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去喝一杯？

　　
<p>陈乔再一次冷笑。</p>
<p>“那是过去。”他违心的说，想起了真真。“再说，我无法照顾好她，谁能？”</p>
<p>这个问题把流年问住了。是啊，谁能？</p>
<p>他咽下一口唾液，“总之，你不能再碰她。她是我给你介绍的，如果你们是自己认识的我不管。但，是我让她认识你的，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快乐，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p>
<p>流年不敢看陈乔的眼睛。</p>
<p>陈乔冷哼一声。</p>
<p>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对一个人如此频繁的冷笑。</p>
<p>“你就快结婚了。”</p>
<p>陈乔说的话看似驴唇不对马嘴。</p>
<p>“我觉得有必要接受提醒的人不是我，而是你。”</p>
<p>陈乔目光**的迎上流年的目光。</p>
<p>流年一时语塞。</p>
<p>“不让我碰她？你有什么资格？”陈乔嘴边现出嘲笑与不屑来。</p>
<p>“她是-----”</p>
<p>“你同学？”陈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算了吧，老同学。如果你要对全班的女同学都这么负责的话，你不得累死啊！”</p>
<p>陈莫菲朝他们走过来，“怎么了？”她问。</p>
<p>“没事儿。”两个男人异口同声。</p>
<p>“好点儿没？”两个男人再一次异口同声。</p>
<p>陈莫菲觉得这两个男人今天都有病，但是她此际累极了，只想尽快回去洗个热水澡趴一会儿。</p>
<p>“我想回去了。”她说。</p>
<p>“我送你。”两个人第三次异口同声，说完后他们互相瞅了一眼。</p>
<p>“你还有若然要照顾，我送她回去。”陈乔说。</p>
<p>这话没毛病。但是流年害怕陈莫菲在他的糖衣炮弹下再一次宽衣解带，女人总是太过容易原谅一个男人。</p>
<p>他掏出烟来，陈乔提醒他这是在医院，他把烟放回烟盒里。</p>
<p>“怎样？”陈乔扶着陈莫菲，“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吗？”</p>
<p>他故意这样问的，果然，流年无奈的败下阵来。</p>
<p>“我们先走了，改天去跟嫂子登门谢罪。”</p>
<p>陈乔又特意强调了“嫂子”这两个字。</p>
<p>流年没动，直到他们走远，流年都一动未动。</p>
<p>他应该克制自己，然而，她毕竟是被他亲手送到陈乔身边的。</p>
<p>他本来就应该对此事负责。他如是说服自己。</p>
<p>从医院离开，他本打算先回家，然而车子却不听他的使唤，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陈莫菲楼下。</p>
<p>华灯初上，夜色迷离，他将车停在不远处一个公共停车场里，然后坐在那里仰头看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要么上去，告诉陈莫菲离开这个渣男，要么转身离开，陈莫菲已经是成年了，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跟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交往。</p>
<p>可是，万一她脆弱呢？她只是因为脆弱才选择跟他在一起呢？</p>
<p>他狠狠的抽烟，风把烟雾撕裂，散荡在空气里。</p>
<p>他是得对此事负责，因为若非是他，陈莫菲可能不会有今天。所以他今天之所以会反应如此激烈，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因为发自内心的，他觉得自己欠了陈莫菲的罢了。</p>
<p>风愈发的冷，他抬起头来，发现她的窗户仍旧亮着灯，陈乔呢？她会不会留他在这里过夜，这想法儿像虫一样啃噬他的心，他想上去，然而，上去说什么呢？还是跟陈乔一样，也赖在那儿不走？</p>
<p>他又从怀里掏出烟来，流年觉得自己这阵子烟抽得太勤也太凶了，有一次都惹得康若然向他抗议：你怎么最近抽这么多的烟？</p>
<p>他喏喏的应承着，然后把手里的烟熄灭。但是没多一会儿，他还是仿佛不由自主似的，又拿起烟盒来。</p>
<p>康若然觉得他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不，没有啊，他哪里有心事？他没有。</p>
<p>“流年。”</p>
<p>有人喊他，流年茫然的抬头，看见陈乔，风把陈乔的头发掀起来，吹得乱七八糟的。</p>
<p>“走，”他一扬下巴，“去喝两杯？”</p>
<p>他瑟缩一下身体，安静的跟在他身后。</p>
<p>“你车呢？”</p>
<p>“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开了车的，是啊，我的车呢？</p>
<p>他喃喃自语，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小心翼翼的把它藏了起来。他找到自己的车，甩随着陈乔的车。</p>
<p>两人去了常去的餐馆，只要了两三样小菜。</p>
<p>“啤酒，一打。”陈乔说。</p>
<p>“要那么多？”流年抗议。</p>
<p>陈乔默不作声，酒很快上来，服务员把酒瓶子起开，陈乔拿过来，给他和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来。</p>
<p>两个男人碰了杯，都一饮而尽。</p>
<p>酒过三巡，菜却没有人碰。两个人闷声不响的喝着，谁也不作声。直到陈乔率先憋不住。</p>
<p>“流年，你跟陈莫菲......”</p>
<p>流年不说话，伸手招呼服务员。</p>
<p>“再来一打。”</p>
<p>然后他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给自己跟陈乔分别满上。</p>
<p>陈乔用手掌挡住杯口，“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他起身，但是没有去买单。</p>
<p>流年一仰脖，杯中酒。</p>
<p>那天晚上，他喝得很醉，然后一个人打车跑到陈莫菲家里，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跑上楼，到她那一间，咣咣咣的拍门。</p>
<p>“陈莫菲。”他喊。“陈莫菲。”他喊。</p>
<p>陈莫菲披着衣服出来，给他打开了门，流年一个踉跄奔了进来。</p>
<p>“你怎么了？”</p>
<p>陈莫菲扶住他，发觉他满身的酒气。</p>
<p>她皱着鼻子，“怎么喝这么多？”</p>
<p>她试图扶起他，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但是不能够，却让自己跌倒在他身上。</p>
<p>流年抱住她，问她，跌疼了没有？</p>
<p>她说没有，然而他再问，跌疼了没有？</p>
<p>她挣扎着想起身，然后流年一翻身，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p>
<p>空气凝固，时光闪回。</p>
<p>她知道现在的她应该果断的推开他，他拿她当什么了？</p>
<p>他现在已经有了康若然。</p>
<p>他们再也不可能了。这他跟她都十分清楚。</p>
<p>流年的两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她几乎浑身都动弹不得。她瞥见门边，她可以喊，门还没来及关。</p>
<p>陈莫菲刚要出声，他的嘴唇便覆盖上来堵住了她的嘴。</p>
<p>这时她身体一轻，发现陈乔不知何时出现，他像拎一只醉猫一样的把流年从陈莫菲的身上拎了起来，然后照准他的面门，捏紧自己的拳头，陈莫菲来不及惊呼，陈乔已经把流年一拳掀翻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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