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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骨灰


  薄奕言感受到怀里传来到温热的触感,胸前也传来微微湿润的感觉,鼻端充盈着少女身上熟悉的馥郁清香,心里仿佛霎时间打破了无数瓶调味料,无味陈杂。

  阮南晚的哭声逐渐变得沙哑,带着哭腔终于诉说出了这些天的痛楚。



  “大白……我们约好要带它回家的……家里的玩具猫窝都准备好了……”

  “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坏……他、他为什么要虐待大白……”

  经过他们的调查,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了个大概。那名虐猫的男生是高三八班的学生,父母离异,成绩不好,为人比较孤僻狂躁,在学校没什么朋友,那天回学校是看到了论坛上废弃音乐楼闹鬼的帖子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那天暴雨,他没困在了音乐楼,心情烦躁,正好看到一只流浪猫,心中种种压抑的消极情绪让他对大白做出了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薄奕言向来没有安慰人的天赋,不过这短短一个月他看见阮南晚哭过三次,也算是比之前多了些经验。

  他听着她沙哑无助的嗓音格外心疼,好似有人拿着尖锐的利刃生生把软肉剐去了一块,“别哭别哭,坏人已经受到惩罚了。”

  阮南晚哭的浑天黑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一边哭嚎还一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但是大白回不来了……他受到惩罚也没有用……”

  阮南晚从小到大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别说虐待动物这样血腥暴力地现场,即使是家里杀鱼宰鸡也没让阮南晚看见过,所以大白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对于她来说才格外深刻,像是一块烧红了的,滚烫的烙铁,毫不留情地烙在了她的心上,这段血腥绝望的记忆会伴随她一生。

  养大白也不完全是因为爱猫,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大白身上看到了鲜活蓬勃,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据说大白是从猫贩子手中逃出来的,跑到音乐楼安家的,翻垃圾桶是它常用的维生手段。

  阮南晚那时候有些震撼,这样一只不被大家关注的,四处漂泊流浪的猫都会好好生活,努力活下去,她既有父母朋友的关爱,又有足以遮风避雨的温暖之家,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呢。



  言而言之,大白不对于她而言不只是一只宠物那么简单,也是生命和希望的启迪与领悟。

  薄奕言嗓子发哑,心中的那块棉花越来越大,几乎堵住了他的喉咙,所有安慰人的话语全部堵在那里说不出口。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诡异地生出一股自责的情绪来,如果他不是这么沉默寡言,如果他是外向搞怪的周晋行,或是知心体贴的宋苏苏,阮南晚应该不会这么难过了。

  可惜他不是,他不会那些花言巧语,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暖心话,更想不出逗她开心的办法,他只能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一边又一边笨拙地重复。

  “别哭……别哭。”

  一遍又一遍,笨拙而热忱。

  “我……”薄奕言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他手里拎着的袋子,“我把大白的骨灰带来了……”

  阮南晚的哭声忽然变小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你说什么?”

  “你别怕。”薄奕言表情犹豫,把骨灰盒子拿了出来,盒子是一个圆圆滚滚的造型,顶端有一个憨态可掬的陶瓷小猫,和大白有三四分相似。

  薄奕言一开始犹豫不决是觉得女孩子一般都会这种东西,不过看着阮南晚的模样倒没有害怕地意思,反而更多的事惊讶错愕。



  阮南晚愣愣地接过这个造型可爱的骨灰盒子,手指微微颤抖。

  薄奕言迎着晚霞的红光看着她,眸子里带着无法言说的奔涌情绪。

  “你可以把它放在家里,这样也算是兑现了带它回家的承诺。”

  阮父阮母密切关注着楼上的情况,生怕自家宝贝闺女会悲痛欲绝晕倒过去,谁曾想过了一会儿哭声竟然慢慢止住了。

  他们惊讶地站起来想要上楼查看情况,却看到女儿捧着一个造型可爱的骨灰盒下来了,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薄奕言。

  阮南晚已经止住嚎啕大哭了,但是从红肿的眼睛和泛红的眼尾鼻头看来,在房间了的哭是真的声嘶力竭那种。她现在还在止不住地打哭嗝,连带着半个身子都跟着一耸一耸的,格外可怜。

  “晚晚,这个是?”

  阮家父母对视一眼,轻声询问。

  “这是大白的骨灰。”阮南晚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我要把它埋在后面的小花园里,这样大白也算是住进我们家里了。”

  薄奕言问陈姨要了小铲子,跟着阮南晚来到了小花园。



  阮家父母远远地看着俩孩子蹲着挖坑的场面,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还是小薄有办法,你说咱们为什么就没想到呢。”

  阮妈妈看着神态正常不少的女儿高兴得直擦眼泪,“晚晚有小薄这样的同学我放心不少啊。”

  夕阳透过薄薄的云层染红天幕,小花园里馥郁芬芳、各式各样的鲜花也被染上了一层橘红的颜色,像是技巧最为高超的画师成功的油画大作。

  薄奕奕言蹲着一言不发地挖开泥土,湿润的泥土还带着水气,甚至还能看到一条蚯蚓扭动着身子逃难。

  阮南晚蹲在一旁喃喃自语:“就埋在玫瑰花从旁边,这样我每天早上起床看花的时候也能看到它。”

  她小心翼翼地把陶瓷骨灰盒放进小土坑里,在泥土重新覆盖上去的一瞬间,不争气地眼泪又跟着夺眶而出。

  薄奕言捧泥土的手顿了顿,轻声道:“你来吧。”

  阮南晚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伸出手捧了一把泥土盖上去,重复几次之后渐渐地堆出来一个小土包,她拿出一块小木板,用毛笔写上“大白之墓”然后插了上去。

  一阵秋风袭来,带着温柔轻和的力道,卷起满园凋零散落的花瓣,像是在为这一场宠物的葬礼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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