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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敢死之行


  “伤口恢复的不错,过段时间应该没问题了。”大夫一边查看锦文腿上的伤一边说。

  “多谢大夫近日照料。”锦文拱手感谢。

  “最近要少走路,不要骑马。”大夫重新给锦文腿上缠上白布后,便收拾东西告辞:“先走了,你好好调养。”

  待大夫走后,锦文便下床在房里试着走动起来。

  “恢复的不错。”门外声音传来,锦文抬头望去,看到林庆正负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林老爷我锦文承蒙你的爱惜,已经惭愧不已,你还带着礼物来看望,这让我如何是好。”

  林齐嘿嘿一笑,走进后便将大门关闭。

  锦文看到白语儿还站在外面,不由好奇:“她怎么不进来?“

  林庆没有回答,打开麻袋,就将里面的东西往地上倒。

  一阵哗啦呼啦的金属响声后,一件件灰白的甲胃就被倒在了地上。

  锦文认识这些甲胃,这是全成礼军队的盔甲。

  “这——是?”他拉长了声音。

  “现在能骑马吗?”林卫看着锦文的腿问。

  “大夫说不能骑马。”锦文摇摇头:“林庆老爷,你还没说这是要做什么。”

  “姜太公钓鱼听过吗?”

  “听过。”他还是一脸疑惑。

  “你就是姜太公。”林庆笑道:“不过要骑马。”

  “那——”锦文似懂非懂:“那倒是可以骑一骑。”

  漷城尉府上。

  李知府、严影、炽燃、白语儿还有鱼正德等一干尉府府兵正在府上等待。

  “把我们召集于此是何事?”李知府问道。

  “回知府,关于粮仓被烧一案,我们怀疑与张药商还有扎布儿之死是同一伙人所为。”白语儿说道:“昨夜粮仓被烧,巡夜士兵尽数被杀死。”

  “但是,凶手疏忽,有一暗哨已经目睹事情全部经过,并已经看到刺客长相,现在已经躲藏在南郊淮谆寺庙。”

  “是吗?”严影说道,“听闻巡夜士兵确实是少一人。”

  “正是。”白语儿环视众人:“现在,林府长已经前去,准备将他从寺庙护送回来。”

  “南郊距尉府可是有段距离。”鱼正德说:“途中还会经过漷城中街,人多拥闹,一个来回我看也要一两个时辰吧。”

  “是的。”白语儿点头:“林府长特意要我将此事告知各位,两个时辰后,请各位再来尉府汇合,到时候一切将会水落石出。”

  一个时辰后,淮谆寺。

  “准备好了吗?”林庆看向旁边一人。

  只见那人头戴鱼鳞灰色头盔,身穿灰白铠甲。此人头盔下移,两侧下垂的鳞甲片也包住了左右脸颊,使得只能看清小半张脸。

  那人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完毕。

  “那就出发!”林庆说完就驱马前行,那人也紧跟其后。

  两人似乎故意放缓了骑马速度,半个时辰过去,才来到漷城中街。

  只见漷城中街人来人往,两日前的全城戒备不知是因为粮仓大火还是别的原因,军队已经散去不再戒严。行人比肩继踵,路边叫卖的小摊声、器乐声、和牛马的叫声,显得中街好不热闹。

  因为中街川流不息的行人,林庆和着灰白铠甲的人也只能在马上缓缓移动。

  林庆眼神突然严肃起来,他向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也点头示意。两人右手持缰绳,左手都轻轻放在腰间,满是戒备。

  就在两人缓慢移动时,前方突然叫骂起来,原来是一农户的耕牛踢翻了小贩的摊位,两人拉拉扯扯似乎要动起手来。

  人群一下围了过来,林庆两人也被挤在了人群中。

  林庆不敢大意,目光如炬,扫视人群,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左边!”林庆突然出声提醒,同时抽剑向马下刺去。

  只见一黑袍灰裤打扮就如寻常人家的人被林庆突然刺中。而林庆旁边的铠甲男子,在林庆提醒后,也瞬间抽剑刺入左边马下一人。

  被刺中的两人摇摇晃晃,瘫倒在地,手上都露出了两把明晃晃的短匕。

  本来人群还在兴致勃勃的围观路边两人动手,突然就看到马上的两人抽剑刺人,顿时惊慌不已,大喊着杀人了,就纷纷跑开。

  人群散去后,刚还拥挤的中街,现在只剩下了四人。

  还有两名看上去就是寻常百姓的人,站在林庆两人前面。

  四人对峙间,又听头上传来两声弓弦绷回的响声。

  只见有两名黑衣人头上各插一支羽箭从二楼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口鼻流血,一动不动。

  楼对面的窗台,白语儿和鱼正德从里持弓探出头来,然后持剑直接从二楼跃下。

  “可以了。”林庆对铠甲男子说。

  铠甲男子点点头,便掉转马头,向后急驶离开。

  “留一个。”林庆翻身下马,持剑和白语儿,鱼正德三角站位围住两人。

  两人抽出短匕,没有说话,眼神交汇了一下,就同时向白语儿奔来——他们决定先挑看上去最弱的女性下手。

  白语儿见两人同时奔来,持剑就是一道横砍。

  两人速度极快,几乎同时,一人原地翻滚向白语儿大腿刺去,而另一人则侧身高高跃起,对准白语儿的左边肩膀刺去。

  白语儿心中大骇,来不及多想,持剑下刺,却不料身下那人变化其快,本刺向白语儿腿上的短匕突然上撩,架开了白语儿的长剑。

  虽然腿上暂时无恙,但左侧人的短匕已经朝着肩膀戳来。白语儿已经无力应对。

  就在这生死瞬间,只见一人重重扑向空中的那人,将那人撞飞开来。

  是鱼正德!

