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对质
“亏你还笑得出来。这天气，那河水摸一下已经冷进了骨子里，更可况你跳了进去！”
铁娘沉思了半天，不可思议的问道：“以那赵知敬的奸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你死了？天啊，九歌，你在那河水里呆了多久啊？”
九歌嘴角浮起笑意，原想着笑一笑让铁娘和李尔安心，可嘴角刚刚裂开，嗓子里似乎灌进一阵风，引得九歌一阵剧烈咳嗽。
瞧着九歌的模样，李尔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指着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药道：“苏先生昨日就说了，你这寒气甚重，定是要咳嗽不止的，开了方子，这不我今日好不容易才凑到的药。铁娘，你赶紧去小厨房给九歌熬了喝吧！”
“嗯嗯，我再去熬点白粥来！”铁娘点点头，抱着药赶紧走了。
……
铁娘走后，李尔给九歌倒了一杯水，转身发现九歌正直愣愣的看着屋顶发呆。
“怎么了？想什么呢？”李尔扶起九歌，将水递了过去。
“我在想现在聚宝斋烧没了，赵知敬又以为我死了，这种情况下，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揭发他们贪污纵火？”
李尔看着九歌喝完水，一把把九歌按倒在床上，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的重要任务，就是要赶紧把病养好！公子那你不在，都不知道我多忙！”
“对了，公子怎么样了？”
“唉”李尔哀叹一声，“还不是老样子！要是公子能醒了，我们还用费这些心力？！”
……
过了三日，九歌总算是退了烧。可是人也被耗的没了精气神。
“九歌，你想清楚了？要去京兆尹府？”铁娘实在担心以九歌现在的身板，怎么能经得住堂上的审讯。
九歌摩挲着怀里的两本账册，坚定的说：“早点将赵知敬绳之以法才好，不然其他的掌柜的见了，有样学样，那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担心，如此一闹，廷尉府必定不敢将此事藏着掖着，上报给王府是早晚的事儿！到时候恐怕这店铺买卖，还是要被收回的！到时候……”九歌的话没有说出口，到时候恐怕听竹院的日常开销都要看王府新任总管齐威的脸色了。
九歌是由铁娘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到的京兆尹府。击鼓鸣冤之后，九歌被带了进去。“铁娘，你不必陪我进去！”九歌将铁娘往身后一推。
“那怎么能行！你这身子骨，能不能站着答话都是问题！”铁娘坚定的摇了摇头，再次上前扶住九歌。
九歌却再次推开铁娘，“你我若是一同进去了，若真有个万一，我们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你在外面也好有个接应。再说，再说公子那边也需要伺候，李尔一个大男人，有很多事情做不好，我担心……”
“好了，好了，你快省些力气进去答话用吧！我不进去就是了！”铁娘瞧着九歌越来越大的喘息声，和越来越小的说话声，实在不忍心再同她争辩，便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说罢九歌就往府里走去，走了几步似是又不放心一般，扭头道：“若是我日落前出不来，你就别等了，先回府里找李尔，想办法打探消息！”
铁娘见九歌说的如此严肃，一时间心头泛起不祥的预感。
……
“堂下何人？你说你有聚宝斋纵火一案的证据，可属实？”京兆府尹林晨依例问话。
“回禀大人，再下九歌，乃是益州王府听竹院的一名侍从。手上确有聚宝斋纵火案的证据！”说罢九歌将两本账册递给了一旁的衙役。
“你就是九歌？”林晨没有翻看手中的账册，反而一脸狐疑的看向九歌。
“再下正是！”
“铁如心当日报案称你已被凶手杀害，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
九歌便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将当日事发的情形说了个清楚。“大人，事情经过就是如此！那账册便是证据！只是现如今聚宝斋已经被烧成废墟，账册中所列物件怕是已经都找不到了！”
“九歌，你可愿同聚宝斋掌柜，即举报你和铁如心的赵知敬当堂对质？”
“自然敢！”九歌坦荡的回答。
“好，来人，去将聚宝斋掌柜赵知敬带来，让他与九歌当堂对质！”
……
等了约两炷香的时间，赵知敬才被带来。其间林晨见九歌晃晃悠悠，面色惨白，满头虚汗，命人抬了张椅子给她，暂时先坐下。九歌心中满是感激。
“就是你，你个纵火的凶手，你把我的聚宝斋烧了，还栽赃到我头上！”赵知敬一进门便扑了上来，连呼带叫的，想要抓住九歌，最后还是被一旁的衙役拉着，这才停了手。
“赵知敬，若你再在公堂之上喧哗，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林晨实在瞧不惯赵知敬这副嘴脸，出声警告道。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对，是小人鲁莽了！”赵知敬连忙解释，“小的实在是瞧见这不共戴天的仇人，恨得牙痒痒！”
“赵知敬，你颠倒黑白，贪污纵火！此刻又何必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九歌言语淡然犀利。
“好，你说我贪污纵火，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赵知敬一早就知道九歌会如此，心说，你不拿出来还好，你若拿出来，就正中我意。
“九歌早已呈上来两册账本！赵掌柜可认得？”衙役拿着账本下来给赵知敬看了几眼。
赵知敬合上书，一副无赖的表情道“不认得！这必定是九歌拿来栽赃我的！大人只要核对一下笔迹便知。”
听到此处，九歌心中一惊，“不好，自己只顾着查账，想当然的以为这所有的账册必定都出自赵知敬之手。原来这赵知敬竟然狡猾至此，他早就防着这一天呢！”
林晨让人带了赵知敬进了后堂，没一会儿几人便出来了。瞧着赵知敬一脸得意的神情，九歌知道她中计了。
“啪”林晨一拍惊堂木，怒喝道：“罪人九歌，你可知罪？！”
“大人，九歌不知自己何罪之有！”九歌挺起胸膛，看着林晨，毫不畏惧。
“你你你，事到如今居然还狡辩！”赵知敬小人得志一般凑了上来，指点着九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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