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因怨生恨
叶逐生皱了皱眉头朝那穆红望去，不由得想起先前正是她率先揭破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引来高洋对自己出手。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穆红也抬起头朝这边望来。
两人彼此对视，穆红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抹略显邪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因为卓青婵的这一席话让他产生了心理作用还是怎的，他总觉得穆红望向他的眼神中满是仇恨和杀意。
“难道你就不恨我吗？”叶逐生收回目光，望着卓青婵问。
卓青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那一切也和你无关，我为什么要恨你？难道就因为你姓夜，是他的儿子？那未免也有些太牵强了。”
“只可惜别人怕是不会这么想。”叶逐生叹声道。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叶逐生沉默，片刻之后他望着卓青婵问：“你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你们这些人的家族又为什么会因为我爸而选择参与那场纷争？”
卓青婵闻言沉默，许久之后望着叶逐生道：“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突然之间家就没了，我爸告诉我他出去一趟，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于卓家为什么会参与那场纷争，不是因为你爸，确切的说应该是因为夜家。”
“因为夜家？”叶逐生望着卓青婵。
卓青婵点了点头道：“我也曾经问过爷爷当年为什么要参与那场纷争，爷爷说夜家曾经有恩与我们，所以你爸找到爷爷时爷爷没法拒绝。其他几家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我想应该也差不多吧。”
“就因为这个你爷爷就能拖着卓家下水？”叶逐生有些不信。
卓青婵苦笑道：“别说你不信了，就连我也觉得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顿了顿，不等叶逐生说话，卓青婵继续道：“我们卓家原本出身草莽，虽然后来在京都站稳脚跟还成了八族之首，但老一辈人身上依旧江湖气息颇重，而江湖中人最为在意的就是一个义字！我们这些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或许不了解，但他们那些老一辈为了一个义字或是为了报答恩情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江湖？”叶逐生愕然，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个字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中而已。
“你所能看到的只是繁华的表面，却根本看不见这在繁华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江湖从未消失，只不过随着历史的变迁从台前转到了幕后罢了，像高家、穆家他们都是隐匿的江湖世家，如果你不是夜衍的儿子或许你一辈子也接触不到他们，更不会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存在。”
叶逐生沉默，片刻后道：“既然你们是为了报恩才答应我爸参与纷争，那你们就应该有心里准备才是，现在又为什么要如此仇视他？”
“不是仇视，只是不值罢了。我们的长辈为了报答夜家的恩情赔上了家族、亲人、挚爱，但结果呢？仇敌追杀寻仇，这也就算了，既然选择了参与那自然是做好了承受结果的准备。可是就连我们帮助过的人竟然也敌视、排斥甚至是陷害我们！”
“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你帮助过的人不但不感恩反而还想要将你置于死地！可偏偏面对这一切你那个好爸爸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选择了沉默！我们不求他为我们做什么，可哪怕只是装装样子站出来替我们说句话也好啊，但他没有，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腹背受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为了报答夜家恩情，因为他一句话就义无反顾参与其中的人一个个死在敌人或自己人的手里！”
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卓青婵嘴角泛起些许自嘲道：“或许在你爸眼中我们的长辈只是他利用的工具，他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但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那些我们帮助过的人在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之后又将矛头对准了他！呵，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叶逐生沉默，他不确定卓青婵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卓青婵的情绪，从她的情绪波动来看，她不像是撒谎。
如果一切真的像卓青婵所说，那确实是爸爸对不起他们，也不怪人家因怨生恨。
但叶逐生却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爸爸竟然会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虽然当年我们的长辈是为了还夜家的恩情才会参与其中，但你爸的所作所为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他欠我们一个说法，也欠那些死去的人一个说法。”卓青婵又道。
“你相信他还活着吗？”叶逐生望着卓青婵问。
卓青婵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当年你爸被逼死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很多人也都见到了他的尸体。可我爷爷却一直说你爸没死，说夜家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直到几个月国外的一个摄影师在街拍的时候无意中拍到了那个疑似你爸的照片，而我们的人又很巧合的见到了那张照片，所以我们来了这里。”
“这里跟我爸的死活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没死他也不可能会在这里。”叶逐生道。
卓青婵闻言眼中神色略显怪异，盯着叶逐生看了看道：“你知道你爸曾经来过这里吗？”
“知道，听说还在这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儿吗？”
“听说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叶逐生皱着眉头道，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老三和小侏儒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没错，他是来这里找东西，而且他也找到了。爷爷说你爸要是真的没死，那他这些年一定去过那里！只要他去过那就一定会有线索和痕迹，我们并没有指望这次能找到他，只是想要证明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活着，顺便……”
“顺便什么？”叶逐生双眼微微一眯盯着卓青婵。
先前卓鼎天就说过他们来这里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为了确认夜衍是死是活，至于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他却并没有说。
“你不用套我的话，等到了那个地方你自然会知道。”卓青婵望着叶逐生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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