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名震天下 四州统御司

又是一年正月初一，整个长安城灯火辉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几乎畅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洋溢着轻松和喜气。快乐来自于这是当今皇帝新改的年号平成年的第一天，更来自于一个笼罩在每一个长安百姓心头的乌云的散去。就在去年十二月，骠骑将军颜乘风的部队攻入了燕北王的老巢崇义城，按旨将燕北王的项上级挂在了崇义城门上，这场历时十年战火遍及冀、寒、邢、并、沧、青六州的战争画终于上了句号。长安百姓当年有多崇拜和神话燕北王，这十年间他们就多恐怖于长安被攻破，家园被毁妻离子散。可不，按话本上说的，燕北王当年只带着十几个部下就踏破了雪罕万人大阵的。。。说书人机灵着呢，燕北王虽然厉害，但架不住山外青山，楼外有楼，那骠骑将军更是了不得的人物。。。以此十年大战几位大将为主要人物的书从长安开始迅占领了全国书场，当然燕北王已彻底变成了一个奸诈多疑凶蛮残暴的反面人物，几乎每一部书中都会出现两员小将，一位银盔银甲白马长枪，一位皂盔皂甲黑马大刀，这二位在书中经常充任攻城拔寨的先锋，斩将夺旗勇冠三军，大夏对民间言论的控制非常宽松，所以说书人喜欢说当朝的事，不过按书场的规矩不能用完全的真名，所以书中那名银甲小将名叫玉将军，皂甲小将则加做虎将军。

        在尽情欢乐中，正月很快就过去了，春天到了一项项重要的工作需要尽快开展了，这其中当务之急就是恢复战争中损毁最厉害的冀、寒、邢、沧四州的秩序和生产，剿灭隐藏在各处的燕北王残军。第一个问题就是官员问题，这四个州八成的官员或从乱或被杀，虽然吏部绞尽脑汁从全国各地抽调了一批官员，但远远不够使四州运转起来，后来还是通过丞相王普的建议从军中选派了大批军官才弥补了这个空缺。这个问题虽然解决，但却有巨大缺陷，主要是如何协调弥补这些军官和来自吏部的官员间因为不同经历而产生的巨大隔阂和分歧，另外十年混战不但遗留了许多燕北王的残军，而且还滋生了许多匪贼，这些人流窜于各州之间，这方面的清剿也需要协调，当然还有治安问题，以及面上不好说的鬼怪妖魔问题和清理几个反王的庞大家产问题等等。当今圣上与几位文武重臣经过了数日商讨之后，于平成元年二月十二颁布圣旨，决定设立冀、寒、邢、沧四州统御司衙门，职责是监察协调四州官员，剿灭残匪和侦破重大刑事案件和跨洲案件。统御司的主管被称作四州统御史，这个权利极大的封疆大吏职位一经颁布，立刻就成了长安城中王侯高官各个势力的争求对象，但一些参与其中的明白人都知道这个职位之所以设立，那就是因为皇上心目中早有人选了，所以虽假模假样的廷议了三天，仍不出所料的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谁啊？当然是骠骑大将军颜乘风了.这颜大将军就是所谓的命带富贵之人，天下再没有必他更合适当这个统御使的了，也可以说是量身定制吧：先，这个权利极大的地方官员必须是皇上信任之人，要知道陈瑞风年纪青青就坐上帝位，正要大展雄心，可椅子还没热乎呢，就被自己的偶像亲叔叔反了，以后这十年间没干别的，全花在应付这场战争了。而颜乘风在皇上很小的时候就出任他的护卫统领，陪伴着保护着他一步步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长大，进而登上皇位，是少数几个被皇上当做友人对待的心腹重臣。第二个方面皇族方面，这个也没有问题，颜大将军还有另一个身份，皇上关系最近的大姐长公主的驸马，皇族方面本就因四王叛乱畏惧株连，有这样的身份已经足够他们闭上嘴巴了。第三地方氏族方面，颜大将军能成为驸马广形象好，本事大可不行，没错，他是江南大族颜氏家族的嫡系子弟，第四功劳方面更不用说，攻下崇义城，抓获燕北王，剿灭叛乱。军方当然没人反对骠骑大将军的新仕，而政方也很难抗衡这通天大功劳。所以平成初年二月中旬骠骑大将军颜乘风正式接任四州统御使任命，开始与各方势力协调建立这个统御司的班底，统御司府的幕僚官员这个不用考虑，骠骑将军府班底搬过来就行了，讨论的主要有三大主管官职，第一个就是主管四州官员监察、考评和录用的统御司司监察，这可以说是统御司最重要的职位，因为有一定的专业性，同时因为丞相王普出面，所以竞争并不十分激烈，最后花落王普的得意门生原就供职于监察院的崔浩，第二个职位是主管剿灭残余叛军和啸聚山林的土匪的统御司司都尉，这个掌管统御司所属五万精锐兵马的职位，军方志在必得，但没想到横空出了个竞争者-陈瑞青，爷爷辈的老王爷庆王的孙子，这陈瑞青被划作皇族势力，但也实打实是军方将领，不过他可没参与这十年战争，当然也不广是他，陈姓皇族将领都被排除在了这场平叛内乱的战争中。陈瑞青这些年常驻与柔然接壤的胥州西河边境，应对柔然的趁乱犯境，虽然没打仗，但这么多年在西河那个冬冷夏热风沙漫天荒凉至极的地方驻扎，苦劳倒是真不少，随着平叛结束，本来蠢蠢欲动的柔然马上向大夏示好，没有立功机会了同时也不用避嫌了，对这个孙子极其疼爱的庆王马上开始托人找关系的想把孙子弄回内地，可惜他稍慢了一步，而且十年平叛，军方有实实在在的大军功的将领成百上千，别说回长安城了，差不多的职位都早已被军功显赫的将领占据了，王孙怎么了？