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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被赶出去了


  “派谁?”

  程桑听得出他的意思,问题是,她身边现在没合适的人选。

  桑域阁上上下下全是半路出家,包括她,花卉培育方面的人才都不够,更别说专攻盆景造型了。

  沈洵安噎了下,声音不自觉放低。

  “至少还有我。”

  程桑盯着他,不怎么赞同,“你是东家的东家。”

  如果她不学的理由是掌权者的话,那作为投资人,比她这个掌权者更像东家的他,就更没必要了。

  沈洵安哑然。

  小姑娘比以前更会说话了,怎么破?

  将人往怀里再次搂了搂,他难的多发散思维的想了想,最后得出结论。

  “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沈洵安澄澈的星眸俯视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环的紧紧的,“阿域。”

  程桑一愣,“欸?”

  “你不要老是把他当成孩子看,男孩子十岁不小了。”

  程桑感觉有点跟不上思路了。

  “等会,我们刚刚是在讨论学盆景造型的问题,这跟阿域小不小有什么关系?还有,十岁还是个孩子好吗?”

  不把他当成孩子看,难道还当成大人看不成?

  沈洵安不高兴的抿唇,心里泛酸,“你就是对他心软。”

  程桑,“……”

  等会,话题好像又歪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阿域这个年纪,正是学东西最快的时候,你是他姐姐,想必也不愿意他以后什么都不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书呆子吧?

  岳父留下的产业,注定要交给你们姐弟两人发扬光大,光靠你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而且在我看来,你学习花卉种植培育,阿域学习盆景设计造型,这是相辅相成的事情,只会让桑域阁变得更好。”

  在沈洵安的劝解下,程桑可耻的心动了。

  姐弟同心什么的,一听就诱惑力十足,只是……

  阿域还小,现在就定下他以后的道路,让他每天多学那么多东西,算不算虐待儿童?

  沈洵安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软,一锤定音道。

  “晚些我就将事情告诉阿域,让他自己决定。”

  程桑妥协,“成吧。”

  她是没这方面的天赋,学也不一定能学好,若是弟弟能办到,也是一件好事。

  当天下午沈洵安就单独跟程域说了几句话,然后程域同意了,快的让程桑措不及防。

  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清河先生早就在教他棋画诗赋,画画这个东西对程域来说,一点都不难。

  程桑,“……”

  继沈洵安之后,再次遭受暴击。

  于是,这件事便这么定下了。

  府里忙碌的人又多了一个,唯独她,反而闲了下来。

  程桑是耐得住闲的人,本想着耐心等待花商那边的大师到来,却不曾想,在这之前有人找了上来。

  “月家要订购我们店里的花卉?”

  程桑来桑域阁视察的时候,从春生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春生之所以不直接答应,而是上禀给程桑,也是有原因的。

  “月家要的数量很多,但不打算用现银付账,而是打算用某些条件抵价。”

  程桑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敢提这种要求,月家是得有多自信?

  还有,他们是真的知道桑域阁花卉的价格吗,什么条件值得了这么多钱?

  看出了自家东家的不高兴,其实春生也不太高兴,月家的人说话时的口气太傲,如同愿意买花是施舍桑域阁一般,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但他就是一个办事的下人,决定权不在他手里,一切还得看东家的意见。

  “月家约了小姐,明日午时在烟雨坊商谈。”

  “好,我知道了。”

  程桑没把这事看的太重,就基于春生传的话,她可以肯定,如果月家所谓的条件不是特别特别吸引她的话,她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同意。

