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非不分
<p>既然岳灵珊已经移情别恋，梁发也不勉强，个人有个人的选择。</p>
<p>他提着一坛好酒，山路崎岖，又满是积雪，花了好一阵时间才到思过崖。</p>
<p>凛冽的寒风中传来高声呼喊：”令狐兄，你还要休息多久，再不出来田某就进山洞啦！“</p>
<p>”是田伯光！“梁发登时想到，田伯光调虎离山，引开岳不群夫妇，原来是是受了不戒和尚的胁迫，要想掳令狐冲下山与仪琳相见。</p>
<p>他一个纵越跳上思过崖平台，放下酒坛拔出长剑，朗声道：”田伯光，想不到居然有胆上华山！你恶贯满盈，今日休想活着离开！“</p>
<p>”哪里来的野小子，敢说如此大话，看刀！“田伯光等令狐冲正等的心焦，突然听到有人骂他，口出狂言，登时火起，手中快刀刷刷刷劈向梁发。</p>
<p>梁发见这刀虽势大力沉，却远不及杨不凡的重剑，也是不慌不忙，朝阳一气剑施展开来，全身护住密不透风。只听得丁丁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如雨打芭蕉。田伯光瞬间劈来的三十六刀被梁发全数挡下。</p>
<p>”咦，你小子是何人，竟然挡得住田某的快刀！“</p>
<p>”杀你的人！“梁发有心杀他立威，施展另一套寒霜剑法，招招凌厉，剑剑不离对方要害。</p>
<p>田伯光只觉这剑法裹胁着漫天的风雪，无边无际，勉力支撑下，大腿、小臂相继中剑。受伤后闪躲更加困难，不由得亡魂大冒，高声叫道：“令狐兄弟——令狐兄弟——再不出来，仪琳小师傅的唯一弟子就没——”，话音刚落胸口正中一脚，倒飞数尺跌倒在地。正欲起身，剑光直指咽喉，不敢动弹。</p>
<p>“师弟剑下留人！”令狐冲正在山洞中观摩五岳剑法，苦苦思索快刀的破解方法，听到呼喊，出来时发现田伯光已危在旦夕，急忙出言相救。</p>
<p>梁发脚出如电，点中田伯光的大包、风市两处大穴，使他难以动弹。提着华山制式长剑，剑柄朝令狐冲，道：“大师兄要想亲自动手，了结了这恶贼？”</p>
<p>令狐冲看着梁发，只觉得平日里沉默寡语，和和气气的三师弟，半年时间不见，有些咄咄逼人了，道：”田兄既然已经被制服，无还手之力，杀他不是英雄所为！“</p>
<p>”既如此，我可以解开他的穴道——大师兄和我合力杀他，他也不是无还手之力，如何？“</p>
<p>令狐冲有些尴尬：”田兄已经拜入恒山派仪琳小师傅门下，改邪归正。不如暂且放他一马，如若再有作恶之事，再杀也不迟！”</p>
<p>“是极，是极！令狐兄说得对，田某已经改邪归正，被师父赐下法号’不可不戒‘，再也不敢作恶了！”田伯光身体虽然受制，口还是能动的，一听还有生还希望，忙不迭的讨饶。</p>
<p>“令狐兄，田兄——什么时候咱华山派的人，居然和邪派中人称兄道弟了？大师兄，你忘了师父教诲、忘了师门戒律了吗！”倒转长剑，寒光闪处，掠过田伯光咽喉，血液喷涌而出。</p>
<p>“你！师弟你居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令狐冲奔上前去，查看伤口。然而正中要害，决计是活不成得了。</p>
<p>“心狠手辣？哪及得上这田伯光！师兄你知不知道，田伯光祸害了多少****，害了多少人清白？如此寒冬腊月，师父师娘在外奔波，追踪这个淫贼，还不是因为你，为了洗刷华山派结交匪类的指责！我现在已经杀了你的田兄，你是不是要为他报仇？”</p>
<p>“人也死了，说多也无用。师弟你练成了高明武功，我是打不过的，我也不会为这恶人报仇！”</p>
<p>“呵呵，这就对了。我就相信大师兄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今天刚回山，听说大师兄在思过崖受罚，便带了一坛酒来看望——风雪甚大，怎么大师兄不请我进山洞避避？”</p>
<p>如今洞中洞并未遮掩，令狐冲下意识不想让别人看到，于是推脱道：“如今天色不早，师弟且先回山，明日咱们在饮酒叙旧如何？”</p>
<p>梁发就是奔着五岳剑法来的，怎么会错过，道：“未时刚过，哪里不早？刚才大师兄藏在山洞迟迟不出，难不成里面还有匪人？师弟帮你料理了！”说罢不等令狐冲，自顾自走了进去。</p>
<p>山洞颇大，几年前梁发曾经来这里细细查找秘洞入口，却毫无所得。如今发现在左侧下角居然开了一个半人高的缺口。想来就是此处了。</p>
<p>梁发回头看了一眼令狐冲，目光灼灼，道：“果然有蹊跷，大师兄，这里面是什么？”</p>
<p>见洞口已经被发现，令狐冲也不隐瞒，长叹一口气，道“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里面没有其他人！”说罢点燃一根火把，带头弯腰走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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