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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思谨。


  皇帝问:“怎么解决的?”

  “臣方才去内藏库取了三万两现银,着了四名羽林卫给人送去了。”赵瑗又追问道:“您儿媳妇的事怎么办?要不臣去德清一趟?”

  皇帝正要接话,福全急步进来,递了一个火漆封的信笺。

  皇帝拆开看后,随即变了脸色。站起身,又坐下。对立在旁边的宋羿说:“让平江郡王来这里一趟。”

  宋羿尚未想起来平江郡王是谁,皇帝又说:“不用了,我出宫。”

  皇帝前脚离开御书房,赵瑗后脚就走了。回到府里,问到郭思谨不在,他去春园找算命先生。

  “慕容谨是个什么样的人?”

  “冷血无情。”

  这糊弄人的回答。

  赵瑗轻轻慢慢地说:“我着人查了你的情况,你有十二房媳妇,其中五房已经改嫁了;有二十一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里面最争气的那个,明年要参加科举。”

  算命先生肥厚的脸皮抖了两下,装出不在乎的样子说:“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二十年没回家了。”

  “好好说话,明年你儿子若是考中,我让他进翰林院。”

  “我一向只说实话。”算命先生坐直了身子,详细解释方才的答话:

  “我们师兄弟四人,我跟慕容谨的关系最好,就因为多说了他几句,两年多没让我见到他,后来还是他有求于我,才又去找我。

  因为一个女子,跟家里决裂,家主不做了,父母兄弟也不要了。

  跟随他上战场的那帮江湖人士,十个有九个不但小命丢了,尸骨大都找不到。偶尔有一两个活下来的,也是残缺不全。

  去了大理国,一去十几年不回。

  再说那个小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待见。”

  算命先生压低了一点声音,接着说:“以前做过杀手,手起刀落,没一点迟疑。在用刀上,我师父都不如他。”

  赵瑗问:“半仙黎不是号称神医吗?怎么还是个杀手?”

  “拿起刀,郎中和杀手是一样的,刀下都是人命。慕容谨心狠,刀下不管是什么,都能心不颤手不颤的割下去。”算命先生说到这里,摆着手说:“这点我不行,所以外伤我不擅长,我擅长妇科。”

  赵瑗问:“黄天荡之战中的江湖人士,不是祝东风领的吗?”

  算命先生望着赵瑗说:“问这话,说明你的判断力不行,一个小丫头哪里来那么多死士追随,‘七夜飘雪’在杀手联盟里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能一呼百应。”

  原来慕容谨真是‘七夜飘雪’,这样一个冷血杀手,还真是不好打交道啊。

  赵瑗殷切地向算命先生请教:“怎么样才能同他做上朋友?”

  算命先生的手摆的更快了。

  “世子趁早消了这个念头,他会令你失望的。”最后他下了一句定论:“慕容谨就没有朋友。”

  ......

  郭思谨听到李慕给他的回答,呆住了。

  方才她对李慕说,今日这里一位客人所花费用,她来付,又问是否店里的客人,都会登记名字。

  李慕说,是。

  她问,一位相貌出众的女客,她叫什么名字。

  郭思谨刚要描述所问之人穿的什么衣服,看上去有多大年龄,李慕先一步给了她答案。

  “祝东风。”

  郭思谨结结巴巴地问:“是慕容白的母亲那个祝东风吗?”

  李慕平静地说:“是。”

  郭思谨不可置信地问:“你认识她?”

  李慕淡淡地说:“五岁就认识她了。那时候叫慕容明月,还没有私奔。”

  郭思谨缓慢地点着头说:“也是,你是在同里镇长大的。”接着又急声问:“她人呢?”

  “去林府找她儿子去了。”

  慕容白正在书房里习字,门房来报,有位自称是叫祝东风的人找他。

  哪个食了熊心豹胆,活得不耐烦的敢冒充他娘?自从知道爹娘要来杭州的消息,他每日都会算一下时间。按他算的时候,最快也要到后日才会到。

  慕容白坐着没动,手里握的毛笔也没颤动,他塔着眼皮问:

  “是男的女的?”