  无他,做生意没有这个道理,今日月家用某些条件抵价,明日就会有人竟相模仿,人人如此,她也不用赚钱了。

  去钟院看了下钟师傅研究新花卉的进度,又偷瞄了瞄他自学后给花卉修剪的造型。

  将那盆左一突右一突怎么看怎么奇怪的花卉收入眼底后,程桑心情平静了。

  好嘛,天赋这个东西,也不是她一个人没有。

  看完后,程桑一脸畅快的回到了沈府,又去观摩了一下自家弟弟画画的场景,最后,来到了沈洵安的房间。

  她这回不是有事来的,而是单纯来找沈洵安闲聊,分享心情的。

  沈洵安没坐在常坐的矮塌,反而坐在面向窗户的书桌前,程桑走了进来,自顾自来到他身前,十分自然的拉开他的手,窝了进去。

  自打某人嫌弃他们不够亲密开始,程桑就开始在方方面面都表现出与他的亲密。

  沈洵安脸颊有些烧。

  这样的亲密,他不是很遭得住。

  想归这样想,手却诚实的很,一点也没有把她拉下来的意思,反而还掐着人的腰,挪了挪她的位置,让她在腿上坐的舒服些。

  “今日心情很好?”

  程桑舒服的眯着眼靠在他胸前,也不掩饰自己的愉悦。

  “我刚在桑域阁,见到钟爷爷的新作品了。”

  沈洵安猜到了结果,“很……丑?”

  程桑唔了声,没忍住嘴边的笑,“不是一般的丑。”

  她都说不出那一盆是个什么玩意儿,还不如不修剪呢!

  不过钟师傅的反面教材也告诉她一个道理,她店里的花卉是盆景,盆景就是要让人看的悦目,而想让人喜爱,造型是很有必要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真实。

  这么诚实的回答,让沈洵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面上浮现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他捏了捏怀中人的鼻子。

  “你该庆幸这话没被钟师傅听到,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老小老小,钟师傅这个年纪,跟程桑日日待在一起,就跟两个孩子似的,时常让他无可奈何。

  程桑微微撅嘴,“我又不傻。”

  她笑都是离开桑域阁才笑的,心里明白着呢。

  沈洵安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你那天画的那几幅画,也该拿去让钟师傅看看的。”

  嘲笑别人之前,也得先想想自己的水准,她现在的心态,就是标准的菜鸟互嘲。

  一提起这个,程桑就黑了脸,睁着圆润的杏眸瞪他,语气暴躁,“才不要!”

  她堂堂一个东家,不要面子的吗!

  沈洵安垂眸看她,眼中全是笑,“不给他看也行,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什么都保密,好不好?”

  这两天,他也越来越清楚该怎么为自己赢得福利了。

  如果是他装可怜扮委屈,十有八九换来的是一顿冷嘲。

  但如果是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果然,在短暂的迟疑过后,怀里的小姑娘仰起了头,沈洵安睫毛微颤,搭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手紧,腰杆却挺的直直的,丝毫不心急的等着她亲上来。

  等唇上覆上软凉的触感,他才如耐心的猎人等到了猎物一般,满意的攻城掠地,尽情掠夺。

  他的吻很温柔,但不停重复扫荡,一寸寸被掠夺呼吸的程桑却慢慢感受到了他的霸道,她试探的想推开身前的人,却因为面对面相拥的姿势闪避不开。

  特别是,她本就坐在他腿上,被他禁锢在怀里。

  程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失策,她好像掉进了狼窝了。

  短暂的懊恼后,她也发现了专属自己的福利,试探的捏了捏某人紧致的腰肉。

  沈洵安,“……”

  讲真的,亲吻时摸摸捏捏什么的,他能接受,甚至有些喜乐见闻。

  但是……

  你捏还就真的是捏啊!

  还是那种特用力的捏!

  腰疼……

  对上男人清凌水润的眸子,程桑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不过那抹心虚很快就被手下的触感淹没了。

  你能亲我为什么不能捏,合理交换嘛!

  沈洵安拿她没辙,只好将她的爪子从自己腰上扯了下来,然后盯着她的手指看。

  指腹在她指甲上摸了摸,他得出结论。

  “你该剪指甲了。”

  尖锐的指甲,配上不小的力道,他的腰经受不住第二次。

  程桑显然也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不乐意的哼了哼,到底没阻止。

  等十个纤细白嫩的手指磨平了指甲,沈洵安还未开口,那双手又朝他腰间探了过来。

  程桑眼里带着揶揄的偷笑,一寸一寸的往上爬,沈洵安捉住不安分的手亲了亲,毫不留情的将人赶了出来。

  程桑,“……”

  是谁前两天说他们之间相处要亲密一点的!

