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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怀疑


  唯真长老无声离开,去了浮玉长老的浮玉殿。

  药堂中。

  浮玉正碾磨着药草,感觉身后来了人,回头一看,取笑道:“稀客呀,唯真长老来我这里是想要什么药?是又打伤了那个弟子?还是替谁来取药的?”

  唯真不言,只是沉默着坐在一旁,心中还在想着白悠悠的那张脸。

  像谁呢?

  浮玉问完后不见回答,放下手中的草药,拿起帕子擦擦手中的粉末,坐在唯真长老的旁边,拿起茶杯,猜测道:“怎么不说话?唯真你该不会是为自己那药吧。”

  唯真靠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问道:“这世上有没有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很像的案例?”

  浮玉好笑的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只是觉得尊上的小徒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按照尊上的措辞,我不应该遇见过才对,而且那张脸我也只是隐约记得,却又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

  唯真说的有些苦恼。

  “噗,我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尊上收的弟子自然是光明磊落一类,天下之人相似之处多不胜数,长得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浮玉叹了口气,站起身,又去碾磨草药,道:“过两日我要下山一趟,准备的药材有点多,你呀,就别拿这些无所谓的小事来烦我了,需要什么药,就找我门下弟子那就是了。”

  唯真点点头,也觉得自己像是多心了,可是每每想到温言小徒弟的那张脸总会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一眼。

  又想起刚刚那两人相依的那一幕,眉头越加紧锁,门中弟子爱恋之事,他们这些长老师父从不多管,也就随他们自己心意,可是那两人是师徒呀。

  “咳咳。”唯真斟酌再三,问出口,道:“那个,漓裳宫主最近怎么不见她来找尊上了?”

  浮玉道:“安城一事不是遇见过吗?漓裳虽然纠缠尊上,但也职务在身,自是不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不过也好,我们也落得个清静。”

  以往漓裳来羽仙山总会纠缠温言,而温言不耐烦,他就把自己关在化羽殿,谁也不见,他不出来,谁也进不去。

  漓裳总会在化羽殿门口大闹几日,为了顾及两派颜面,花月白,他们的尊主,也总会命他们三个长老好生安抚,漓裳虽通情达理,但也是名女子,无理取闹起来,又岂是他们三个大男人能招架住的?

  浮玉忽然回头,挑眉道:“你突然问这个作何?好日子过腻了?”

  唯真长老摇摇头,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你不觉得尊上待那个晚悠根本不似师父对徒弟吗?”

  浮玉错愕,手中的草药差点掉地上,柔柔一笑,道:“不是师父对徒弟?那像什么?尊上不动凡心,这件事情你我是知道的,没什么可担忧的。”

  “那如果动了呢?”

  唯真话音一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让人欠揍的声音:“哎哟,大哥,你们动了什么?”

  一个身穿灰色长老服的英俊男子跑进来。

  “......”浮玉皱眉,眼中冒着怒火:“玄玉,你又进我房间偷吃驻颜丹?”

  玄玉用和浮玉那五成相似的脸,无辜道:“大哥,你有机遇三十岁入化神,可保青春永驻,你弟弟我就不一样了,机遇不如你,天赋不如你,年过百岁才化神,一副老头儿样,吃你颗驻颜丹怎么了?让我开心两天不行吗?”

  浮玉审视着玄玉,最后瞪了眼,也算了事,驻颜丹可恢复二十五岁时的面貌,时间也不过只有三天而已。

  原本他练这种丹药是为了那些年纪轻轻脸部受伤的弟子,可是后来一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意残缺,不好打破,就将这丹药收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玄玉从哪里听来了风声,每过几天就会打一次这驻颜丹的主意。

  “唉?唯真,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大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刚刚讲什么动了什么?”

  玄玉的脸虽然有五成和浮玉相似,可令五分却比浮玉惊艳一些,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唯真看了眼浮玉,才说道:“我怀疑尊上对他那个小徒弟动了凡心。”

  玄玉一顿,当即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噗哈哈哈哈,唯真老头儿,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你还不如跟我说母猪会爬树,尊主会跳舞来的好笑,哈哈哈哈。”

  唯真被玄玉气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他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很不可信,但是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没好气道:“方才亲眼所见,我从未见过尊上那般柔情过。”

  “切,人家朝夕相处,别说师徒情了,父女情都能培养出来,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纯粹羡慕嫉妒,昔日自己被师父天天打骂教训,如今就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徒弟好了?”

