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大口的糖
牧野加奈被她贴心的下属打包送到了酒店。
琴酒最近其实非常忙碌。
在牧野加奈取代乌丸莲耶之后，并不是组织中的所有人都能得知这个信息，也不是所有知情人都能服从一个凭空出现的新的领导者。有一部分的乌丸旧党，最近似乎就在谋划一些多余的事情。
除此之外，也还有至今都没有开展的关于嘉士百的行动。
boss的安排是要让日本警察接手，但在他的角度来看。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方面的信任警察。
他必须提前开始操盘，慢慢的从边缘剪除一些属于嘉士百的势力。
啊，还有他背后的朗姆。
从得到boss上次的提示开始，他就在酝酿和朗姆的争斗。
只是一个念头都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呵，能够激起他的亢奋的对手，除了朗姆之外，也只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赤井秀一。
据他所知从两年前开始，这个该死的fbi的老鼠离开组织之后并没有在日本露面。
倒是朗姆，赤井秀一在他手下，朗姆当初在fbi的围捕计划中又最早试探出了fbi探员的身份，免不了要在他面前刺他几句。
他们之间相看两厌针尖麦芒的事态一天比一天更严重。
能够除掉朗姆的机会仿佛唾手可得时，他真是蠢蠢欲动。
在这样的形势下，他能够抽出半天时间来负责boss的训练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也只是boss的特权罢了。
就算对方是个美人，琴酒目前也更想回去研究他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更何况，她现在看起来非常需要休息，所以在把她送达房间之后，琴酒马上提出了告辞。
但牧野加奈却开口阻拦了他。“先等一等，等我洗完澡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聊。”
牧野加奈做出这个决定，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她反复盘点了红黑阵营各自的势力之后，思来想去，关于她已知的部分，还是应该向琴酒透露一些。
毕竟红方有一个天选之子漫画男主工藤新一之外，还有银色子弹赤井秀一，还有公认战力最强的京极真，世界第一头脑羽田秀吉，啊，还有目前还在卧底的降谷零……人才众多百花齐放啊，他们的战力可以说是十分强大。
对比下来，组织这个跨越半个世纪的庞然大物，早就在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边缘了。
琴酒需要知道一些信息，来帮她维持两边的平衡。只有平衡，才能互相制约，才能去谈接下来的一步。
而且呢，他是个聪明人。接触下来之后可以明显的感知到他沉稳，敏锐，并且对她真的有着完全的忠诚。
比起她曾经因为动画那段扫射东京塔留下的以帅气疯批美人为主的印象，真实的他不知道要比她的固有印象强大多少。
所以牧野加奈觉得，他是一个非常适合沟通的人，可以把一些信息告诉他，然后提醒他作壁上观。
他们两个，可以从现在开始，做执掌棋盘的人。
她已知的信息已经领先了红方很久，起码在朗姆篇之前的主线，她都可以为大家添加一点小小的惊喜。
因此，她才特地开口留下琴酒。
“是，boss。”
琴酒微一点头，在她进入浴室之后，便端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那一阵清晰的水声
。
boss应该真的有正事要跟他谈，但具体是什么事，目前琴酒毫无头绪。
他有时候觉得牧野加奈是一个简单的人，可以轻松地从脸上看出情绪，也不会像贝尔摩德和波本那样弯弯绕绕。
像现在这种时候，他又什么都看不出。
对方身上像是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她获取信息的途径非常奇怪，得到的信息十分隐秘，像是上次那个知道他身份的警察或者侦探。
琴酒格外留意过这件事，他想知道boss那天的行动，有多少是在为他善后，他的破绽又出在了哪里，才会被侦探或者警察记住。
他在那天离开之后就拨打了贝尔摩德的电话，在和贝尔摩德的电话里要求他提供她搜集上交给boss的信息。
得到的答案却是……
boss一直没有要求她进行任何情报工作，所涉及的人她也没有了解过。
她对boss的情报源所知的信息是：0
甚至，贝尔摩德特地提醒他。“gin，那个女孩可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猫而已。我能看到她身上蕴藏的，好像深渊一样的东西，……她像潘多拉魔盒，如果不想输得太惨的话，你最好不要小看她。”
嗤，真是个白痴女人……
能够用不惊动他们任何人的办法，轻松的取代那个他们曾经甚至没有当面接触过的前任boss。
这样的女人，他会愚蠢到去小看她吗？
……
牧野加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自己过量运动的痛苦疲惫缓解了一些，想起外面还有人等，她匆忙地拿了条浴巾裹住身体，就推门走出去。
琴酒抬起头，在浴室门口带出的氤氲的水汽中看到了他曾经目睹过的窈窕身材。“boss。”
“嗯哼？”牧野加奈歪了歪头，等着他继续说。
“您有新的任务，需要吩咐？”不是她让他留下的吗……为什么又示意他继续，他没有什么需要汇报的。