  *

  第二天中午,程桑去了烟雨坊赴约。

  把商谈的地点定在烟雨坊这种事情,像月家的风格,程桑也没觉得不对,但听闻消息的沈洵安很不满意。

  在才把人赶出房之后的第二天,他又如同小尾巴一样,跟了上来。

  程桑倒没什么意见,跟月家的人谈也谈不久,到时候还可以跟沈洵安出去转转。

  如她所想,月家派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烟雨坊有过一面之缘的月枭。

  或者不应该说一面之缘,毕竟她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让程桑略微诧异的是,商谈现场,若桑也在,不仅在,月枭还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程桑总算知晓了这位若桑姑娘在月枭心里的份量,心中默默为柳琴心同情。

  看来上一次的事,月枭压根没放在心上,也不知柳琴心知晓的话,会是什么感觉。

  见到沈洵安作陪的程桑,月枭丝毫没有意外,甚至连眼神都没多施舍一个。

  “桑域阁的东家是吧?”

  月枭是个十分直接的人,确认了程桑的身份,几乎没有客套。

  “我需要你们桑域阁提供珍稀花卉两百盆,送去月息城月家,我付的价格是月息城的一间铺子,以及,帮桑域阁在月息城站稳脚跟。”

  这个人可能自信惯了,说完要求和付的款项,连一句‘你觉得如何’都没有。

  像是确定了程桑一定会答应。

  程桑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人的性格,淡定反问。

  “月公子觉得,我会满意吗?”

  月枭皱眉,平淡的眼神带了点厌恶,像是在看什么贪得无厌的小人,然后不知想起了什么,那抹神色又转瞬退去,恢复了淡然。

  “你还想要什么?”

  程桑打了呵欠,可有可无的态度,“一盆珍稀花卉的售价三千两到五千两不等,取个中和,四千两,两百盆是八十万两,明码标价,货到付款。”

  月枭第一次变了脸,像是才见到她似的。

  “你要现钱?”

  程桑反问,“不可以?”

  “我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不要钱要什么。”

  月枭跟看傻子似的,“你不会不知道临州城的花卉市场已经饱和,你想要继续赚钱,只能朝其他城池发展,而我月家在月息城一言九鼎,你知道我许诺的价值有多高吗?”

  “不知道,不清楚,不需要,给钱,谢谢。”

  月枭,“……”

  怕不是遇上傻子了。

  一旁观望的若桑似乎也有些不解,殊颜绝美的脸庞默默的注视着程桑,平淡无波的眸子微微闪着兴趣的光。

  程桑淡定的很,直接无视了对面两人的打量。

  谁让月家是月息城的势力,前面的条件换成其他任意一城,都有的谈,毕竟她是打算着把桑域阁开到其他城来着,唯有月息城……

  程桑默默瞥了眼身边的男人,她家有个在月息城有一栋酒楼的人,还需要月家帮忙?

  是八十万两银子不够香么?

  要给也是给沈洵安,让他帮忙在月息城立足。

  钱怎么最省,程桑心里敞亮着呢,自然不会打理月枭。

  本来月枭以为,程桑是在故作淡定,想要谈条件,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程桑开口,月枭明白了,自己真碰上了个守财奴,对月家的条件压根看不上,一心死要钱。

  顿时,他对程桑的印象全变成了,刻薄、守财、没脑子。

  不管他怎么想,程桑一如既往的淡定,最后成功收到八十万两银票,喜笑颜开的拉着沈洵安走了。

  “东西三天后发货,到月息城一天时间,记得让你们月家的人准备签收。”

  月枭冷着脸,“要你说。”

  他对程桑印象极差,此次来临州城,他身上的现钱本就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想着帮桑域阁在月息城立足抵债,结果倒好,他费尽心思想的卖买,人家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是头一次吃这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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