  鱼正德本有机会出剑,但出剑瞬间,白语儿也必遭杀着,只能用身体撞开那人。

  林庆也从背后赶来,持剑截向地上。那人一个翻滚,躲过了此剑。

  白语儿虽然解了围,但电光火石间,就已经在阎王殿里走了一趟。

  两人站稳身体,又迅速向白语儿刺来。

  白语儿刚死里逃生,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

  “想什么!”鱼正德大呼,伸手把白语儿向后推去。持剑迎接两人,林庆也从两人侧面挥剑就刺。

  两人突然分开,一人持短匕对准鱼正德,另一人则转身攻向林庆。

  顿时四人剑匕相接,缠斗起来。接着鱼正德一个不慎,就被一脚踢倒在地。而林庆虽然架住了那人短匕,但还是被那人突然近身,头部就被一拳重重击中,顿时后退几步,天旋地转。

  白语儿回过神来,架开刺向地上鱼正德的短匕,却不料那人反应极快,瞬间出脚,重重的踹在白语儿的腰上。

  白语儿只觉五脏六腑像火燃烧一样,摇摇晃晃,痛的直咬牙。

  虽然林庆一方要多一人,但实力差距明显,不一会,三人长剑纷纷脱手,均被踢倒在地。

  林庆惶恐,在尉府这些年抓的都是鸡鸣狗盗之徒,就算有些亡命之徒他们几人对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却没想到这二人如此厉害。

  而且两人似乎并不想下杀手,不然现在他们三个已经丧命于此了。

  见两人分开,分别抓起白语儿和鱼正德,持匕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刚才那人跑哪去了?”抓着鱼正德的人声音冰冷,看向林庆。

  林庆语塞,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看到林庆如此,那人冷笑一声,短匕直接刺向鱼正德的肩膀,然后绞动起来。

  “啊!”鱼正德发出惨叫。

  “不要!”林庆痛苦大喊,声音变得颤抖而扭曲。

  “刚才你杀我们的人,怎么就这么快呢?”抓着白语儿的人,短匕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再给你一点时间,不说这个女人就要死了。”

  白语儿身体微微发抖,她看向林庆,眼泪流了下来。

  “只有她知道,你杀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林庆着急的大喊,这是他现在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拖延时间。

  “那你说吧。”短匕从白语儿的脖子换到了她的脸上。

  “看你模样俊俏可人,把你脸割了,会不会可惜了。”

  “那人去了…”白语儿全身战栗,脸上传来短匕冰冷的触感,使得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五人同时往前方看去。

  一个全身被青色袍子罩住的人,正骑马狂奔而来。

  是炽燃。

  只见他在马上搭弓就射,一支长箭呼啸着就对白语儿射来。

  箭来的太快,抓住白语儿的人本想抓起她来挡箭,但又稍有犹豫,便放开了她,扭身躲开。

  白语儿只听见风好像被撕破的声音,一道白光就擦着她的脸飞啸过去。

  在炽燃射箭的时候,马儿已经奔到了两人面前。

  炽燃翻身而下,在空中一道剑光就向那人劈去。

  那人直接向后跃去,但剑光已经顺着他的身子划下。

  等到站稳后,他低头看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剑撕开。他回头看向另一人,另一人心领神会,拔出鱼正德身上的匕首,持匕一同走向炽燃。

  在离炽燃还有几步之远,两人突然加速冲向炽燃。

  炽燃没有动,待两人近身后,他突然挥剑斜砍。一个物事就从一人身上分离开来,飞向天空。

  然后炽燃侧身穿过两人,两把短匕也从炽燃前胸和后背刺穿过去。

  一只断手掉在了地上。

  只听到一人开始哀嚎,伴随着血液喷射的声音。

  在那一瞬间,他的手被炽燃砍掉了。

  另外一人看着断手同伴,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被砍掉手的人一边哭嚎一边大喊:“他的剑有问题!”

  得到提醒后,那人这才发现炽燃的剑尽然比普通长剑还要长五寸左右。

  这两人幼时就在一起训练,善用短匕,所以对距离把握极其精准,刚炽燃下马那一剑,故意缩手,隐藏了剑的长度,才让他没有发觉,误判剑的长短,吃了断手大亏。

  除了剑的长度外,还有一件事更让他感到不安。

  刚才两人明明正反刺穿炽燃,但现在看去,炽燃宽大的青袍上,只有两道短匕撕开的口子,并无血迹。

  明明有刺穿身体的触感,但炽燃并没有受一点伤。

  炽燃看到那人正盯着他的青袍,面无表情,冷哼道:“都是些障眼法罢了!”

  话音刚落,只见炽燃青袍一舞,就向那人飘去,瞬间已到那人身边。

  “太近了,有机会。”此人暗道,一个箭步就跨进了炽燃长剑范围,他的动作太快,炽燃刚挥砍下来,他就已经切到了炽燃胸前。

  剑在他背后砍空了。

  “去死!”他喝到,一只手抓住炽燃没有武器的那只手,另一只持短匕的手就准备朝炽燃胸口刺去。

  “噗“一声利器刺入人体的声音。两个人都没了动作。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炽燃,只见炽燃胸口处,一把匕首从青袍里伸出来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腹部。

  炽燃一扭身子,被抓住的那只手就从炽燃身上卸了下来,原来只是一只多出的假手。

  “说了,都是些障眼法。”炽燃冷道,然后划开了他的肚皮。

  断手的同伴发出一声悲鸣。

  “留一个。”林庆还是不敢相信刚发生的一幕,但见炽燃获胜,便急忙喊道。

  炽燃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只见断手的那人缓缓的倒在地上。

  已经自刎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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