  “女的。”

  “长的好看吗?”

  “好看。”

  “有多好看?”

  “非常好看。”

  慕容白扔了手里的笔,就往外跑。

  女子非常好看,又敢跑到他干爹府上行骗的人不多啊!

  慕容白想到了,也许是娘太想念他,把那个叫荆春秋的扔在路上,骑马先行来找他。

  一定是这样的。

  慕容白一路狂奔到了门口,看到祝东风,不顾下人诧异的目光,二话不说,抱着她的胳膊就往府里拖。

  祝东风一边磕磕绊绊地跟着慕容白的脚步走,一边望着他微红了的眼稍,轻声问道:“小白的个子又长高了,想我们没有呀?”

  “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书房。”

  在林府里,书房是属于慕容白的私人领地,就是宋羿也不许进。虽然人小,但是官职大啊,没人敢不听。

  “去书房做什么?”

  慕容白紧闭着嘴不说话。到了书房,扑到祝东风怀里就开始大哭,边哭边说:

  “荆春秋太坏了哇,他骗我说天下的爹爹都是他那样子。原来不是哇,我现在的爹爹,对我可好了。”

  隐身在屋檐下的慕容谨,想跳下去把这个小兔崽子踩死,竟然在他媳妇面前,说他的坏话。

  十二岁的男人了,还哭。

  他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开始独江湖,接管家里的生意了,十五岁的时候轻松得了武林大会的第一。

  被爹娘宠着长大的孩子,真是不成器,比女娃娃还要娇弱。

  在慕容谨想着,使个什么方法,让慕容白闭嘴时,听到祝东风哽咽地说:“小白,你已经是幸运的了。你姐姐,你姐姐直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亲爹亲娘。”

  慕容白止住了哭声,扬起脸,看到满脸是泪的祝东风,惊慌地连声问道:“娘你怎么了?我姐姐?哪来的姐姐?”

  “你,你亲姐姐,也是我生的孩子,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才一点点大……”

  酸涩的洪流再也控制不住了,祝东风瘫坐在地上,抱着慕容白大哭起来。

  十八年的忧心和思念化成了泪水,初见的激动和喜悦化成了泪水……

  哭得全身抖动,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有人站在了她背后她也没有察觉,哭得没听到慕容白说话。

  慕容白抹着脸上的泪,哽哽咽咽地问站在他面前的人:“你,你,你的腿什么时候好了?你是荆春秋吗?是我爹那个荆春秋吗?”

  慕容白从未见过慕容谨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着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难,难,难道你死了,这是你的鬼魂?”

  慕容谨也没有听到慕容白说话,他正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回不过神。

  她生的孩子?

  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那孩子是谁?

  在什么地方?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慕容谨的脑海里跳跃。半天后,有了一丝神志,立马想到了是谁。

  她方才去见的人,普安世子妃。

  郭思谨。

  思谨。

  十八岁。

  十八岁前,她在干什么呢?

  慕容谨混沌的脑袋,又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又想到了他时隔几个月后,看到她第一眼的样子。

  瘦的脸上只剩下了一双大眼睛。

  分明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悲伤,却冲着他笑得满脸开了花似的:“有没有想我啊?趁着你不能动,我终于有了机会一个人去闯江湖。”

  在那一刻,他知道了,有一种笑,比哭还要令他难受。

  在那一刻,他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要让她离开自己。

  两次离开他,一次比一次的模样凄惨。

  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子里,究竟都发生过多少他不知道的,而又是艰难的事?

  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思谨。

  慕容谨慢慢蹲下了身,从背后搂住了他的女人,男人的泪水汹涌而出。

  ......

  慕容小花听了郭思谨的话后,惊呼道:“姐姐告诉阿爹吗?大伯父回来了吗?”

  “尚未,从沁园春出来,我直接到的这里。听李慕说,只有她一个人。”郭思谨望着慕容小花问:“大伯母有过身孕的事,你没再告诉别人吧?”

