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门 > 锦绣良缘,将军请入坑 > 第十章 坑来的女婿(下)

第十章 坑来的女婿(下)


  安塞蛮夷本来就是瞅准寒冬天鸿边境无兵无粮,趁火打劫,有点儿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是以他们自个儿也是没有足够粮草后援的。孰料司马战非等闲之辈,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还得了粮饷支援。果不其然,还没熬到第二年春天,安塞大军死伤惨重,只得灰溜溜地滚回老窝。

  两国停息了战事,朝廷那边的皇位之争也有了眉目,陈王和忠王败落,太子做为正统顺理成章荣登大宝,年号天和。兵部那边也开始重新运转,对于呈上的公文也有了回应,慢慢地开始调拨银两,嘉奖军士。

  兵部的那些老匹夫,又精又滑头,只要不是出兵动真格的,分批划拨粮饷还是愿意的。毕竟北部边境需要有人守卫,否则即使保皇党帮衬着新帝挣到了皇位,没了河山,也是丧家之犬,空欢喜而已。

  司马战见着银子一拨一拨送来,短短三四月时间就还上当初赊借的五成银两,于是渐渐踏实下来,也不再把与那欣天宝的契约放在心上。直到入了秋,却依旧不见剩下的五成银两从京中拨来,他才稍微有些心急,递了好几封公文催促,回复都是几个字:“暂缓”

  渐渐,司马战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非常不妙。

  很快,约好的一年之期到了,剩下的粮饷没盼到,只盼来了上门要债的欣天宝。

  “司马将军,这日子可到了!”还记得欣天宝那老狐狸嘬了口茶,笑笑,依旧那么云淡风轻。

  “在下知道!”司马战是有些暗暗心虚,欠钱手短。“朝廷拨放粮饷有些延误,看欣老爷能否通融通融,宽限些时日!”

  “宽限?将军大人呀,老夫手底下的家业也是辛苦支撑啊,为了筹集那么大一笔粮饷数额助大军抗敌,亦是四处奔波周转,欠下不少外债,这过了期限,可都是要算利钱的,这利滚利的银两的我找谁要呢,将军您是保人,总的给我个说法……”欣天宝越是不经意地说,越是透着底气十足,说着说得怎么还带点儿眉飞色舞的劲儿。

  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若说以前情势所逼,司马战只是有些怀疑。但在人家倒了半天苦水他还看不出究竟的话,这么多年兵法是白读了。

  欣天宝打从一开始就是别有所图的!

  他一个人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只一味地要银子,不然就要闹得满城皆知边境大军背信弃义,过河拆桥,故意赖账,欺压百姓。

  这一席话放出来,司马战就有点坐不住了,要知道,背信弃义,不守信诺乃行军大忌。司马战深知,自己做在边境立足,全靠他的治军手段和人品担当。若真是被欣天宝这般一闹,他司马战的招牌就砸了。

  边境本就不太平,保不齐那安塞蛮兵什么时候就卷土重来,若再有战事,顶着过河拆桥污名的司马战估计就再没那么容易招兵买马,抗击敌军了。

  “到底要如何,欣老板才愿意高抬贵手?”司马战被逼的问了话。

  做生意,谈买卖,一旦你亮出地牌,就只有被宰的份儿。

  司马战心里清楚,这些商贾无利不起早,这回铁定是要盐引,边贸特权这些肥肉了。可他等了半天,等来了几个不相干的字眼:女婿!

  什么?做女婿?做欣天宝的女婿?

  谁?他?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他想骂娘。

  好大的胃口!司马战倒抽一口气,幡然醒悟,原来从一开始欣天宝打得就是这个如意算盘!他欣家女嫁入将军府,从此欣家商号攀上了官家,行事何其方便,可谓横行无阻。

  司马战当下并未回话,一回头就派出几个心腹着手打听欣家姑娘的消息。

  于是乎,几个副将化身七大姑父八大姨父,整日充当吃瓜群众四处打探有关欣家大小姐的所有消息。结果得到的情报出奇的一致:自小体弱,常年不见其人,行踪诡秘。

  敢情欣家养了个鬼,啥都问不出来,问了也白问。

  越听越有诈,司马战顿感头疼,隐隐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滴油的五花肉,被狐狸垂涎着觊觎,然后挖了个坑笑咪咪地看自己掉进去。更要命的是没过几天,京中眼线飞鸽传书递来一封密信,司马战这才完完全全肯定自己是被坑了,千真万确。

  原来那欣天宝竟有法子在兵部斡旋,让里头的官员在调拨北部边境的军饷上大做文章,一会儿是先调拨到西北做军资,一会儿是禁军扩充得使银子。反正就是没钱给司马战。

  难怪!难怪公文的回复总是两个字:暂缓。拖时间,拖到违约,真是......卑鄙!

  果然是个坑。

  当下,司马战便操起佩剑,怒气冲冲地跑去找欣天宝对峙,恨不得把老匹夫当场打杀了去。

  结果,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欣大财主见了杀气腾腾的凶神,一点儿惧怕都没有,不慌不忙打起了太极拳:“要么拿出证据,要么还钱!”俨然一副爱咋地咋地的泰然。

  “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面对小人,司马战也只有耍无赖了。

  结果欣天宝不怒反笑:“哈哈哈,小老儿不要将军的命,只要将军做老夫的半个儿!”俗话说得好嘛,一个女婿半个儿。

  “休想!”司马战难得被气的只想动粗,外带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翻脸无情了!”欣天宝撸了撸胡须,又呷口清茶:“老夫素来爱听书,近日请了十几个说书先生在府里住着,听书之余把小女同将军的婚约说与他们听,等会儿便遣这些先生出去,恐怕不肖半日,整个汨罗城就会把司马将军过河拆桥,翻脸悔婚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以后看边军大营还有什么信用可言,还有谁敢赊借银两给大将军?”

  司马战一听气的差点儿背过去:,“什么,什么悔婚?”天爷呀,敢情这欣老财纯属讹上他,直接开始胡编乱造了。

  岂料欣天宝慢条斯理,接着道:“小老儿一个生意人,为何劳神费劲四处奔波筹集银两来赊借给边境大军抗敌,还半分利钱都不要?若不是为了帮自家女婿,何苦来哉,将军自各儿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弥陀佛,好像还真说得过去。司马战暗道不妙。

  “耳朵和脑子长在人家身上,听与不听,信与不信由不得你我。老夫在边城也算有几分脸面,不是街头的泼皮无赖,到时候别人信你还是信我,难说啰!”欣天宝故意把最后那个字拖的老长,颇具深意,随即又老奸巨猾地一笑,其实他笑得很是儒雅风流,怎生在司马战眼里却额外刺眼,充满浓烈的挑衅。

  人言可畏,欣天宝这奸诈阴险的商贾是企图舆论造势啊!清官难断家务事,沾上这事儿,司马战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恨只恨当时战事吃紧,被欣天宝钻了空子,怪只怪那老狐狸成了精似的,看准了他的弱点,果真拿捏住了他。


  https://www.3zmwx.cc/files/article/html/56/56532/3366326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3zmwx.cc。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wap.3zm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