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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监国


若你看到的是重复内容,  请耐心等待防盗时间过去!  第一日,董庆山没有寻见,董老夫人和董氏都不以为意,想着董庆山不知又是在哪个粉头寡妇那里流连忘返,  乐不思蜀,等他银子花完,必会回去。

        第二日,  董氏在院子里骂了几句,  指桑骂槐,巩姨娘气得直哭,雉娘冷着脸,  该干嘛干嘛,倒是赵县令听不下去,  让她闭嘴。

        第三日,  董氏莫名有些慌,  衙役们天天出去找,  半点影踪都没有,  几次找老爷打听,都被怼回来,赵县令因那日董老夫人的话,心中窝火,几日不搭理董氏。

        眼见三日过去,  董庆山音讯全无,  赵县令眉头紧锁,  坐在案堂上,皱眉细思,活生生的大男人,竟然消失得半点痕迹也没有,也没有人见过,太过不寻常。

        文师爷立在旁边,目光看向衙门外。

        第四日,依旧没有消息,董老夫人在家里坐不住,心里也不痛快,就想找找到别人的晦气,她哭天喊地上门,赵县令一见到她,头就疼,董老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搀扶她的是儿子董大壮和儿媳李氏,董家就董庆山一根独苗,前头有三个姐姐,都早已出嫁。

        “书才,庆山究竟去了哪里,你到底有没有派人用心找?”

        两边的衙役不满,哪能没用心,就差没有去山上翻,整个县城周边的村落都一一问过,这几天,将腿都跑得快要断掉,鞋底都磨穿了,这县令夫人的娘半点好听的话都没有,还说他们没有用心,真让人寒心。

        若不是她是县令的岳母,衙役早就用杖将她赶出去。

        赵县令咳一声,“岳母,你莫急,许是庆山贪玩忘记回来,过两天说不定就自己回家。”

        董老夫人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庆山自小就横,无人敢惹,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别人在他手中绝对讨不了好,不过是上回女婿将她赶出门,她心中怨恨,泄不满罢了,故意拉上儿子儿媳妇来撑场面,让女婿低头。

        董大壮和李氏对儿子找不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以往庆山也常常几日不回家,等银子用完就会出现,他们倒不是太担心。

        儿媳李氏满脸的不高兴,面皮耷拉着,就因为婆婆要来县衙撒火,他们今天铺子都没开,眼睁睁地看着银子流走,一肚子的怨气。

        这时,外面的登闻鼓被人敲得震天响,衙役击鼓之人带上堂,董老夫人等接到赵县令的眼色,退到后堂。

        击鼓之人是渡古县城最偏远的七峰山下的一位里正,他来报说村里的猎户在山中现一具被野兽啃食得七零八落的尸体。

        赵县令急忙派出衙役和仵作随他前往,董老夫人见要派出去的衙役不少,呼拉拉分开一半人,有些不愿意,向赵县令报怨,“书才,那山中的尸体肯定是村民,这些贱民死了就死了,何必派那么多人去,多留些人找你庆山侄子,你侄子可是咱们董家的命,董家就他一根独苗,祖宗还等着他传代呢。”

        衙内余下的差役们收到县令的眼色,全部起身,一半跟随报案的里正去七峰山,一半人散开去找董庆山,董老夫人以为全都是去找孙子的,这才满意地哼一声。

        董氏在后院早就听到声音,派曲婆子来接董老夫人进去,董老夫人撇下嘴,松开儿媳的手,让女儿扶着,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院。

        赵县令的眉头皱得老高,朝文师爷摇下头,叹口气,文师爷垂眸不语。

        为表上回的歉意,董氏可是给董老夫人做足面子,不仅摆了一桌八凉八热的席面,而且走时还让他们带上四盒点心及两匹上好的布料,喜得董老夫人眉开眼笑,吃得满嘴流油,又吃又拿,趾高气扬地坐上董氏安排的马车。

        她坐在马车上得意地直哼哼,赵书才别说是当上县令,以后就是更大的官,也要敬着她,女儿把持着他的后院,她就是官家的老夫人。

        儿媳李氏看着大盒的糕点,还有两匹布料,又吃了一顿好的,心里舒坦不少,也就没有再摆脸色。

        日落时分,衙役及仵作一行回衙,收敛回来的尸骨残缺不全,装在布袋中,抖开散在地上,赵县令转过头去。

        衙役们上报说,他们在周边问过,并没有谁家有人失踪,只好将尸骨带回县衙。

        尸骨七零八落,皮肉被野兽啃食掉,天气炎热,散出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生呕。

        衙役们将散落在尸骨附近的布片收集回来,从布片上看,是绢布的,绢布虽不名贵,却也不是普通百姓能穿得起,至少也是富裕些的人家才能穿的,死者不像是普通的山民。

        仵作将验尸单子呈上,上面记着死者为男子,年约二十六七,体型高大,至于死因,尸骨不全,皮肉全无,看样子是误入深山,遇猛兽袭击而亡,附近现不少野兽留下的脚印。

        文师爷在一边写案宗,一面安排明日派人去各处张贴布告,谁家有人口失踪,若是青壮男子,可来县衙辩认。

        一位衙役小声地说道,“董家公子不是失踪几日吗?”

        文师爷写字的笔顿一下,看一眼他,又看一下赵县令,赵县令心下一突,二十六七的男子,身形高大,穿得不差,死者的特征与庆山侄子颇为吻合。

        衙内死一般的静寂,赵县令艰难道,“派人去将董家人请来,辩认死者。”

        衙役们到董家时,董家婆媳正为两匹布料争得面红耳赤,李氏想放到铺子里卖,得些银钱,董老夫人想留下一匹裁新衣,她想在街坊四邻面前显摆显摆。

        正争论不休时,外面有人敲门,董大壮将门打开,见到衙役,有些怔住,“不知县令大人又是何事,怎么这么晚还上门?”