  玄玉一屁股坐在药桌上,拿起药草玩弄,语气中全是对唯真的嘲笑。

  年轻时,他天赋不好,如果说是倒数第一,那唯真就绝对是倒数第二了,他们两个基本是天天被他们的师父教训。

  浮玉听了唯真这话,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温言找自己那药的情景,他不过无意间提到了晚悠和别的弟子在溪边戏水,温言当时好像气场瞬间就变了。

  拿着药,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仿佛还带着隐隐怒火。

  这是一个师父该对徒弟应有的感情吗?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弟子与谁嬉戏玩耍,那是弟子的事,就算把弟子当女儿看待,那也不可能如此生气吧,那模样,仿佛就像是跟他抢人一样。

  这样一想,觉得唯真说的话也不是没有理由,更何况唯真亲眼所见,也不是道听途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喂!你!”唯真怒瞪玄玉。

  “怎么了?自己心理变态,还不让人说了吗?你知道弟子们都怎么称呼你吗?惩戒堂黑无常唯真长老,哈哈哈哈,别说形容的还挺好,哈哈哈。”

  玄玉看着唯真那张黑脸,真心觉得那些弟子们形容的很贴切。

  “好了,你俩别吵了。”浮玉无奈,这两人几百年了,一见面准会说一两句,随后才说道:“就算尊上对晚悠动了心,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虔来山中,青微君就与他弟子沐雨相恋,起初世人觉得此为禁忌,便千遍阻拦,万般阻碍,可是在十多年前的湮山洪荒大乱时,却让众人对此改观。

  沐雨身为弟子,比青微君更受人指点,唾弃,甚至被人挑断手筋,还让其毁容。

  洪荒大乱,万妖倾巢而出,危害苍生,青微君携虔来山众多弟子跟着其余四派一同抗乱,就在五派合并灵力准备镇压时,大乱之首,莜莜出现。

  沐雨在关键时刻,以身献祭,联合温言灵法结界,强行封印莜莜。

  青微君用尽所有灵力才救回沐雨,此后世人也再没有干涉这件事,青微君也携带沐雨隐居湮山,看守结界,以防再次大乱。

  知情人士也不再说什么师徒恋情有违天道,而将沐雨和青微君的舍身取义口口相传。

  “什么!这还不是大事!”唯真拍桌而起。

  “哎哎哎,干嘛干嘛,坐下!”玄玉挡在唯真的面前,一副嫌弃不已的模样:“迂腐,太迂腐了,就算尊上和他的小徒弟师徒恋怎么了?尊上喜欢,你敢阻拦吗?”

  一把将唯真又按回椅子上,指着唯真鼻子就说道:“你这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什么事情还看不开?尊上不管是认定了的事,还是人,会轻易改变吗?恐怕千八百头倔牛都拉不回来。”

  “可是,就容尊上被那个小丫头迷惑吗?”

  唯真别过头,依旧气不过。

  “哎哎哎,先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是师徒恋,尊上岂是轻易能被迷惑的人吗?再说了,如果真的是师徒恋,不是还有青微君和沐雨小丫头的前车之鉴吗?只要二人为天下苍生着想,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挠呢?”

  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师徒那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这又不是你把他们拆开,他们就不相恋的事,所以说,你心胸狭隘,小心眼,迂腐,这又不是灭五宗派的大事,你焦虑个屁呀。”

  “玄玉!!!”

  “哎哎哎,干嘛?想打架呀?不打,不打,不打,我今天好不容易花容月貌一番,和你打架,败气质。”玄玉立刻躲在浮玉身后,摸摸洁白无瑕的俊脸,对唯真又是一番嫌弃。

  唯真吹胡子瞪眼道:“玄玉!你是不是最近皮痒了?要不要到我惩戒堂坐坐?”