牧野加奈迎着他的目光坐在了他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从她身上隐约飘来了酒店的沐浴露那股花香的味道。“不算是任务，嗯，起码不是给你的任务，但这次也是真的有正事哦。”
她喝了一口热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第一件事的话，有一个收集宝石为目的进行活动的组织，他们的代号都是动物，你知道这个组织吗。”
“了解一些。”琴酒点了点头。“组织之前有人在行动中遇到过那个组织的成员。”
准确来说，是组织那次的任务和对方正好是同一个目标，所以少不了进行了一场战斗，最后结果嘛，两边谁都没有讨到好处，他们这边死伤惨重。
不过因为这件事发生的比较早，不是由他负责，当时的琴酒也只是普通的代号成员，事情又发生在国外，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参与，所以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
只知道在那之后，两边也就再也没有打过照面了，像是在刻意避开彼此。
或者是更高层的人，和他们达成了某种协定……毕竟两边目标不同，想要达成互不干扰的状态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琴酒并不明白，boss为什么要把目光放在这个组织身上。
总不会是想要他们收集起来的那些宝石……组织积累的巨大财富，并不比那些宝石少。
牧野加奈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她的浴巾往上缩了一些，露出一点绝对领域。“收集一下他们的信息，越多越好，随便你交给谁去做。是谁都没关系。”
琴酒无意间注意到这个动作的不妙，尴尬的移开了视线。“要利用这个组织？还是说，您想要得到它。”
“拿这个去交换一点重要的东西罢了，我可没有得到一个动物园的也行。”牧野加奈慢吞吞的为他解释。“你知道怪盗基德吗？”
“嗯，那个有名的小偷。”
“啊，就是他，是啊，他为了找出一块叫潘多拉的宝石，非常努力的在活动啊。”
“……潘多拉？”
“据说，那块石头的作用是永生。那个组织的boss的目标倒是和乌丸莲耶非常一致。”
乌丸莲耶属实是有些笨蛋，他要是聪明一点早知道有这么一块宝石，直接去找动物园打架就好了，说不定就算拿不到石头，也能和对方的boss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发展一段两个老头之间精彩刺激的黄昏恋。
“……您不是吗。”琴酒的绿眸对上了牧野加奈的眼睛。“您仍然在安排研究组研究起死回生的药物。”
只是没有乌丸莲耶那么固执和疯狂罢了。
其实这是琴酒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一点。
牧野加奈继承组织的实验是为了什么，她看起来……不过20岁。
想要从现在开始长生不老吗？
牧野加奈明白他的意思，她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摇晃晃。“nono，gin，就算你是美人，拿我和乌丸莲耶那个橘子皮臭老头比的话，我也依然会生气。永生不是我想要的，甚至我觉得这是一种痛苦的惩罚，但人类有时候就是矛盾的生物，不介意自己什么时间死去，却介意身边过早离开的人。我就是这种矛盾的人，我有必须研究这个药物的目的。嗯，我需要的是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并不合理，boss。”
先不说如果真有这种东西，整个世界恐怕都会陷入彻底的混乱之中，死而复生的荒谬程度，好像不比长生不老少……嗯，甚至远胜于长生不老。
牧野加奈理直气壮的赞同他。“是啊，我知道。但人总要有点不切实际的妄想，数百年前的人类又何曾想到未来可以遨游太空呢。我觉得……说不定我有生之年还是可以实现目标的。”
其实就算药物不成功，她也还有双保险呢，现在不停下这个实验，一是因为她主要要去做的那种方式还没有办法开展，她还是一个剧情边缘人物，需要时间更多的接近主角团，二是……这种组织从上到下都知道的重要实验突然停下，暴露的信息也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研究吧。
就是有些烧钱罢了……
回头看看能不能让琴酒去把黄昏别馆买下来，她连机关在哪里都不用调查，就能找到巨大宝藏了。
嗯，再薅一把乌丸莲耶的羊毛。
琴酒低下头，不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
这如果是boss的打算，其实他只需要服从就是。“……那么，您要用情报和怪盗基德交换什么。”
“怪盗基德的易容术非常精湛，我需要他教会我。”牧野加奈眯了眯眼。“他的父亲，也就是前任怪盗基德，就是贝尔摩德的老师。”
“既然如此，贝尔摩德也可以教您……难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也有问题？”琴酒的眉头因为这个设想紧紧的拧了起来。
按照他对贝尔摩德的了解……她虽然痛恨组织所做的研究，但应该不会冲动的背叛组织，即使是背叛，也应该早在很久之前就这么做了。
况且boss如果真的不信任她，之前怎么会召见她呢。
牧野加奈不在意的笑笑。“她没有背叛组织，只是想保护两个阳光下的人，这没有关系，gin。”
即使其中有一个人，或许能是曾摧毁组织的银色子弹，也没有关系。
组织的变革，本来就是只有结果到了能让这些侦探偃旗息鼓的时候，才能达到她的目标，把红方的目光引导到乌丸莲耶，再来一出谋权篡位的大戏，就能为她之后的计划做出，很重要的铺垫。
