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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稀里糊涂的长大


"在这危急时刻,一个男青年冷笑了一下,向老头靠近,谁知道老头举起大刀,虎虎生风地耍了起来,并对那些人步步紧逼,仿佛是招招致命,他们对视了一下,恨恨地指点了我一下就跑了。

        我也在其他善良围观者的示意下,急忙跑向了火车站。

        当我刚到市火车站的广场时,就看见曹妙站在候车厅门口呢,焦急地张望着。

        看着我过来了,曹妙也迎过来了,满脸担忧地说:“咋回事啊,常书,我刚才听他们说,有几个人要揍你,是那个小偷吗?”

        我擦着头上的汗说:“哼哼哼,是的,其中一个就是他,幸亏一个老头,不然,不死也得住院了,唉,哼哼哼。”

        她舒了一口气,递给我一张票,“快点吧,票,我给你买了,走吧,快要进站了。”

        上车后,曹妙的同事们都和我打着招呼。

        车上的人多,我们站在过道上,扶着旁边的座位,开始了胡扯。

        我笑着对曹妙说:“哼哼哼,大嫂,你现在明白了吧,无论是哪个西门庆,想把你当成潘金莲欺负,我都揍他,哼哼哼。”

        在大家都惊讶了一下,且沉默几秒后的哄笑中,曹妙红着脸开始打我了,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打,我就挤在人群中跑啊,曹妙就追啊。

        我一边笑着,一边跑着,一边大叫着:“哼哼哼,让让啊,借光啊,借过啊,我嫂子,打我啊,谁不让,打住了,不赖我啊,哼哼哼。”

        所到之处都是哄笑声。其实,挤在人群中走过去,也是一个体能消耗大的体力活。

        等我们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车厢后,气喘吁吁地坐下来了,我也不跑了,曹妙也不打了。

        “哼哼哼,大嫂啊,你就嫁了吧,我就这样叫你,最起码,在你们医院都知道,谁敢和你谈恋爱,哼哼哼。”我笑着,故意逗她说。

        曹妙喘着粗气,拍着火车座位之间的小茶几说:“去死吧,你,就常高那个癞蛤蟆,饿死吧,吃天鹅肉,就是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嫁他。”

        我笑了,趴在小茶几上,看着曹妙,“哼哼哼,我敢和你打赌,你一定是我大嫂,不信,咱走着瞧,哼哼哼。”我故意逗她说。

        曹妙笑了,敲着我的额头说:“哎呀,我都想不通了,啥脑子啊,啥人啊,哎呀,我看啊,你让拖拉机给撞傻了,除非,我也让拖拉机给撞傻了,才嫁给常高的那个武大郎,能丑死!”她说着还撇着嘴。

        此后,只要曹妙到学校去叫骂我,或打骂我,我就知道,肯定曹妙的相亲黄了。

        她先是去“收拾”我,然后,要么冲进大哥的门诊室,要么冲进大哥的宿舍,无论拿起什么东西,一通乱砸,大哥只是瞪着他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睛,充满无限美好想象地看着曹妙,一动也不动,哪怕曹妙拿着东西砸到了他。

        1995年的六月份,美君师范毕业了,在我养父的安排下,进入了桃花乡小学上班,而且,一上班就领工资了。

        七月份,三哥参加了高考,显然,他整天装神弄鬼的,成绩不好,考取了市里的一所电大学校,两年制中文专业。

        六月份,二姐毕业了,尽管我养父和爸爸积极操作,她宁死不愿意留在城里上班,非要回到桃花乡工作,被分配到了乡农技站。

        二姐领着乡里的工资,在她的“门面房”里,经营起了各种农作物种子的生意。

        放暑假的我和丽丽,一边帮着我养父母和爸爸妈妈忙着家里的化肥生意,一边去丽丽的家去干各种农活,还要抓紧学习新的自考科目。

        艾英也像往常一样住在我养父母的家里,住在玉喜姐姐的卧室里。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秘密,趁艾英和丽丽都睡午觉的时间,我会偷偷地骑车出去,到窦粉的家里,去帮助她奶奶干活。

        在7月3日的中午,我第一次去了窦粉的家。

        她奶奶还认识我,非常开心地接待了我,“哎呀,常书啊,小粉,多亏你啊,不然的话,就没命了,谢谢啊!”她充满感激地说。

        我挠着头,没有说啥,一直在品着窦粉临走时说的话: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说:我是来干活的,她是死活不让我干什么。

        第二次,是7月5日的下午。

        她哭着给我说了她家里的情况:窦粉的爸爸,被查出了尿毒症,家里没有钱,她爸爸就上吊自杀了;窦粉的妈妈发现后,没有找人救,自己也跟着上吊自杀了。

        那晚,我骑着自行车带着窦粉,就是回家去办丧事儿的。

        第三次,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她一起去了果园里干活了,先帮助她打了农药。

        她告诉我:窦粉的姑父是某军区的长官,窦粉跟着她姑姑去当女兵了,再也不回来了。

        她说:她老伴死的早,儿子和儿媳妇又自杀了,她不想离开他们,就想守着他们,守一天算一天。

        从此,我的心很沉重!

        二姐毕业了,要相亲了。

        不知道咋回事,介绍了几个,男孩也只是一看,笑着说:去买块冰糕。

        然后,把所有的人都放鸽子了,再也不见人影了。

        不过,乡里新分配来一个大学生,人长得很是帅气,和我高矮差不多,一米七八七九的样子,老家是阜阳的,叫杨柳。

        住在乡政府的宿舍里,由于我养父是副书记的缘故,他经常到我家里来帮忙,或送什么东西。

        在他第二次到我养父母家里来了以后,刚放下一个西瓜,就要走的时候,二姐进来了,“唉,你是新来的,是吧,在哪个部门?”二姐笑着说。

        杨柳很是腼腆了,“在党政办。”他有点羞怯地说。

        二姐依着门继续笑着说:“知道,这是谁家不?”

        他摸着头看着我养母说:“这,这是李书记的家。”

        二姐笑着说:“知道李书记是谁不?”

        杨柳迷惑了,看着我养母,还有我和丽丽、艾英,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姐笑着说:“看见了吗,那个是我弟弟,叫常书,李书记的养子,我是他二姐,我在乡农技站,你知道不?”

        杨柳笑了,“哎呀,这个知道,哪个部门的,我都知道,我说呢,你在乡里咋这么······,原来是,李书记的亲戚啊。”他说着,又感觉失言了,急忙害怕地看着我养母。

        二姐笑了,“走,跟我帮忙去!”二姐一歪头,就先走了,杨柳看了一下我养母,我养母笑着摆摆手,他就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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