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境界不明

李天羽居住的客房约二十个平方米，此时这二十平方米的空间尽数被浓郁的能量填充，李天羽在能量中不断吞吐，每一次吐息面容都会变换一种颜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不解，同时也有些担心，因为他感到自己的丹田一直在搅动，第四颗球体在疯狂吸收其他三颗球体的能量。
“前辈，可以听见我说话吗？”李天羽尝试呼唤黑刀。
黑刀没有任何反应，李天羽只得继续忍受丹田搅动的痛楚，艰难维持这种吞吐气息的局面
空气中的能量却是越来越强，他每一次吞吐也越来越猛。
“不会是练功练出岔子了吧？”李天羽心中紧张不已。
忽然能量发生了变化。
“嗯？能量不错，怎么回事？”沉寂的黑刀突然发出声音：“你小子实力又提升了。”
“前辈！”李天羽连忙说道：“晚辈丹田中的第四颗球体似乎想要吞噬其他三颗。”
“不要分心，保持气息稳定，有规律地吞吐空气中的能量，慢慢沉入丹田。”黑刀的声音深沉而又慎重。
李天羽集中精神照着黑刀的话去做，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田中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痛苦也开始减弱，大约一刻钟后，四颗球体安静了下来，前三颗并没有被吞噬，而第四颗球体也长成了与那三颗同样大小。
“这是……怎么回事？”李天羽不解，他感觉自己实力又增强了。
“还记得之前服用的丹药吗？”黑刀说道。
“洪武元丹吗？当然记得。”李天羽说道。
“那药力经过本尊的压缩后，每天只挥发一点点药力，但是也足以让你小子迅速提升实力。”黑刀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前辈！”李天羽恍然大悟。他尝试运行内劲，才发现空气中的灵气不知何时消失得干干净净，整间屋子只浊气弥漫。
“本尊要继续沉睡了。”黑刀说罢就没了声音。
“前辈……”
李天羽还有好多话想问，黑刀已然沉寂了下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门走出房间，去往演武场。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演武场点起了灯火，时剑寒还没有离开，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有人不让他走。
此刻时剑寒被五个人包围起来，他并没有动手赶人，反而安静地坐在五个人中间一言不发。
围住他的五人皆是年轻的面孔，其中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样貌。蓝裙少女也在，却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嘟着嘴坐在一旁不说话，眼神还不时地往时剑寒这边瞟来。
李天羽来到的时候，时剑寒的眼神一动。
“你的实力又提升了？”时剑寒首先起身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天羽问道。
“你的气息变了。”时剑寒说道。
“这是个巧合。”李天羽摊手说道。
“你的气息很古怪。”时剑寒目光带着疑惑，不断打量着李天羽。
“我也觉得我的气息很古怪。”李天羽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自己丹田内的第四颗球体已经圆满，按理说已经达到了四阶圆满，可是元力还属于初级武者。
“你自己的情况自己不知道？”时剑寒问道。
李天羽想了想，说道：“几个月前见了师父大人一面，他扔给我一本功法，说是无意中捡到的，这本功法没名字，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于是我试着修炼了一下，就练成这样了。”
他不想冒着被人研究的风险，更不想引起强者的注意，干脆抛出一段半真半假的话。
“你师父？”时剑寒第一次听说李天羽有师父。
“一会跟你说。”李天羽准备扯起琨河帝君的虎皮来做挡箭牌，但他并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于是故作惊异地扫了一眼其他人，转移话题道：“怎地冒出那么多人来？”
“什么叫冒出来？我们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你们才是冒出来的。”蓝裙少女听闻李天羽说话，不满地叫到。
“呃……没错！”李天羽无言以对，这里的确是别人的地盘，自己二人才是外来的。
“哼！”蓝裙少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李天羽这才发现她头发有些凌乱，漂亮的衣裙上沾着没掸净的尘土，看来是在时剑寒手下吃了亏，
“你欺负女孩子了？”李天羽笑道。
“是她自己不堪一击。”时剑寒毫不客气地说道，半点颜面没给对方留。
“你说什么？”蓝裙少女原本一副不愿理睬所有人的样子，听到时剑寒话立刻跳了起来，忿忿地说道：“你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瞧不起人吗？作为墨玉州第一天才，偷偷摸摸跑到我们清溪城来欺负人，你还要不要脸了？说出去不怕被人耻笑。”
蓝裙少女的话说完，众人目瞪口呆。
李天羽亦是张目结舌，心道：“这少女胆子真不小，竟敢指着时剑寒的鼻子骂，而且还不讲理。自己等人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还是堂主亲自去迎接的，哪里偷偷摸摸？至于欺负人，不是你主动提出挑战的吗？”
看到其他几人见怪不怪的样子，李天羽很识趣的没有吭声。
和女人讲道理本身就是不智之举，而且这少女的面容不过十六七岁，气息已然达到了卓武境，想来身份不简单。在地球上，与这种大小姐讲道理的通常只有三种人，一是她爹、二是**、三是蠢货。
李天羽既不是**也不是蠢货，更不会是她爹，所以识趣地沉默了下来。
时剑寒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自顾坐回地面上。
蓝裙少女见无人搭理，转而将矛头指向李天羽，横眉道：“你跟这个时剑寒是一伙的，是不是也想来找点恶趣味？”
这样也能躺枪？李天羽无语。
其余四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想笑却又没敢笑。终于有一男青年走上前来说道：“抱歉！褚师妹性格就是这样，其实并无恶意！”
紧接着又自我介绍道：“在下文希明，清溪城圣武阁精英弟子丁字号。”
此人先是对李天羽行礼，然后保持行礼的姿势转向时剑寒，看得出他一直想和时剑寒套近乎，只是到这会儿才找到机会。
时剑寒点了点头，文希明大喜，赶紧又介绍道：“这位是蓟小鱼师弟，这两位是沈欣然师妹和赵雨琦师妹，这位……”最后轮到蓝裙少女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蓝裙少女，眼中复杂。
“不许说！”蓝裙少女大喝道。
“褚依依。”时剑寒口中冒出一个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的？”褚依依瞪大眼睛问道。
“你问他们。”时剑寒说道。
“一定是你们告诉他的。”褚依依横眉看向另外四人。
“绝对没有！”文希明连忙摆手。
“没有？”褚依依眼珠子一转，面上带一丝惊喜之色看向时剑寒道：“难道你早就听说过我。”
“你还没有那么大名气。”时剑寒漠然道：“他们称呼你为褚师妹，除了你爹褚石凡，这里还有谁姓褚。”
“哼！”褚依依再次冷哼一声撅起嘴。
时剑寒不欲和褚依依继续废话，来到李天羽身旁说道：“你刚提升，应该是来试招的吧，不如我陪你试试效果。”
“现在？”李天羽看了一眼周围几人。
“当然！我正想看看你如今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时剑寒说道。
“也好！那就在这里试试。”李天羽点了点头，走向中间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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