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为变种人的途径
瑞恩被一阵声响惊醒，他睁开眼，便见一位中年白人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见状，立马起身焦急的问道：“阿博特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威廉也跟着起身凑了过来。
医生摘下口罩，回道：“病人伤情暂时稳住，不过他脑颅受到震荡，一时恐怕很难清醒。”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才说，“另外，病人双腿的血液供应已受到不可修复的破坏，胫骨也有部分缺失，未免情况恶化，我建议尽快截肢。”
完了！！！
瑞恩跌坐在长凳上，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西塞尔若是截肢，以后可就废了，还得安排人照顾，以自己家里的条件，怎么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得先医好父亲的伤势才行。
“瑞恩，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还是尽早做决定吧。”威廉此刻开口道。
努力平复好心情，瑞恩起身问道：“阿博特医生，没别的办法了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截肢是最好的办法。”阿博特医生一脸严肃道。
一时间，瑞恩不由犹豫起来。
所谓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他在心中对自己道：瑞恩，现在该是你担当的时候，你可不是真的十六岁小孩……
“我同意截肢，”打定主意，他满脸认真的对医生说，“拜托您了，阿博特医生。”
“呃，抱歉，你多大年龄？”
“十六岁。”
“你说了不算，得让你妈来。”
“……”
在这世界，十六岁的少年是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未免到时有争议，医院肯定会尽量避免让他签字。若是他母亲不在了，那却是另当别论。
最后一番沟通，还是决定等明天让李夫人过来签字。
威廉先交了一部分费用，替塞西尔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又向医生询问了大概的医药费后，便与瑞恩告辞。
“瑞恩，我先回去，医药费我明天会带过来。”
刚才阿博特医生与威廉沟通医药费时，瑞恩虽坐在凳子上，却在竖起耳朵听。阿博特医生预估全部费用大约在60金钡左右，威廉略显吃惊的神色被他看在眼里。
以黄金价值衡量的话，60金钡大约相当于瑞恩前世的三万块钱，若是纯粹以购买力计算，可是要翻倍的，足足相当于六万块。
这么一大笔钱，对目前的瑞恩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虽然威廉这人看似不错，然而在极端条件下，人性从来都经不起考验，瑞恩对此深信不疑，他有点担心威廉被医药费吓跑。
事关重大，他有这方面的担心实属正常。私人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明天若是拿不出医药费被扫地出门，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好的，”瑞恩假意答应，却又试探着追问，“对了，威廉，截肢费用很贵吧？你明天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威廉颇有意味的瞧了他一眼，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这笔医药费并不用我自己出，我身后的组织会承担，你不用担心明天见不到我。”
“抱歉，威廉，我并不是怀疑你，”瑞恩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穿，因而开口说，“其实我非常感谢你把我父亲带来这座私人医院，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心。”
“我非常理解，”威廉毫无责怪之意，“我是说，你的表现合乎情理。”
“谢谢你！”
“对了，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是的，有问题吗？”
“呃，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所见过的十六岁的人都要成熟很多。”
“是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噢，很不错的一句话，我虽然是第一次听到，但我觉得挺顺口，而且非常有道理。”
“……”
“好吧，我该走了，明天见！”
“好的，再见。”
“……”
第二天一早，威兰斯华尔森日报头条。
“昨夜维卡广场有不明身份的变种人行凶，一位市民不幸遇难，据目击者称，死者是男性黄种人，来自克伦西格斗俱乐部的格斗教练。”
塞西尔明明在医院救治，虽说仍旧昏迷不信，却已没有生命危险，这无良媒体，为了博眼球还真是什么都敢写啊。
瑞恩并不知道报纸上的内容，昨夜他在医院的长凳上将就了一宿，现在正焦急的等威廉出现。
他若看到这报纸，肯定会问候这间报社的八辈祖宗。
昨晚威廉虽然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仍然止不住的担心。
好在早上九点，威廉准时来到医院。
看到他的那一刻，瑞恩无比感动，心想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威廉身为变种人，即便就此不来，甚至将所谓“组织”给的医药费私吞，瑞恩也是毫无办法，他现在总算感觉踏实了许多。
