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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逢


次日,清晨。

        “师傅,我要离谷。”怀倾跪在楚凡面前沉声道。

        “想好了。”多年相处,岂会不知他的小徒弟,心中有一牵挂之人,纵然极力隐藏,也瞒不过他。

        “是。”怀倾坚定的道。

        “去吧。”楚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既而闭上双眸,不让他眼底的湿润。

        “谢师傅多年的栽培。”怀倾哽咽道,八年的悉心教导,以视他为父,等找到她,若他们之间有可能,他必定带她回来见您。若是他们之间一丝可能都没有,师傅就当没有这个徒弟吧。恕弟子不孝:“请师傅再收个徒弟。”

        楚凡双目睁圆,怎么不知他心中所想,当即喝道:“混账,养你一个都烦死了,还要再养一个,你说,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混蛋玩意。

        “师傅,慎言。”怀倾听到“死”这个字,瞳孔一缩,他很不喜欢这个字。

        “怀倾,我此生只收一个徒弟。”楚凡语重声长的道:“记住,你是药医谷的少主,药医谷永远是你的后盾。”

        “是,师傅。”怀倾忍着泪意道:“只是,我这一去必定会给药医谷带来麻烦,还望您老人家担待。”

        “呵,药医谷从来不惧。”楚凡傲然挺立:“怀倾,既然决定了,便要坚持初心,不惧天下人,为那人扛起一片天。”不要像他一样懦弱,等晚了,方知何为悔。

        “师傅,您知道。”怀倾震惊的看着他,明明隐藏的很好,师傅是如何得知的。

        师傅能看出他有思慕之人,那她会不会看出他的情,不行,不能让她看出来,试探的问:“不知师傅如何得知?”

        “行了,我也是不小心看到你房中的画,才知晓的。”楚凡嗤笑一声,爱情使人盲目啊!他这个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人,何曾如此紧张过,他要想隐藏对一个人的情意,怕是无人能看出端倪。

        “奥。”吓死他了。

        “师傅,怀倾已下定决心去找她,不论与她有无可能,我都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只是师傅,那人为人妻,我不知道这份爱,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负担。”怀倾皱着眉,眼中闪着茫然。

        他不在乎天下人,可他在乎她。

        楚凡见此,幽幽叹了口气:“怀倾,你可能忘却她。”

        “不能。”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忘记,他不是没试过,可是他忘不掉,更不想忘。

        本以为只是贪恋她的温柔,却在几年前得知,原来是相思入骨。

        曾经的他,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一种病,瞒着师傅,翻遍医书,才知此病名为相思。

        “那你可会破坏他们的婚姻?”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她快乐。”怀倾低低的道:“我都想好了,他们夫妻和睦,便作为一个小辈守在她身边,若是她不开心,就把她抢过来,她余生的幸福我来给,但前提是她对我有一丝丝的情。”

        “怀倾,既已想好,便去吧。”楚凡眼中闪过笑意,他的小徒弟比他强,是个痴情种:“但是,那人的身份不一般吧,又较你年长,要是你们在一起,她必定要承受更多流言蜚语,你可会半途而废,徒留她一人?”观画上的女子,容貌倾城,气质非凡,好像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当然不会,我一定挡在她身前。”声音铿锵有力:“此生只她一人,直至生命的尽头。”

        楚凡笑着摆了摆手:“去吧。”

        “是。”怀倾不再留恋,起身离开。

        是啊!既已想好,何必犹疑。

        “在外,不要使用那套枪法。”楚凡追了几步叮嘱道。

        “知道了,师傅。”那套枪法关乎他的身世,师傅似乎知道些什么,又不告诉他,难道他的身世不简单。

        呵,不重要了,他期待过家人,可终究是失望了。

        往后余生,只想守她一人。

        楚凡看着渐渐远去的人,红了眼。初见时,他便有一种直觉,怀倾此生注定不平凡,终有一日会展翅高飞,翱翔九天,可到离别时,还是不舍得。

        老了啊!竟然伤春悲秋了。

        怀倾心中的喜悦,冲淡了伤感,加快脚步,出了药医谷,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冲着远方大喊:“我来了。”南笙倾城,我来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少年扬鞭策马,意气风发,自信张扬。

        日夜不停的赶路,将七日的路程变为三日,到达皇城,找了家客栈休息,待天黑之后探进皇宫。

        此时的他完全忘了,向人打探关于南笙倾城的消息。

        一进去房间,便倒在床上补眠。

        夜幕降临,怀倾换上夜行衣,带上暗银色的面具,从客栈中潜出。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宫殿,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气势磅礴,华丽无比,真可谓是极尽奢华。

