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16
纽蒙伽德内。
“格林格拉斯小姐，还是去格林德沃的牢房吗？”
“除此之外，恐怕这里也没有别的人了吧。”
艾薇儿穿梭在纽蒙伽德中，这里比阿兹卡班好不了多少，少女时代她去过那里，那些怪物令人心生寒战，但是比起摄魂怪，纽蒙伽德中的寂寥寒冷也格外要命。她将身上的毯子裹紧，又把披肩的金色长发撩出来，动作中透着优雅成熟的气质。
她可是艾薇儿·格林格拉斯。
年轻有为的如尼文学者，保加利亚最负盛名的语言学家。
不知为何，作为一个英国人，她却长时间住在保加利亚，明明是语言学家，却心甘情愿去当一个狱卒，这使得她身上有许多流言蜚语，但艾薇儿一般都喜欢用论文堵住那些长舌，这也让她更有传奇色彩。
那些流言所不知道的是，她很幸运，躲过了家族遗传已久的血咒。
但不幸的是，她最爱的人都有血咒缠身。
比如姐姐伊瑟安，比如侄女夏洛特。
最初，艾薇儿来纽蒙伽德工作是希望向老黑魔王寻取一些经验，格林德沃对于古老血咒和魔文见过不少，自然能够帮助她。
但后来，艾薇儿发现格林德沃不仅仅是一个魔王。
他会讲不好笑的笑话，他会用德语骂脏话，会用无杖魔法杀虱子玩，也会对着那些魔文念念有词，毫不愧疚地嘲笑艾薇儿。
他是一个怪诞的天才。
没错，天才。
他的天分注定他不同凡响，艾薇儿只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相似的气质。
阿不思·邓布利多。
虽然是仇敌，但是却如此相似。
甚至恩师之一巴希达巴沙特还说，他们曾是朋友。
艾薇儿不是爱嚼舌根之人，她和盖勒特仅仅在各自利益上进行交流和交换，谈不上亲密，因此她也从未求证。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帮助她保护侄女，她帮他的日子好过些，哪怕他不需要。
虽然他是侄女的教父，自己明面上的忘年交，但他们的关系依旧只是合作。或者说，两人都觉得自己与对方而言只是合作，但在心底，两人却也认可并默许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两个聪明人的链接，比合作深，比友情浅。
“圣诞快乐。格林德沃先生。”艾薇儿放下包，坐在黑魔王面前的凳子上。
格林德沃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让人感觉冒犯，但艾薇儿浑不在意，冒充她来行刺的人多了去了，甚至还有行刺夏洛特和她的，格林德沃稍微警惕一点不是坏事：“谢谢，沙菲克女士。”尽管只是一个动作，但站在一旁的狱卒却不自觉后退两步。
黑魔王的气场，森冷倨傲，哪怕是在监狱依旧不改。
艾薇儿看着年轻的狱卒，轻轻说了一声：“你先离开吧，我和格林德沃先生有事情要谈。”狱卒几乎是跑着离开，面前的金发女人面色不改，只是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像是嘲笑，但又混杂着同情。
她重新面对格林德沃：“好久不见，依旧气场强大，盖勒特。最近怎么样？”
格林德沃眯起眼，毫不相关般说道：“你为什么不是格兰芬多？我记得赫奇帕奇有很多饭桶。”
比如那个神奇动物小子，他在心底说完后半句。
艾薇儿用手指把玩着头发，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我不太喜欢格兰芬多，家族原因，格林格拉斯对于格兰芬多的厌恶深入骨髓，不可扭转。与此同时，赫奇帕奇是我的选择，因为斯卡曼德先生，毕竟我是他钦点的狱卒，他说了，只有我能阻止你逃出去。”
格林德沃皱皱眉：“如果是在我的鼎盛时期，你现在说这话会使你不得好死的。”
如果换成其他人说这种话只会显得不知好歹，甚至稽越，但艾薇儿说这种话只是陈述。
艾薇儿面不改色：“抱歉。”一如她的侄女，干巴巴的，毫无歉意：“好了，与其回忆过去，不如聊聊现在，比如夏洛特的血咒。”
“那个不省心的丫头血咒犯了？”
