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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嫡女难当2


第二章

        虞禾睡得半梦半醒之间,恍惚竟然觉得床沿有人盯着自己看,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简直如芒刺在背,下意识地警觉让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月光如水自窗子漏进来,待虞禾一瞧——

        竟然有一个黑黝黝的鬼面正盯着自己,尖嘴獠牙森然可怖,本该是眼睛的位置,竟然是个黑不见底的洞孔,鬼面裹挟着凄冷月光,像是午夜梦回索魂的恶鬼,应激反应实在太快下一秒她就要破口尖叫,她连忙准备将自己的手臂咬住,鬼面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将手掌侧着送进她嘴里。

        “…………”鬼面人默默用另一只手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极其陌生却阴柔英俊的面孔来,眼窝深陷,鼻梁很高,是极其夺目引人折服的骄人之姿,但是虞禾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阴郁的气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很可惜,她仅剩的记忆中对此人毫无印象。

        虞禾镇定地松开他的手,两排清晰的牙印在他的食指上,接着月光依稀看得出隐隐泛出红色,虞禾感觉自己嘴里若有似无的有些血腥味。

        “主人。”他说。

        “什么事?”虞禾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倒是惊涛骇浪,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养这么大这么帅,甚至直觉十分厉害的男仆,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虞禾【今夜子时,宜春殿。】

        “今夜有人在合卺酒中下了毒。”虞禾眨眨眼,看来是原身自己约的他了,太子府都能悄无声息混进来,还是太子妃的殿里,这肯定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元祎没这个胆子,元祺没这个能耐,虽然都想借机离间,但是目标太大,过于明显容易引火上身。贺知月无从接触,范围缩小在太子府内。”褪下面具的他惊艳非常。

        胆子很大,元是国姓,王爷皇子的名字他随便叫,简直就是一个口出狂言之辈,但是他所有的云淡风轻下意识地就让人信服,虞禾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的侧脸,看起来好像不如纯情太子好套话,那只好剑走偏锋了。

        “有没有人夸赞过,你认真的模样极其动人?”

        “?”他目光微动,显然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我不记得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嫁给太子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今夜就让我做个沉迷于月色和你的虞禾好吗?今夜之后便再也没有虞小姐,只有太子妃了。”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虞禾。

        “你敢直呼他们的姓名,却不敢唤我一句虞禾吗?”虞禾挪了挪身子,主动凑近他,雪白的中衣包裹的严严实实,乌黑长发温顺的落于脑后,她的目光戚戚,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翦水含情。

        “虞禾。”他好像很乖。

        “那你想不想听我唤你一句什么?”虞禾柔柔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脸上和他不辨神色的眼眸里,然后虞禾探出手,像一朵羽毛轻轻地覆在他侧脸上,有些凉,但又软又光滑。

        “江厝。”他被蛊惑了,眼神有些迷离,借着月光,能清晰地瞧见双眸里满是她的模样。

        虞禾轻声叫他:“阿厝。”像是难以捉摸的烟雾,一圈一圈裹挟他缠绕他,迷得他一时间不识庐山真面目。

        然而下一秒,她的脖颈却被他的手掌狠狠掐住,他的目光哪有半分迷离,那是一种极为猛烈的杀意,他冷笑:“你究竟是谁?”

        虞禾冷漠地眼眸盯着他,唇上噙着玩味的笑意,脖颈被用力掐住,嫩脸更是涨得通红,偏偏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僵持好一会之后先缴械投降的是江厝了。

        江厝心软了。

        他松开手,虞禾注意到他因为用力,方才她咬过的地方,重新渗出些猩红色,食指上还有戴过扳指的痕迹。

        “如今你竟然是有想杀我之心了,江厝,你果然好得很。”虞禾克制住喉间的痒意,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是嘶哑异常,刚才的窒息感实在太过强烈,他只要再用力一分,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阿厝怎么舍得杀阿禾。”他伸出手再一次附上虞禾的脖颈,纤细修长的脖颈,那不过是他一掌轻易可以扭断的掌中之物,她没有动,这一次江厝自怀里掏出药膏,刚才太用力脖颈留下了红痕,他很轻柔很用心地将药膏擦好。

        他掌上有茧子,是。长期握剑、握笔之人。

        “我不过是不希望身边有些不该有的心思,小小试探一番,你如今真是能耐大了,也罢,林子小了,容不下你这苍鹰了。”虞禾假意生气,这样厉害的人她现在信息不对称,无法利用倒不如趁早远离,否则很可能会横生枝节。