        屋外夜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细雨绵绵,积水顺着翘起的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圈圈涟漪。

        怀倾在宫里乱窜,却无一人察觉,皇宫很大,纵然轻功极好,但是不熟悉地形,第一夜只能悻悻而归。

        第二夜,正在小心翼翼的摸索,见有一女子提着食盒,闯入他的视线,那女子身后跟着四个人。

        虽已过八年,容貌发生改变,他还是能认出此人,便是当年跟在南笙倾城身旁的人,这个发现让他眼神一亮,一路跟随。

        眼前赫然一处宫殿,大门顶端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坤清宫”三个字。

        帝为天,后为地,帝为乾,后为坤。

        瞳孔紧缩,透着不可置信,她是皇后,是皇帝的正妻,他早该想到的,如南笙倾城这般风光霁月的女子,何该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

        也许,早就想到了,只是下意识的逃避。

        便寻后宫,都没有找到她,却有迟迟不肯探进这里,是他胆怯,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罢了,一直逃避。

        而他……,眼中闪过黯然。

        “娘娘,该喝药了。”

        喝药?喝什么药?她的身体还没好?

        “语琴,今日不喝了,端走吧。”南笙倾城微微摆手,似有些厌倦。

        “娘娘。”

        怀倾爬上屋顶,室内烛光摇曳,她靠在床上,身形瘦弱,苍白的脸上唯一醒目的是红润的唇瓣,明亮的眼眸也有些暗淡。

        忽的,她手附在唇边,一阵咳嗽,眼角沁出泪水。

        “娘娘。”语琴放下药碗,扶着她。

        “娘娘。”语书端来一杯茶水,递给她。

        她喝下水,急促的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冲着两人笑了笑,安慰道:“无事。”

        “娘娘,把药喝了吧。”语琴含泪劝道。

        语书在一旁疯狂的点头。

        “好。”接过药碗,仰头喝下,药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南笙倾城无力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颊因刚刚剧烈的咳嗽,泛起红晕。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男人对她不好?双眼通红,青筋暴起,戾气不断翻涌,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恨。

        更痛恨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去了解她的处境?

        为什么?

        他再也控制不住,跳了下去。

        语琴和语书见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迅速挡在南笙倾城床前:“有刺。”

        怀倾飞出两枚银针,封住二人的穴道,快步走到床前,一只手捂住南笙倾城的嘴,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脸色越来越沉。

        “唔,唔。”南笙倾城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皇宫内院,岂是说进就进的,此人进来应不是为了杀她,不然她早死了。

        此人行为孟浪,难道要毁她声誉,思及此,她眼中一片冰凉。

        怀倾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柔软的唇瓣,时不时的触碰到掌心,引起一阵酥麻,低头柔声道:“我放开你,你不要喊人,我不会伤害你的。”见她的眼神看向语琴和语书,急忙解释:”她们没事,我只是封住了她们的穴道。”

        对上他漆黑透亮的眼眸,南笙倾城觉得之前的判断有误,男子不是冲她来的,甚至对她有些温柔,轻微的点了点头。

        怀倾将放在她唇上的手拿走,背到身后,悄悄的捏了捏,好软,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洗手了。

        南笙倾城没有出声,不是不想抓住眼前的人,只是能亲易潜进皇宫,却无一人发现,语琴和语书二人在此人面前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足以证明此人武功极高。

        更可况,南笙家族出来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却也没有察觉到此人。

        呵呵,她只能与此人周旋,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她甩了甩手,没有甩开扣在手腕的那只手,心中升起一阵火气,登徒浪子:“能放开我吗?”声音凉凉的。

        怀倾连忙放手,慌忙的退后几步:“在下失礼。”他有些懊恼,她的手腕,怎是他轻易可触碰的,完了,她不会厌恶他了吧?

        南笙倾城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双眸,与两只红彤彤的耳朵,顿时让她放松不少,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住。

        “不知阁下夜探后宫,更是进了我的寝殿,所谓何事?”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优雅的靠在床上,睥睨着站的笔直的男子。

        竟然觉得男子此时很紧张。

        “我找人。”视线一直盯着脚尖,不敢抬头,那人只穿了一件中衣,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纵然有被子的遮挡,也无济于事。

        “那,我这宫里可否有你要找的人?”她懒懒的问,眼眸半合着,显然困及了。

        “有的。”

        南笙倾城双眼一眯,这宫里都是她的人,底细都查的明明白白,怎可能认识武功如此高强之人。

        锐利的看向眼前的男子,是他诓骗于我,目地为何?现在我为有肉,他为刀俎,他怎么说,她都要接着。

        她淡淡的道:“是谁?我帮你叫来。”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怀倾被晃了眼,只觉得此时的她,像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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