  慕容小花摇了一下头说:“没有。”

  “我们不要再告诉别人了。那个孩子应该是没了,知道的人多,万一提起来,再传到大伯母的耳朵里,难免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郭思谨和慕容小花回到普安王府,得到赵瑗在府上的消息,她去找赵瑗,慕容小花则朝慕容然居住的梅园飞奔。

  赵瑗刚从算命先生那里出来不久,正坐在书房里发呆。

  “上午那位夫人是祝东风。”

  赵瑗没有表情的眨了两下眼睛。

  郭思谨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摇晃道:“上午来府里那位夫人是祝东风,慕容白的娘。”接着哈哈笑道:“居然让我猜着了。”

  赵瑗回过神。

  “你钗子上的字是什么?”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郭思谨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我跟你说祝东风呢,你有没有听到?”

  赵瑗望着满脸笑容的郭思谨,迟迟疑疑地说:“你亲娘有没有可能是她?”接着又语速极快地说:“祝东风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杭州城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皇帝换了寻常服饰,走出宫门后,又折了回去,与将要出宫的宋羿走了对面。皇帝一直沉浸在回忆里,看着宋羿想不到要说什么,刚刚明明是想着回来找他的。

  迟疑了半天,最后问道:“你这时候出宫做什么?”

  “府里有点事。”

  皇帝终于缓过神了,皱头眉额说:“让平江郡王到宫里来一趟,我有点事要问他。”

  宋羿回到府里,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动静,又敲了敲门,没人应话。他问跟在身后的管家:“里面的人出去了吗?”

  “没人看到他们出去。”

  西市一处寻常的院子,前几日还住着卖雕花蜜饯的一对年轻夫妇。此时慕容谨挽了祝东风的肩膀,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眼睛红肿的慕容白。

  “你奔波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好好吃东西。我让人送一碗热汤面过来,吃完躺床上歇一会儿。等你再醒来,她就在你身边了。”

  祝东风哭得晕忽忽的,不知道身在何处,却清楚的明白慕容谨话里指的“她“是谁。

  她拉着了慕容谨的衣袖,抽抽嗒嗒地说:“不行,不能就这样告诉她,要先见见那家人,他们把她养了十多年,也不容易。”

  “我们用别的补偿那家,你不用操心了,交给我。”

  慕容白傻呆呆的站到一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他迟迟疑疑地问:“我姐吗?她在哪儿?”

  “你去洗个脸,待会儿跟我一起去把她叫过来。”

  祝东风在大小男人的监督下,吃了小半碗鸡蛋面,刚躺在白床单,白被褥的床上,就睡着了。

  慕容白仰脸愤怒地对着慕容谨说:“你这个大骗子,是想做什么坏事哇,在我娘面里放了迷药。”

  “不是迷药,是安神的。”慕容谨难得对慕容白态度和悦地说话:“普安世子妃在这里生活得好吗?”

  “自己儿子都不关心哇,还假惺惺的关心别人。”

  慕容白太生气了,他娘照顾了几年的人,居然是个正常人,自己会走路。

  “她是你姐。”慕容谨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养你了十二年,没让你饿着冻着,没让你生病,没让别人欺负你。我们没管过你姐一天,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因为身世的问题,还被人嫌弃着。”

  两日以后,慕容白开始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此时此刻他对慕容谨说了两件关于郭思谨的事。

  一件是在同里镇被刺杀;一件是韩如意的生辰宴。

  接着又说:“那个世子一心想把她休了哇,你们走时,把她带走吧。以后你对她好点,别像对我一样,再给她找个好夫君。“末了又说,”反正你们有女儿了,我就不回大理了哇......”

  慕容谨没把话听完,就对慕容白说:“你在这里看着你娘,我一会儿就回。”

  慕容白急忙说:“我们不是去找姐姐的吗?“

  慕容谨没接话就出了门,大约有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带着昏迷的郭思谨。

  然后,四人改了装出城。

  ------题外话------

  明天起是大转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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