在夏洛特小时候，曾经常来这里玩，不省心是格林德沃对她的代名词。
“没有，但是她的记忆丢失了好多，她给我写信说自己几乎忘掉了童年所发生的一切，这样下去影响很大，我不能让她的前程尽毁。”
格林德沃思忖片刻：“我看到过，在这个孩子的将来，会有事情改变这一切，甚至因祸得福，很有趣。”
艾薇儿依旧不放心，她没好气地说：“你眼里有趣的事就是放火烧掉巴黎和谋·杀，恕我需要你在说详细一点。”
格林德沃只是敲敲地板，耸了耸肩：“英国人，你太幼稚了，没有理解我政治的真谛，尽管我承认其中有一些垃圾，但不是你们这些正义之士不苟同的那部分，夏洛特真的很安全，相信我，好了，圣诞快乐，你可以离开了，嘟嘟！”
艾薇儿最终叹了口气，想要道别，但是还没等她说出口，另一句话先蹦了出来。
“你和邓布利多先生真的是朋友吗？”
“凭什么告诉你？”格林德沃眯起眼睛：“凭一张破床单子？”
“不经脑子的傻话罢了，只是听斯卡曼德先生说过，你们有一段往事，你姑婆也这么说，又觉得你们实在相像。”
“well，但我还是没有理由告诉你。”
“那就别说，我也并不好奇。但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
“为什么。”
“因为我闲的。”
记忆深处，是艾薇儿的童年回忆。
“赫奇帕奇！”
分院帽洪亮的声音响起，女孩很惊异，也很开心。
太好了，是纽特先生的学院。
但是她的亲人们不这么认为。
“艾薇儿！你是家族的耻辱！”
年少的艾薇儿看着吼叫信，十分不解。
学院和耻辱，有什么关系呢？
好在她的姐姐，却一直难得的支持她。
“你何必管他们，做好你自己。”
四年级，艾薇儿恋爱了。那个男孩是拉文克劳，笑起来温柔敦厚，聪明又善良。
但她的家人只看见了，他是麻瓜出身。
难得坚持，换来的却是除名和那个男孩的离开。
“你这个逆子，我们不要了。”
那年伊瑟安订婚，红着眼睛说：“艾薇，请坚持，我回不去了，如果可以，我会和你走一样的路。”
姐姐结婚了，那个男人很英俊，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总是一丝不苟的扎起来。
“伊瑟安，如果姐夫把头发自由地披下来，会不会更帅？”
“艾薇，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自由的。”
姐姐的血咒在婚后愈演愈烈。艾薇儿难得乞求父母：“求求你们了，别让她生孩子，她的身体支撑不了。”
她是如尼文学者，对于古老血咒自然很了解。
但是父母没有听从女儿劝告一次。
伊瑟安的身体每况愈下，那个女孩出生了。
艾薇儿恨她，带走了自己的姐姐。
她有一双和姐姐一样的杏眼。
姐姐的是青色的，她的是蓝灰色的。
“艾薇，纯血家族联姻没有爱情，求求你帮我保护夏洛特。”
这是姐姐的最后一句话。
她应该做到了。
夏洛特继承了家族的血咒，身体羸弱。
但偏偏命很硬。
那个姓罗齐尔的女人对她不算好，姐夫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但她也依旧是活得不错。
聪明的姑娘。
她进了格兰芬多，和麻瓜出身的女孩成了朋友。
胆大包天。
艾薇儿发现，她竟活成了，姐姐最想活成的样子。
和波特还有布莱克家那个出了名叛逆的孩子一起去休息室。
艾薇儿发现，自己居然原谅了那个男人。
报应。
活该他非要生下女儿。
夏洛特是他伊森的骨肉，也是艾薇儿的骨肉。
艾薇儿心意已决。
让夏洛特肆意骄纵，快意人生的活着。
“这是全部了。”艾薇儿陈述着：“这也是我求你帮我给夏洛特治疗的原因。”
“好和睦的姐妹情深。”格林德沃拍了下手：“但我没说过听完故事就要帮你。”
“同时，我也没说过不会。”他补充完下一句。
艾薇儿撩撩长发：“说话说半句是会烂舌头的。”
“说的就好像我没烂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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