贝尔摩德这个该死的女人。
琴酒皱着眉，为贝尔摩德再记一笔。
“我知道了，boss，不过如果只是如此，可以让贝尔摩德来教您，我想那个女人，应该没有胆子拒绝。”
“我就是要连她一起隐瞒啊，gin。”牧野加奈似笑非笑。“我需要一个新的样子嘛，我作为橙花出现，橙花的底细，有你一个人知道已经足够了。贝尔摩德那边……虽然我对她小小的私心没有什么意见，但也不想事无巨细的被她掌握。而且组织里的其他卧底们，也可以让橙花去会会。”
牧野加奈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大家得知琴酒亲自带人加入组织、以及见到她本人时候的反应了。
精彩程度应该不会亚于上次在波本面前的搭讪吧。
会会卧底们……
牧野加奈语气的笃定，好像她已经明确的知道，卧底是谁，又有哪些。
琴酒的眼皮一跳。“那么，您已经知道卧底是谁了。呵，可恶的老鼠，杀掉就好了。”
“不可以哦。”牧野加奈纤细白皙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她挪了个新的位置，面对面地跨坐在琴酒腿上。“我的目标是让组织持续的存在下去。卧底有卧底的用处，我要让他们亲自替我铲除乌丸莲耶留下的那些隐患，然后心甘情愿的退出组织。在此之前，我不介意让他们在我眼皮底下晃悠。提醒你只是因为……如果明明知道有人是老鼠，还放任他们把你当成计划里的一环来坑你的话，我可也是会良心不安的。不过具体是谁就不能告诉你了，不然说不定哪天我就见不到我好用的工具人了。”
“……”
琴酒不满的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出言反对，只是伸出一只手来，抱住了坐在他怀里的那个人的细腰。“您现在休息好了？”
“没有呢，怕你听完这件事心情太差。”有些boss她唯唯诺诺，又一脸无辜。“我这是在态度端正的讨好你。虽说是boss的命令的话，你就算再不爽也会照做……说起来你怎么还是这套衣服！！！”
“……方便行动。”
牧野加奈撇着嘴，一脸不满地把手伸进他的大衣，嘴上还在说之前的正事。“虽然就算是遇到卧底以你的能力也可以见招拆招，但是我更喜欢由我们，来把他们握在股掌之中。”
琴酒抓住她钻进自己衣服的小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扣在沙发上。“您的手现在可不是在做正事，boss。不告诉我老鼠是谁，莫非是对我的能力的考验吗？”
听得出来他很不爽。
更可爱了。
牧野加奈觉得自己在琴酒身上的萌点真的歪的蛮奇怪的，看到对方生闷气，会被可爱得死去活来。
“那倒不是考验你。”牧野加奈笑的好看。“总之如果有你怀疑的人，你可以审讯、拷问，怎么都可以，但不要伤到性命，我可不想努力为组织转型以后还要去牢里捞你。如果是代号成员，最好提前告知我再处理。组织的行事作风如果突然和以前差距太大，那些人也会怀疑，所以你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我不是想要你委屈自己改变行事风格，那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可以把更多的锅甩在乌丸莲耶头上，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主动交代出关于他的一切。”
“以小换大的计策吗？”
“是啊。”女孩空出的那只手拨弄着他额前的银发。“乌丸莲耶已经老了，他已经没有办法适应这个时代了。现在早已经不是他靠自己的名字就能只手遮天的时候，但也仍然有一部分人始终跟随他。boss换人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有贝尔摩德，你，以及朗姆三个主要的人知道。贝尔摩德和你不会主动告知别人，朗姆恐怕巴不得其他人不知道我的出现，这样以后他取而代之的时候才能进行的顺利。总之，我不介意组织大换血，除了你以外都换了也无所谓哦。”
反正没有几个跟她一条心的。
叛徒还有继续背叛的可能，卧底该送回家还要送回家。
琴酒轻轻地眯了眯眼。“我也是前任boss的人，您对我可以放心吗？”
“组织的权利现在都握在你手上，我也在你手上，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牧野加奈近距离的观察着那张帅气的面孔，纸片人就是好，发质也好皮肤也好脸也好………琴酒应该不会每天护发护肤吧，那也太诡异了……精致男孩黑泽阵？
牧野加奈的思维又开始跑偏，在对方平静无波的目光中慢半拍的回答他的问题。
“gin，如果我不信任你的话，你要杀死我轻而易举，不是吗。”
“是……”毕竟她好像脆弱的，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我不会背叛您，这是我的承诺，boss。我的世界讲究等价交换，既然收下了您的馈赠，我会回报给您同价值的东西。”银发男人一字一句，认真的承诺着。
牧野加奈看了他好一会儿，她的笑容越发灿烂，娇笑着靠在了他身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gin。”
虽然她知道这是因为她的身份才能得到的限定版琴酒，但还是被可爱的稀里哗啦。
可恶，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琴酒呢？
红方是吧！！不喜欢是吧！！
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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