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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不速之客


  我在家继续休息了几天,就重新开始去诊所坐诊了。说实在的,这一段可把小凤给累坏了,每天七八个病人上门,全是她来接诊,有的时候都要忙到晚上八九点钟!
  不过,这也是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小凤逐渐地也掌握了催眠疗法的技巧,她现在也开始用这种疗法为病人诊治了。也就是说,现在她的水平也不比我差多少,很多病人她也能接诊了。
  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我却始终悬心。那幕后黑手和犯罪集团,依然像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我。
  因为上一次的事,幕后黑手和犯罪集团,停止了一切活动,似乎隐藏起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安全了,我反而从这种平静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在住院期间,曾经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是那个幕后黑手,可能一开始根本没把这个叫高新的小子放在眼里,只不过觉得他有可能知道什么,有暴露自己罪行的可能,于是便派了得力干将张国锋去灭他的口,可不曾想,张国锋竟然也没能成功,还搭上了性命!
  其后,警方似乎也知道了什么,还张开了大网,想破获自己的犯罪集团,这一切似乎又都与那个叫高新的小子有关系,那我还会继续轻视他么?
  也就是说,幕后黑手,原本并没有拿我当盘菜,可是在发生了这一系列的变故之后,他肯定重视起来了!他现在估计是非常恨我吧?没能灭了我的口,反而还给他招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他是不是恨不得对我是除之而后快呢?
  别看现在他没有什么动作,但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他有可能是在韬光养晦,也有可能是在暗中计划和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一招制胜,直接要了我的小命!
  被一个犯罪集团头目给盯上了,我能不感觉到后背发凉么!
  还有一个问题,这个犯罪集团,究竟“本职工作”是干嘛的?像杨晶晶所说,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祸害几个小姑娘,或者玩玩枪那么简单,更不会只盯着我这么个普通的小医生而已,这么一伙能量巨大的犯罪分子聚在一起,终极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师兄,有病人来了!”我正想着,忽然小良心拉开了诊室的门,探头进来说道。
  “请他进来吧!”我也站起身来,准备迎接病人。
  说实话,我住了很长时间医院,本职工作都有些生疏了。这位病人,还是我出院以后迎接的第一位病人!
  随后,小良心带进来一位老年男人。这个男人大概50多岁,快60岁的样子,穿着普通,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长得有些猥琐。他也是有些谢顶,地方支援中央式发型,身材有些胖,肚子很大。即使他穿着羽绒服大衣,我也还是能看得出来。
  此时,他满面愁容,似乎心态及其不好,眉头紧皱,一副非常低落的样子。
  “您好!这位先生,请坐!”我进入状态,连忙招呼着这名病人坐到了沙发上。
  随后,小良心给他上了茶水,便出去了。
  “先生怎么称呼?”我殷勤地问道。
  “我姓程……”那老年男人头都没抬,小声回答道。
  “程先生,您有什么要咨询的吗?”我习惯性地问道。
  “咨询?没什么要咨询的,我要来看病!”这位程先生,有些不客气地回应道。
  说实在的,当时我就被噎了一口气!我这么问是为了避讳有病的说法,他倒好,不吃这一套。
  “哦……好吧,那您想看什么病?”我又问道。
  “你是大夫,我有什么病,不得你给我诊断么!我自己要是知道,用得着来找你么!”这个姓程的,竟然这么回应了一句。
  我擦……说实在的,诊所开了快一年了,我这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病人!
  “我的意思是说,您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助您的呢!”我强压怒气,依然满面笑容地问道。
  “我没什么问题啊,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找老师来问问题的!”这个程先生简直就是个杠精!
  “那……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此时的语气已经发生变化,有些生硬了。
  “我哪都舒服啊!”这个姓程的竟然这么回答!
  我勒个去,你不会是故意来捣乱的吧!此时的我,都已经出离愤怒了,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都涨红了!可是,我不能发火,那样就太不职业了,任凭是什么样的病人,我也不能发脾气啊!
  我是做心理医生的,遇见的病人,大多是心理不健康的患者,他们的表现各异,但说到底,都不太正常,我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那还做什么心理医生了。
  “好吧……程先生,请您告诉我,今天来是想看什么心理疾病?或者说,您觉得自己的心理方面,有什么样的病症表现呢?”我换了一副非常职业的口吻,把这个问题清晰地阐述了一下。
  “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程先生
  一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怀疑我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这一句话,我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满面愁容了!任何一个男人,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恐怕都会接受不了。的确,以往的很多病例中,也有不少是因为这个原因患上了各种心理疾病。
  不过,病因虽然重要,但现在我必须搞清楚,程先生得的是哪种类型的心理疾病,也就是说要确诊之后,才能进行治疗,有个方向。
  可现在,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哪种病症。是焦虑症还是妄想症,抑或是躁郁症?我怎么看着都不太像呢?
  “为何这么怀疑呢?您有什么证据吗?”我问道。
  “没什么证据,我就是这样怀疑!”这个程先生竟然如此回答道。
  我听了他这个回答,感觉这位程先生患妄想症的可能性较大,本想去取一张表格让他填一下,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吃惊了!
  “我时常还会偷东西,控制不住自己!”程先生语出惊人,竟然这样说道。
  什么?难道他也患有偷盗癖?这是什么症状?怎么……
  哎?不对啊,怎么他所形容的病情,跟我以前接诊过的病人那么类似呢?
  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正是我的第一位病人王先生身上发生的事,而偷盗癖,不正是现在郝载莱老板娘,原来的服务员小萱的事么!
  这……太诡异了吧?这难道是巧合?
  想到这里,我好好地看了看面前的程先生,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像是真的,可这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么?
  接下来,这个程先生的描述,就更匪夷所思了,他描述的所有症状,几乎与我开诊所以来,尤其是一开始接触过的几个病人,惊人般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这不科学,根本不可能!心理疾病,虽然也有综合症状,但同时得那么多种的心理疾病是不可能的!每一种心理疾病,都有其原发因素,甚至边界很清晰,有些心理疾病是不可能同时患有的!
  莫非,这个姓程的在逗我玩?
  可是,我突然也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即使他真是在逗我玩,我曾经接待过什么样的病人,他是怎么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从他的讲述来看,似乎真的是把我之前接待过的病人情况,全都换成他自己的经历,讲述给我的!
  我突然产生了一丝疑虑,看向了我写字台那边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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