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疯的不是我
夏莞区某个僻静的小街。
看着三人就要向里面走去，路扬心里默念道：“黑匣子酒吧。”
酒吧很破，不管是它的牌匾还是外面的漆饰都是好多年的老古董了，久未翻新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下一秒酒吧就会倒塌的错觉。
搭配上没品的名字，劝退客人的效果极好。
果然，高手都是隐藏在民间的，看样子李熙妍所说的组织就在这个陈旧的酒吧里。
路扬跟在后面走进酒吧，发现整个酒吧只有一人，一个坐在吧台的女服务生。
服务生小姐貌似在玩手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抬过头，看上去是个做事认真的人……
三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无视了她向酒吧内部走去。
跟在后面走了不久，又下了一层楼走到地下一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房间，其中灯光明亮，空调冰箱、桌子沙发等等一应俱全。
里面有一人坐在沙发上，那人看了眼路扬，疑惑道：“新人？”
“嗯，打杂工的。”李熙妍微笑点头。
“……”路扬很想说，我好歹也是救过你弟弟的人，要不要这么无情。
然后，就听李熙妍对他说：“坐吧，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当然，你是不是一定要在这里打杂工也是需要测试的。”
“这么贴心的服务，就当做你救了我弟弟的报酬吧。”
彳亍口巴。
隔着一张桌子，两人相对而坐，另外三人则一边聊着失踪案的事，一边向其他房间走去。
她眼睛看着路扬：“首先问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个时代被我们称为什么时代吗？”
“不知道。”路扬如实告知，单是看李熙妍三人那完全不同的能力的话，他实在是看不出这是什么时代。
“灵气复苏听说过吗？”
“听说过……”
灵气复苏？感觉还是有点像的……
李熙妍点头说道：“嗯，这不是灵气复苏。”
“……”路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为什么总感觉她在耍自己呢。
李熙妍粉嫩的唇角微微扬起，笑道：“这个时代，被称作半灵气复苏时代。”
半灵气复苏时代？路扬感觉自己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已经不够用了，灵气复苏就灵气复苏，前面加个半是什么鬼？
“资料上记载，地球发生灵气复苏的时间是十三年前的9月20号，也就是2010年9月20号。当时世界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人们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在那时一种科学无法解析的物质已经悄悄渗透了进来，也就是所谓的灵气。
然而，那场灵气复苏只进行了两天就因不知名的原因终止了，灵气给世界带来的影响并不起眼，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灵气已经出现在世界上。
后来一些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对这一事件进行了研究，得出了灵气复苏只进行了一小半，在十年或百年后还会再次出现的结论。”
“也因此，这个时代被称作半灵气复苏时代。”
“……”路扬一脸无语，还有这种操作？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首先它的力量层次会低很多，其次这个时代的超凡者很多都有明显的缺陷存在。”
“具体来说呢，就是脑子有病，身体有病，或是其他方面有病。”
“……”路扬满是怀疑地看着李熙妍，他觉得，李熙妍说的话绝对是在逗自己，哪有变厉害的人都得病的。
都有病那还玩什么，不成了疯子的世界了吗。
李熙妍看到了他怀疑的眼神，解释道：“你不是见过周凯的右手吗？他就是右手臂有病，不使用能力的时候他的右手就跟废了一样。”
“额……”那你呢？
路扬很想知道李熙妍得了什么病，但现在说这话并不合适，于是决定留到以后再探究。
“对了，先和你说一下超凡者吧。超凡者即超能力者，这些人都是在灵气复苏之后觉醒的，他们的能力千奇百怪，控火，控水，变成其他怪物，以及周凯的右手都是他们可以觉醒的能力。”
“似乎是灵气未完全觉醒的原因，这些觉醒特殊能力的人都会患有某方面的疾病，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超凡者都是脑子有病，也就是精神病。他们容易变得偏激、傲慢、自我、乃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很容易对社会造成危害，是我们这些组织的主要敌人。”
“还有一部分人会患有身体上的缺陷，例如手残、腿残、各种内脏器官损坏等等，因为大脑还是健康的，他们是我们尽力拉拢的对象。”
“最后两部分，则是觉醒时就突然暴毙的以及觉醒后毫发无损的，这两者占少数。”
“照你这么说，百分之九十九的超凡者都是病人了？”
“没错。”李熙妍点了点头。
“……”路扬已经彻底无语了。
还好自己不是超凡者。这个世界的超凡者活的也太凄惨了，百分之八十的脑子有病（脑残）率，余下的也大多是残废，这种概率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生不起成为超凡者的欲望。
这次，他没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那为什么你和刘拓看上去都很正常的样子？”
“我有说我是超凡者吗？我和刘拓都是武者好吧！”
武者？路扬恍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赶忙问道：“是通过练习武学功法成为武者的？”
李熙妍眼含鄙视的看着他，“武功？你是智障吧？”
“灵气复苏都过了近13年了，全国二十亿人口在这十三年里没有一个是通过练习武功成为武者的。
你以为盘膝坐在那里或者摆个五禽戏练个拳法就能练出内力？别傻了，早在几年前就有人证实了小说中的内力是不存在的，我们武者靠的也不是所谓的内力……”
“啊？？”路扬一脸懵。
练不出内力……那自己之前练的是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可是说了到了先天境就能练出内力的，怎么会练不出来呢？
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想了想，想到超凡者的脑残率，路扬终于得出了结论。
没错！疯的不是我，疯的是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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