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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讨厌死你了


  不多一会儿,玉轻寒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碧玉瓶从外面回来了,瞟一眼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女子便也坐了下来。

  沈安然回眸看着他,道:“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有些话别人听不得。”他一边说一边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挽到胳膊上露出洁白的手臂,手臂上的鞭伤沁出了血珠,他又掏出手帕轻轻地拭去那些血珠。“若是疼了就出声。”

  她略感诧异地瞅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尽管被触碰的伤口会发痛,可她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痴痴地看着他,嘴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也许是春风容易撩拨人心,也许是女子在男子面前的羞涩,使得沈安然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更是烧了起来,以致玉轻寒抬眸看她的时候对上了一双盈满了情愫的眼睛。他迅速低下头翘起尾指从碧玉瓶里勾出一点药膏涂在伤口上。

  “才过多久?你又让自己受伤了,是不是要弄得满身是伤才高兴?”他忍不住低声责备。

  “别人要找麻烦,我一个奴才如何挡得住?”

  “所以就诬陷严美人?”他的眼梢充满了了然于心的笑意。

  沈安然情不自禁撇撇嘴,不满地说道:“只许她诬陷我,就不许我诬陷回去?”

  “严美人再鲁莽也不会无凭无据就诬陷你,她的指环的确是丢失了,不是吗?”

  “你也认为是我偷了?”她生气地抽回手。

  玉轻寒眉头一拧,抬头凝视着她说:“从未怀疑过你,我只是知道她的指环一定是丢失了,恰好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你手里,这才是真相!”

  沈安然听他这样说才消了气,说道:“指环是欣和在路上捡回来的,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今日一早严美人就来搜我的屋,见到指环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吊了起来硬是要我们承认指环是偷的。”

  “依你的性子就算是打死也是不会承认的。”他笑了笑,再次拉过她的手替她上药。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于是,你就反过来诬陷她,想要把她置诸死地?”

  “你不也放了她一条生路?”玉轻寒大可以以严美人滥用私刑把她打入冷宫,但他偏偏只字不提只罚她禁足。“殿下不愿意杀她!”

  “还不是时候。”他把她的衣袖放下,轻轻握着她的手,说:“小笨蛋,有些人暂时还动不得,你不要太急,王宫里的女人迟早会被你全部除掉的。”

  “殿下若是心疼了,我一个都不动便是。”她酸酸地说道。

  玉轻寒瞧着她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淡淡道:“有些是无辜的,可以放一条生路。我的后院太空了会遭人怀疑。”

  “我看是你舍不得一屋子的美人吧!”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里到底有多少的醋意,听在玉轻寒耳里是多么的让人心情舒畅。

  春风温柔地溜进水榭,托起了两人乌黑的青丝。

  “你若成了那一屋子美人里的一个,我也是舍不得你的。”他暧昧地笑着,看到她脸色一变更是笑得猖狂。

  沈安然生气地瞪着他,鼻子酸酸的,心里也是酸涩不已。他一再地撩拨着她的心,可又一再地让她的心从高处掉下来,她开始讨厌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清,讨厌他们各自的回避。她只是瞪着他,直到他不再笑为止。

  “你说过我在清河府是自由的,我可以在你面前杀人,那我要杀一个人。”

  “谁?”

  “你!”她咬牙切齿,举手就掐向他的脖子。

  他不闪不躲任由她掐住自己的脖子仍旧笑看着她。她更生气了,身子向前倾去,脸庞几乎贴着他的脸庞,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眸,说:“玉轻寒,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

  “嗯,我知道。”

  “你真的很讨人厌,我讨厌死你了!”她激动地说,但掐着他脖子的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哦,讨厌我还离我那么近?”他一只手拉开她的手,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沈安然,以前我曾警告过你千万不要靠近我,你为何不听?”