        “阿禾不要丢下阿厝。”江厝缓慢摩挲着虞禾的脖颈,凉凉的药渗入皮肤的感觉有些凉,他的目光像是一只被折断双翼被主人丢下的苍鹰,有孤傲却更多的是一种乞求。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让虞禾有一种直觉,这一关不过的话,马上她就是他掌下的断脖之魂了。

        亦真亦假,也是只狐狸。

        “傻话。”虞禾轻斥他。

        “明早红痕便可消退。”江厝收回手,语气几乎是即刻变得凉薄。

        “阿厝果然最厉害,连药都是上品。”虞禾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夸奖他。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既然暂时甩不掉狗皮膏药,那不如直接颠覆他的印象,来一剂猛药。

        江厝手上动作一顿,手指微微蜷曲,他刚才验过了的确如假包换,但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不早了,老皇帝该叫人了。”

        不过是瞬息间的功夫,虞禾只听到他说话的余音,以及窗子被打开的声音。

        等彻底没动静之后,虞禾才动了动略有些僵硬的身子,抱膝坐在床上,将额头埋在膝盖上,细密的汗渍透过轻薄的面料传入皮肤,低垂的脑袋之下更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张素白的小脸,没有半分血色,显然是吓得不轻。

        好半晌之后虞禾才缓过神来,刚才江厝进来就叫她“主人”,毫不避讳地露出真容,再结合刚才他种种表现,他在这个任务中,一定和她关系匪浅,感知很敏锐,而且他绝对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刚才地试探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他的姓名;且刚才他的反应,应该是没有更加亲密的关系,那么这个主仆关系就有些微妙了;他最后还说了句老皇帝该叫人了。

        还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她能跟这样的人有牵扯,这个任务看来比她想象中更加难。

        翌日,虞禾被自己的贴身侍女采珠叫醒,一番试探之下,虞禾知晓她是自己的陪嫁丫鬟,自她六岁起就在身边服侍她,现在是早晨的梳洗时间,等太子起身了,他们要去宫中觐见。

        “太子昨日歇在侧妃殿里,早晨你可听到什么风声?”虞禾侧着脸拨动自己的朱钗,实则是透过铜镜,瞧瞧采珠的神色。

        “见风使舵的自然是有,但有老将军在,自是无人敢轻慢小姐。”采珠一番话说得很是熨帖,但下一秒她就显得有些犹豫:“只是侧妃也是出身煊赫,今晨奴婢想给你端一份燕窝,竟还被侧妃房里的含丹指桑骂槐地羞辱一番。”

        “竟叫你受了委屈。”虞禾随便拿了个镯子带在采珠的手腕上,通身碧绿的翡翠镯,称得肤白如玉,然后她转开话题继续问:“你可知江厝?”

        “小姐怎会问起这个活阎罗,往日您不是最讨厌提及这位吗?”

        虞禾嘴角噙笑,还是地下类型的秘密关系。

        “江厝是锦衣卫指挥使,如今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呢,只是人人都说他是鹰犬爪牙,利欲熏心的酷吏,听说锦衣卫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真是好大一张王牌啊,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只是没想到玩得这么大,饶是镇定如虞禾,攥着手帕的手都悄悄捏紧了。

        虞禾想看看这太子府里的陈设和家中侍女护卫,好一窥主人究竟是个什么路数。

        采珠乖乖跟在她的旁边。

        一路上遇到不少侍女、奴仆都是井然有序,甚至没有多嘴多舌的,见了她也都十分周到的行礼,没有半分的差错。

        “时辰差不多了,今日进宫的时辰可不能晚了,皇上和皇后万一怪罪下来可不得了,可是这太子殿下怎么还未曾出现。”采珠和虞禾在宜春殿门口伫立着,采珠明显很是焦急。

        “走吧,去皎月殿看看。”虞禾微提裙摆,拾级而下。

        “太子妃,这里是皎月殿,殿下和侧妃还未起身呢。”两个侍女直接挡住她的去路。

        虞禾睨了两人一眼,提高音量:“怎么,太子府的女主人什么时候成侧妃了?”

        此话一出,两侍女相视一眼,却不敢再拦。

        虞禾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又用力将那紧闭的殿门打开,采珠跟在她身后简直不知所措。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如此彪悍了?

        “你这个疯女人!这是皎月殿,你简直恬不知耻!”太子还穿着中衣,对着她就是一阵言语输出,侧妃贺知月背对着她刚穿好披肩,不经意间露出雪肩上青紫的掐狠。

        虞禾大大方方地坐在殿里的其中一个主座上,从茶壶里倒出一盏茶,还冒着热气,她轻触了一下,极烫,看来还是刚沏好的。

        “殿下和妹妹睡得这样香,不若我独自一人进宫去吧,若父皇母后问起来,妾身只好说殿下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劳累过度,尚在酣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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