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学武

　　
<p>荧幕渐渐暗淡了，维奇有点想哭，他想起了曼特。</p>
<p>动画的旁白和内心独白配音都是由王鼻一人完成的，平常让维奇头痛心烦的烟嗓子在这动画中却出奇的令人感动。动画不长但很有深意，是片段式的，画面格外精致。虽然是以两只狼的父子情感为主线，却让维奇有代入感和共鸣。</p>
<p>维奇突然发现自己不那么讨厌老头了。他转头望向小妖，发现她已经哭红了鼻子，茶几上已经有了两团揉搓成团的纸巾。</p>
<p>“好可怜，那只老狼被射中几十支箭一定很疼吧。爸爸怎么总是做这种暴力的动画啊！”小妖紧张兮兮地看着维奇说道，仿佛那几十支箭射在了他身上似的。</p>
<p>维奇有些无语，也许小妖还不是能完全看懂王鼻的作品吧？</p>
<p>“疼不疼，你们可以试试啊！”阴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p>
<p>维奇的心漏了一拍，身子一僵。</p>
<p>小妖也是僵硬地转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道，“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去其他小镇买书，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吗？”</p>
<p>“几天？我刚出去一个小时不到，你就把我的老巢给暴露给这个外人看了。几天？到时候我回来，是不是还能抱外孙啦？”维奇看老友铁青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一个人的作品能反映他那时候的心境，维奇偷看了老头的自制动画，相当于偷看赤裸裸的老头洗澡。换做自己，也是会生气的。</p>
<p>偏偏小妖这个傻丫头，根本看不清形势。她搓着衣角，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声音像蚊子响似的，扭捏着道：“哪有......哪有这么......快啊......”</p>
<p>说完，她还偷偷瞄了维奇一眼，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维奇无奈地一巴掌拍在了脸上。</p>
<p>“都跟我出来！”老头声如雷震，黑着脸率先转身离去。</p>
<p>维奇无奈地拉着还在发傻的小妖紧跟在老头，内心向血族老祖祈祷着，能身体齐全地挺过这一关。</p>
<p>书店。沙发。老头。少年。少女。</p>
<p>维奇坐在老头正对面，小妖依旧红着脸，埋着头，估计脑袋里已经被“外孙”这个词轰炸成一片废墟，暂时会不过神来了。只剩下维奇与老头两人大眼瞪小眼。</p>
<p>一分钟。</p>
<p>五分钟。</p>
<p>一个钟头。</p>
<p>“老头，要不停战一会，先吃碗面。”维奇终于招架不住，脸上的汗已经打湿了地面，独自也开始抗议。</p>
<p>老头揉揉发酸的眼睛，又双手干揉了把脸，低沉的说：“也好。小妖，去给爸爸弄两碗面。”</p>
<p>“自己去。”小妖六神无主的说道。</p>
<p>“去给你维奇哥哥弄两碗面。”老头换了个说法。</p>
<p>“维奇哥哥，你要吃面啊。”小妖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兴奋地说道，“等一下哦，马上就好！”</p>
<p>小妖蹦蹦跳跳地跑去厨房了。老头看着维奇的眼神更加凶狠憎恶了。</p>
<p>维奇讪笑了几下。两人又恢复了之前大眼瞪小眼的状态。</p>
<p>“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甚至允许你以后随意进出我的老巢。”这回是老头首先打破了僵局。</p>
<p>维奇平淡地道：“需要我做什么？”</p>
<p>老头对聪明的维奇很满意，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是这样。我今天联系了我在中心城镇开武馆的朋友，我想让小妖去学武，而你，也一起去，帮我保护小妖。”</p>
<p>“老爸，以前我吵着闹着想学，你不是坚决不让我学吗？”端着热腾腾的面出来的小妖正好听到了这番话。</p>
<p>老头拌了拌放在茶几上的面，说道：“以前不让你学，是觉得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看，何况还有父亲一直会保护你。但是上次出了那时候，我才发现，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你。在这个乱世，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和我那朋友打好招呼了，你们明天就出发！”</p>
<p>“好的，我会保护小妖的。我无法保证她不掉一根头发，但我保证，如果有人想伤害她，一定得踏过我的尸体！”维奇已经大口吃起了面。</p>
<p>小妖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又被彻底轰炸了一番，脑海中无限重复着维奇刚才的话愣在那里，估计今天是缓不过来了。</p>
<p>老头又躲着发愣的小妖悄悄地说了一句：“小子，不准打我家小妖的主意，否则你就等着被我卖到牛郎店吧。”</p>
<p>老头也开始吃起了面。</p>
<p>互相看不顺眼的一老一少，吃起面来却是格外地相似。</p>
<p>夜晚，维奇从老头的“老巢”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窗外的星空上，星星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将点点星光洒在维奇身上。他望着窗外璀璨的星空，回味着晚上看的书籍，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p>
<p>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错啊！</p>
<p>“啪！”维奇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许多。</p>
<p>自己一个月未出门，像是忘记了这世界的险恶。血族殿堂怒杀两人，拼命反抗两名子爵，荒野恶斗变异巨鼠，猎人手底死里逃生，偏僻胡同勇斗恶徒。哪次不是在死神镰刀上跳舞？想想刚刚开启血脉的新生血族短短两个月内就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难关，维奇都开始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p>
<p>接着维奇又开始反思出了城堡后自己的行为，提醒自己要更加小心，不得掉以轻心，否则就会万劫不复。因为，城堡里还有一些人在等着自己回来啊！</p>
<p>老头这次提出的要求其实正中维奇下怀。伤好之后，维奇就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增强实力。失去本源之血后，维奇顶多算是个干过几次架的比同龄人类要强壮许多的非人非妖的存在。无法通过铭刻在本源之血中的印记，联系鲜血长河中的修炼秘法，也没有血族会送来适合他的修炼手札，没有习得任何血族战技。</p>
<p>如今唯一可行的，就是学习人类的修炼之法，掌握人类的力量。</p>
<p>想的多的维奇又不由自主地思考起进入中心城镇后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和应对方法。</p>
<p>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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