领着瑞恩将60金钡预存进医院，威廉另外还将10金钡交到瑞恩手中，说是帮他申请的慰问金。
正是缺钱的时候，瑞恩可不会跟他客气。
办好这一切，手里还攥着10金钡，瑞恩悬着的心可算放下，终于问出了积压已久的问题。
“威廉，怎样才能成为变种人？”
威廉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初等学院四年级时，有经过学校组织的全面体质检测吧？”
“体质检测？”瑞恩脑海中确实有段关于初等四年级考核的记忆，当时好像还抽过血。“你是说进入格斗班的考核吗？”
“没错，那次考核不单单是格斗班的考核，也是对变种人天赋的检测。”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没通过。”
威廉撇了撇嘴接着说：“变种人是通过服用突变（注①）药剂进化而成的，那次体检是检测你们身体的属性天赋，最少要达到初级标准才能通过。因为属性天赋越好的人，成为变种人的概率大，能够承受的突变次数也更多。”
“另外，普通人是不能直接服用突变药剂的，那样有99%的概率会造成基因链崩坏，痛苦惨死。需要经过修行，最少达到七段巅峰武者，身体强度才承受的住突变药剂的冲击。”
“噢，”他接着问，“什么是突变药剂？”
“血精听说过吧？”
“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那是什么？”
“它是大自然的产物，一种神奇的结晶体，里面蕴含了史前超凡生物的血脉精华或精神印记。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种珍惜矿石，突变药剂便是利用这血精的提取液，再混合一些其他材料制作而成的。血精品质越高，它代表的史前超凡生物也越强。有些顶级血精，甚至是某些传说中的顶级神话生物所留。”
“另外血精有属性与品质的差别，相应的突变药剂也就属性与强弱之分，想要突变者都得根据自己的天赋去选择。”
威廉所服用的突变药剂，便是用某种史前超凡狼类生物死后留下的血精制作而成。
昨天那红发男子服用的突变药剂，则是用火属性元素生物死后留下的血精制作而成。
“原来如此。”瑞恩点了点，又问道，“初等学院体检没通过，还有没有其他成为变种人的渠道？”
话到此时，他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亲眼见识过变种人，他要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那是假的。
“变种人其实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大部分变种人过得不如那些社会中上层的普通人，经常还得面对各种危险。最主要的，是三次突变以下的变种人，平均寿命比一般人要短10年以上，而且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会失去生育能力。”
“若是有份好工作，安稳当个普通人，其实比底层变种人要幸福的多。”
威廉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不过每个人追求不同，走的道路自然也就不一样；有些人就喜欢平平淡淡过日子，有些人则喜欢不断挑战。后者的人生无疑会精彩很多。
见瑞恩一脸向往的模样，威廉就知道他不是那种甘愿平凡的人。
“其实还有一种成为变种人的途径，不过这种方法比之前那条路更难，没有资源的普通人几乎没可能成功。”
瑞恩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哪一种？？？”
“普通人若经过修行，不断强化体质，是有一定概率提高属性天赋的。不过要达到这种程度，最少得成为八段位武者才有一丝可能。而且只是有可能而已，不少完全没有属性天赋的武者，即便成为格斗家，也达不到服用突变药剂的标准。”
“还有，原本没有或属性天赋很低的人，即便通过修行提高本身天赋，顶多也就只能经过一次突变，几乎无可能进行第二次突变。”
“好吧！谢谢你耐心跟我讲解这么多普通人接触不到的知识。”
“不客气……我得走了”威廉其实也只是觉得瑞恩与众不同，对他颇具好感，才愿意跟他说这么多。“我还有任务，会在威兰斯待几天，改天再来探望。”
“好的，谢谢！”
“……”
注①：突变，是指基因碱基水平上的永久性变化。若以突变后的基因表现做分类的话，主要分：失去功能类突变、次形态突变、超形态突变、获得功能类突变。
前两种基本相当于退化。
比如很多纯种宠物狗，它们并非大自然进化的产物，只是人类为了满足病态私欲，让狗进行乱伦育种。
像什么兄妹、母子、父女，甚至公孙、婆孙、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等等，以便获得符合自己审美，又充满奴性的宠物来供自己玩弄。
它们的表现就类似于前两种突变类型，为了强化单方面的特征而退化或失去部分原有功能；很多所谓高贵名犬基本都有基因缺陷，从出生开始便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因基因缺陷而导致的先天疾病带来的痛苦。
如：查尔斯国王骑士獚犬因为头骨太小而不能容纳大脑；牛头犬的怪异形状致使他们无法自然交配生产；金毛犬极易患上癌症等等。
可笑的是，许多所谓爱狗人士对此毫无所知……
突变药剂，就是能让人类产生后两种突变。
其中超形态突变能使基因表现加强，相当于是强化原有的基因表现；获得功能类突变则会让原本不具表现力的基因产生活性，让突变体获得原本没有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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