        董老夫人丢下手中的布料,跑出来欢喜地问道,“可是找到我孙儿了?”

        衙役们硬着头皮,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只说公务,县令有请。

        董老夫人不高兴地嘟嘴,“刚才在县衙不说,现在人都要歇着,他就来请,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满归不满,董家有今天,也是仗着赵书才这个县令,董家三口人又跟着衙役们来到县衙,前衙灯火通门,一进去,董老夫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仅气氛不对,味道也怪怪的。

        赵县令脸色青黑,衙役们也低着头,她随意一看,就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尸骨,“哇”地一声吐出来。

        今日吃得好,又吃得多,一股脑吐出来,难闻的馊臭味在衙内散开,衙役们都别过头。

        赵县令硬着头皮开口,“七峰山中现一无名男尸,年二十七八,身形高大,你们辩认一下。”

        董老夫人吐得眼泪都流出来,惊闻此话,立马反问,“书才,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县令捂着鼻子不说话,用手指着地上的尸骨。

        董老夫人被吓一大跳,反应过来大骂道,“好你个赵书才,庆山不过是玩得忘记回家,你就咒他死,有你这么当姑父的吗?”

        突然,李氏尖叫一声,指着那碎布片,不敢置信地捂着嘴,董老夫人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也一声尖叫,晕过去。

        董大壮慢慢地走近前,大着胆子辩认,死者头仍在,间似有虫子在爬,董庆山自小头就粗密,知子莫若父,哪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看到这一幕,赵县令和衙役们心中有数,死者正是董庆山。

        文师爷低着头,明日可以不用去张贴认尸布告了。

        衙门尖利的声音内院听得一清二楚,董氏听出是自己的娘,惊得手中的点心都掉在地上,看着外面暗黑的天,这么晚了,娘怎么还会来县衙。

        刚才老爷才派人过来说,有案子,现无名尸体,让她们不要去前衙,难道…

        她急忙起身就往前衙跑去,一到衙内,就见晕倒的娘和伤心欲绝的嫂子,还有呆掉的大哥。

        地上散开的尸骨让人不寒而栗,在灯火的照映下格外的恐怖,头骨上乃在,还有一些皮肉,她压住翻涌而的呕吐感,上前去扶着自己的娘。

        李氏恢复一些清明,“妹夫,你可得为你侄儿作主啊,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他,可是绝了我董家的根哪。”

        赵县令清下嗓子,“大嫂,人是在七峰山的老林里现的,附近有猛兽留下的印迹。”

        李氏壮着胆子看一眼尸骨,确实像被野兽啃咬过的样子,只是庆山怎么会去七峰山,他去那里做什么?

        董庆山去七峰山做什么,李氏不知道,赵县令更不知道,不过案子却是可以了结,董庆山被野兽咬死,死因无疑点,唯一的疑点是他为何去七峰山,但这不防碍案子了结。

        一个成年的男子,他要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情,被野兽咬死,只能自认倒霉,文师爷写好卷宗,交给赵县令,赵县令在上面盖章结案。

        从面相上看,男子应该已过而立,高大壮实,袖子卷起,露出粗壮的手臂,目光淫邪又凶残,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猎物。

        这人不知潜伏在此地多久,从他将小沙弥打晕的行为来看,必然是冲着自己的,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的善类。

        后面就是泉水,不深,估计跳下去也淹不死,再说,她还没有活够,哪会轻言生死。

        男人慢慢地走近,靴子所踩之处,草被压得深陷泥土中,放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露出一个邪笑,“雉表妹,见到庆山哥哥欢喜得话都不会讲,怎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来,叫声表哥来听听。”

        表哥?

        她脑子转得飞快,董氏曾提过的那位娘家侄子,是不是就是眼前的人?姨娘曾说他极为凶残,若真是他,今日难以脱身。

        董氏母女让自己来后山取水,原来一早就谋划好,就是让她名节尽毁,任由他们宰割。

        “原来是表哥,表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雉娘说着,不动声色地挪着步子,董庆山嘿嘿一笑,“不是表妹约我在此等候,表哥可是高兴得昨夜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在这里候着,表妹,山中无人,你不用害羞,到表哥这里来。”

        他说着,朝她扑过来,她一侧身,对方扑个空,差点栽倒。

        趁此机会,她提起裙摆快跑起来。

        可是原身体弱,没跑几步,就被爬起的男子给追上,董庆山粗壮的手臂拖着她,将她往林子深处拖。

        他将她按在草丛中,笑得咧出大黄牙,摸一把她的脸,“啧啧,雉表妹,不枉庆山哥哥朝思夜想,长得可真勾人,皮子可真滑啊。”

        “表哥,既然我们是表兄妹,你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不妥,若你真是对我有意思,为何不像我爹提起?”

        董庆山的目光凶狠起来,雉表妹长得让人心痒,他早就垂涎三尺,恨不得抢回家中,姑父不待见他,姑姑几次提起亲事,都被姑父狠狠训斥。

        “表妹,此事以后再议,我可是等得太久,今日你就依了我,我再向姑父提起,然后迎娶你进门。”

        “这于礼不和,无媒苟合,以后你让我怎么做人。”

        她嘤嘤地哭起来,董庆山越的色念起,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她的腰带,她怒喝,“住手,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董庆山得意大笑,“表妹怒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你放心,没有人,这个时辰谁会来这后山,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有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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