既然有偶遇的‘风险’那我要不要直接去拜访”
“结果您今天就踏着七彩祥云来解救‘迷途’的少女啦您太帅了吧！”
“好吧其实是踏着白雾——哈哈汤姆现在一定气得抓头发。不过他咋抓也抓不出您这样风流倜傥的高级妆发”
我这样说话您能听到吗？毕竟您的声音是从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说什么呢我
我—要—不—要—用—吼—的—啊—教—授！！”
斯内普捏着羽毛笔，死死捏着
他的指尖没了血色
我能扔了这个本子吗
元宝：不能
邓布利多：不能
作者：不能
刚刚噼里啪啦的黑色字体里，那里面好像闪过一个人名
斯内普忽略少女所有的问题，只抓重点
【汤姆？里面有两个人？】
字迹很快就显现
“对，他叫汤姆里德尔。
我被吸进来的时候他就在，这孩子就像是看到从天而降的爱情”
扒着竹林找凉亭的十六岁魔王：滚！！
【————你再说一遍？】
“啊？——哈，没错，他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爱情！”
斯内普捏着羽毛笔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好像中了石化咒
汤姆
里德尔？？？
这名字
世界上重名的概率——不应该很大——？
天空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教授？”
她现在和‘神秘人’在一起？？？这事有够离谱吗？？知道她不同寻常知道她和他存在或多或少的联系，但有必要到直接把他带到自己面前的程度吗？？
斯内普迅速落笔
【——现在他能听到我们对话吗】
“谁？汤姆吗？他听不到，我先跑进的凉亭，他现在只能在竹林扒拉竹叶子嘿嘿嘿，他扒拉到哪了？——我也看不见他，这烟雾太浓了”
【凉亭？】
“奥”
【竹林？烟雾】
“奥”
【奥什么奥！现在该你好好说话了你蹦什么字豆子！】
斯内普捏着羽毛每一笔都透着力度，刚劲的斜体英文字迹消失后在纸页刻下划痕
好凶呜呜凉亭里某欠揍少女手背抹脸
“好嘛，好好聊天撒您生什么气
咳，就是，其实这是我的灵契——我也是被吸进来后才知道的。但是汤姆说这是他的日记本，是他封存了五十年的记忆，我说这是我的灵契，是叫做犭简的灵兽，然后我们就吵了很久，但是他打不过我还没魔杖所以只能‘友好’停战。刚刚我们在寻找出去的办法，竹林中心的亭子突然涌起白雾我反应快就先跑进来了，他听不到我们说话也进不来，所以说我5g速度～”
这叶子怎么扒拉不完！
你不推我我也能5g速度！
斯内普盯着书页整理了一下信息。
五十年那这书里这个人应该还是个学生
她应该没什么危险
还是得尽快把她捞出来
【你在书里有没有不适感】
“没有，挺好的。
犭简只是通过致幻吸取阳寿，但是它把我吸进来了，也没有别的动作”
头顶没有了声音
“教授，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说】
“我在哈利家遇到了布莱克先生，他说他要来科克沃斯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瞎猫碰死耗子嘛，万一就碰上灵契了呢——您看这不就碰上了吗嘎嘎”
【你是鸭子吗？能不能好好笑】
“啊——我是好好笑的哇？？”少女挠头
【那为什么字迹显示‘嘎嘎’？】
“？？？哦？？？
教授——原来我说的话都是以文字呈现的吗”少女挠头
【你以为我在和你说话吗？】
“所以您在写字啊！”
【】斯内普哆了三个点
实不相瞒，他挺好奇这个什么‘犭简’要怎样翻译他的三个墨点
某灵兽：不翻
头顶又没了声音
“奥偏题了——斯内普教授，我在这里找了一份兼职，就在塔楼里，或许您认识斯卡曼德夫人吗，蒂娜斯卡曼德，您能不能去塔楼告诉她我的事情，我突然消失了她一定很担心”
斯卡曼德？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不会是赫奇帕奇那个纽特斯卡曼德？
感叹世界之小不如感叹少女之奇妙
斯内普按了按眉心
【我会把你交给她】
“啊？教授您不要我了吗呜呜呜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
说啥呢？你还想待在我这里？
——等，
汤姆里德尔
这本子里面不止她一个人
墨用完了，斯内普重新蘸了墨水
一滴墨滴落下去
【我会告知她。书就暂时留在我——】
“妈妈呀怎么又变黑了！！教授你干嘛了？！”
显现的字迹突然覆盖住他写了一半的字母，斯内普困惑地停笔
【一滴墨？】
“”
行，她终于知道刚刚的黑雨是怎么来的了
周围重新明亮
“教授您下次落笔前记得抖抖墨水，这里会下黑雨，渗人的黑雨，我怕黑，我讨厌黑色——哦当然您是不一样的黑，您是五彩斑斓的黑，您是别出心裁的黑。最酷的黑”
斯内普蘸了满满一管墨使劲按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斯内普教授！！”
窗台上的青鸟看着男人嘴边诡异的微笑，目光呆滞
她啥时候能回来。我刚刚看见红烧肉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对楼的窗户有些已经亮起了灯，斯内普想起刚刚从烘焙店带回来的牛皮袋子
【天黑了吗】
“没有哦——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阴天，小雨，——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书页开始翻动
哼哼！都给我转成文字烦死他烦死他！下黑雨的黑脸斯内普！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话说这里一直下雨真的很烦呐呐呐呐呐呐…
斯内普对着天花板闭上眼睛，满页的‘la’
总有一天，他的五感会全部奉献给教学生涯
书页哗哗哗持续不断地翻飞，马上就要到尽头
【闭嘴】
“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种~太~阳~！”
某人心平气和，因为他听不到‘悠扬’的歌声，纸页上只有冒动的歌词
斯内普扔下自己冒字的本子回到厨房将面包从牛皮袋里放进储食柜
青鸟闻着味道跟着他飞过去
青鸟站在柜子上歪着脑袋
算了。
某人从书里出来发现自己的灵兽被饿死不会有什么好反应
洛茜：）
我跟你拼命
斯内普扔给飞禽一个面包，然后随手抓过一个杯子倒满水放到它面前
一分钟后青鸟倒栽进杯子里差点窒息而死斯内普手疾眼快揪着尾巴给它拎出来然后被扇了一身的水
这鸟怎么这么没用！
元宝：你见哪个养鸟的用啤酒杯子给它喂水！
又宽又深的玻璃杯里，杯底还飘着无数灰絮，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留下的啤酒杯
也许是他那酗酒成瘾的父亲
斯内普不耐烦地找出一个浅口碗重新换了水端到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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