你也不能愣撬人家用赫赫军功取得的职位吧，大夏朝好就好在还是讲道理的。本有点麻爪的老庆王爷突然知道新设了四州统御司，而且其中的司都尉之职与自己孙子的军职相当，这家伙可拼出老命了，太后皇上面前哭诉了个遍，大将军崇信年轻时曾经在老爷子帐下听过命，这回好，被老爷子堵在家里差点耽误了上朝。。。最后这班上官把锅全推给了颜乘风，老爷子这回真是豁出去了，在朝会门口堵住了这新统御使，一番说道不算，竟然作势还要下跪，这可把颜乘风吓坏了，说起来从公主论，这是爷爷辈的亲戚，正经的老王爷啊，急忙答应一定考虑。擦了擦满脸汗，他急忙去大将军府，会同几位军中重要将领和兵部官员与大将军商讨此事，几个人苦笑了一番后，随确定了这个人选，说起来一是人家庆王爷可是军中老前辈，二是陈瑞青在边境苦守多年也很不容易，没上平叛战场不是不去，而是不让去，原因大家当然明白，所以任职这个职位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在场的各位如何去安抚自己的那几个心腹的事了。最后一个职位是主管跨州刑案、重大刑案和不可说刑案的司廷尉，这个职位开始考虑的是从刑部出人，可军方不干了，好么，我们拼死拼活的剿灭叛乱，这在平叛的土地上建立的新部门，我们军方立功将领一个职位也得不到，这可不行。说起来也是，设立统御司的目的就是协调平叛军将领地方任职与吏部官员间协调问题，三个主管官员中无一人来自平叛军确实说不过去，最后王普出面定调司廷尉之职由军方决定。赌气把名额是拿下来了，可这个职位确有点冷场，这个是正四品官员，同级别的将领都是坐镇一方的军中主将，让他们放弃兵权，去到地方上侦破案件，还真有点舍不得，大将军崇信又把皮球踢给了颜乘风，全权委托他选拔将领就任这个位置。对得到这个职位也没太多准备的颜乘风也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只好召集军中主要将领开会推举选定。会议一开始的风向就不太好，起因是不知是谁开场就讲到了四州因为天灾和战乱，现在是妖魔鬼怪横行，这可是很好的谈资，这些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各种邪门的事情，越说越渗人，很奇怪，这些军中将领几乎个个是杀人如麻，可一旦脱离战场高居庙堂之后，他们确比一般人更加畏惧鬼神。就这样开了半天会，颜乘风听了一堆鬼故事，人选一个也没人提，不尽有些焦躁，把手里的茶杯在桌子上重重墩了几下，将领们也意识到了会议跑题严重，可不，颜乘风敲茶杯的时候，安西将军正在讲他离四州数千里的老家越州一百多年前生的一桩离奇古怪的灭门案呢。不让讲鬼故事了，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沉默的长了就有点压抑了，好在这时一位一直没说话的将军开了口，这位是新任的镇北将军，当年清风县城顶住燕北王西北进军的蔡西坡，老蔡头一直在野外军中干活，现在咋一进这中枢庙堂议事，感觉拘谨和怯懦，所以他全程没说一句话，但其实他是很有想法的，那就是他十分想为自己的两位爱将争取到这个新设的职位，这时他看到会议冷场，别人没有人选，就赶忙鼓足勇气说到“统御使大人，末将手下到有两个十分合适的人选，就是振威将军南宫玉和宁远将军常虎，此二人战功显赫，聪明机智很适应这个职位，另外南宫玉幼年起就从师于正天门高人灵冲道人，得过道家真传的。”颜乘风见言的是蔡西坡，非常高兴，这蔡西坡忠君之心是皇上都经常提起的，而且他对此人非常有好感，可不吗，不是本来冲在最前头人家突然攻势缓了下来，自己怎么能得到攻破崇义城生擒燕北王的大功，这事说起来确实，敌方强硬时，蔡西坡军攻势迅猛，可明显对方已经垮了的时候，他们却与前方敌部缠斗起来，这蔡西坡心中最明白，不广是让功这么简单，主要是那鬼马聪明的南宫玉点醒他的“与龙争斗的是龙，最起码也是凤凰，你个草鸡瞎折腾什么，功劳大是没错，这背后的怨恨是你个无根无基的老蔡头能承受的吗？而且这时候的贻误战机，只能有功得好，绝不会有人追究的。”至于他推举的二位将官，恐怕比他这个新任镇北将军有名的多，早就是颜乘风非常欣赏的人物，成为自己的部下当然喜欢。另外其他将领对这一推荐全都报以热烈欢迎，理由上不了台面，二位战功显赫没错，同时在军中怨声载道，很多同辈狠得牙根痒痒，好在同时的同时他们又援救过许多同僚将官于死境，战时没问题，现在和平了，不是不想留在军中整治，主要这二位对军法律法钻研极透，整不好会惹一身臊，好多高级军官早有把二位踢出军界，得一个眼不见心静的局面，所以这个鸡肋职位给这二人，他们当然十分同意。既然都没问题，颜乘风当即宣布任命南宫玉为四州统御司司廷尉，常虎则为副手司廷丞，待请下圣旨后，二人即刻赴四州统御司衙门所在的冀州荣平府灵泉县到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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