  “不去,你那个窝阴森森的,一点都符合我今天的气质,也就你这个黑无常喜欢待在里面了。”

  玄玉绕到药桌的另一半。

  唯真手中灵气聚集,却被浮云一掌打散,浮云道:“这里是我浮玉殿药堂,不允许打斗,况且我觉得玄玉这次说的对,虽违天道,却合常情,且不管事实如何,这都是尊上的私事。”

  唯真冲着玄玉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大有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感觉。

  突然,门外有一个惩戒堂的弟子跑进来,喊道:“长老,唯真长老,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唯真板着脸。

  “长老。”弟子大喘息着,道:“不好了,地牢水极中锁着的亮玉白剑突然狂怒,居然挣脱了水极玄锁的束缚,现在一干弟子正在强行压制。”

  三个长老互相对视一眼,心下觉得此事有蹊跷,便连忙走出药堂,向惩戒堂方向飞去。

  ......

  “师父,师父,你快看看我,这姿势对不对嘛。”白悠悠架势挺足,无名化作长剑,在白悠悠手中来回比划。

  温言在亭中抬头,摇摇头,道:“悠悠,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

  白悠悠这哪里是练剑呀,分明是要借着练剑打扰温言看书。

  “师父是嫌徒儿话多嘛?”白悠悠嘟着嘴,直接坐在地上,好似“你敢再说一句,我就哭给你看”。

  温言还没有说话,在一旁啃苹果的伽雪青蝶就说了:“姐姐,你练剑就练剑嘛,为什么每过一招就要问一句呀?你不烦吾都听烦了,尊上肯定也烦姐姐了。”

  “你还敢说话,上次你把荷花都摘了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白悠悠立刻弹起来,挥舞手中长剑,就向伽雪青蝶刺去。

  “啊!”

  伽雪青蝶大叫,向温言身边跑去:“尊上,尊上,救吾,姐姐要杀蝴蝶了!”

  “呵,你还敢求饶!看我天女散花!”无名回到手腕处,右手一挥,小山上的紫藤花瓣随召而来,直接打向伽雪青蝶。

  伽雪青蝶飞出亭中,那无数花瓣紧随其后,伽雪青蝶见无处可逃,便转身,指尖绽放灵力,和白悠悠的花瓣与之抗衡。

  两人围着亭边打了两圈,荷花池中的水涟漪阵阵,荷叶坏的更加严重,温言拿着书,嘴角勾起了一个笑意。

  书,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两人又打到了化羽殿房顶上,才道:“好了。”

  打斗的两人本来还难舍难分,温言的两个字立刻将两人分开。

  白悠悠连忙跑到温言身边,哭诉道:“师父,你看小蝶,她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不帮着我,还对我大打出手,呜呜呜,我好伤心。”

  伽雪青蝶见此,跑到温言的另一边,学着白悠悠的样子道:“尊上,是姐姐的错,她打扰到了尊上看书,而且练来练去就那么两招,分明是故意的。”

  “呜呜呜,师父,你看小蝶又冤枉我。”

  “尊上,吾说的是事实。”

  “不是,你就是在诋毁我!”

  “吾向来事实就是,才不会像姐姐一样,偷奸耍滑,倒打一耙。”

  “呵,臭小蝶,上次是谁说要师父的遗产?”

  “那也是姐姐先说尊上驾鹤西去时,会把钱财全部留给你的。”

  “我是师父的唯一的弟子,拿师父的遗产天经地义,你就是想和我抢遗产,你就是惦记师父的极品灵石!”

  “吾也是化羽殿一份子,吾也应该有!”

  温言:“......”

  温言此时的脸完全就可以和锅底媲美了,黑到了一定程度。

  他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还就在她们这两个丫头的面前,忽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他的遗产,他还没死呢!

  “你们两个,本尊还在这里呢。”

  白悠悠,伽雪青蝶:“......”

  两人立刻乖乖坐好,白悠悠咧嘴一笑:“嘻嘻,我们就来来小玩笑,嘻嘻,别当真。”

  伽雪青蝶附和道:“嗯嗯嗯,玩笑,玩笑,吾和姐姐就是在开开小玩笑。”

  温言:“......”我看你们俩抢的明明很认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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