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臭老头
一层的客人并不多，李战歌用余光扫了一眼，共有三桌客人。&1t;/p>
第一桌穿着极为朴素，三个人只点了面食，显然是急于赶路吃顿便饭而已。第二桌则与第一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二桌上摆放着八道巧楼的招牌菜，但却只坐着一名胖商旅，胖商旅不断将菜往自己嘴里送着，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一切。最后一桌李战歌则多看了两眼，五名大汉，腰间别着弯刀，其中一名脸上有道刀疤，虽然是在低头吃饭，但目光总是时而瞥向胖商旅的方向。&1t;/p>
“看来这胖子有麻烦了！”李战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段时间的历练让李战歌成熟了不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所能左右的，大势之下每天都有弱者死去的事情生，因此李战歌也只能在心里祝胖商旅好运了。&1t;/p>
这时，又有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随意的四处看了看，而后在离李战歌不远的位子坐了下来，与第一桌一样，也只点了一碗面食，显然也只是路过而已。&1t;/p>
片刻后，几道精致的入云菜端到了李战歌的桌上，闻着那扑面而来的菜香，李战歌仿佛回到了那熟悉的入云城，回到了那熟悉的童年。要了一壶烧酒后，李战歌边吃菜边缅怀起了过去。&1t;/p>
“喂…喂…臭老头，你怎么又来了，当我们巧楼是饭堂了不成？快滚一边去！”&1t;/p>
“别碰我。我老人家来你这吃饭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请我，还要看我老人家的心情如何哩。”&1t;/p>
“你就吹吧！我不管你心情如何，可我现在是没心情搭理你….哎….哎….臭老头，你还敢硬闯？”&1t;/p>
正当李战歌吃得正香时，门前的店伙计与一名老者的对话声传了进来，而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一名头花花白，一身灰色破衣的老者出现在了巧楼之中。&1t;/p>
老者的出现霎时间吸引了一层内所有人的目光，老者也不在意，在一层内扫了一眼，随即小跑着来到华服男子桌前，看着那刚刚上桌的面食，咧嘴乐道：“嘿嘿，这面卖相不错嘛，就是不知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吃。”说着，挠了挠腋下，一股狐臭味散而出。&1t;/p>
“哼，真是倒胃口！”华服男子脸色一沉，在桌上猛然拍了十铜石后，起身离开了巧楼。&1t;/p>
店掌柜一路陪着不是，将华服男子送走后，转头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老者并未本分的坐在原桌吃面，而是将面食端到李战歌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1t;/p>
第一、二桌的客人在看了一会热闹后便不再关注了，第三桌的刀疤大汉在看到老者穿着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而后开始与其他大汉低语了起来。&1t;/p>
“臭老头，你给我出去！”店伙计跑到近前，呵斥老者的同时，急忙向李战歌赔笑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才一不留神，让他跑进来了。”说着，拉起老者便要向外拖去。&1t;/p>
“什么叫一不留神？那是我老人家动作敏捷！”老者闻言，不乐意的翻了翻白眼，屁股如同生根一般，怎么都不离开下面的凳子。&1t;/p>
“好了，你下去吧！”&1t;/p>
店伙计一时带不走老者，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李战歌看在眼里，向店伙计摆了摆手，店伙计这才如获大赦的点了点头，而后松手离开了。&1t;/p>
“嘿嘿，还是你这小兄弟好说话。”老者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战歌手中的烧酒&1t;/p>
李战歌伸手一推，将烧酒推到了老者的面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1t;/p>
老者端起壶来喝了两口烧酒，而后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的入云菜，边吃边说道：“叫我臭老头好了，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1t;/p>
“臭老头？”李战歌一笑，开始与臭老头闲聊了起来。&1t;/p>
通过与臭老头的闲聊，李战歌了解到臭老头已经在米镇有一段日子了，是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每日都在各种地方混吃混喝，由于镇上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便全叫他臭老头。&1t;/p>
就这样，两人闲聊了一个多时辰，在此期间第一桌的客人已经离开了，另外两桌也已吃得差不多了，李战歌看了看天色，知道是时候上路了，于是从怀中拿出一银石放在了桌上，而后与臭老头说了声后，便离开了巧楼。&1t;/p>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许多，离开巧楼后，李战歌在镇上的武器店转了转，但店中却都是些普通的长刀，并没有能令李战歌满意的兵器，于是失望之余，李战歌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致，直奔米镇的出口而去，他决定在天黑之前，在赶段路程。&1t;/p>
周围的景物飞倒退，米镇已被远远甩在了后头，由于天色的关系，小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这使得李战歌可以更加随意的施展感天步身法，于是只见道道残影闪过，李战歌如同夜行的幽灵般，度奇快。&1t;/p>
突然，前方转角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李战歌闻听后，当即心中一动，脚尖轻点地面，几步间来到了转角处。&1t;/p>
转角处的小路上，两辆马车停靠在路旁，三名大汉在车上不断翻着各种箱子。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余人，有些穿着家丁服饰，有些赤裸着上身，鲜血不断从他们身下流出，显然已经断了生机。&1t;/p>
在十余具尸体不远处，一名老妇人与一名少女相拥着坐在地上，两人轻微的哽咽着，在如此血腥的场景面前，两个女人早已被吓得瑟瑟抖。&1t;/p>
在这一老一少面前，一名家丁服饰的男子，被长刀穿过胸膛，瞬间瘫软了下去，显然，那声大吼便是这名家丁所出的。&1t;/p>
长刀迅抽回，一名赤裸上身，胸前绣着猛虎的精瘦汉子狞笑着道：“给我搜仔细点，一铜石都不能漏掉。”&1t;/p>
“是，马老大！”车上的三名大汉响应着道。&1t;/p>
“原来是抢劫的。”&1t;/p>
李战歌见此眉头皱起，这种事情，若是没有亲眼目睹也就罢了，但既然遇到了，李战歌便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从腰间抽出离开时所带的普通长刀，李战歌决定一鼓作气，解决四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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