  沈安然一震,他这样说过吗?她一偏头,樱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抹暧昧。即使他说过她仍然会情不自禁靠近他,他对她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他们之间有着挥之不去的牵引,无论在何时何地总会吸引着彼此。她讨厌的不是他,讨厌的是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摆脱不了对他的关注,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他牵动内心的情愫变得一点都不像从前的沈安然。从前的沈安然是无论在谁面前都能冷静淡然,偏偏遇上玉轻寒后所有的淡然镇静都在他面前土崩瓦解了。他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情绪波动起来,随便一个举动都能让她的心狂跳半天。她讨厌不像沈安然的自己,讨厌越来越不知怎么去面对这个总是面带笑容撩拨她的心的恶魔。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紊乱,亦感觉到自己的心率越来越快,要发病了吗?哦,不,那不是要发病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他不敢直面的感觉!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鼻息里充斥着只属于她的馨香,心脏在馨香袅绕下强烈地在胸口鼓动着。他情不自禁侧头轻碰她的唇角,但很快放开了她,指腹轻轻滑过她微颤的樱唇,邪魅地笑道:“忘了,除非你要我亲你,否则我是不会亲你的。”

  沈安然脸红如桃花,气恼地推开他奔出水榭。她听到身后放肆的笑声,更是加快了脚步离开,生怕再多留一刻钟她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哭的冲动。玉轻寒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挑逗也罢,认真也罢,为什么她看不清他到底想怎样?可是,尽管如此,她的心底仍旧有所期盼,期盼些什么呼之欲出,却令她不敢面对。如今的她像是一只沙漠里的鸵鸟一样,遇到问题只会把头藏在沙子里躲避。

  “安然!”她一头撞进了一个微冷的怀抱里。

  玉玄寒双手扶着她的肩,低头看着她神色慌张的脸,俊眉轻皱,道:“安然,你怎么了?”

  “奴婢没事!”她后退一步说。

  “皇兄为难你了?”他沉声问。

  “没有,殿下并未为难奴婢。”沈安然声音微颤。

  玉玄寒眉头紧拧,注视着她说:“安然,要是皇兄真的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会帮你的。”

  “他真的没有为难奴婢,谢谢殿下关心。”她被他一再追问心就更乱了,想到自己和玉轻寒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更是烦恼至极。

  玉玄寒不相信她的话,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玉轻寒拉走她期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好像要极力回避的样子,这让他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握住她的肩,关切地说:“你这样子让人很担心,既然皇兄没有为难你,为何你这样慌乱?你告诉本王吧!”

  她望着玉玄寒见到他一脸的关切心里一暖,这个面冷心热的君王偶尔开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以外对她是真的很好,可是他今日关心的问题恰恰是她不想说的。她只好牵强地一笑,说:“奴婢在外头见到了一只很大的蛤蟆,被吓了一跳,所以才显得慌乱,真的不是王爷所想的那样,清河王并未为难奴婢。”

  “你害怕蛤蟆?”他有点不相信。

  “当然,奴婢连青蛙也怕。”她转过身去躲避玉玄寒的目光,干笑着说:“四条腿一蹦一跳的多可怕啊!”

  玉玄寒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追问下去的结果可能换来的就是沈安然的冰冷对待,这样的情况他不是没有遇到过。

  “你手臂上有鞭伤,本王帮你处理一下吧!”

  “哦,不劳殿下费心了,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她轻抚一下手臂,脑海里浮现出玉轻寒为她上药的情景心里五味陈杂。明明看到他是那么的认真专注,为什么说出的话让人如此无所适从?薄情如他真的只会这样无情地对待每一个想要靠近他的女子吗?对别有用心的家人子如此,对深情厚谊的姚冰宛如此,对她更是如此,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么肆无忌惮地把每一个人的真心都当做游戏,忽而温暖如春日暖阳,忽而冷如严冬冷月,让人琢磨不透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心。

  玉玄寒感到意外,原来已经有人帮她处理过伤口,短短的时间内只有把她拉走的玉轻寒能做到吧!他被自己的推断弄得难受,好像冥冥中注定的一样,每一次他想更靠近沈安然总会有其他的人或事阻隔着,而这一次竟然是自己最敬爱的兄长。想到沈安然轻易就让玉轻寒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的心更是堵得慌,凝视着她许许多多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想不到皇兄还是那么体贴的人。”他闷闷地说道:“本王还以为他要为难你,没想到是帮你处理伤口。你……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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